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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境地。
户部尚书悟了,看来丞相是遇到什么不开心的事了。
难得这次丞相竟然没有去找别人的晦气,而只是拉他出来喝闷酒,真难得!
“老卢啊,有时候我真是挺烦你的。”
户部尚书心说:老朽大多时候更烦你。
“不过,你要说让我拽着一起喝酒的,你老卢也是数得上的号的。”
户部尚书也给自己倒了一杯,干了。
这话他爱听,人人都把他看做丞相一党,虽然事实上他也确实是丞相一党的,但是能让丞相亲口说出这样的话,到底还是有些自豪的。
“相爷何事心烦?”
孟明远瞄了他一眼,摆摆手,“别问,陪我喝酒就好了。”
户部尚书便不再问。
“最近范阳那边的情况怎么样?”
“劳相爷动问,一切皆在意料之中。”
孟明远便笑了,“那本相要说声恭喜了。”
“不敢,托相爷洪福。”虽然当初明着坑了他们卢家一把,但是也真真切切地把好处给了他们卢氏一族。丞相这货,常常是让人恨得咬牙切齿之余又忍不住感恩戴德心存佩服的。
矛盾!
就两字,这就是丞相通常给人的印象,他就是一个矛盾的综合体。
孟明远呵呵笑了两声,挟了几筷菜蔬入口,道:“老卢你是个谨慎的人,想必家人也是一样的性子了。”
户部尚书神情一紧,“自然。”
“那本相就不操心了,凡事适度最好。”
户部尚书两手平端酒杯,敬了孟明远一杯。
孟明远老实不客气地受了。
户部尚书在心里叹气,明明是拉着自己出来喝闷酒的,可在喝闷酒之余丞相这家伙也不忘做点儿别的事来提醒一下旁人他随时随地都可能会打你个措手不及。
该不该对丞相喝闷酒这件事幸灾乐祸一下呢?
答案肯定是不该,不定他喝闷酒这事根本就是个烟雾弹,丞相这货委实太喜欢坑人了。即使是一条船的人,他坑起来也是驾车就熟,毫无心理负担的。
“要想富,先修路,修路那就得拨款。”
户部尚书突然觉得陪丞相出来喝酒这事成本太高,他是不是觉得一个人喝闷酒不过瘾,想让他这一部尚书也喝点才舒坦?
别说,这还真是丞相会做的事。
“老卢,你别怕啊,本相暂时还不打算进行这项规划。”
户部尚书表示:他已经被吓出一身冷汗了。
孟明远一个人干掉了整整一坛酒,人便有些醉意,然后便搭着户部尚书的肩,结账走人了。
他没回府,虽然已经到了下班时间,他直接回中书省猫着去了。
睡了一觉起来,天色大亮,而孟明远一头的汗。
尼玛!
噩梦啊!
他做了一个诡异的梦,在梦里他看到皇后生了一个皇子,那个皇子冲他叫太傅。
明明是个梦,可却感觉那就是真切要发生的事。
孟明远伸手揉着自己的太阳穴,觉得这苦逼的人生真是没什么盼头了。
中宫才死了一个嫡子,他这口气还没喘平,第二个就已经来报到了,而且还给了这么一个梦兆。
子不语,怪力乱神。
从他异世穿越而来后,他早不是无神论者了,这梦恐怕真不是虚妄的。毕竟他向来极少有梦,能记得这般清楚的就更凤毛麟角。
这个梦是表示,这次中宫怀的是真命太子吗?
卧艹,他不想当太子太傅的好不好,这表示他想致仕归乡的路会更长……
于是乎,丞相上朝的时候脸色便有些不太好。
百官的神经立时便绷紧了,丞相心情不爽,大家要加倍小心。他心情好的时候都可能落井下石,挖坑埋人,心情不好的时候那只会变本加厉。
到底是谁又招惹丞相了?
百官很想知道。
可惜,他们知道了只会内伤。
龙椅上的那位就是元凶啊元凶!
散了朝,开华帝又把丞相给叫住了。
孟明远真心有些暴躁,他现在真不想看皇帝,因为实在非常想抽他啊。
“孟卿,你说这次皇后怀的是男是女啊?”开华帝看起来略有忧愁。
孟明远内心吐槽:哥又不是B超,能看出来就有鬼了。
“臣不知。”知道也不想告诉你丫的,让你丫再赐贴身内卫给哥,哥烦死了。
“中宫要有嫡子,这嫡子还得立得住。”开华帝突然目光灼灼地盯着自己的丞相。
孟明远心头一跳。
“安之啊,上次你说直觉是皇子,这次你的直觉呢?”
哥就知道……
孟明远略做沉吟,让皇帝的一颗心高高悬起后,才慢条斯理地道:“皇子。”估计还极有可能是下一任皇帝,哥不想当他老师啊,魂淡!
开华帝顿时喜形于色,但马上又黯淡下来,“但愿这次的能养大吧。”
孟明远按按自己的太阳穴,不怎么情愿地道:“圣上洪福齐天,小皇子必是能健康长大的。”
“借孟卿吉言。”
“臣惶恐。”
从宫里告退后,孟明远回了中书省——睡觉!
他觉得昨晚的梦让他更累了,还是好好休息一下的好。
休息是为了走更远的路嘛。
结果,丞相大人睡到一半的时候,就被人叫醒了。
婚姻司那边打起来了。
艹!
秀才遇到兵,果然是有理也说不清。
那也不能说打就打啊?
孟明远一边骂娘一边就往婚姻司去了。
到现场一看,得,不是秀才跟兵打,是兵跟兵打的。
你要说战争的本质是什么?
孟明远会说:女人和钱。
婚姻司负责向军队基层武将输送结婚对象,这算是孟明远稳定军心的一个措施,说白了也算是军婚在古代的一个尝试。
但,任何年代对于军队来说,女人永远都处于狼多肉少的境地,那为了急那有限的资源,可不就要打起来了嘛。
打起来也没什么,关键问题是,这打起来的两拨人,一拨凉州,一拨幽州。
简单直观地说,就是威国公府的小将军和镇国公府的小将军两边的人马顶牛了。
很好!
硬茬子,难怪非得惊动他这一朝权相来摆平了。
这事怎么办?
孟明远也有些头大。
这就好比自己的左胳膊和右胳膊打起来了,疼的都是自己。
估摸着这会儿得到消息的人不少都暗地里幸灾乐祸呢。
孟明远背着手围着那帮打架的兵士转着圈踱步,脑袋飞速地转着。
“这事简单,适婚女子的数量既然有限,那就紧着打算长期戍守边塞的人,扎根边疆的将士总是要有优先权的。”
丞相大人一锤定音,从此军婚中拥有优先权的便是那些戍守边疆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因为宫刑,所以避开了元旦
不要说某水狠心,以丞相当时的境况,他只会这样选择。
第90章
打架的事情解决归解决了;但是该有的处罚也不会就此就凭空消失。
军人就得有军纪;没有规矩不成方圆,军队就该有铁一样的纪律。就算战争的本质是为了抢女人和钱,但是你不能明晃晃的就这么做出来是不是;它还有一个冠冕堂皇的形容词,叫——保家卫国。
虽然不至于三项纪律,八项注意地要求,但是,丞相大人也确实趁机给军队添了些规章制度。
你瞧;不是丞相非要给部队整章程;是你们闹事了是吧;
事还闹得挺大,毕竟都让一朝宰辅出面了;这肯定就不能高高举起,轻轻放下了。所以,给军队制定一些相应的制度规矩以防止再出现这次的恶性事件是很有必要性的!
丞相又一次站在了真理的一边。
真心地说,丞相大人经常是站在真理那边的,就算他掌握的是歪理邪说,最后他也有本事能颠倒黑白……
擅于让自己立于不败之地的丞相大人依然是会遇到一些不太顺心的事情的,比如住在老宅的渣爹就时不时地干点挑战丞相大人神经底线的事情出来。
孟明远的嫡妹和庶出大妹不知不觉就都到了适婚的年龄,虽然丞相大人认为这个年纪成婚就是在残害祖国幼苗,可时代如此,那也是没办法的事。
只是有意跟孟家结亲的对象让孟丞相很不舒爽,所以,丞相大人就不得不在百忙之中抽空回老宅去跟自己的父亲大人联络一下感情。
“父亲,明珠和明月两位妹妹的婚事就不劳父亲费心了,父亲若真有心,不妨替明兰多操些心的好。”
孟海林的脸色就是一红,旋即又有些发白,最后泛点青。
孟明远并不打算给渣爹太多面子,他当年既然那么宠张姨娘,那就多费心继续宠她留下的女儿就好了,他母亲生的嫡妹,和小张姨娘生的庶妹就不必渣爹操心了。
嫡妹先不说,单说渣爹这次替庶妹明月相中的那一家,孟明远心里一声冷笑,他便不身居相位也断不能自家妹子这般被人糟贱。更何况以他堂堂一朝权相之尊,那崔家以一个继室之位就想结他这姻亲之好,想得也太过美好和谐了点。
他们当婚姻司是摆设吗?
他当年既然能弄出婚姻司这个部门来,自然就有自己的道理在,婚丧嫁娶瞒得了吗?他早就打过招呼,但凡涉及到他那两个妹妹的事,婚姻司的人自然是不敢殆慢会以第一时间呈报上来的。
想避过他,以父母之命促成亲事,作梦去吧。
做为土著的小张姨娘对于女儿能去做大家的继室其实不反感,甚至认为这个归属已经是出乎意料的好了。
“姨娘何必如此委屈求全,明月是我妹妹,嫁人必得明媒正娶,八抬大轿。”
“明月只是庶女……”
“那又如何?她是我的妹妹,便不能让人委屈了去。”
“贱妾知道少爷为明月好,可她的身份摆在那里,总……”小张姨娘说不下去,总之是她这个出身低微的娘拖累了女儿。
“万事有我在,姨娘毋须担心。”
高氏也说道:“青鸾,你就听远哥的,明珠和明月是他的妹妹,他总是会为她们谋算的。”
“母亲说的极是,姨娘且放宽心便是。”
小张姨娘点点头,“明月让少爷费心了。”
“应该的。”
转过脸,孟明远便放话出去了。
他的两个妹子择婿条件跟孟家女儿日后是一样标准的,夫家不得纳妾,若做不到这一条,便歇了上门提亲的打算。
便是日后孟家女儿跟男方和离,子女也是要带回娘家的,这是先决条件,也就是婚书之前要先签了这份婚前协议,否则免开尊口。
不得不说,丞相大人这次又让大家侧目了。
孟明远并不想妹妹嫁入豪门世家,那样的人家虽说富贵,其实过得却难能顺心。他希望两个妹妹至少能过得轻松些,简单些,这大抵也是他这个当丞相的兄长唯一能为她们周全的了。
只是,任孟明远再想,也想不到礼部尚书会上门提亲。
礼部尚书是替自己的小儿子提亲的,那是他最小的嫡子,论家世,论门第,这门亲都不能不说不好。尤其,孔家门风清白,男人大我多是洁身自好的。
“这亲事孔大人可有询问过令公子的意思?”孟明远问得很随意。
礼部尚书淡定地道:“下官自然是问过的。”
孟明远微微笑了一下,“亲事先不说它,本相一直也没机会到大人府上做客,择期不如撞期,不若今日便到大人府上叨扰一下了。”
“相爷肯光临寒舍,自是求之不得。”
“那便请吧。”
“请。”
孟明远既然要亲自相看人,自然是不会让孔尚书有机会跟家里人串连的,而礼部尚书也没有串连欺瞒的意思。
结亲是结通家之好,若是存心欺瞒,对象又是丞相这样一个凶残的人,那就真是自己找虐了。
到了孔府,那位孔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