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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离一阵惊慌,“小七,你做什么?”她慌乱的要抽回自己的手。大庭广众,若被人看到两个男人手握在一起,那岂不是自找麻烦。她警觉的四下张望,幸好没有人注意到他们。
“不要动,只要一会儿,一会儿就可以了。”他的手愈加用力的握住她,心里是无限的满足感。
感受着萧风逸掌中的温度,莫离不再挣脱,只觉得手被他握住了,好像心也随之有所安定。或许,她可以告诉他,她其实是个女子。可是她想这么做的目的何在呢?想告诉他这个真相,是期待他有所表示吗?如果他知道一个在他府上住了六年的人,那个他一直信赖有加的人,其实是个少女而不是少年,他会是何种心境?恼她,怨她?或是不再信任她?
她被自己有这样的想法吓了一跳,又突然想到了世清。如果她想告诉别人她是个女子,那个人首当其冲应该是二公子才对。她赶紧将手从萧风逸的掌心抽出手来,转过头不敢看他的眼睛。她当下虽看不清自己的心意,但知道自己的脸一定红的不像话。
尴尬与暧昧的气氛悄悄传递在二人之间,萧风逸端起茶杯,喝了口水,却只觉得温热的水让心里那股灼热变得愈加难耐。
“我们回去吧。”莫离说道。
“好。”萧风逸随即拿出一锭银子放在桌上,二人便起身预备离去。
这时,邻桌的几人也准备散去,尤其是那个自称知道隐情的男子已经走到了门口。莫离见此情景便灵机一动道,“小七,你先回去,我想四处看看。”
先帝之死另有隐情(四)
萧风逸道:“此处不过是郊外,没什么可逛之处。”
“我只是担心到了陵安,就没这闲情逸致了。”
“我陪你。”
“不用,你还是先回去,指不定有什么事要你处理呢。”
萧风逸一想,“也好,但是你不要走的太远,千万不要象上次在冀京那样走丢了。”
莫离惭愧的笑笑,“再不会了。”
萧风逸点头,一甩宽大的袍子转过身走了。莫离怔怔的望着他的背影,寒风中,他那身长袍的下摆被吹的飘拂不断,阴沉的天色映衬着他一身青灰,此情此景她看得不由的心中一酸,仿佛能感应到他内心的孤寂。他是孤独的,从来都是吧,独自承受着先帝过世的痛楚,雄心壮志只能在漠北边关蓄势隐忍,这样的萧风逸让她心疼。
她看着茶馆那名男子已渐渐走远,不得不将目光从萧风逸的身上收回,赶紧跟上了那个人。
由于近来天气阴冷,街上并无多少行人,所以要跟踪一个人并不是难事。况且那个男子一看就不是什么习武之人,警惕心自然不会那么高,她只需与之保持一段不长不短的距离即可。
眼见他悠悠转转,最后在一间僻静的小屋前停了下来,最后推门而入。但就在他关门的瞬间,门突然被用力推开,男子只觉得脑袋与门经过狠狠撞击后眼冒金星。还来不及看清是谁人将门推开的,已感到脖子一阵冰凉,他低头一看,一把利器抵住了自己的颈间。
“大……大……大侠,饶命,饶命。”他吓的抖个不停,要是利器再用力一点的话,难保他已经尿裤子了。
一个声音从利器后面传出,“想活命就别吱声,我问你什么就答什么,明白吗?”
“明白明白。”
“看过杀鸡吗?”
“啊?”那人显然没料到大侠问的第一个问题竟是这个,“看过。”
“那你就该知道,锋利的刀刃只要在鸡的脖子上轻轻一划,血就会从被切断的气管里喷涌而出。那时鸡还未死,还会挣扎,但是越挣扎,血就流的越快,直到最后血流干了,鸡也死了。”莫离感受到男子的身体
已经彻底瘫软,她又道:“你要是胆敢有所隐瞒,下场就如那只鸡。”
男子听着那个冷酷的没有一丝情感的声音,豆大的汗从额上和背上不断往下淌,只能不断点头。
“你那个在宫里当太监的叔叔叫什么?现在可还在宫里当差?”
“叫什么小的还真不知,只知道跟小的一样姓徐。十多年前自我爹娘过世后,便不曾往来。他要是还在世的话,恐怕也老的不能当差了。”感觉到脖上的利刃愈发用力了,男子立马道:“大侠,我说的句句属实。”
“他以前在哪个宫做事?”
“听说是药膳局,专给皇上和娘娘们配药的。”
“对于先帝的死,把你知道的都一五一十的说出来。”
“我只是听那太监叔叔说,当年先帝下葬时,他曾看到过遗容,他嘴唇发黑,显然是毒侵五脏,其他小的也不知道,叔叔也没说起过。”
“就这些?”
放虎归来(一)
刀刃在男子的颈间轻轻划动,划出了一条浅浅的口子,男子带着哭腔道:“叔叔在药膳局不过是个打下手的,根本近不了皇上和妃嫔的药。大侠,我知道的都已经如实相告了,决无虚言,小的敢指天发誓。请大侠手下留情!手下留情啊!”
莫离知道他也没什么能隐瞒的了,便朝男子的后颈用力一击,男子当即晕厥倒地。虽然并没有得到实质性的证实,但是至少给了她查明真相的方向——药膳局,所以也并非没有收获。她将匕首放回袖中,悄悄掩上门后,疾步朝街上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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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飞玉立尽清秋,这一日的陵安城飘起了小雪,这是入冬以来的第一场雪,便迎来了一位久违之人。
萧风逸一行在城门外驻足,因是皇城,所有带队入内的人马都要通报至宫里,只有得到皇上的首肯才能开启城门得以入内。
寒风凛冽,雪纷飞,他就这样直直的坐在马背上,等候开启城门的命令。看着紧闭的城门,内心却是心潮澎湃,等了十六年,为的就是这回归的一刻。但是这城门开启的背后,又将会是怎样的命数?他不断调整呼吸,愈加明确心中所要的结局,不管怎样,他要做那个主宰之人。
雪似乎越下越大,密集的模糊了他的双眼。兰太妃心疼的拉开马车帘子,“逸儿,冷吗?”
“无碍。”他露出一贯的俊逸笑容。回头看看莫离,她同样挺直身躯坐在清风上,头上和身上都覆上了一层白白的雪花,长长的睫毛上亦不可避免的蒙上了白色,但是眼里却有种他不曾见过的神气,那般笃定、那般自信。
莫离转头,对上了萧风逸的双目,冰雪中,他闪烁依旧,光泽夺人。她朝他微微一笑,他便对着她坚定的点头,没有过多的言语,一切却都了然于胸。
城门外,萧风逸耐心静候,而城门内远在一端的皇宫里亦是安静的出奇。养心殿内是一阵阵火烧木炭所发出的噼啪声,滋扰着整个殿内诡异的静谧。殿内放置了不下四五只大盆暖炉,虽说火苗烧得极旺,但是却怎么都驱赶不尽逼人的寒气。
群臣垂首而立,不敢抬眼看那高坐在龙椅之上的九五之尊,距侍卫来报“镇关王”一行已到城门口已经半个多时辰,但是皇上就是没有下旨开城门。众人不禁揣测,要“镇关王”回京的是他,现在人家就在城门口了,却不召见,都说君心难测,看来不假。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他们现在所关心并不是皇上什么时候下命令让“镇关王”进城,而是什么时候能让他们散去,平日里都是养尊处优惯了的人,有几人已经觉得有点站不住脚了。大家不禁唏嘘,如果国师在的话就好了,皇上向来最听得进国师的话。
终于,还是有人站了出来,此人就是大皇子萧允。“父皇,七王叔已在城门口待见。”
“朕没有忘记。”萧风远的清冷的有点吓人。
放虎归来(二)
“那是否要开城门?”萧允小心翼翼的提醒,心想,也许父皇后悔召他回京了?现在再赶他回去也为时不晚。只是他一直不明白,为什么父皇会对萧风逸如此忌惮?不过是个无兵又无权的王爷而已。
又是良久的沉默,没有人知道萧风远心里有多挣扎。其实他是害怕的,害怕面对萧风逸。萧风逸,萧风逸,父皇连给他取的名字都是希望他惊才风逸。
萧风远闭上略有空洞的眼睛,萧风逸怎能体会他心中的痛,那种被父皇遗漏的感觉,明明就站在那里,却得不到他的正眼相待。他永远不会忘记,只要有萧风逸在,先帝的目光就再不会在别的皇子身上有所停留,当然包括他自己。那时的萧风逸就如一颗光芒四射的明珠,在这个皇宫里独放璀璨。而他不论做了多少努力,在先帝看来不过是个资质平庸的皇子。如今,只要大开城门,萧风逸就全在他的掌握之中,可他心里为何总是惴惴不安?
“父皇。”萧允再次小声提醒。
萧风远睁开双眼,狠下心来道,“传旨下去,开城门,迎‘镇关王’。”
城门外,萧风逸活动了一下略有凉意的手,而后再一次紧紧握住缰绳,随后屏气凝神,紧紧盯着沉重又紧闭的城门。以往的记忆又如泉水般涌现,十六年前,不,现在应该是十七年前了,他和母妃象赶□□一般被人逐出了这里。从此这高大的城墙便成为了他记忆里的界限,界限以内,是不知愁滋味的云端;界限以外,却是暗无天日的挣扎。
【文!】这时,城门突然缓缓开启,由一条缝隙逐渐转变为白色的光芒,一眼能望到城门里头的街巷。
【人1】一个红衣侍卫快步上前,“皇上有旨,宣‘镇关王’进宫面圣。”
【书!】萧风逸轻轻舒出一口长气,白色的气团瞬间与飘落而下的雪花融为一体。他双腿有力的朝马肚一夹,已率先走在了前头。
【屋1】身后是方田英和莫离伴在一左一右,任何人也想象不出,就是这个只带了十人的“镇关王”将在不久之后将当朝天子扳倒在地。
城内,萧风逸看着熟悉的街角民屋,此处没有尚京的漫无边际,没有满眼的黄沙尘土,但是也已经没有了记忆中的婉约清和,入目的只有蒙在屋顶的那抹苍茫的白色,原来朝思暮想的陵安早已在无限思念中失去了它的瑰丽。
由于下雪,清冷的街道变得愈加萧索,行人也不多,偶有百姓经过,亦是躲的远远的。莫离皱着眉头看着这一切,京城的百姓看来真是不够丰足,甚至没有锦州和其他途经之地的百姓过的潇洒自如。
一路行去,终于离皇宫越来越近,依稀能见到它威严的轮廓了,却也早已被薄薄的白色覆盖。
终于宫门大开,一名高大英伟的男子立即上前拦住了萧风逸的去路,看样子应该是统领一级的人物。
“王爷请留步,在下禁军统领唐毓义,皇上有旨,但凡入宫的贵族大臣均不得骑马入内,另需解下随身兵器。”他看了一眼萧风逸,奇怪这个王爷不但带的人手甚少,就连一般人腰间常挂的长剑大刀都没有。
放虎归来(三)
萧风逸矫健的从马上一跃而下,目光坦荡的对着这名统领,说道:“本王有没有带兵器,你自当是一目了然。”
唐毓义并不放松,对着萧风逸全身上下又是一番扫视,却并不敢上前有所动作,萧风逸心想看来萧风远并未下旨搜身。“属下也是秉公办事。”说着又朝他身后的方田英和莫离看去。只见方田英将腰间的佩剑一抽,极为不愿的交到了他的手中。
唐毓义拿到剑后,便静待莫离也交出一剑半刀的,而莫离却张开双臂,“官爷,在下也无佩戴任何兵器。”
他不信任的眼神游走在莫离身上,说完便伸手要去搜她的身,皇上没有下旨搜王爷的身,并不代表他身边的人也一概放过。作为禁军统领,他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