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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雪来不及细想,将包袱扔到一旁,举起双手,快速又蹬了一下门,门后那人传来了叫嚷声。
老太监叫嚷道:“快走吧,别自投罗网了,这里不是你来的地方。”
拿剑的太监冷冷地道:“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要来,你自己找死,怪不得我,看剑!”
那人的话音未落,如雪腿已经横踢了出去,将他的剑踢落一旁,两个人拳脚相交,只是那人间如雪怪怪的拳法,有些不知所措。”
如雪跆拳道擅长于腿法,那人双手相握,挡了几脚,可惜如雪的力量还是有限,挡了几拳,紧抓着他的手,直直将他的手一拧,那人反了个身,背向下,跃倒在地上,顺势将他的手后拧,他因疼顺着如雪翻了过来。
老太监拿来了绳索,如雪将双手后翻系了个死结,跟那个晕过去的背对背绑在了一起。拾起刀来,架在其中一个人的脖子上,冷冷低喝道:“说,你们两个干什么的?哪个宫的?不然,我将你们交到皇上手里,千刀万剐了,让那些个不知好歹的人长长眼。你别不信,我东方如雪说话向来是说一是一,说二是二,从来不打折扣,你也别怀疑我在皇上跟前的影响力。本小姐能干到刑部尚书,南御房内阁大臣,靠的是实力,快说!”
他仰起头,冷哼地说道:“谅你也不敢,我们可不是普通的太监。”
如雪凑近了脸,他迅速别开了头。如雪冷笑着,刀尖凑至他的眼角,那人眼睛斜向了刀子,颤颤地道:“你想干什么?”
如雪冷哼了声,立了起来道:“你说呢?公公,他们为什么打你?”
老太监这才回过神来,点头道:“这两个人又来害人,我阻止了一下,就被拳打脚踢。”
“害人?怎么害人?”如雪急切地追问。
“唉,就是给李淑妃灌疯药,又疯了一个。”老太监长长的叹息声,仿佛从远方传来,那样的无奈与悲哀。”
“疯药?你是说这些人疯了,是因为被灌了疯药?”如雪的眸子紧绷着,隐藏在眼底的血丝都暴露无遗。如雪暴跳如雷,咒骂着:“混蛋,你们这些该死的混蛋,你的声音挺洪亮啊,你敢装太监,今儿我就成全你。”
那人面部一紧,血水从他的嘴里涌了出来,老太监急忙道:“不好,怕是咬舌自尽了。”
只剩下了一个,如雪觉得奇怪,为何还不醒来,抬起了他的头,原来也自尽了。如雪冷哼道:“还挺愚忠的。公公,你知道是什么人派来的吗?”
老太监垂着头叹道:“说了,也没有证据,人都死了,还有什么用?你看清楚了,这两个不是宫内的。”
如雪心急如焚地道:“公公,你将所有知道的事情都告诉我吧。这个时候了,还有什么不能说的吗?来,我扶着你回房坐着,我们慢慢说。”
老太监捋了捋垂挂下来的银发,哀叹道:“这里原是给那些触怒天威的娘娘们住的冷宫,先帝朝时,冷宫里住的还是正常人,也有几位因先皇念旧时的好,又回归正位的。直到十来年前,皇上登基,常常有娘娘掉了孩子,皆是别人下药所为。而这些下药的又都是皇上宠幸的人,皇上念及旧情,将她们发配到了冷宫。只是皇上没有想到,这些人都疯了,还以为跟疯人一起生活久了,自然也疯了。老奴之前也不知道,一回送楚妃娘娘来的侍卫走后,老奴正巧去送饭,楚妃娘娘还未完全昏迷,求老奴告诉皇上,她被灌了疯药,她只说了这一句,就昏睡过去了。后来就疯了,问她只是傻笑。”
如雪恍然大悟地道:“这次李妃直接由侍卫送到这里,侍卫现在都由宁王管着,她只得派人来灭口。平时没人来此吗?”
“几乎没有,小姐你还是走吧,这宫中的案子,怕是也理不清。”
如雪探问道:“公公原来是在哪里当差?怎么会调到这里的?”
老太监愣愣地看着门外,深深地叹息道:“原来……好像都是前世了。皇上还没有登基之前,老奴在先皇跟前当差,后被调到冷宫,这一呆就是十六年啊,皇上登基后,大赦前朝关押再次的嫔妃,老奴以为可以换地方了,不想陆陆续续又有犯错的娘娘被送来,个个都疯了,老奴一时也弄不明白,直至听到楚妃娘娘的那句话。老奴都麻木了,再说没有证据,说了皇上也不信。”
“十六年前,十六年前……”如雪又在下颚打着圈儿,喃喃自语,忽然惊声道:“十六年前,对了,十六年前发生过一件大事,公公你还记得吗?小王子百里安死了,结果凶手被指是云妃娘娘,就是宁王爷的亲生母亲。你记得吗?你知道当时是怎么回事吗?”
老太监愣了愣,点头道:“这是陈年旧事了?你问它干什么?老奴只私下里听怡和宫的同乡春儿说,云妃娘娘是被冤枉的。怡和宫那时是皇子寝宫,因为皇上是独子,先皇就将最北面怡和宫赐给了皇上,当王府了。老奴在先皇跟前当差,常受命送些赏赐的东西去。”
如雪急声道:“谁?这个人还在吗?”
“怕是不在了,十六年前,噢,好像就是那会儿,怡和宫的奴婢都换了人,关的关,押的押,赶的赶,我连面都没见上,如今若是还活着,也是三十七八的妇人了。”老太监突然抬起了头,似恍然大悟地道:“难道就是因为这个,老奴才被关在冷宫里吗?啊?”
如雪点头道:“有可能,如果春儿说的是真的,那么那个真正的凶手,要将所有可能知道这件事的人都消灭掉,或者让他到某个角落呆着。春儿是哪里人?如果有机会,宁王会去找的。如果能给王妃洗冤,宁王一定会尽全力的,他现在有这个能力。”
“京郊子多河村的,真名像是叫虞什么春,只怕这么多年,难啊。”
如雪决然地道:“只要有希望,再难的事,我也要做。公公,你先坐着,我去叫人来,将那两人弄走,回头我们再好好聊。”
如雪闪身出门,探了探左右,急步前奔去找侍卫。只是没想到的是,等她回到冷宫时,让她触目惊心,老太监的脑袋滚落在地上,眼睛却张得硕大,直愣愣地瞪着门口。
如雪平时胆大包天,忍不住尖叫出声,侍卫们也吓得目瞪口呆,如雪愧疚的泪水,夺眶而出。捂着嘴,喃喃道:“公公,对不起,是我害了你,来人,快将他接好,放到床上去。”
如雪奔出冷宫,疯一样奔进清宁殿,哽咽着说不出话来。皇帝着实愣了愣,打趣道:“这是怎么了?顾大人也会哭?谁欺侮你了?”
如雪拭去了泪水,跪求道:“皇上,请允许如雪管理冷宫。”
“冷宫?你去冷宫了?那地方的确奇怪,为何进去的人都疯了。你去干什么?”皇上坚决不同意,如雪将老太监的死,还有两人自杀之事,禀报了皇上,只是人前嘴杂,没全部道出。
皇上已是震惊地说不出话来,无语地坐在桌前,眸光不知看向哪处,愣愣地。如雪拭去了泪痕,她不能哭,这不是她的作风。从小都很少哭,所以爷爷说就这一点,她也具备当警察的素质。
“报,皇上,宁王爷回来了!”
随即百里衡风尘仆仆地跨进了殿,目光落在如雪的脸上,立刻收敛了笑容,满脸探问。如雪欣喜莫名,喜形于色,百里衡才放了心,上前请安。
女警也风流 第七十五章 接管冷宫
半个多月不见,百里衡瘦了,脸也明显黑了,带着疲倦。他是日夜兼程赶回来的,他放心不下的事太多,见到如雪的那一瞬间,心花怒放,她依然是楚楚动人。
她抬起头,才见她的眼眶红红的,小巧的鼻尖似点了朱红,脸上斑斑泪痕,这是怎么了?她受罚了?
百里衡在心里千转百问,打量她的全身,幸亏没有受伤的迹象。她亮晶晶的目光让他放心,也莫名的欣喜。
这算是她盼望着他回来的表情吧?一路上将她见面的表情,想了个遍,幸好幸好,若是一本正经,淡淡的,那该哭的怕是他了。
“给父皇请安……”“快起,不用多礼了,这么快就回了?事情办妥了?可顺利?”皇帝边说着边立了起来,走至百里衡的面前,神情激动地打量着百里衡。
百里衡郑重地点头道:“是,儿臣让侍卫假装儿臣,坐着车到安泰国,儿臣则快马加鞭连夜兼程到了安泰京城。此次去的实际还算得当,正巧西仓国又骚扰安泰边境,安泰国丢了两个城池,安泰皇帝许是考虑到两国同盟之事,亲自接见了儿臣,儿臣就将父皇的话,如实相告,皇帝称是如此谣言,他是定然不信的,出于爱女之心,才写信询问,免得两国因误会而生隔阂,还为儿臣接风洗尘,十分热心。儿臣又将两国通商之事,与他相商,他满口答应,还陈赞了父皇大智,可以丰盛国库,以备不时之需。这是他签下的通商之契书。”
两父子兴致勃勃地谈论着,皇帝连连夸赞百里衡。如雪心里想着事,也没兴趣贴上去,木愣愣地杵在一旁。
“如雪,你在想什么呢?父皇问你话呢。”皇帝唤了声,如雪没反应。百里衡上前,轻推了她。
“啊?什么事?”如雪似从梦里醒来,有些恍惚地眨巴着大眼睛。
百里衡手儿捂着嘴,笑斜着她,轻笑出声:“半月未见,你学会做白日梦了?父皇见你精神不济,问你是不是下去歇一会?”
“不用,对不起,皇上,我在想着冷宫的事呢。皇上,请您恩准,那里的女人无论做错什么事,既然罪不至死,便不该这样对待。如雪请求去暂管冷宫,请皇上恩准。”
百里衡诧然地道:“冷宫?你去管冷宫干什么?”
如雪面露恨意,铿铿然地道:“胡公公因我而死,我必须找到凶手,而冷宫是一个突破口。皇上降我贬到冷宫为差,也好让某些人放心不是?”
百里衡一脸疑惑,目光在皇帝和如雪之间,不停地移动。皇帝思捋着点头道:“好,就依你,不过你可要小心,还有衡儿,给我好好的清查后宫,显然宫中还藏匿着一些武功高强的杀手。想不到朕在刀尖上,过了这么多年。”
“是,父皇,儿臣这就去办,儿臣告退。”
“去吧。如雪也退下吧,小事情,你们两个相商着办。”皇帝有些疲惫地坐了下来,挥了挥手。
如雪跟着百里衡退出了们,一出殿,百里衡就迫不及待地探问出声。如雪将这几日的事,细细地说与他听。百里衡浓眉紧蹙,黑眸是诧异,是忧虑,有醋意,袭击着他的心房,脸色也渐渐黯然。
不等如雪说完,攥起如雪的手腕,飞奔着回房,一脚蹬开了房门,将她推了进去,怒声道:“他是个男人,你是个女人,你留下了他?还留了这么多天啊?你疯了?你有没有脑子?”
如雪原担心,他出门归来,来个小别胜新婚之类的拥抱,细诉情谊。原来是吃醋,吹胡子瞪眼的,将她刚刚平息的怒火给激了出来。
甩开了他的手,昂起了头,挺了挺胸,撅嘴道:“我警告你,别把人都想得这么不堪,留了,怎么样?男人怎么了?女人怎么了?那你还不出去?”
“你!”百里衡胸口鼓着气,双手没来由地紧握,她居然还这么横。如雪毫不示弱的表情,让他似泄了气的皮球,人也似乎矮了一分。冷怒地坐在床沿,斜着眼睛,不去看她。
靠,他以为他是谁啊?丈夫吗?凭什么?他自己三妻四妾,还好意思管别人。收留了,又怎样?就是上床了,他能怎么着啊?只许自己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好好的,激得人一肚子火,管得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