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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这楚惊天是专程来找她的。
美眸流转着沉思了两秒钟,毅然调转了头往屋顶楚惊天指的假山石边走去。
她才刚进了假山石中,楚惊天骤然从假山石上跃在她的身后。
她的手下意识的往衣袖中探去,摸到了手枪,她镇定的望着楚惊天,媚眼如丝般流转:“不知东盈王这么着急找茵洛来有何事?”
楚惊天负手站在她的身前,悠哉的笑问:“茵洛郡主试验的结果似乎很满意,你是事也可以履行我们之间的约定了?”
“说吧,你要我做的是什么事?”
“说出进玄极苑的办法!”楚惊天微笑的说着,眸底有着冷意。
进玄极苑?
朱茵洛的眼珠子骨碌碌转,漂亮的大眼睛无辜的眨了眨:“好吧,我告诉你!耳朵伸过来!”
只见楚惊天的耳朵凑到朱茵洛的唇前,朱茵洛小声的在他耳边说着什么,楚惊天脸上露出喜悦的笑容,不住的点头。
楚靖懿的责怪
待朱茵洛说完,楚惊天的脸上浮起喜悦的颜色:“你说的这些,是真的?”楚惊天怀疑的看着朱茵洛。爱蔺畋罅
难免她会骗他。
朱茵洛白了他一眼,双手一瘫,一副无耐的表情耸了耸肩:“东盈王,我该说的都已经说了,你不相信也没有办法,你可以现在自己去瞧,不过,想过里面的瘴气,就必须要一颗虎珠不可,那我可就没办法了!”
虎珠,左梦云那里可以拿到,现在最重要的是,验证朱茵洛的话到底是真是假。
楚惊天争于去试验,刚走了两步,突然像想到什么似的转过身来,一抹奸笑挂在眼底:“倘若这件事成之后,欢迎你随时到东盈来做客!乎”
到东盈去做客?她疯了不成?
她优雅的拂裙低头礼貌的点了点头:“一定!”
楚惊天嘴角的笑容弧度拉大,然后快速的跃上了假山顶冗。
耳边传来他疾带离开的声音,看着她离开,朱茵洛狡黠一笑,然后也悄悄的,慢慢的往玄极苑的方向走去。
现在已近傍晚时分,玄极苑外守卫森严,她进苑的方向无一个守卫。
她趴在一堵围墙边,只等了一会儿,眼尖的便发现从墙头上跃下一人来。
仔细一看,是一黑衣人,蒙着黑色的面纱,看那身形还有矫健的动作,朱茵洛一眼便认出来对方便是楚惊天。
但见那楚惊天跃下墙头后,往守卫的方向望去一眼,这才放心的摘下脸上的黑色面纱。
他的脸上掩不住的喜悦。
从他的表情来看,从里面出来他很满意,应当是觉得她没有骗他。
然后,他便迅速的离开了原地,没有一丝留恋。
躲在暗处的朱茵洛有趣的望着他的背影,久久才收回视线,她刚要起身,突然她望着楚惊天的眼睛里,浮现出一系列的画面来。
是……是西门泽。
血,鲜红的血,在他的四周流了满地,一个蒙面的男人,手中握着一把长剑,缓缓的向西门泽靠近,染了鲜血的剑,透露出肃杀的气息,剑端的血,一滴一滴的落在泥土中,慢慢的将他脚下的泥土染红。
是谁……要杀西门泽?
她以及为自己看错了,阖上眼睛用力努力再看,那股血腥的味道似在眼前,好像她已经能闻到血的味道。
她看不清楚那到底是谁,可是那血腥的味道,还有死亡的气息是那样的清晰,让她不得不清楚,确实是有人要杀西门泽,可是到底是谁呢?
现在西门泽还被楚靖懿关着,应该哪里也不能去才对。
她想什么呢,自己吓自己!
看着眼前高高的墙头,她现在要做的是另一件事。
轻易的便跃上了墙头,按照熟悉的步子,又过了石林阵,过了石林阵,那只原本站在石林阵尽头的高大猛虎,蓦然嘤咛了一声,在她面前缓缓变小,还扭动着屁股,撒娇的用虎头蹭她的小腿。
她温柔的轻拂着虎头:“小虎,好几天不见了!”
虎头依然不停的蹭着她。
过了一会儿,朱茵洛不舍的抚摸着它的头:“我还有要紧的事,你就在这里好好的看着,知道了吗?”
大概是知道朱茵洛要走了,小虎冲她点了点头,绕到她的身后,把她推到瘴气前。
再温柔的抚摸了一下虎头,她才依依不舍的进了痒气林,最后在一座房子停下。
依旧是同样的房间,同样的布置。
已是掌灯时分,在房间里面,一名女子挑灯倚在窗子下,手中拿着一本书,真认真仔细的读着。
安静优雅得似不食人间烟火的神仙,连翻书的动作也轻柔得不得了。
看到她这般安静,连带着朱茵洛也不舍得打扰她,尽量放轻了脚步走进去,一双眼睛直勾勾的望着她,忘了看脚下的路,眼看就要碰到椅子。
一个婉转悦耳的女声淡淡的出声提醒她:“郡主,注意脚下的椅子!”
朱茵洛诧异了一下,果然看到身侧的椅子,这才发现自己刚刚看她看得太过专注,差点就撞到了椅子。
“多谢卞姑娘提醒!”
卞月轻拢了拢身上的外衣,提着灯缓缓的走到桌边,然后把灯放在桌子上,灯光映着卞月夜晚的脸,显得苍白中多了几分楚楚可怜、我见犹怜的柔弱。
卞月轻轻的把书折页、阖上放在桌子上,拂裙也坐下,指着对面授位置:“郡主也坐!”
“谢谢卞姑娘!”朱茵洛应声而坐,眼尖的发现,在卞月脖上的那块紫麒麟玉佩不见了,果真已经藏起来,深怕她再来抢夺。
她的视线稍稍下移,移到卞月所看的书,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那是一本关于玄术八卦的书,比较深奥,当初师父让她父,她怎么都不肯学。
这卞月真的是博学多识呢,朱茵洛的眸底对卞月多了几分赞许。
“郡主这个时候来此,是为了……布置之事?”卞月毫不意外的轻声问。
“你怎么知道?”朱茵洛诧异的睁大了眼睛。
卞月只是淡淡一笑:“每天有多少闯阵,小月都心知肚明,郡主是在一名男子之后进来,对方知晓如何走出石林阵,想来……郡主是想让我将石林阵改一改的吧?”
一股凉意侵透朱茵洛的身体。
这卞月好像会未卜先知似的,从她优雅的谈吐和轻描淡写的措词,已看得出,其实她一切都明白,只不过,卞月故意将她把进阵的迅息透露给别人这件事给忽略掉了。
“你不怪我?”朱茵洛皱眉探问。
“只要郡主认为自己做的是对的,小月又怎会怪你?更何况,郡主今天来,不就是为了让小月做好防范的吗?”
这般体贴,朱茵洛自愧不如,还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还以为她会不会大发雷霆,将她赶出玄极苑。
却想不到,卞月竟什么都知晓,也把人看得这样通透。
朱茵洛怔了好一会儿,才恢复了正常的思考,连连点头,以掩饰方才的窘迫:“卞姑娘太过抬举茵洛了,不过……你长年深居于此,难道没想过出去走走吗?”一直窝在这里,难怪身体会这般虚弱。
说到出去走走四个字,朱茵洛敏锐的发现卞月的脸上闪动着向往的情绪。其实,她很想出去,似乎想到了什么似的,方才脸上的光亮,在一瞬黯淡了下去,嘴角噙着一抹苦笑,自嘲的摇了摇头:“我在这里习惯了,不习惯出去!”
不习惯才怪。
但是明白她心里是怎么想的,朱茵洛也不愿去刺激她,便不再多问。
朱茵洛没再说话,卞月也因为想着心事,没有开口,两个人之间一时间谁也无间,空气中散发着令人窘迫的安静。
一阵脚步声从门外传来,突然一道人影在门外出现,在看到屋内意外出现的人影之后,讶异了一下。
“洛儿,你怎么在这里?”
来人是楚靖懿。
他的手上端着卞月的晚膳。
卞月的膳食,大多数都是由楚靖懿送来,若是楚靖懿不得闲空,她便只得自己弄些简单的菜肴。
楚靖懿的眼睛里有着疑惑。
想着大概也没有什么大事,朱茵洛没有任何心机的顺口便回答:“有人想要进玄极苑,我将进玄极苑的方法告诉了对方,所以……”
还没等她说完,原本平静的楚靖懿,脸上蓦然卷起一大片乌云,脸一下子黑了下来。
“你说什么?你把进玄极苑的方法告诉了外人?”楚靖懿愠怒的看着她:“你知不知道,你把这方法告诉了别人之后,卞姑娘有多危险?你怎么还这么任性?”
他责怪她?从没有看过他的脸色这么难看,问她的时候,字字质问。
她肚子里窝火,生气的吼了回去:“我就知道有多危险,所以我才过来通知卞姑娘,让她……”
不等她的话说完,楚靖懿冷酷的声音打断她的解释:“够了,我不想听你的解释,今天的事情,我不希望以后再发生,从今往后,这玄极苑,你就不要再进来了!”
所以要解释的话,到了喉咙口,欲吐出来,听到了楚靖懿的命令,她脸色一白,把那些话生生的又吞了回去。
在他的眼里,她一直都是一个任性的女人吧?
原来如此!
心痛!
寒意霎时袭遍她的全身,她瑟缩了一下,冲他露出一露美丽的淡淡笑容:“既然如此,那我便不打扰你们了!”
说完,她毅然的转头离开。
转头的瞬间,两行泪水骤然从眼眶中滚落了下来。
原来,他对她的在乎,只是一两句话而已。
如不能被珍惜,那她就选择放弃。
满室的迤逦
出了玄极苑,朱茵洛只是简单的收拾了一下行装,把在南陵王宫里穿过的衣裳,一件件的全搁下,换上了她刚来南陵时的衣裳,打开自己的小包袱,里面除了一块万年冰玉之外,还有两颗夜明珠,这两颗夜明珠是楚靖懿送她的。爱蔺畋罅
虽说是他为道歉所用,却也算是他俩的定情信物。
当初……就是因为这两颗夜明珠,她才会牵挂他这么多年。
如今,看到这两颗夜明珠,她的心还是会揪痛。
夜明珠的光芒,让明亮的房间亮如白昼,耀眼得刺目犴。
握着夜明珠,感受它们所散发出来的一丝温暖。
看到夜明珠,便让她想到楚靖懿送她夜明珠时的表情,还有他所说过的话,就不由得心尖一阵抽痛,鼻子酸酸的。
她本来是想把夜明珠带着的,一想到拿了夜明珠就会同楚靖懿再有瓜葛,忍不住把夜明珠又从小包袱里拿了出来,用自己的手帕把夜明珠包着,走到桌边,写下了一封信,折了两折,不舍的把夜明珠轻轻的搁在信的上头蛰。
看着夜明珠,她会心中不舍,虽然不舍,但她还是要忍痛将它留下。
本来嘛,她与夜明珠就是无缘的。
人家楚靖懿是高高在上的王,她只是站在地上高高仰望的小女子,而且是江湖上的盗贼。
他们两个的身份,根本就有着云泥之别。
现在离开,对两人都是好的,倘若有一天,他知道了她其实只是一名盗贼,一定会非常厌恶她吧?
与其看到他厌恶的表情,不如提前离开,对大家都有好处,之前的相遇相逢,就只当是一场梦好了。
再说了,她本来就不适合做王后。
总有一天,她要盗得比夜明珠更宝贝的东西,她心里这样安慰着自己。
决定了离开,便是决定了目标,她的未来变得清晰,不再茫然。
这一段时间在王宫里的一切,让她明白,原来感情真的可以让人盲目,让人忘了自己是谁。
她朱茵洛是一名盗贼,立志做全天下最有名的盗贼,从今以后,她要做她自己。
做好了决定,她深吸了一口气,留恋的望了一眼这段时间她生活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