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莫离生气的看着萧风逸,“王爷不觉得事到如今若是再说这样的话,就枉费莫离一番苦心了吗?莫离哪儿也不去,就与王爷一起在‘清幽宫’。”
“胡闹!”萧风逸厉声道。
莫离却丝毫不介怀的继续说道:“王爷不是要引赫里丹前去吗,若没有诱饵,他怎肯轻易前往,王爷不妨就告诉他,我在那里等他,他若真是那么想要我,就一定会去的。”
看着依旧默不作声,但眼里却寒冰四射的萧风逸,方将军提醒道:“王爷,时间不多了。”
一阵沉思后,萧风逸终于开口道:“正海,你速速找到土布太子,告诉他,情况有变,本王在‘清幽宫’等他,皇上对他所提的要求心怀不满,今夜的宴会只怕他有去无回。”
正海低头领命,“属下立即就去。”
萧风逸又唤道:“不要听莫离的,诱饵一事不可提起。”他转而看看莫离,眼中颇有愠怒,“本王绝不拿你做诱饵,就算计划失败,也绝不!”
莫离鼻尖一酸,忍下眼泪,“‘清幽宫’门前有侍卫把手,赫里丹恐怕没那么容易进的去,届时若是两厢起了争执,就穿帮了。”
方将军即刻会意,“无碍,王爷早就有所准备。”
原来表面上,萧风逸只带了寥寥几人从尚京回来,但实则,暗中早就派了方将军营里的几百精兵潜入陵安。这半月来,他们化身各色人等潜伏于陵安城内和宫中,只待一声令下,执行任务。虽然只是区区几百人,但由于敌明我暗,所以优势尚存,况且又是训练有素的精兵,今夜生死一搏倒也生机不小。
见到萧风逸朝自己点头,方将军便赶紧先行前往“清幽宫”部署一切。
方将军才走了不多久,另一边的拐角处就来了黑压压的一大群人。莫离一看那鼎宽大的轿撵,便知来人是谁了。普天之下,除了夏定侯,还没有人能散发出这样的邪魅之气。
风雨前夕(五)
夏定侯一声勒令,轿撵随之停下。从高高的座椅往下看去,萧风逸直立的身躯在暗夜里独树一帜,显得格外英姿焕发。夏定侯突然心生焦虑,这样一个人,难道真的甘心为他的棋子吗?他摇摇脑袋,挥去了稍纵即逝的疑惑,安慰自己,他已布下周密的一局,萧风逸有再大的能耐也难逃今夜一劫。
“王爷好像去的有点早,宴席还有一个时辰才开始。”
“立储盛宴,自当是重中之重,本王宁愿早早等候,也不可去迟。”
二人心照不宣。
夏定侯笑了起来,只是这笑声在黑暗中犹如鬼魅一般缠绕人的周身,让人不自觉的感到毛骨悚然。莫离下意识的往萧风逸身后挪了一步,不让夏定侯看清自己。
突然夏定侯朝抬轿的侍卫的做了个手势,轿子便稳稳落地。只见他从轿撵上缓步走下,对这身后大声道:“你们退至数丈之外。”
齐刷刷的脚步声后,所有夏定侯的随从已退至到宫墙的另一端。
夏定侯几步走到萧风逸面前,此刻才看清,原来他身后还站着一个文弱少年。
“既然王爷来早了,不妨到‘清幽宫’转转,也许会有意外的收获。”他暗示道。
“那也好,本王对‘清幽宫’有着特别的感情,今夜故地重温,定是别有一番心境。”萧风逸说罢就要转过身去。
莫离见状也顺势转过身,欲随萧风逸而去。不料,夏定侯却道:“站住,你抬起头来。”夏定侯看着那个举步走在萧风逸身后的娇小身影,不禁皱起了眉头。
萧风逸犹如被蒙上了霜冻,身体变得僵直起来,难道夏定侯认出了莫离就是那夜他在亭中所见的女子?如果被他识破莫离的女子身份,后果不堪设想。
就在二人都在忐忑之时,夏定侯却道:“自药膳局那日见过你后,本国师就派人到各宫打探,均未找到一个叫‘莫离’的少年,原来你是‘镇关王’的人。”
莫离挤出一丝笑意,“国师真是好记性,在下不才,竟劳国师这般牵记。”
“你的确不才,第一次见了本国师不跪,今夜还是未学会。”夏定侯口中呼出的白气如云团般扑向莫离的面颊。
莫离立即一甩锦袍的下摆,做出要跪地的动作,只是身体稍有前倾时却被拉住了。拉住她的那只细长白皙的手不是别人的,正是夏定侯的,“今天就免你一跪了,下次见到本国师别忘记就好。”
“莫离,还不快谢过国师。”
“国师大量,实乃非常人所有。”
夏定侯又笑了起来,“‘镇关王’能有你这个心腹,倒也是一桩幸事。王爷速去速回吧。”今夜的好戏才刚拉开帷幕。
萧风逸冷冷的看了夏定侯一眼,便率着莫离疾步往“清幽宫”而去。
夏定侯看着那个少年的背影,总觉得有种奇异的感觉,除却在药膳局的第一次见面,似乎还在别处也留有影像,只是他怎么都想不起来。
计中计(一)
“你家王爷在‘清幽宫’等本殿下?”赫里丹挑眉问前来传话的正海。
“是,王爷将殿下所提的要求如实禀之皇上,谁知,皇上大怒。因此还迁怒了王爷,所以王爷特意在‘清幽宫’等待殿下一同商议。”
赫里丹背过身去,“你以为本殿下会相信你所说的这些吗?”早就觉得整件事情有诡异,现下立储宴的当口又邀他去什么“清幽宫”,这个萧风逸到底在打什么算盘。
正海道:“殿下既然不信,属下也别无他法。王爷本就是派属下来传话的,仅此而已。”
见赫里丹依旧未发话,正海一再告诫自己要沉住气,跟了萧风逸这么多年,主子身上那种淡定的气质怎么也学到了三、四分。他一横心,“殿下若是不去的话,那属下就告辞了。但是一会儿要是在立储宴上发生什么意外之事,殿下可别怪王爷事先未有所告知。”语毕,他一个凛冽的转身,便朝门外走去,但是心里却在不断的祈祷赫里丹快点将他唤住。
但是走至门口,赫里丹却还是如冰山一般岿然不动,正海懊恼的在心里狠骂自己逞什么能?若是赫里丹真的就此不去的话,那他就是千古罪人了。
赫里丹看着正海的背影,又看向身边旁若无人的端木烈,心里不断的将整件事从头理了一遍。
端木烈轻晃手中的茶杯,扑鼻的茶香却怎么都平息不了心中的不安。他此时不能有所言语,一旦他规劝赫里丹前去赴约,只会适得其反。所谓攻心计,拼的就是耐力与定力。谁先沉不住气,谁就输定了。他从尚京辗转到兖城,花了整整三年时间,绝不能在这关键时刻有所差池,不然萧风逸就满盘皆输了。
赫里丹心里禁不住暗想,端木烈啊端木烈,你若非真的只是碰巧投身于我,不然就是筹谋多年要将我置于死地。一种从未有过的寒意笼罩全身,他宁可他是怀着身世秘密前来,想要在他和母后身上有所补偿,也不愿他是直指他的性命而来,这实在让他难以承受。
“阿烈,你说我到底是去还是不去?”
端木烈浅笑,却不知这笑并不能抑制心中的痛。自古忠义难两全,他又何尝不矛盾呢?“臣还是那句话,一切依殿下自己的心意。”
赫里丹忽然大笑起来,“为何不劝我前去?”
“臣不会左右殿下,就如同此番来陵安也是殿下自行要来的一样。”
“你倒是推的一干二净,只是若没有你提出的那个计策,本殿下又岂会想到前来陵安开口要冀京呢?”
端木烈抬起头,深幽的眼眸直视赫里丹,“若是臣没有献计,殿下可会为了画中人特意前来?”
赫里丹的蓝眸泛起一丝柔光,屏气后缓缓吐露,“会。”
他回答的毫不犹豫,端木烈突然觉得胸口一窒,原来自己尽不如赫里丹,至少他敢爱敢恨。
正海心下着急,这样绕来绕去,恐怕真要误了萧风逸的大事了。他想到了“诱饵”一说,尽管王爷叮嘱不要提及,但唯今之际也只好拿来一试了。
计中计(二)
“殿下,我家王爷还说,既然皇上对殿下索要冀京一事非常不悦,那莫姑娘的事也就此作罢了,请殿下不要再苦苦相逼。”
赫里丹猛地抬眼,莫姑娘,原来她姓莫。
而端木烈亦是不由自主的微微一颤,心痛难忍,曾几何时,有的只是莫公子。再看赫里丹时,他显然已经失了方寸。都说男女间的感情,谁要是先动了心,就注定是受伤的那个。只是身体尚能由思维支配,但心却是谁都控制不了的,就算是自己也不行。赫里丹尚且如此,他端木烈又好的到哪里去呢?
赫里丹双拳紧握,他来陵安的目的就是一人一城,难道真要空手而归?倘若得不到冀京,大不了派兵一夺,但若得不到她,他不敢想象如何承受这日夜难捱的相思之苦。那夜,萧风逸明明已捎来了话,同意将她给他的。赫里丹倒吸一气,“‘清幽宫’是吧?好,本殿下随你去。但前提是,随我前来的侍卫也要同去。”
正海闻之,如释重负,“殿下说的是,防人之心不可无,殿下要留一手也无可厚非。”
端木烈起身,抚平衣衫上的褶皱,跟上了赫里丹。他很清楚一会儿将会发生什么,真正令赫里丹有去无回的并不是立储宴,而是“清幽宫”。
******
半柱香后,“清幽宫”内。
昏黄中,一个被绑在椅上的人还在不停挣扎,但是任凭他如何奋力还是挣脱不了将两手反捆的绳索,加之头上还蒙有黑色的布套、嘴里被塞满了填充物,挣扎一会儿,他便已觉得力不从心了。父皇当初只是说,派人假扮成自己,而后引萧风逸前来,造成萧风逸要谋害于他的假象,但是父皇也说,这一切都要等到立储宴过后再进行。谁知刚才国师竟派人来将他带走,说计划有变,随后他就被打晕了。
莫离走上前,一把掀开布套,所露出的是大皇子萧允那张惊恐万分的脸。他不断摇头闷哼,象在示意来人将他解开。
“王爷,是大皇子没错。”
萧风逸走至大皇子面前,许是看到了萧风逸,大皇子突然变得安静下来,眼神一番探究后,竟不声不响了。
萧风逸取出了他嘴里塞满的布条,只见萧允猛咽了一口口水后说道:“七王叔。”
“大皇子,你怎么在这里?立储宴马上就要开始了。”萧风逸试探道。
萧允朝门外张望了一下,心下期待国师赶快派人前来将萧风逸一举拿下。萧风逸看到他那样子,便知道他还在心存幻想,幻想这一切都不过是一个圈套,待到将他拿下后,他又可以赶往立储宴,去做他的储君了。萧风逸摇头,这个可怜又可悲的人。
“大皇子不要着急,很快就会有人来了。”
萧允这才意识到,原来事情真的有变故,自己不是假装被绑于这里,而是真的被囚了。
“救命啊!我是大皇子,我在这里啊!”萧允突然发了疯似的大叫起来。
计中计(三)
还在他想再度张口之时,萧风逸已经精准的将布条重新塞入他口中,“本王不是说了吗,很快就会有人来了,大皇子怎么这般急不可耐?”
而正在这时,门外响起了说话声,萧允被塞的鼓鼓囊囊的脸突然露出了狰狞的笑,象是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有人来救他了,他就知道他父皇和国师的计谋不会出错的。
莫离借着窗外淡而无华的月光,看清了来人,她含笑的与萧风逸点头示意放心,随后将黑色的布套套回大皇子头上,轻声道:“很可惜,你等的人还要再过一会儿才能来。”
“清幽宫”外,赫里丹环顾寂静无声的四周,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