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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突厥左贤王经此一事对孟明远此人恼恨到了一个至高点,把他永远列入了自己的黑名单。这货竟然就通过谈判桌上的扯皮就让可汗对他有了嫌隙,明明当时看着挺稀松平常的条件,可转个圈回来就成了他对可汗不诚的罪证。
“本王败在相爷手下,不冤。”临行之际呼邪寒对给自己送行的孟明远由衷地说了这么一句。
孟明远只是淡淡地一笑,道:“本相侥幸而已,王爷才是草原真正的英雄,有谋略,有胆识。”
呼邪寒的眼角不由抽搐,这货竟然临别还要挖坑陷害他!
“就此别过。”呼邪寒当即决定赶紧离这货远远的,以测他自己的人身安全。
孟明远摇着手里的纸扇,脸上一派的云淡风轻。他说的真的是肺腑之言,他个人对呼邪寒确实挺看重的,至于措顿可汗会怎么想,他就管不着了。
呵呵……
旁边跟随的官员有的人悄悄过了遍寒流,总觉得相爷那笑实在是藏着千把万把的刀啊。
“行了,咱们也回吧,对于敢来打秋风的人就得有让他有赔了夫人又折兵的觉悟,否则岂不是把我们泱泱大庆看得太弱?”孟明远轻描淡写地说了这么一句,摇着手里的扇子转身慢慢地往回走。
身边的人对于他这句话真是一百二十个赞同,他们觉得丞相大人一直是这么高标准执行的,这次突厥妥妥的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有日子没到军营转转了,临走前得去看看。”
这话他说得漫不经心,可听到的人那可就打起了十二分精神。
相爷要去巡视军营啊,有的没的需要遮掩的赶紧的吧,可别临了临了又让丞相大人给收拾一回。
对于丞相大人要去军营巡视的事,镇国公一点儿都不担心。
孟明远这人年轻,但于官场之道已然是成精的老狐狸,动与不动之间他肯定拿捏得恰如其分。既办了他自己要办的事,又不会削不相干人的面子。
有时候,镇国公自己私下也不免嗟叹,自己的孙子虽出色,但跟孟明远一比却大为失色。
但,福兮祸所伏,祸兮福所倚,也正因为自己的孙子不像孟相那样出类拔萃,才不会太过招人眼球引来嫉恨。就某方面而言,丞相其实已经站在了悬崖边上,随时有可能会摔个粉身碎骨。
只不过……镇国公捋着自己的胡子有些沉吟,很多时候他又感觉自己其实没看清孟明远这个人,他总给人一种似是而非的感觉。
“国公爷——”
镇国公摆摆手,“毋须担心,丞相不是随时准备揪人小辫子的,他没那个爱好。”刚到凉州之所以那样雷厉风行,不过是为了立威。
“咱们跟威国公府——”
镇国公冷冷睇了一眼过去,那人立时闭嘴,“属下失言。”
“我早说过别错打了算盘,程家与我们罗家是荣辱与共的,没了任何一家,剩下的早晚是个死局。”
“孩儿知道了。”
“再给峰儿去信,让他少耍些小聪明,程家小子虽然是个楞货,可他有丞相这棵大树罩着就不可能被人随便坑了去。”丞相真要盯上一个人,对方不是死那么简单的,端看杜明宇的下场就知道了。
“是。”
过了几日,孟明远果然就到军营随便转了转,很是官样文章。
杜明宇获罪革职,身为凉州副将的程青山原本该顺位接任将军一职,可是,出乎所有人预料的,孟明远请旨另调葛飞熊继任凉州将军一职。
这让镇国公私下很是感慨了一番。
在保护程家那个楞货方面丞相真是不遗余力!
对于这个结果,你要说程青山心里没一点怨气那不可能。他就再是个二五零,元勋贵戚名门子弟的傲气还是有的,出人头地神马的,肯定是有的。
可,办这事的是他的妹夫当朝宰辅,他就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了,这就是个爷爷!他拍死他都不能喊冤。
“大哥可是心里不满?”晃着手中的酒盏,孟明远问得随意。
程青山一口闷了杯中酒,又给自己斟满,却什么都没说。
孟明远轻抿了一口酒,微微阖目,淡淡地道:“便是不满也忍着吧。”
程青山差点儿就喷出一口血给他看。
“枪打出头鸟,大哥把这句话牢牢记在心里。”
程青山心一紧,大约有些明白了。
“我在这里也圈了马场,大哥轮防期间就多为照看吧。”
“这是当然。”程青山马上大包大揽。
“还是那句话,做人行为放荡些不打紧,别妄议他人是非就行。”
程青山哈哈一笑,“这个我省得。”
孟明远便不再说话,慢慢啜饮着杯中酒,表情很是享受。
其实——屁,他一点儿都不享受,人生无奈啊!
跟大舅子喝了个痛快,孟明远被人搀扶着回了住处。
程雪兰帮他洗漱之后,夫妻两个便安置了,自然免不了进行一番身体长短深浅的交流,他舒服了,她也受用。
“郎君,春儿也不小了。”
孟明远一手揽着她光裸的身子,一手伸手揉太阳穴,“有人说什么了吗?”
“嗯。”程雪兰也不瞒他,便低声说了几位官员夫人话里话外透露的结亲之意。
孟明远发出一声轻笑,“春妮太小了,不急。”
程雪兰便明白这事丈夫心里有数,但还是忍不住说了句,“郎君可要真心里有数才好。”
“放心,为夫心里明白着呢。”
程雪兰搂着他的腰伏在他怀中,带了几分感慨地说:“一转眼孩子们都大了,妾也老了。”
“是吗?”
“是呀,看看那些青春靓丽的女子,不服老不行啊。”
孟明远笑了,翻身压住她,勾起她的下巴端详了一会儿,道:“怎么为夫看了半天也没瞧出娘子是哪里老了?”
程雪兰“噗哧”一声笑了。
孟明远低头在她唇上啄了两口,声音带了几丝□□地道:“还是娘子觉得为夫如今力不从心了?”
程雪兰伸手捶了他几下,接纳他的进入,微喘。
丈夫精力强健一如年少,有时兴致高了,弄得她死去活来的,哪里有力不从心?
只他如今比不得少年之时公务缠身,少有放纵,但夫妻之间却是一直保持着少年夫妻的热情。
嗯,酒醉的丈夫总是这么放纵……
把妻子折腾睡着后,孟明远手搭在眼皮上,脑子已经变得清明。
这么早就打他家闺女的主意啊,那些人会不会也想得太美好了?
倒是明珠、明月的婚事要开始准备了,这一路下来,也把孔二楞子和卫小柿子打磨得差不多了,回京后就了了这两桩亲事,他也算尽到了大哥的心了。至于以后过得如何,那还真得看她们各自的造化了。
第114章
人人都以为丞相大人结束凉州事宜就要启程回京;可谁知丞相出了凉州城走的不是回京的路;而是往幽州而去。
孟明远的这个决定让镇国公府的人心里忍不住犯起了嘀咕。
“爹,您说丞相这是什么意思?”
镇国公捋着自己的胡子,沉吟半晌,脸上泛起笑意,“无妨无妨;幽、凉二州乃是边防重地;丞相巡视边防自然不会只看一处。”
“话虽如此……”可丞相那人的心思真没几个人能猜准。
镇国公摆摆手;“此事我自会去跟丞相求证;你们不必私下猜测了。”
“是。”
转过头;镇国公便写了帖子派人送给了孟明远。
孟安将帖子送进了老爷临时的书房。
看到镇国公的帖子;孟明远嘴角微扬;这老狐狸难得也有坐不住的时候啊,罗远峰果然是被他们镇国公府寄予了极大的期望啊。
“老爷要回帖吗?”
“不必,回话给送帖人,就说本相准时赴宴。”
“是。”孟安转身出去答话。
孟明远又翻了一遍请帖,脸上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然后将帖子扔到了一边,提笔继续在一本摊开的奏折上写朱批。
不一会儿,孟安重新回到书房,默默地到桌旁磨墨。
中间,孟明远搁笔稍事休息。
“明珠姐妹今日可是出府了?”
“是,卫世子和孔公子陪着呢。”
孟明远点点头,拿过桌上的温茶呷了一口,一边撇着茶叶,一边道:“春妮姐弟今日可有乖乖完功课?”
“有贾先生在一旁看着呢,老爷不必担心。”
“话虽如此,但先生毕竟上了年纪,不该让他老人家太操心。”孟明远觉得对这位恩师自己挺有愧的。
“姑娘和少爷都乖觉得很,老爷多虑了。”
孟明远笑笑,又喝了几口茶,这才放下茶碗,“国事家事天下事,事事关心,这日子过得实实是不轻松啊。”
孟安听他这么说,便道:“老爷说得是,您得多注意自己的身体才是。”
“你以为我不想吗?哪有那么容易啊,”孟明远走到窗前,向着京城的方向看去,嘴角微掀,“咱们出京快一年了吧。”
孟安回答:“还差半月就整一年了。”
孟明远脸上淡淡的,心里却有几番计较。时间不知不觉又流走了一年,在皇帝盼着他回京的时候他偏偏还要往幽州走一趟,这不是为了跟皇帝别苗头,而是不得不行的一步棋。
镇国公是只老狐狸,老狐狸必然就不会轻易出差错。
可罗远峰不同,年少居高位,时间一长便有些不知高低轻重,难免便会犯些错。本来,这也不关他什么事,问题是,镇国公府若有了麻烦,威国公府相应的也会多少受些波及,这两家仅剩的开国元勋府实实已经是一时之盛了。
而俗话说得好,盛极必衰!
后辈人小心谨慎尚不得保证一定能延续辉煌,更惶论得意忘形?
孟明远心里冷哼一声,若非威国公府的关系,他其实更愿意袖手旁观,等着看镇国公府自己落败。
这趟幽州行,他没打算做什么,最多起个警示钟的作用,其他的就要看镇国公的发挥了。
孟安见老爷站在窗前似乎陷入了沉思,便悄悄拿了他喝剩的残茶下去重新给他泡新茶来。
孟明远在心里将今晚卦宴可能出现的问题先过滤了一遍,定定心,回到桌边,看到的就是一杯泡着热气的新茶,不由会心一笑。
一直到出门赴宴前,孟明远都一直在临时书房处理公务。
出门前,他回房换了身常服,拿了把新扇子,这才在侍卫们的护卫下去赴镇国公的宴。
“相爷您可来了,快请上坐。”看到孟明远的人,镇国公一脸笑容地迎上来。
“老国公太客气了,您是长者,还是您上坐。”
“相爷这么说,我老头子可就真不客气了。”镇国公笑得爽直,就像一个直肠子的武将一般。
“老国公不必跟我客气,请上坐。”孟明远做足了一个后辈的姿态。
镇国公便当仁不让地坐了首座。
孟明远在他身边坐了,一派悠闲。
即使是在暂住的客栈内,镇国公府也有办法弄出一场赏心悦目的歌舞来助兴。
舞女妖娆,曲乐缥缈若仙,果然是纸醉金迷的景象。
孟明远貌似享受地赏舞听曲,不时与老国公举杯一下。
镇国公却看得分明,丞相享受却不沉迷,或者该说孟明远本就是个不受美色所迷的男子,他的成长经历让他对美色看得极淡,甚至还可以说有那么点深恶痛绝,不得不说孟海林当年的那个宠妾给他留下了太阴暗的记忆。
不过,这倒也没关系,本来也没想这些舞姬能派上什么用场,不过是个声色玩物罢了。
“近来听闻相爷似乎闲暇不多,今晚邀约确是有些唐突了。”
孟明远笑着摇头,“老国公不必如此,本相还得谢谢老国公呢,若非您老邀约本相大抵还被埋在一堆公务之中不得暇,时间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