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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这样太冒险了。”墨嫣截然反对道。
“如果不这么做,我不知道还要等多少年才能为那些死去的人报仇,才能重新夺回南唐,我等不了。”凤婧衣说着,手缓缓握紧了手中的茶杯,神色坚定而决绝。
“你想清楚了没有,到时候你要面对的不仅仅是夏候彻和傅锦凰,还有宫里众多的妃嫔,甚至于皇后也会是你的敌人,女人之间的斗争也不是那么简单的事。”墨嫣语重心长地劝阻道。
“我没有别的路可走了,就算我出了宫,傅锦凰一样不会放过我,只有我成了皇帝的女人,她才不可能轻易动了我。”凤婧衣决然说道。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她本就要置你于死地,你再入宫为妃与她争宠,她更会变本加厉对付你。”墨嫣担忧不已,宫中三年她深知傅锦凰这个女人的狠辣。
“我知道,但我总不能躲一辈子,我不想死在她手里,就必须让她死在我手里。”凤婧衣说着,一把捏碎了手中的茶杯,眼神冰冷似雪。
当夜,她再一次到了碧花亭,然而等了整整一夜那个人都没有出现。
☆、在等我?
一连三天,她要等的那个人都没有出现,可是不想看到的人却又不期而遇。
黄昏日暮,傅锦凰自御花苑赏花回宫,远远看到徘徊在碧花亭的人,笑意不善地走了过去。
“你这一走,再没有人帮本宫在这里清晨采露净脸了,真是好生可惜。”
凤婧衣知道对方有意羞辱,针锋相对道,“浪费了那么多清露,皇贵妃这张脸也没洗干净多少。”
“大胆!”秋月面露厉色喝道。
她这么说,岂不是说皇贵妃不要脸。
“拜皇贵妃娘娘所赐,奴婢进了一回慎刑司,捡回了一条命,还捡回了自己的胆子。”凤婧衣微笑言道。
傅锦凰面色微沉,步步逼近道,“你真是越来越像她,连说话的口气,都和那贱人一模一样。”
“皇贵妃说的是谁?”凤婧衣明知故问道。
傅锦凰并不理会她的反问,只是轻蔑地笑了笑,说道,“别以为你从本宫手里逃过一劫,就可以在本宫面前耀武扬威,本宫要杀你还有千百种的方法,你可不是每次都那么幸运。”
“是吗?奴婢小时候遇到算命先生,他说我这条命……硬得很,不信的话,皇贵妃娘娘尽管一试?”凤婧衣挑衅地勾唇笑道。
“好啊,本宫就看看,你还有本事活多久?”傅锦凰冷声哼道。
她虽是这般说,但眼下她却是还不能明目张胆的对她下手,以免动摇南唐降臣,惹怒了大夏皇帝。
傅锦凰嘴上讨不了便宜,便带着人离开了。
碧花亭恢复宁静,凤婧衣望了望天色,想来今天又是要空等一场了。
纵然她那日在墨嫣面前那般信誓旦旦,可是每每想到自己要接近害得她国破家亡的仇人,且还要此后朝夕相伴,她心中便是无尽的仇恨与恐惧。
况且,当初金陵城外那个人那样不惜一切也要她死,即便太平长公主死了,他都恨意难平不肯留她全尸,面对这样一个人无疑是拿生命在冒险。
可是,也唯有如此,她才能继续她报仇雪恨,复辟南唐的计划。
女人想要留在这皇宫里,唯一能倚仗的只有皇帝的宠爱,即便她厌恶,甚至憎恨,却不得不去争夺这份该死的恩宠。
碧花亭又是一夜独坐到天明,凤婧衣不由自嘲的笑了笑,她怎么那么天真,那个人也许曾经对她的身体有几分贪恋,但天下女人何其之多,只怕如今那人已经另觅新欢了。
这么一想,她收拾心情准备离开,自己的路终究要靠自己来走。
只是,刚走出几步,背后便传来男人含笑的低问。
“在等我?”
☆、谈判
凤婧衣闻声停下脚步,回头转身道,“是,我在等你。”
“这么快就想通了?”男人一身黑衣轩昂,笑语问道。
一月之期已过,她在这里等他出现,想必之前他的提议,她已然有了答案。
“我可以答应你的要求,但我也有我的条件。”凤婧衣懒得绕圈子,直接开诚布公地谈判。
男人缓步踱近前来,在亭中坐了下来,“你说。”
这世上敢这么跟他谈条件的女人,她还真是头一个,不过他对她的兴趣也让他准许她的条件。
“我要你帮我做皇帝的妃子。”凤婧衣道。
上官敬是南唐降臣,若是她的女儿入宫,没有朝中极有权势的大臣为倚仗是绝对行不通的,这个人是天子宠臣,若是能因此让她顺利接近皇帝,也不是什么坏事。
黑衣公子闻言愣了愣,而后挑了挑眉,“为什么?”
“傅锦凰让我险些送命,还有人因我无辜惨死,我又岂能让她过得安逸?”凤婧衣咬牙切齿地道,滴水不漏地隐瞒了自己的真实目的。
黑衣公子凤眸微眯地打量着她,似笑非笑地说道,“皇帝大约不会喜欢这样的你。”
“这是我的事。”凤婧衣面目冷然。
“我若答应了你,以后便是要和另一个男人分享你,难道还不关我的事?”墨衣公子望着她,目光幽深似寒潭,怎么也看不清他真实的心思。
凤婧衣抿了抿唇,没有出言反驳任何话。
“再者,大夏皇宫里的嫔妃比你出挑的多了去了,论才学,容貌,你都不及皇贵妃傅锦凰,凭什么就肯定自己能得了宠,能对付得了皇贵妃和她身后的傅氏一族?”黑衣男人斜睨着她,笑着问道。
“才学?”凤婧衣蓦然失笑,如果拿一些她在21世纪就已经烂熟于心的古人诗词来卖弄,这样也叫才学吗?
“那也是我的事,你只需要设法让我入宫就行。”凤婧衣道。
“想要入宫为妃?”黑衣男人突地伸手一拉,凤婧衣顿时跌坐在了对方怀中,姿势亲昵不已,“你是不是都忘了自己在我身下婉转承欢的模样,已非完璧之身,还想博皇帝的宠爱?”
凤婧衣屈辱地咬了咬唇,冷声道,“如果答应不了,我们也不必再废话。”
黑衣男人并没有理会她说的话,只是低眉打量着她的伤势,语声温和,话语却无情,“素素,你总是学不乖,不管你答应与否,我要的结果都一样。”
“是吗?”凤婧衣实在不知道这个这般几近狂妄的自信是从哪里来。
黑衣男人理了理她微乱的发,道,“今日应该会送你出宫了,回去好好养伤,皇帝可不会要这么一身伤的妃子。”
凤婧衣有些讶异地望了望他,明明已经达到她要的目的,不知为何心中却生出一股莫名的不安。
☆、隐姓埋名
自碧花亭回到清宁宫,皇后便召见了她,好一般安抚与赏赐,大致用意是要她不要将被关到慎刑司的事告知上官大人,以免多生事端。
凤婧衣不得不承认,大夏皇帝这些后宫的女人都是很识大局的人,傅锦凰虽恨她入骨,却也不敢在这个时候对付她去影响到前朝,皇后一向视傅锦凰于死敌却并未借这样的机会去打压寻方,由此可见夏候彻其人亦不是个简单的人物。
墨嫣奉皇后之命送她出宫去国公府,上了马车问道,“你是真的要那么做吗?”
她到底知不知道,夏候彻有多么想将她置于死地,她接近那个人,一旦被发现便是必死无疑。
“如今还有别的路吗?要么拼死一搏回到南唐,要么就东躲西藏终有一条被他找到杀之灭口,我不想等死。“凤婧衣决然说道。
墨嫣望了望她,知道多劝也无用,便也不再说了。
上官敬与南唐一众臣子降于大夏之后,被封为安国公,又任刑部尚书,看似是个重要的官职,却没有多大的实权,其他南唐旧臣也都任一些闲职,想来是大夏皇帝以往南唐旧部串连一气,动摇社稷。
上官敬满以为是失踪数月的女儿回来了,可是马车一到国公府外,下来的却是另一个人,纵是心中悲痛震惊,却也没有拆穿,反而滴水不漏地配合着打发了宫里来的人。
回到府内,待到周围人退去,凤婧衣扑通一声跪了下去,〃上官叔叔!”
〃公主,你这是干什么?〃上官敬躬身扶她,却也没拦住她那深深一跪。
〃邑哥哥因我而战死,素素又因我而死,是我对不起你,对不起上官家。〃凤婧衣哽咽地说道。
上官敬悲痛敛目,长叹道,〃素素是我的女儿,她有什么样的心思,我这个做爹的又岂会不知道,既是她自己选择的路,怨不得你。〃
凤婧衣朝着他深深三拜,一字一句地说道,“我不会让他们白死的,一定不会。〃
上官敬慈爱又叹息地望着眼前的女子,她才十九岁,本该是相夫教子的年纪,可是她却三年来支撑南唐,又要在此刻肩负起在强大的大夏之下复辟南唐的重任。
〃既然素素已然代你死了,那么从今尔后,你再也不是南唐长公主凤婧衣,而是我上官敬的女儿,上官素。”上官素扶起她,郑重说道。
他永远也忘不了大夏皇帝在金陵城外,提起凤婧衣这个名字之时,杀意凛然的神情。
若不是素素代为殉国瞒天过海,只怕真会将金陵数万人屠尽,只为将藏身其中的南唐长公主灭口。
刚说完,管事便已在门口禀报道,“御林军校尉江陵来了,说是听说大小姐回来了,特地过来探望。”
上官敬望了望凤婧衣,面色沉凝了下来,说道,”江陵已经暗中投靠傅家,他是见过素素的。”
☆、隐月楼
江陵在南唐曾任御林军副统领,不仅见过上官素,便是那是身为南唐长公主的她,他亦是认得的。
“烦请上官大人先打发了他,我有事从后门要出去一趟。”凤婧衣道。
上官敬知她一向心思缜密,必是已经有了打算,连忙让亲信带着她自后门离开。
凤婧衣离开国公府,拐进一家绸缎庄换了一身男装出来,在街上转了几圈确定没有人跟上自己,方才去了隐月湖。
三年之前,有人在隐月湖心的岛屿之上建起了盛京城最富丽堂皇的楼阁,其奢华堪比王室之风,岛的东面设为赌场,有人在此一夜家财散尽,亦有人在此一夜暴富。西面设为花楼,最美的姑娘,最好的美酒,最传奇的歌舞尽在此处,引得城中达官显贵纷纷前往。
然而,这座隐月楼主的身份,却从来无人知晓。
夜幕降临,湖上清歌袅袅,正是繁华初起之时。
凤婧衣在湖边码头坐了船上岛,在隐月楼最顶层房间点亮了窗边的灯笼,静等着隐月楼主的现身。
不到半柱香,有人推门进来,一身紫色的长衫,上面金丝绣的牡丹格外显眼,眉眼大气清明,若非是早就相识,只怕凤婧衣也会以为进来的是个男人。
凤婧衣倚在窗边,打量着隐月岛上的繁华盛景,笑道,:“看来,这三年你的腰包鼓了不少?”
“那也是你的功劳。”公子宸斟了两杯茶,走近窗边递给她。
凤婧衣接过茶抿了一口,公子宸是商人之女,家族遭人陷害入狱,她摄政之后暗中将她放了出来,让她为家人报了仇,条件是要她到大夏盛京经商,让隐月楼的眼线遍布大夏朝堂。
如今,大夏朝中的官员谁的府中没几个从隐月楼赎回去的美妾,那些闺房之间不经意探听的秘密,也就悄然汇聚到了隐月楼。
“青湮呢?”
“办事去了。”
凤婧衣望了望他,她所谓的办事,大约也就是去干买凶杀人的事去了。
“御林军校尉江陵,尽快让他意外消失。”
公子宸皱了皱眉,说道,“这个有点棘手,给我三天。”
杀人并不难,但要让他死于意外,又不引人怀疑,那就要费些功夫布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