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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的形势稍稍有些逆转,那些成王的手下,开始也有抵触了,但是两党相争已久,许多是受过裴坚之害的,在裴坚与宁王之间,当然选择宁王了,何况东方家也支持了宁王。
百里溪快速的瞄了如雪一眼,上前请了安道:“父皇,昨夜,发生了一起重大杀人大案。一家米铺的商人夫妻被杀,儿臣想让如雪帮儿臣去查看现场,此人没有留下破绽,都是一刀封喉!”
皇帝放下笔,紧蹙眉头道:“好吧,不过要注意安全,去吧!”
如雪施了礼,随着百里溪出了殿,侧头斜睨道:“不会骗人吧,将我骗出宫,找个地方杀了解恨吧?”
百里溪挑高了眉毛,气愤地道:“你就这么想本王吗?本王杀你干什么?小人之见!”
如雪笑哼了声,懒得理他。出了宫,直奔现场,院门外围着许多的百姓。裴昕还像模像样地指挥着衙役,不让百姓进院。如雪轻拍了下他的后背,赞赏地道:“不错,做的很好!”
裴昕喜出望外地望着如雪,随即又垂下头,抱歉地道:“你家的事,对不起,今日总算是见到你了,能亲口跟你说了。我哥他……”
如雪淡淡地一笑,拍拍他的手臂,边上前边道:“没事,不关你的事,我心里清楚。开始工作,裴昕,将经过跟我说一遍!”
“好,据仆人说,这个王富贵按理是要去进米的,让仆人天一亮就叫他。结果,叫了许久房里也没动静,一推门,整个人都冲进去了,开始还不敢上前,唤了数声,觉得不对劲,上前一看,两人倒在血泊中,都已经断了气。”
如雪看着地上的脚印,不由地一惊,她的脑海里想到了安无名。难道这个商人跟那个阴谋有关系?他是听了这个商人的话,才来到东朔国的吗?然后愤怒地将他杀了?那他为什么不告诉她?或许顺藤摸瓜,还能找到幕后人呢?
如雪在心里叹气,捏了捏死者的脸,严肃地道:“根据死者肌肉的僵硬程度,死亡时间大概在子时。当时死者是在熟睡中被人杀死的,一刀封喉,这个刀应该很薄……”
如雪越说越慢,那夜要是安无名在她的脖子拉上一条,那她也这样躺着了吧。思到此,身体就微微颤抖。百里溪扶着她,探问道:“怎么了?有点冷吗?你该不会也怕死人了吧?”
如雪扯了扯嘴角,没有吭声。以她的经验,完全可以确定,这是安无名干的,因为她跟凶手相处了这么多天,他的身形,他的刀,还会有错。再说时间也吻合,但她不能告诉百里溪这是他做的,否则就会暴露他的行踪。
第一次,如雪觉得必须保护凶手。撇了撇唇,心想这是古代,又是国家纷争,杀个人怕是想抓也抓不到。再说也不能抓,抓了他死的人更多,只能枉法一次了,真憋屈,如雪唤来了仆人,质问道:“你家主人都从哪里运的米?平时都跟谁接触?”
仆人颤颤巍巍地道:“主人在安泰国设有收购店铺,然后再运回来卖。平时主人就是跟一些米商往来,也会参加米商聚会,小的就知道这些!”
这年头还有商会吗?如雪不由地追问道:“米商聚会?谁是领头人?都谈些什么?”
仆人眼珠子乱转,摇了摇头。一看就是不想说实情的,如雪拉下了脸,冷声道:“我可告诉你,现在你是第一嫌疑人,你要不说清楚,冤死了,也没有人替你申冤。”
边上的裴昕补充道:“是啊,你还不快说,想回衙门说吗?”
“裴大人,米商聚会时裴大公子发的贴啊!至于谈什么,小的根本听不到,裴大人还是回家问裴大公子吧!”
又是裴铭,如雪不由地皱紧了眉头,目光冷怒地盯着脚面。不过裴铭的确厉害,那个谣言肯定是这些米商发出去的,难怪安无名会杀他。可惜安无名不知道,真正的幕后人是裴铭。裴坚的真正接班人啊!
裴昕尴尬地道:“这……这我真不知道。”
如雪喝退了所有人,望着百里溪跟裴昕,叹气道:“为什么你们两个一无所知呢?在别人看来,他们所作的一切都是为了达王你,达王你却什么都不知道,你不觉得,这很危险吗?你被推到风浪尖,而你却不知道。退一万步说,即便他们给了你位子,而你也只是个有名无实的。还有裴昕,你个性太软了,我不喜欢对犯人用刑,但你要有气势,让别人有敬畏的气势。这个案子,当悬案挂起来吧,看似简单,其实后面很复杂。”
百里溪抿着嘴,讪讪地底下了头,嗟叹道:“你说的是,可是本王并没有想怎么样?这些事都是他们在背后捣鬼,你让我如何办嘛!”
裴昕也是一脸的苦涩,叹气着立在一旁。如雪正色道:“事在人为啊!王爷只要记住你是王爷,是东朔国的王爷,做事要先为国为民,国家安定了,百姓安居了,你才真正有脸面。如果国被人破了,哪里还有你的位置,只怕你的命都难保。王爷。你是有机会的,所以只要你用心去看,去听,就能知道你想知道的,今儿就到此吧,对外就说是强盗所为,正在追查中。”
百里溪这才明白,如雪为什么会拒绝他,在她面前,自己太过无能,她又怎么会喜欢?他一定能办到的,他一定会,别人能办到的,他也能。百里溪在心中暗下决心。
如雪想着也不能太打击这两个小毛孩,从刚开始认识到现在,已经进步很多了。上车前,笑盈盈地道:“两位帅哥,话虽如此,但是一口吃不成胖子的,有些事都是要慢慢积累的,你们都要加油,再向有经验的人讨教一下,改明我写个小册子给你们。你们两个再见我,下次要叫师傅!”
百里溪跟裴昕会心一笑,点头道:“行!”
裴昕一直挥着手,直至马车消失在视线里,依然怔怔的立着。送她的人是自己就好了,见她一面,越来越难了。
如雪回到宫里,将事情密道了皇帝。皇帝也嘱咐了此事,先不能外传,不能打草惊蛇。裴家镇是不简单啊,生意做的如此庞大,怕是黑白两道都有关系,而且也难保,裴家跟安泰国的官员相勾结。如雪真为百里衡捏一把汗,但是鞭长莫及,还是从眼前下手。
翌日午后,如雪想起了冷宫,避开别人的耳目,朝冷宫走去。刚至御花园中,听到身后轻微的脚步声。有人跟踪?如雪冷冷一笑,来的好,让他站足岗。如雪登上了假山,坐在小亭子里,靠着栏杆,闭目养神。
“皇贵妃会不会派来杀手?看来要防着点了,这宫里是越来越乱了。本来就是乱,因为我的出现,那些鼠类不想坐以待毙,开始行动了。哼,我就搅得你们不得安宁,让你们自露阵脚。”
太阳西斜,皇宫一片沉静,只是偶尔有鸟叫声,让人感觉,春天近了。如雪伸了伸懒腰,下了假山,绕了个弯,走到一抬头张望的太监的身后,重重地拍了下他的肩,那人吓得跳脚哆嗦。
“公公,你还在这里啊?本来你的声音已经像鸭子了,这伸了一天的长脖子,这回更像了吧?”如雪忍不住讥讽。
太监见是如雪,铁青的脸儿,指着如雪怒喝道:“大胆,你竟然敢讥刺本公公,也不看看本公公是谁的人?”
如雪一脸无辜地探问道:“谁的人?”随即似惊醒过来,怕怕地睁大了双眸,连连赔礼道:“对不起,公公,我有眼无珠,原来公公是皇贵妃手下的,下次再也不敢了,你可千万别告诉皇贵妃,不然奴婢死定了。我向您道歉,给您鞠躬了!”
太监做作的矫情了一下,娘娘腔的姿势让如雪作呕,侧昂着头,不可一世地道:“晚了,你敢藐视本公公,就是藐视皇贵妃,等……谁说是皇贵妃,我不是,你别瞎说!”
如雪冷哼道:“哟,公公说不是就不是吧,要吃饭了,本小姐,要回去见皇上了,你慢慢看吧,人残不要紧,别心也残了,那可就没药救罗!”
“你……你等着,你这个死丫头……”太监气得一双死鱼眼,急着去打小报告搬救兵。
如雪真为他捏把汗,不被皇贵妃打折腿才怪呢!所以说要读书,读了书脑子总开窍多一点,这宫里笨人一箩筐。皇贵妃再狠,她也不可能派侍卫来,宫里的侍卫现在都是百里衡的人,都是挑之又挑的,后宫守卫的,更是亲信。最多,她去宫外找杀手。
如雪气走了笨太监,飞奔着向冷宫走去。李淑妃刚进冷宫,一定急着想人救她。如果她疯了,再找也没有意思了。
如雪重重地敲打着铜环,开门的还是那老太监,夜幕下更加的狰狞,如雪想着,这冷宫恐怕还不是什么重地,加上来的人十有八九是疯的,皇贵妃也不会放在心上吧!
“大爷,我能进去看看吗?”
老太监决然地道:“不行,这是冷宫,不是随便能进的,走吧,来这里干什么?”
如雪早防着一手了,拿出皇帝给的令牌,在他面前一晃道:“皇上有令,后宫任何一处,我都有权可进,请放行!”
老太监打量了如雪一眼,开了半扇门,嘀咕道:“人人都避之不及,冷宫有什么可看的?”
一进门,就传来了疯女人们时断时续的啼笑声。如雪淡笑道:“大爷你别误会,皇上前儿突然想起了原来的几位娘娘,就差我来看看,她们有没有饿着,冻着!”
老太监面无表情地道:“还有什么可问的?活得猪狗不如,那就让她自生自灭吧!问了不如不问,不问也不过如此,问了给人希望,更是残忍。”
如雪不由地道:“为什么?我一直不明白,这疯病又不会传染?为什么到这里的人都会疯?他们是装疯卖傻?”
老太监抬眸,目光犀利地盯着如雪,一针见血地道:“你是来调查的?皇上派来的?”
如雪淡淡一笑,老太监眸里闪着光亮,声音激动地有些颤动道:“无论你是谁,姑娘你是个聪明人,一次就看出了其中的怪异。皇上,为何现在才想起来?老奴都十来年没有见到皇上了,再见不到皇上,老奴只怕要将……”
“公公,将什么?”老太监突然住了口,如雪追问着,他为什么又不说了?十来年,皇帝登基也就十来年,那么此人是皇帝登基后,被派到这里来的。非~凡~手~打~团~天雨;天晴~手~打~
女警也风流 第七十三章 惨无人道
老太监又恢复开始的冷漠,淡淡地道:“没什么可说的?我要吃饭了,你自便。”
他蹒跚地走向边上的小屋,如雪想着他不信任,也是常理。但是他一定是个关键的突破口,可见这些人疯了,的确是有原因的。
跟上前,探问道:“公公,院里的人,都吃些什么呢?东西从哪里来的?”
他狠狠地瞪了如雪一眼,随即将木桶一提,吃力地往外走。
如雪瞪大眼睛,指着一桶残羹冷饭,捂着嘴,过了许久,才问出口道:“你是说这些?是吃的?”
“哼,那你以为是什么?琼浆玉液吗?不然什么叫猪狗不如?”
老太监冷冷的说着,目光里喷射着怒火,十多年,他都没有表情的活着,麻木的活着,今日如雪的吃惊让他怒火。
如雪上前提过木桶,不知该说些什么?太监也由着她,如雪冷哼道:“真是太过分了,皇上难道是聋子是瞎子?不行,我得去找皇上。”
如雪放下了桶,提步就走。身后传来了太监的叹息声:“未必是皇上想的,皇上仅到过一次,见这模样,避之不及,哪里知道这里的惨况?十多年了,本以为王爷来了,会有改变,老奴又失望了,王爷根本不管这些事!”
如雪惊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