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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莫离都显得恍恍惚惚,仿佛灵魂从体内飘然而出。在听到方将军说“世清也来了”的时候,她也清楚的听到了内心深处那根一直绷的紧紧的心弦突然间轰然断裂的声音。
萧风逸也早告诉过她世清要回来的消息,她应该是有心理准备的,只是真正到了这一刻,她才发现面对他的归来,她竟会是慌乱的。
经过那晚的惊情一吻,她与萧风逸的关系有了实质性的变化,内心的天平也再不可能平衡。她喜欢世清,从来都喜欢,但是他离开了三年却也是不争的事实,而最重要的一点是,世清根本不知道她喜欢他,因为在他看来,莫离是个“男子”。而世清到底是怎么想的呢,她当然也不得而知。
莫离大叹一气,揉揉涨痛的太阳穴,试着不让自己再纠结其中。一路走走停停,从“惊鸿殿”到药膳房,她竟花了半个时辰。
她朝药膳房内望去,看见里面似乎正忙的不可开交,小容德一面卖力的对着方子,一面将各种药材分装于各层抽屉。看到莫离的到来,他显得诧异又高兴,“莫公子,你怎么来了?身子好了吗?”
“已经好多了,所以今日特意来看看你。”
小容德想与莫离说说话,却无奈手上的活太多,让他无暇分身,只好再继续对着方子开始分药。
“你很忙?”
“最近变天,各宫的娘娘受风寒的也多,再加上元宵将至,立储宴就在那日举行,”小容德悄悄靠近莫离说道:“所以大皇子的身子也需格外加以调理。”
送药(一)
莫离会意的点点头。“既然你那么忙,我就不打扰你了。”
小容德为难道:“莫公子,你不会怪我吧?”
“傻小子,我是那种人吗?”
不等小容德回答,一个看似掌事的老太监就对着他叫道,“你去把那碗药送到‘玉舍宫’。”
“可是王公公,奴才这边还没忙完呢,药分了一半,若是被人给搞混了就糟了。”小容德道。
王公公心想也对,朝药膳房里再次搜寻了一遍,众人手头上都有活在忙,谁也分不了身,他苦叹道:“唉,也难怪,要是个得宠的妃嫔,恐怕这会儿大家都争着抢着要送过去呢,偏偏是个在冷宫的心贵人。”
莫离转过身,“不如我去送药。”
小容德道:“那怎么成呢?你自己的身子也刚好,再者,送药也得有专人,不然不合规矩。”
王公公看着站在门槛处的莫离,心想反正这个心贵人毁了脸,身子又弱的很,怕是这辈子都出不了冷宫了。再看这个俊雅的小公子也不会有那么大的胆子在药里动手脚,便赶紧笑道,“那奴才就多谢这位公子了。”顺手将托盘递到了莫离手中。
“可是那个‘玉舍宫’怎么走?”
王公公道:“你一路沿着宫墙走就行了,走到底,就是了。”
怕莫离还不明白,小容德又道:“过了‘景仁宫’,就是‘玉舍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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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舍宫”前,门庭冷却,看来早就无人问津了。原来就听说,做错事的奴才被贬至“景仁宫”,不得宠的妃嫔被关在冷宫,想来这“玉舍宫”就是冷宫了。
莫离摸了摸托盘中的那碗药,早就已经被寒风吹得冰凉透顶。心里不禁泛起一股怜惜,这深宫之中,同人不同命的真是太多了。
她敲响门闩,但是无人应答,于是她只好一连敲了几下,静候有人出来开门。她记得刚才药膳房的王公公说是给心贵人送药,于是她就大声叫道:“心贵人,心贵人!”
片刻后,门缓缓的开了一条缝,一只雪白但瘦骨嶙峋的手伸了出来,却看不见面容。莫离将药送至她的手中,听到女子轻轻的说了一句,“多谢。”
这个声音很是熟悉,莫离心神一抖擞,不就是她被唐毓义追打的那晚,隔着宫墙听到与夏定侯苟且的那个女子的声音吗?于是那些个娇喘和呻吟又再度回响在莫离的耳际。
心贵人显然急着要将门合上,莫离却一把挡住,“娘娘,这药有点凉了,你最好热一下。”
莫离的声音本就阴柔,再加上心贵人躲在门后,并未见到是何人送的药,只道是个没有冷眼相对的小太监,心里涌上一层感激。“不必了,谢谢这位小公公。”心贵人一口饮下汤药,将碗交还给莫离,便将门合上了。
莫离站在门外,心贵人,她心底默默念道,应该错不了,她记得那晚夏定侯还激情昂扬的唤道心儿心儿呢。
莫离又环顾四周,虽然那晚夜黑风高,各宫的城墙又都差不多,但是模糊的记忆还是隐约存在的,此处显然与记忆中的影像极为相似。她笑笑,这次送药真是收获甚大。
送药(二)
她一面走,一面又回过头头看看“玉舍宫”,心里始终想不明白,这个夏定侯为什么会一个身处冷宫的女人搞不清楚。也许是想得太入神,竟没见到对首走来的人,她一个回首,就撞在了来人的胸前,差点两眼一黑。
唐毓义立即伸手将她扶住,又一把按住托盘中的瓷碗。在二人看清楚对方后,都惊讶的异口同声道:“怎么是你?”
莫离看着还在托盘中不停抖动的瓷碗,“幸亏没摔碎。”
“你在这里做什么?”
“送药。”说着莫离就绕过唐毓义想要开溜。
“你是‘镇关王’的人,什么时候又替药膳房做事了?”
“那也是碰巧了,正好小容德在忙,我就替他过来送药了。”
唐毓义目有探究的盯着莫离,那眼神就像她是个重大嫌疑犯似的,看得莫离浑身发毛。
“那个……,唐统领要是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走了。”莫离指着托盘道,“这个还得还到药膳房。”说完,便头也不回的就要走。
身后的唐毓义却突然从背后一掌劈了过来,莫离当然感到一股重重的杀气来袭,猛地转过身却并不急于躲开。就在离莫离的鼻尖两三公分处,唐毓摇酢酴然而止,莫离故作惊恐状,“唐统领,你这是做什么?”
唐毓义尴尬的放下手来,“一只大虫子,现在被我一掌挥开了。”
莫离朝四周看了一眼,清冷一片,连只小飞虫都没有,心想真是个白痴,找借口也不找个可信度高一点的。她笑笑,眼里是抑制不住鄙视,而后潇洒的一甩头就走了。
她心里暗自骂道,“臭小子,想诈我”,就知道他是在试探她会不会武功,看来他对她还是有所怀疑的。
唐毓义皱着眉头看着莫离举步离开的从容背影,总觉得这小子有点不对劲,但是又不知道具体的问题出在哪里?他暗自将莫离和那晚与他打斗的蒙面女子细细比较了一番,身高和身形倒真是相似之极。但是刚才他一掌挥过去,他却没有躲开的意识,若是个会武功的人,怕是灵敏度极高的,况且要不是他及时住手,那一掌若真打到他的脸上,那张小白脸恐怕就毁了。
唐毓义摸了摸新长出来的胡须根,虽有怀疑,但还是想不出个所以然,也许真是自己多心了,这小子只是像女人,但到底不是女人。这样想着便也只好离开了。
回到药膳房,小容德还是忙得焦头烂额,根本没注意到莫离的归来。莫离将托盘往柜子上一放,小容德立即笑了开来,“莫公子,你倒是挺快的。”
“不就是送个药吗,难不倒我。”
“多谢莫公子了。”
莫离挥挥手,“举手之劳。对了,那个心贵人到底怎么回事?”
小容德瞧瞧四下无人,便说道:“你说宫里还能有什么事?就是不得宠了呗。”
虽然莫离今日并没看到心贵人的脸,但是想起那晚隔着宫墙,她对夏定侯说道不要看她的脸,想来这张脸上应该大有文章,便试着套套小容德的话。
可怜的心贵人
“她那张脸怎么了?”
“你看到她的脸?”小容德显得万分惊讶,“我去送了几次药,都是隔着门递药给她的。”
“我也没见着,只是隔着门缝见她好像带着面纱,所以就想是不是她的脸有什么问题。”
小容德放下手中的药方和药材,再次压低声音,“这个心贵人原本是极为受宠的,可是有一次不知怎的,不小心将皇后娘娘的猫给砸死了。皇后娘娘宅心仁厚,没跟她计较,可是谁知当天夜里,心贵人的脸就被划上了无数道口子,瞬时面目全非。听伺候她的宫女说,因为伤口太多,她那整张脸都溃烂了,再也见不得人。”小容德边说边摇头,直叹可惜。
“那有没有查是何人所为呢?”
“大家都传言是皇后娘娘的猫来索命了。”
“那她怎么会被贬到冷宫的?”
“心贵人再得宠,还不是因为长得年轻貌美。现下那张脸被毁了,又不曾诞下皇子公主,再加上宫里传言她被猫抓破了脸,是个不祥之人,于是皇上便将她逐到了‘玉舍宫’。”
莫离遥遥头,也是个苦命的女人。
“皇后娘娘就是大皇子的生母吧?”莫离又问道。
“对呀。”
莫离点头,“你忙你的吧,我也该走了。”
心贵人弄死了皇后的猫,那么巧就被毁了容,接着被贬到了冷宫。如果是有人想要替心贵人报仇呢?
莫离的眉宇间闪过豁然的笑意,她的猜测应该八九不离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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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难得的星光灿烂,萧风逸站在“惊鸿殿”的湖心亭里,等待莫离的到来。看着长椅上所放的一个包裹,他不自觉的露出了微笑。听到细微的脚步声,他回过头,恰见莫离沿着石径信步而来。
“王爷。”她已来到他的身边。
“今日你都在忙些什么?”他想牵过她的手。
但是莫离却立即将手放到了背后,“王爷,被人看到可要误会大了。”
“怕什么?此处是‘惊鸿殿’,没有通报谁能进得来?”语毕就不容分说的拉过她的手,紧紧握在自己的大掌之中。“还没回答我,你今日都在忙些什么?”
“今日又有一个重大发现。”
“哦?”萧风逸挑眉,“你不去做探子真是可惜了,每次都会有重大发现,你说本王该如何奖励你?”
莫离轻笑一声,洁净的月光照得她的小脸愈加的通透迷人,“我发现了那个与夏定侯苟且的女子是何人了?”
“嗯。”萧风逸点头,显得笑意甚浓。
莫离顾自说了下去,“那女子是个贵人,……”
“叫心贵人,后因误伤了皇后的猫,而被莫名的毁了脸,从此禁足‘玉舍宫’。本王说的对吗?”
莫离原本就大而明亮的桃花眼,由于惊讶睁得愈加的大了,“你都知道了?”
“本王不单知道这些,还知道这位心贵人在入宫前曾有一个青梅竹马的相好,……”
“难道就是夏定侯?”
“不错。”
莫离突然将手从萧风逸的掌中抽出,“原来你都已经知道了,还枉费我查的那么辛苦。”
第一次穿女装(一)
“你那日告诉我说发现了奸情,我便派正海去查了。”他将莫离扳过身来,“是不是在怪本王太聪明?”
“我怎敢怪王爷?不过是觉得自己有点白费心机而已。”
萧风逸拉起她的手放到唇边轻轻一吻,“怎会是白费心机呢?若不是你有所发现,本王岂会知道此事?”他指着长椅上的包裹,“所以,本王还是有东西要奖励给你。”
莫离顺势望去,猜不透那个包裹中的是何物?
“今日随方将军出宫,在宫外给你买的。”
莫离打开包裹,里面是一套女子的衣衫。她轻轻触在柔软的质地上,心里涌起各种滋味。活了十六个年头,她从没有过一套女人的衣服,更没想过有朝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