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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自她上次小产之后,夏候彻对靳兰轩和漪兰殿都没什么好的脸色,现在的态度也随着靳兰轩对她的转变而发生了变化,关心询问的越来越多。
不过,也只是言语上的关切,即使漪兰殿与皇极殿隔得最近,他也从来都是过门不入,从未踏足其中。
不过,凤婧衣不得不承认,靳兰轩现在是聪明了一些,知道自己越来害她,夏候彻会越厌恶她,知道了利用对她好来再接近他。
果然,夏候彻差人来请她下午去素雪园收拾得如何了,路上又与游园的靳兰轩不期而遇,最近似乎她似乎特别爱好游园。
“四哥。”靳兰轩站在茶花树下,微风中落英纷飞,人比花更娇。
夏候彻牵着凤婧衣站在长廊,望了望园子里的人,“怎么在这里?”
“园子里的茶花开的正好,无事便过来看看。”靳兰轩笑着说道。
夏候彻抿了抿唇,道,“朕和素素去素雪园瞧瞧,无事的话便一起过去看看。”
靳兰轩自然等得就是这样的话,微微欠了欠身道,“好。
说罢,举步从园中朝走廊过来。
按规矩,在皇帝身边走着的,应该是同行位份最高的妃嫔,凤婧衣默然地从他手里抽回手,准备让位子退到后面去当跟班。
夏候彻察觉到她的动作,手一下抓紧了,侧头狠狠瞪了她一眼,“干什么?”
“你不该牵着兰妃娘娘吗?”凤婧衣笑着说道。
夏候彻惩罚性地轻轻掐了掐她的手,低笑轻哼道,“她只是跟过去看看而已,吃什么醋?”
凤婧衣无语地侧头望向一旁,他的脑子都去哪里了,还没看出来靳兰轩是在当着她的面勾/引他吗?
靳兰轩走近,笑着问道,“听说,钰容华要搬到素雪园那边去住了,地方虽然是暖和了,只是未免太过偏远了。”
凤婧衣没有说话,只是笑了笑,那不正好便宜了她可以近水楼台去勾/引他。
“她不习惯大夏的冬天,冬日搬过去养病,到春天再搬回静华宫。”夏候彻说道。
凤婧衣牵着他的手在左边走着,靳兰轩便在右边走着,虽然他没一手牵一个,但这画面还真是不怎么让人舒心。
她不想去看两人在自己眼皮底下眉来眼去,索性别开眼去瞅周围的风景,突地另一边的靳兰轩脚下没走稳,险些摔了一跤,幸得边上的夏候彻一把扶住了。
他这一扶,也就自然松开了牵着她的手,凤婧衣站在一旁瞅着这一出英雄救美的戏码,与那不胜娇柔的靳兰轩相比,自己简直强悍得不像个女人,不然那么多回差点死了都没死成。
“脚伤了?”夏候彻扶着靳兰轩问道。
“还好,伤得不重。”靳兰轩说着,秀眉却皱着似是在极力忍耐。
想来,但凡是男人都不忍见女子这般忍痛的模样,更何况是相识多年的旧情人,夏候彻抿了抿唇,道,“朕先送你回去吧。”
“不用了,四哥……”靳兰轩连忙拒绝道。
“素素,你先……”夏候彻扭头想说让她自己先过去,他随后再去,谁知站在身后的人早没了踪影。
举目四望,这才看到她已经一声不吭地朝着素雪园的方向走了好远。
“走吧,朕先送你回去。”靳兰轩又没带个宫女出来,他总不好把人一个人扔在这里。
靳兰轩抿了抿唇,小心翼翼地望他,“四哥还是去素雪园吧,钰容华不高兴了。”
夏候彻却扶起她道,“走吧。”
凤婧衣远远回头望了望,夏候彻果然扶着人朝回走了。
“主子,再这样下去,会让你境况越来越不利的。”沁芳小声提醒道。兰妃这样看似是处处对主子好,实际不过是为了接近夏候彻,挽回一点自己的地位,争夺恩宠而已。
主子要在宫中立足倚仗的也只有皇帝的宠爱,若是失去了便是很不利的局面了。
“夏候彻又不是傻子,我们看得出来,他会看不出来。”凤婧衣淡然笑道。
他不过是希望靳兰轩真的变好了,只要靳家还在,靳太后还在,他还不至于昏了头去宠幸靳兰轩,给自己惹下一堆麻烦。
虽是这样想,可难免事有意外,自己还是得小心才是。
凤婧衣带着沁芳和青湮将素园转了一遍,准备打道回凌波殿了,夏候彻方才大步流星地赶了过来,面色沉着有些不好看。
“上官素,方才谁让你走的?”
凤婧衣伸手折了枝花轻轻嗅着,说道,“兰妃不是伤了脚嘛,你要送她回去,我就自己先过来了,不是正好?”
她这么识实务,他还有什么不高兴的?
“你……”夏候彻抚了抚额,被他气得有些头疼,“她伤了脚,身边又没个人,朕只是送她回去而已,你有什么不高兴的?”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不高兴了?”凤婧衣笑意盈盈地说道。
夏候彻被她说得无言以对,只得恨恨地瞪了她一眼。
沁芳和青湮两人相互望了望,自行出了园子等着。
夏候彻拉住她朝园子里走,“走吧。”
“我看完了。”凤婧衣道。
“那就再看一遍。”夏候彻哼道。
凤婧衣叹了叹气,也懒得跟蛮不讲理的男人争辩,懒懒地跟着走着。
夏候彻拉着她进了屋,将里面看了一遍,满意地点了点头,道,“还不错,这有没有哪里要再改的?”
“没有。”凤婧衣摇了摇头。
对于住的地方,她的要求没有那么高,横竖不过是个安身之处罢了。
“那就等入了冬再住过来,这湖上来往不方便,过些日子就将桥修建好了。”夏候彻一边瞧着屋里陈设,一边说道。
“这么兴师动众的,不必了。”凤婧衣一听要在湖上建桥,不同皱了皱眉道。
这温泉湖上本就是冬日里宫里准备宴饮之地,故而来往都是船只,如今改建成她的寝宫,为了来往方便又要在湖中建桥,少不得朝中臣子要给她安个红颜祸水的名了。
“来来往往用船,太不方便,也不安全,你乖乖等着搬进耿就是,别的事少管。”夏候彻道。
“我不管,反正被骂成昏君的也不是我。”凤婧衣道。
夏候彻失笑,勾着她往怀里一带,道,“为你昏上一回也不打紧,朕这么尽心尽力安排了,你总该好生报答一番。”
凤婧衣挑眉瞅了他一眼,懒得搭理。
“嗯?”夏候彻半晌不见她有表示,有些不乐意了。
凤婧衣左右望了望,确定外面没有人,踮起脚朝他脸上亲去,以示报答之意。
哪知,他坏心眼儿地转头,直接让她吻到了唇上,不待她退开便霸道地吮住了她的唇,双手捧住她的脸让她避无可避。
一番缠绵的吻结束,夏候彻头抵着她的额头目光火热的凝视着她,一手搭在她的后腰摩挲着……
凤婧衣当然明白他是要干什么,手推着他的胸膛,道,“要回去了。”
禽兽,夜夜***了还白天的兽性大发。
宠妃果真是不好当的,她这小身板还真是快要应付不下他的需索。
“还有两刻钟。”夏候彻声音低沉喑哑,说着拉着她进了里面的寝阁,到了床上她已经被剥得精光,火热的唇舌覆上胸前的娇蕊,修长的手探向尚还干涩的紧窒,熟练地勾弄刺探,只希望快速挑起她的情/欲。
她哪里禁得起他这般撩拨,很快便呼吸不稳,扭着细腰迎合着他的抚弄,气恼之下恨恨一口咬在他肩上泄愤。
夏候彻扬起头吻上她的唇,以免她再行凶咬人,一手捞着她的修长的腿,健腰一挺重重地撞入她体内……
“啊——”突来的紧实让她拧了拧眉,没有足够的前戏,有些无法适应他的占有。
舒畅的快意下,他哪还顾得上温柔,不住地挺腰抽送着,享受着紧窒销/魂的快意。
她躲避着他的吻,推了推他抗议道,“轻点儿……”
夏候彻亲吻着她冒出细汗的脸,轻声诱哄道,“素素……放松点……”
只有两刻钟,他哪里有时间再浪费。
疼痛与快意交织,她埋头在他的颈窝,发出细碎的呻吟,却引来他更狂野的动作。
一股电流般的快意传遍全身,她不由自主地全身紧绷起来,如玉的娇躯透了诱人的绯红之色。
夏候彻眸光一亮,似是发现了她的敏感之处,更加冲力地顶撞着那一处。
“呜……”战栗的快意,让她禁不住地颤抖着,整个人似是被抛上云端,虚软地迎合着他不知餍足的战有。
整整两刻钟,屋内只有沉重的喘息和娇细的呻/吟回荡不息。
两刻钟后,凤婧衣香汗淋漓地躺在榻上,身上盖着他宽大的胞子,夏候彻神情气爽的穿着长裤赤着上身坐在边上,伸手拨了拨她脸上的湿发,问道,“朕送你回去,还是在这里留着?”
“回去!”她没好气地哼道。
在这里留着,生怕别人不知道他们在这里干了什么好事吗?
夏候彻笑了笑,起身将屋里扔了一地的衣服捡回来,将她拉在怀里靠着一件一件地给她往身上套,“身子骨这么弱,是得好好养一养。”
每每亲热,他都不太发了狠,怕伤了她。
凤婧衣咬了咬牙,她身子骨弱,怎么不说是他自己太禽兽,昨晚才折腾到半夜,这才几个时辰又兽性大发。
衣服穿好了,她却靠在他怀里动也不想动。
“朕抱你出去?”夏候彻问道。
凤婧衣咬了咬牙,自己起身站了起来,全身的酸疼让她直皱眉头。
夏候彻低笑,起身一手扶住她的肩头,让她走起来能轻松些。
离开素雪园,夏候彻没有送她回凌波殿,直接将她带去了皇极殿暖阁安置,他去了书房忙于政务,她喝了沁芳送进来的茶便倒头睡了。
直到暮色降临,夏候彻见完大臣,方才问起,“孙平,钰容华起了吗?”
“还没呢。”孙平近前回道。
夏候彻抿了抿唇,继续埋头处理手边折子公文,直到忙碌了一个时辰之后方才吩咐道,“摆驾凌波殿吧。”
孙平也没有多问,立即便让去差人准备了。
夏候彻搁下朱笔,起身寻到了暖阁坐在床边道,“素素?”
凤婧衣睡得浅,睁开眼望了望他,坐起身,“要回去了吗?”
“沁芳已经回去准备晚膳了,这会差不多该好了。”夏候彻道。
凤婧衣穿好鞋,顺势靠在他身上,抱怨道,“不想走。”
“走吧,朕让孙平准备了车辇。”夏候彻扶着她起来说道。
凤婧衣这才跟着他慢吞吞地朝外走,上了御辇坐下道,“不用去看看你家兰妃娘娘吗?”
夏候彻斜了她一眼,吩咐孙平起驾。
中秋越来越近,盛京的天气也越来越寒冷,皇后和皇贵妃傅锦凰忙碌着一年一度的中秋夜宴,凤婧衣这样的闲人除了跟皇帝谈个情说个爱,空闲便是窝在苏妙风的雅风堂,且提前派人去皇极殿支会了,省得夏候彻再过来,靳兰轩再也顺路跟过来了。
“怎的,今日又躲到我这里来了?”正在作画的苏妙风抬头望了望过来的人笑语道。
“可不是,这合宫上下也只有你这里以让我躲一躲了。”凤婧衣笑着走近桌前,望着跃然纸上的金菊图不由佩服。
说到琴棋书画的功夫,这宫里除了傅锦凰便也只有这个人有这般高的造诣了。
“可你老这么躲也不是办法不是?”苏妙低着作着画,劝道。
“她现在这么善良,我哪里动得了她。”凤婧衣道。
靳太后和靳兰轩怕就是等着她沉不住气动手,如此便可将局面反转,让夏候彻渐渐看到她的丑恶之处,转而对靳兰轩心生怜惜。
可是,她又不是靳兰轩,怎么可能那么冲动行事,她们要等便等着吧,看谁耗得过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