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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风流-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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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当他想跟程氏亲近时,又总是会想到其实让他陷入这样两难境地人正是她这个罪魁祸首,如果她当初没有强求赐婚,或许他跟李氏也能是一对这个时代神仙眷侣,可惜,没有如果,只有结果!

现实永远都是血淋淋,而人们却只能面对它。

如果孟府之行,孟明远尚能控制心绪,那么初三到李府拜年之行,便让他彻底爆发了。

李浩兴话说得很委婉,“玉娘也只是母子天性,两个哥儿毕竟也尚年幼,便让她自己带着吧。”

孟明远忍不住心里冷笑,为什么所有人都逼他?

“岳父大人,可还记得我庶兄吗?”

李浩兴愣了下。

孟明远慢慢地说下去,“本来,我庶兄也可以是个文采风流男子,可惜,他终却毁于后宅妇人之手,毁于他亲生姨娘之手。”

李浩兴嘴抿紧,他明白女婿意思了。

“小婿经过这样切肤之痛,而玉娘与程氏又是平妻这样局面,让她们各自教养子女,小婿实不敢想象日后子女会是如何心性。他们毕竟不是一母同胞,而小婿不想看到他们兄弟姐妹间有嫌隙。”自幼吃一处,住一处,长一处,感情总是会深厚,兄友弟恭机率便会高一点,他也比较安心一点。

孟明远悄悄袖中握紧了拳头,继续道:“小婿不知玉娘跟岳父说过什么,但是小婿真力了,如果玉娘仍是无法安心呆小婿后院,”他顿了一下,然后以一种壮士断腕语气道,“那小婿可以与她和离,以李家世族背景想必再为她另择佳婿也不是难事。”

李浩兴神情大震。

“岳父,其实,当初你烧得是冷灶罢了,我若出头李氏一族自然能得到好处,若不能,亦能搏个清名。只是先帝赐婚打乱一切罢了。”先前看不透世情,随着这些年宦海沉浮,他悟了,懂了,也伤了。

皇权这个时代依旧不能完全跟世家大族相抗衡,世家大族根脉盘缠根深蒂固,就是他能登上这个相位也是仰仗了两个岳家背后势力,这个孟明远早就心知肚明,也跟他孟家是孟子一族旁枝不无关系。

可是,有谁可曾问过他是否想要这样助力?

他只是被迫承受罢了,他只是他们一个风险投资罢了,多可悲觉悟?

有时候,他宁愿自己悟不到这个层面,可惜他越来越无法自欺欺人。

科举制度已经施行了近三百年,可是世家大族依旧坚强地拦挡普通寒门子弟前面,这就是铁一般真相。

他能科举中一飞冲天,不是他真就天纵英才什么,而是他所处阶层这些年经过腐蚀消磨让太多子弟沉迷于声色犬马,出众人物少了,出众人物肯入仕为国效力少了,这样情形下他就鹤立鸡群了。

矮子堆里选高个儿罢了,毫不称奇。

“岳父,小婿累了,这个丞相不当也罢。”哥不需要你们李家势力了,这可以了吧,你们可以动手拉我下马了,哥不想再玩了。

“安之,怎么会如此颓废?”

孟明远苦笑,“岳父,你可知玉娘要什么?锦衣玉食,皇封诰命她不稀罕,她要小婿一个颗心,男儿志四方,心怀天下,又岂能耽于儿女私情?”当初你们李家可以出面抗衡皇权,可你们终默许,那是因为你们有别打算,既然当初做了决定,如今想两全其美,岂非太过可笑?

李浩兴面现怒容,玉娘竟然如此不晓事理,内宅妇人到底头发长,见识短,只有自己那一点儿小心思。

“大舅哥,小婿也已经帮岳父□出来了,日后位极人臣虽不可能,但总会是李家一个支点。”你们想我都帮你们办到了,能放过我了吗?

李浩兴面色一变再变,他怎么都没料想到了只是想为女儿说教女婿几句,却引出来女婿毫无征兆摊牌,所有事他摊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告诉他,他不想再心知肚明却不发一言任他们摆布了。

累了!

是呀,他能理解,他如此年纪轻轻却登上相位,初登相位又遭遇大变,似乎所有事情都凑了一起,然后他终于不堪重负了。

游刃有余,其实是硬撑。

谈笑风生,不过是强颜欢笑。

文采风流探花郎早已心力交瘁。

他——不干了

56

屋子里很静;静得一根针落地上都能清晰可闻。

李玉娘看着一脸淡漠表情丈夫,心没来由地阵阵发凉。

父亲使人对她说丈夫有话要跟她说,然后她便被领到了这里;但是半盏茶时间过去了,丈夫却始终没有说一个字。

“远……郎……”她突然有些心惊胆颤。

孟明远轻轻地叹了口气,看着她,道:“玉娘;夫妻是讲缘分;你我缘分浅薄;也是强求不来事。”

李玉娘只觉五雷轰顶,脸色刷白,唇色血色全无,不敢置信地看着丈夫。

“人生世,谁活得都不易。”他顿了下,然后继续道,“我不是你良配,也不是陈氏良配,但陈氏是先帝赐婚,我无能为力,你却不同。我今日可以放你自由,你自去追寻你想要生活和良人。”

“……”泪珠大滴大滴地滚落。

孟明远表情有些苦涩,“如果时光可以倒退,我宁愿当初选择得罪少卿府也会拒了李家这门亲事,也不会有你我今时今地无奈。高官厚禄从来不是我追求,子孙满堂也不是我向往,我愿望很简单,只是想平平淡淡地过完这一生。”本不想娶亲,可是当时情形若不自主娶亲,也会被人强加而娶,即使已经抢先下手了,后却仍是被强加了一名平妻。

“我后宅不适合你,玉娘,我不可能为了让你心安把自己孩子养废,让他们彼此之间有个高低,我能替你压着程氏,能替你打压程氏,可我永不可能让我孩子像我庶兄一样成为废人。何况,程氏孩子也是嫡子名分。”

“我母亲不是一个容不下人主母,如果当初张姨娘肯安分守己,我庶兄不会被她自己养成废人,因为她从小便时时刻刻地让庶兄父亲面前讨喜卖乖,为是将我比下去,幼年时她也确实成功了。”

孟明远表情有些黯然,淡淡地讲述着曾经过往,声音无悲无喜,就像讲着一个别人故事一般,“可她庶兄心里种下了什么呢?攀比、争宠、打压、卖乖等等负面东西,庶兄心智养成时候将他泡了毒水里,日后又怎么能长得健康?”

“玉娘,你没错,你为孩子着想,想他们得到本该只属于他们嫡子待遇。那么我错了吗?我只希望我孩子无分彼此,能成为彼此人生道路上助力而不是阻力。所以,我们都没错,错是我们理念根本上不同,错是我们站位置不同。”

“我不止一次跟你说过,玉娘,我只是一个人,我精力有限。我外奔波得精疲力竭之时回到家我想得到是休息,而不是再面对另外一个战场。如果你独自那个战场能掌握大局,我也可以撒手不管,可你不行,你想压下程氏,却又不能豁出一切。你要主母威严,却又不能拿出主母力度,我不可能时时刻刻地帮着你。那么到情形崩坏时候,我要怎么去帮你挽回?”

李玉娘张了张嘴,却什么都说不出。

“我曾经以为你会是我解语花,可我错了。”

“不……”她只能发出这样一个艰涩字眼儿。

“甜言蜜语我不擅长,我能做到我就帮你做,不管我喜欢不喜欢,可你真有替我设身处地想过吗?我心力交瘁回到家时候,看到却是你鼓动稚子争父宠情形,是你泪眼婆娑让我怜惜脸,是你口口声声‘我有做错什么’诘问。”

孟明远一声长叹,闭了下眼,“你可知有时我是累到话也不想讲。”

“远郎……”李玉娘想从椅中站起,可是她却双腿发软,她是爱他,不比程氏爱少,可他现是完完全全地抛弃她了吗?

“我已经跟岳父说过了,我们和离。”他一字一字缓缓地说完后话。

“不……”

“我既然选择与岳父摊牌便再无改。”孟明远从椅中起身,郑重地向李氏施了一礼,“玉娘,今生是我对不起你,愿你能再配良婿,祝你幸福。”

李玉娘跌扑地,伸手抓住从眼前飘过丈夫袍角,“不要……远郎原谅我……远郎……”

“玉娘,放手吧,这对你我都是种解脱。”

“为什么是我?为什么被牺牲永远是我?”

“为什么?”孟明远无意义地轻喃低笑,“是呀,为什么呢?”为什么他就一定要承受一切呢?

“我些话我无法对你说,你可以去问你父亲,为什么当初先帝赐婚时候不取消你我婚事,李家是有这个能力,而且谁也不会怪责李家,道义上你们站得住脚。”

孟明远没有回头看,又叹了一声,然后一扯衣摆,大步朝门口走去。

李玉娘俯地大哭。

她不懂,不明白,明明她是正妻……

有人走进屋子,却站那里没有动。

一直到李玉娘哭累了,只能嘤嘤低泣时候,才开口道:“为父说过多少次了,你只要安心待后宅就好,安之会把所有事都处理好,偏你要自作主张。”

“爹——”李玉娘仿佛被雷劈中一般抬头,“为什么要同意他?”

“安之既然选择了摊牌就表示不会再继续装聋作哑下去,你与其问为父为什么要同意,何不问你自己为什么要把事情弄得一团乱?”李浩兴皱着眉头看女儿,“你大哥为人愚钝,我膝下又只得他一子,若他不争气,将来如何族中立足?安之本可为你大哥助力,可是你将一切搞砸了。”

“爹……”原来她作用只于此吗?难怪远郎不肯对她说明,这话甚至比和离伤她。

“若不和离,难不成你想要一纸休书?”女婿凶残举朝皆知,他既然连相位都不放心上,还惧什么?难不成李氏一族真会只因为一个女子便跟这位相爷为敌?

李玉娘瘫地上,休书?远郎真会如此绝情?

不,她不相信。

回程时,李玉娘没有同行。

次日到国公府拜年,孟明远生平第一次喝得酩酊大醉,被孟安搀回了家。

醉了好啊,所有烦心事都不会再有,所有负疚也不会再有。

这个时代改嫁并不会受指责,世家大族女子改嫁是寻常之事,但对于李氏这毕竟不是一件好事。可,若不如此,他又不知道要如何继续下去,有些话一旦说出口就再也收不回,有些牌一旦摊开了,就永远掩不起。

他一忍再忍,忍无可忍,如果程氏不是先帝赐婚,他这次就索性一起全和离了,落个心里清静。

过年多好啊,偏偏都不让他顺心,他们乐,凭什么就要让他作难?他欠他们吗?

他也想过个安稳年,也想忙碌一天后有个能休息地方,不想那个称为家地方是另一个战场。

初五一过,衙门开印。

孟府和李府安静地进行了和离一应手续,发还了李氏所有陪嫁之物,包括仆从。

但消息终究是掩不住。

开华帝留孟明远宫中对奕。

“安之此事做欠妥。”

“开弓没有回头箭,有时候,即便错了也只能一错到底,就如同南王他们。”孟明远轻轻地落下一子,神情未变。

“李氏是世家大族。”

“恕臣不恭,臣其实无心相位。”

“安之为人有时便是太过不羁了,婚姻乃是结两姓之好。”

“若不想成仇,早些分开也未尝不是解决之道。”孟明远不疾不徐。

“李氏……”

“是臣对不起她,臣或许是个好臣子,但却实不是个好丈夫。”

开华帝落子动作一滞,抬眸看向对面人,神色淡淡,仿佛是说一件与己无关事,只有眸底那一抹黯淡泄露了他些许心事。

“安之何需自苦若此?”

“慧极必伤,情深不寿。”孟明远淡淡地说,摩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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