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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后,端着药去了东暖阁,进门道,“娘娘,该用药了。”
夏候彻一边用着膳,一边道,“沁芳,一会儿你跟孙平去暗香阁那边看看有没有什么能帮上忙的,年夜宴上你家主子的饮食还是你自己做,不得假手于人。”
“是。”沁芳低头应道。
“孙平,年夜宴也请王太医和刘医士一同赴宴。”夏候彻道。
孙平上前,躬身应道,“是,奴才一会儿就去传旨。”
他要王太医两人一同去赴宴,也是怕宴会上钰妃有个什么万一。
凤婧衣垂目捧着药碗,喝完了药将碗递给了沁芳,道,“简单准备些就是,若是没吃好,回来你再做些夜宵就是了,不必那么麻烦。”
夏候彻抿着薄唇点了点头,道,“也好。”
年夜宴上人多杂乱的,少准备些也好,省得太多了也顾不及谁会在里面动手脚。
两人用完了午膳,沁芳带着人进来收拾完,便和孙平去了暗香阁那边。
凤婧衣坐在软榻上看书,夏候彻大约是早上还没睡好,倒在榻上枕在她的腿上又继续梦周公去也。
她看了不多久眼睛有些难受便搁下了书卷,垂眸看着仰躺在自己腿上的男人不由怔了怔,薄削的唇勾着一丝笑意,让他一向冷峻的面容显得格外温柔。
她伸手抚上他的唇角,却又在将要触上他面庞之时停下了动作,眼中柔情缓缓敛尽成寒潭一般的幽冷,悄然重新拿起了书卷继续看书。
过了一个时辰,夏候彻睁开惺忪的睡眼,伸手抓住她一只手握着,温声问道,“朕睡了多久?”
“一个多时辰。”凤婧衣淡笑回道。
他伸手拿掉了她手中的书,抱怨道,“朕都忙了两日了没见着你,这会儿在你眼皮底下了,你还顾着看书?”
凤婧衣低眉看着他,道,“那你让我干什么?”
夏候彻笑了笑,拉着她的手一起摸上她微微隆起的腹部,说道,“你说,他会是儿子还是女儿?”
凤婧衣抿了抿唇,伸手又拿回了放在一旁的书卷,道,“臣妾怎么知道。”夏候彻一把拿起她手里刚拿到的书,一扬手给扔得远远的,道,“朕发现,你现在愈发不拿朕当回事了?”
凤婧衣奇怪地望着他,这句话怎么听都有些别扭,似乎一般都是女人跟男人这样抱怨,到他这里到是反过来了。
“臣妾倒发现,皇上愈发地不讲理了。”
夏候彻失笑,敛眉微挑,“哦?”
凤婧衣推了推他,道,“起来,腿麻了。”
他倒也没耍赖,干脆利落地坐起了身,望了望渐暗的天色,道,“宴上若是累了,就让人先送你回来,别强撑着。”
“好。”凤婧衣含笑应声道。
两人正说着,孙平先回来了,道,“皇上,娘娘,时辰不早了,沁芳姑娘提醒奴才带人过来为你们更衣梳妆准备赴宴。”
“不必了。”夏候彻道。
孙平也没有多问,放下了夏候彻赴宴要穿的龙袍便带着人退了下去。
夏候彻下榻拉着她进了内室,拉开她的衣柜瞧了瞧,打量着里面的衣服,挑了件水红的宫装拿出来在她身上比了比,道,“就这个?”
“太艳。”凤婧衣道。
“你平日一惯穿得素,这颜色都不见你穿过。”夏候彻说着,将衣服塞给了她。
反正也不过是一身衣服,她便也没跟她争什么,自己拿了去屏风后换了出来,夏候彻也已经换上了自己的衣服,瞧着她出来的样子甚是满意地点了点头。
凤婧衣默然上前替她理了理衣服,道,“要叫宫人进来束冠吗?”
“当然你来。”夏候彻低眉瞅着她道。
相较于宫人的伺候,他更喜欢他们这样寻常夫妻一般的相处方式。
“我梳得不好。”凤婧衣老实地说道。
她就只给小时候的凤景梳过头,且这么多年在南唐也好在这宫里也好,一向都是别人给她打理,她又哪里做过这些。
“时间早着呢,慢慢来。”夏候彻说着,已经自己一撩衣袍在她梳妆台前坐了下来,拿着梳子朝她递过去。
凤婧衣无奈只得接了过去,站在他的背后梳理着他的头发,回想起之前宫人为他束冠时候的样子,虽然几番失败但最后总算还是梳好了。
夏候彻望了望镜子里,起身扶着她坐下,“朕给你梳。”
“你会吗?”凤婧衣道。
夏候彻从首饰盒中挑了一套玉钗,给她绾起了头发簪上,道,“这不就好了。”
凤婧衣笑了笑,没有说话。
夏候彻低身望了望镜子里,道,“别的朕就没办法了,让宫人进来帮你吧。”
“不了,现在闻不得脂粉味。”她道。
夏候彻给她理了理头发,反正他也习惯了她这样不施粉黛的样子,便也就依了她。
夜色降临,宫中新换上的红灯笼次第而亮,显得格外热闹。
夏候彻直到临开宴的时辰了,才带她从东暖阁去暗香阁,郑淑仪等人已经早早便过去了,临到暗香阁外与皇后凤驾不期而遇。
“臣妾给皇上请安。”皇后带着靳贵嫔一同行礼道。
“免礼。”夏候彻点了点头。
靳贵嫔自然不能比皇帝和皇后还晚到,起身便悄然先带宫人进了暗香阁正殿,入席还未来得及坐下,殿外的太监便宣道,“皇上驾到,皇后娘娘,钰妃娘娘驾到——”
话音一落,皇帝与皇后并肩入殿,圣驾右侧是一身水红宫装的钰妃,皇帝的近身太监孙平侍奉在她身侧。
皇帝与皇后入座,钰妃的坐席设在了皇帝的右侧,也就是以往宫宴上属于皇贵妃傅锦凰的席位。
皇帝让殿内诸人免礼起身,简单说了几句喜庆的话,便吩咐了郑淑仪开宴。
郑淑仪起身道,“皇上,嫔妾去看看御膳房那边准备得如何了。”
“皇上,嫔妾也同去。”苏妙风跟着起身道。
夏候彻望了望两人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
皇后不动声色地欣赏着殿中的歌舞,听着边上帝妃二人温柔软语的交谈,她这个皇后无疑也只成了一件摆设而已。
御膳房,沁芳在小厨房忙活着钰妃的膳食,为了不显得太过特殊,菜色也是与御膳房做的一样,听到宫人过来回报暗香阁已经开宴便吩咐了皇极殿同来的一名宫人看着炉上的汤,便带着另一宫人跟随送膳的宫人一起去了暗香阁。
她前脚出去,绫玉便也从钰膳房过来,一推门进来道,“沁芳姑娘,钰妃娘娘的膳食……”
小厨房内守着的宫人连忙回道,“沁芳姑娘不在,刚刚出门去给钰妃娘娘送膳。”
“哦,去了就好,我以为她耽误了呢。”绫玉说着,在灶台附近转了转,瞧见炉上还炖着的汤道,“这汤怎么还没送?”
“沁芳姑娘说,这汤要再多炖一会儿才有味儿,等一会儿再给钰妃娘娘送去。”宫人一边切着菜,一边说道。
“沁芳姑娘的手艺就是好,这香炖得比御膳房里都香。”她说着拿着汤勺盛起闻了闻,捏在手间的药粉在衣袖的遮挡下,也顺利倒进了汤锅内。
“绫玉姑娘别动!”宫人连忙上前来阻止道。
皇上就是怕有人会在钰妃的饮食动手脚,才吩咐沁芳姑娘和她们过来亲自准备,这若是出了什么好歹来,他们怕是人头都难保了。
“好了,你们就这么几个人,要是忙不过来我再叫人过来帮你们。”绫玉极力镇定地说道。
“多谢绫玉姑娘,不用了。”
“好,那有需要帮忙到御膳房来说话。”绫玉说罢,离开了小厨房,想着自己该做的已经做了,便准备寻个清静的地方等着大难临头。
可是,刚从御膳房离开便迎面撞上皇后身边的墨嫣。
“事情办成了?”墨嫣低声问道。
“嗯。”
“那就跟我走吧。”墨嫣冷声道。
“我答应的,已经办到了,你……你还要干什么?”绫玉惊惧后退道。
“不想你娘和弟弟妹妹出事,就乖乖跟我走。”墨嫣语声凌厉地威胁道。
郑淑仪悄然从隐蔽的小路出来,温声笑道,“墨嫣姑娘要带裕清宫的人走,也该跟本宫打声招呼吧。”绫玉被带走,到时候死无对证,谁来向皇上证明是皇后让她做的,而不是她让她做的。
墨嫣望向来人,后退了两步,似是准备脱身。
郑淑仪眉眼一沉,一抬手道,“把这小贱人给本宫绑了。”
说罢,周围涌出数个身手矫健的宫人擒住了墨嫣。
“郑淑仪,我可是清宁宫的人。”墨嫣被人按跪在地上,不甘地道。
“本宫当然知道你是清宁宫的人,你就先上路等到了阴曹地府再伺候你家的皇后娘娘吧。”说罢,从袖中取了一只药瓶递给一名太监,冷声道,“悄悄拖到冷宫那边,给她灌下去。”
“是。”几人塞住了她的嘴,从僻静的小路拖着往冷宫的方向去了。
苏妙风好不容易寻到了这边,隐隐看着几个人影便赶紧拉着绿袖藏了起来,低声道,“你悄悄跟去看看,别被人发现了。”
方才听声音,好像是郑淑仪在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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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这……”绿袖一时有些胆寒。
苏妙风拧了拧眉,望着一行人离开的方向催促道,“快去吧,小心些,我这就去找人过去。”
她虽然听着刚才像是郑淑仪在说话,但也不知道被押走的到底是什么人,而且现在也不清楚到底是出了什么事,不好冒然插手其中,这宫中的麻烦事自己能少沾边就尽量少沾,以免惹火烧身。
绿袖听了她的话,只好跟着一行人朝冷宫的方向去,但到底是胆小不敢跟得太近,远远看着几人将一个人拖到僻静的废宫,一人捏着她的嘴,一人拿着什么东西往她嘴里灌。
一行人眼看着墨嫣开始毒发,不由退开了几步,一名太监到,“你们到周围看着吧,小的把这里处理干净,以免被人瞧见什么。燧”
其它几人本就不想大年过的沾上死人晦气,自然是巴不得脱身,连忙道,“有劳了,我们在外面等你。”
几人出去在周围守着,绿袖也连紧走远了些,以免被人发现了行踪。
留下处理尸首那名太监四下望了望,将一粒药丸塞到墨嫣口中,看着她慢悠悠睁开眼睛,一把揭了脸上的面具道,冲她笑道,“墨老二,恭喜你还没死成,师姐叫我来接你。猷”
隐月楼不算凤婧衣那个幕后人,公子宸是当家老大,墨嫣就是总管二当家,只不过隐月楼刚到盛京之时,她就按计划带着一批人潜入大夏宫中到了皇后的身边。
“静贵嫔的可能很快会过来。”墨嫣道。
“公主的意思是要你尽快离宫,我刚刚进宫来的时候扛了一具跟你身形差不多的女尸藏长春宫左边的废屋里,那里还放了易容的面具和换的衣服,你把衣服换到她身上,我一会儿把她扔到湖里,等明后天宫里的人再打捞上来的时候,面目已经泡得认不出了。”沐烟一边说话,一边仔细听着周围的动静。
“可是公主那边……”她很清楚,今晚最凶险的不是她,而是那个人。
“你现在脱身了才能让她无后顾之忧,再有谁送了命,你们才是真要逼疯了她了。”沐烟道。
墨嫣抿了抿唇,道,“我们走吧。”
“麻烦装死一下。”沐烟说着,伸手封了她的穴道,将她扛起便往出走。
守在周围的一名宫人连忙问道,“你这是……”
“放这里指不定就被人发现了,我扔西边那个废湖里去,那里以前闹过鬼,没什么人去,应该不会让人发现。”沐烟的声音又变成了太监一样的尖细。
“我们还要回去伺候了,就不跟你过去了。”那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