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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不是。不管尚书府千错万错,最基本的颜面和尊重,咱们都必须给。如今尚书府与少卿府断绝往来,你可知晓这背后的深意?你让娘日后怎么面对叶家列祖列宗?怎么跟凌韬和秋蝶那早逝的爹爹交待?”越说越愤慨,林雪眼底泪花泛起,语气悲切沉痛。
“还有凌韬和秋蝶,他们是叶家的子孙。哪怕不受重视,不享荣华,这些都无关紧要。但是他们绝对不能被逐出叶家,更不能被扣上不忠不孝的恶名!你…你知不知道今日与尚书府撕破脸到底意味着什么?你怎么可以如此胆大放肆且不管不顾?你简直是…简直是…”后面的话,林雪再恼怒也是说不出口的。毕竟是儿媳妇并非自家闺女,再训斥也得有个度。更何况周芸梓的身份本就不同,哪能毫无顾忌?
也就是说,因为她是叶家的媳妇,所以必须任盛昕蓉辱骂还不能回击?如果真是这样,方才她还嘴的时候林雪怎么不站出来训斥?如果真的那般在乎,刚刚叶轻言撂下狠话之时林雪为何不追上前认错赔罪?是以,对于林雪的指责,周芸梓深深不以为然。
“娘知道你在国舅府养尊处优,娇生惯养。也知道因着皇贵妃和太子妃的关系,无人敢说你半点不是。但是,那之前从前,是从前的国舅府千金,是尚未出嫁的周芸梓。现今你既然已经身为叶家人,就必须规范言行举止,不得落人口实,殃及家人!”如果不是今日的事闹得太大,林雪也不想让周芸梓难堪。眼下大**那里显然是恼怒之极的,少不得小心翼翼的赔笑说好话,接下来才是最麻烦的事。而周芸梓,该训斥的当然必须得训斥。若是再有下回,她决不轻饶!
不是说林雪的性子一贯的懦弱没主见吗?她今日怎么瞧得挺有底气的?要真是这样,之前在尚书府又为何受那么多气?哦,不对,是她以为林雪三人受了委屈遭了气,说不定人家还乐在其中呢!是她这个外来人多管闲事嚷着分家闹到决裂,林雪这个做娘的可是自始至终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做呢!
要说周芸梓的脾气从来都不是好相处的。入她眼的人,她千倍万倍的待那人好。反之,一旦触了她的火气,她绝对半点颜面也不留。而此刻,对于林雪一反常态的训斥,周芸梓虽然没有出言反驳,却也并非全然认同。亦或者说,林雪全盘否定她的同时,她也完全推翻了之前的认知。
“娘知道你心中肯定不服气,也不乐意听娘说的这些话。但是芸梓,娘必须告诫你,各府有各府的规矩。府邸不同,规矩也可能大相径庭。你在国舅府再特立独行为所欲为,那也不过是在自己家里小小闹腾。国舅爷和国舅夫人心疼你,也纵着你。娘说不得不是,也没资格说。”也许是因为周芸梓的不反驳,林雪权当周芸梓已经诚心知错。是以,态度愈发的强硬,说教也就不小心跟着越了界。
“只是今时今日,你不再是国舅府的娇贵小姐,而是叶家的媳妇!既然是在叶家,你就必须依着叶家的规矩来!否则,娘就可以训斥你,可以管教你!”说到最后,林雪的面色涨得通红,隐隐透着压抑许久终于得以发泄过后的舒心和畅快。是以,她全然没发觉周芸梓此刻的不对劲,大大的不对劲…——
作者有话要说:好吧,婆媳之战,总是无法避免的(^o^)/~
☆、71第 71 章
“所以呢?娘的意思是,按着叶家的规矩;我该立马备上厚礼前往尚书府赔礼道歉?”周芸梓扯了扯嘴角;差点冷笑出声。 林雪是怎么认定她比盛昕蓉好拿捏的?因为她从不曾对林雪有半点不敬?还是因为她的一贯忍让?
如果说连林雪都是这般认为;那么叶凌韬和叶秋蝶的反应倒也没什么好奇怪的了。呵…真是可笑!没想到终有一日;她周芸梓居然也变成了被人揉捏的对象。果然是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吗?不过是想要安安稳稳的过些平静日子,没想到也不过是一厢情愿的奢求而已。
“这事暂且不用你去;娘会带着凌韬亲自上门。”以周芸梓的性子;怕是还没说几句就会彻底杠上。哪还可能心平气和?想着盛昕蓉离去前的怒火;林雪只觉头疼不已。
“若是尚书府定要我亲自上门呢?”就盛昕蓉和叶轻言的性子;只要给他们一点口水;绝对瞬间泛滥。林雪和叶凌韬上门意味着什么?意味着她周芸梓的低头和认错!这般一来;盛昕蓉和叶轻言还不趾高气扬的等着她上门道歉?亏林雪说得出这句话来。
“这个…”林雪迟疑了。如若尚书府真的提出这个要求;该如何是好?以周芸梓的身份和性子,决计不可能乖乖认错。可大**也不是息事宁人的主。真要闹大,理亏的还是他们少卿府。
“我看不如这样吧!如若尚书府让我登门道歉,娘尽管回来如实告知。芸梓再不懂规矩也不会不识抬举,自有可以解决的法子。”不想去深究林雪为何迟疑,此刻的周芸梓一肚子的窝火无处发泄,握紧了拳头等着林雪尽快把话说完。
“芸梓如是甚好,娘深感欣慰。”没想到周芸梓会主动低头,林雪心下大安,瞬间决定次日便上尚书府好话慢说。
“娘若是没有其他叮嘱,芸梓先出去了。”敷衍的冲着林雪笑了笑,周芸梓不想再多说半个字。
“嗯。芸梓先回屋歇着吧!”只当周芸梓为着她的训斥而心里不高兴,林雪摆摆手,语气温和下来。
没有再回应半个字,周芸梓扭身离去。为着林雪这通所谓的训斥和告诫,周芸梓心凉如水。再让她呆在这个屋子半秒钟,她绝对会不管不顾的爆发出声。无论如何,她至少会等到证实完叶凌韬的态度后再下定论。如若叶凌韬也是这般看法,那便无甚好说,敬请随意。
“二哥,我忽然觉得很后悔。”同一时间,站在叶凌韬和周芸梓的小院门口,叶秋蝶忍了一路的话终是说了出来。
“嗯?”回头望向满脸愧疚的叶秋蝶,叶凌韬本已跨进小院的脚步停下。
“二**那般为我着想,为咱们少卿府着想,今日明明是大伯母和大哥的错,为何要怪罪到二**的头上?就算…就算最后跟尚书府断绝往来,可也是大哥说的,又不是二**开的口…”叶秋蝶的声音越来越低,直至不可耳闻。不管此刻怎么辩解,在初闻叶轻言说出断绝关系的那一刻,她确实是有些怪周芸梓的。再讨厌大伯母一家人,她也还是叶家的女儿。跟叶家断绝往来,是否也就是被叶家逐出门外?
听着叶秋蝶的话,叶凌韬一怔,下意识的问道:“秋蝶觉得你二**做的对?”
“也不是说对。大伯母再坏也是长辈。打小娘和二哥就教导秋蝶要尊敬长辈,敬爱兄长。所以以往在尚书府,不管怎么被大伯母和大哥欺负,秋蝶都能忍住。只是自打二**过门,秋蝶觉得似乎一切都不一样了。大伯母再欺负娘和秋蝶的时候,二**会挺身而出帮娘和秋蝶反驳大伯母。而大伯母也确实心生忌惮,不再如之前那般横行霸道。”说到此处,叶秋蝶停了停。见叶凌韬没有发怒打断的意思,这才接着说了下去。
“然后便是咱们顺顺利利的分出府来。秋蝶觉得现下的日子很好。不用看任何人的脸色,也无需担心任何人来找茬。就连秋蝶的亲事,也可以试着说出自己的想法,不再如之前那般只能默默忍受。二**很好的,真的!”说到最后,叶秋蝶神情激动的昂起头,寻求肯定般的望着叶凌韬。
“嗯。”伸出手摸了摸叶秋蝶的头,叶凌韬笑着轻应道,“你二**…很好。”
“那二哥一定要去跟娘说,让娘不要生二**的气。大伯母那边,我们一家人亲自上门赔不是,好好跟大伯母说。”叶秋蝶说着便丧气的低下头,情绪不免染上些许低落,“就算大伯母不原谅我们,可二**还是我们一家人不是吗?”
“别多想了,此事二哥会处理。”对于叶秋蝶的话,叶凌韬听在耳里,浮上心头。勾了勾嘴角,温和的安抚道。
“嗯。那二哥,秋蝶先回去了。”终于说出憋在心里的话语,叶秋蝶轻轻点点头,迈着小碎步慢慢走远。二哥那般厉害,定然会将此事处理好的,对吗?
望着叶秋蝶的纤细背影,叶凌韬的眼底闪过暖色,随即神色深沉的转身步入小院。
周芸梓回到小院的时候,二话不说的直接把满脸担忧的莲俏关在了门外。叶凌韬应该庆幸她还存有些许理智记得给他留点情面,否则…否则连她自己都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来。
静谧的房间内,叶凌韬一身青衣立在半启的窗前,手持书本背在身后。身姿挺拔,浑身气质清冷,自成一体,徒留无尽韵味。
这平日里难得一见的养眼画面,此刻的周芸梓却是无暇欣赏。蓄积体内的怒气来势迅猛又火热燃烧,怎么压也压不住火头。双手紧紧的握拳,冰冷的脸色衬着傲然的表情,尤为盛气凌人,也分外的光彩夺目。
“叶凌韬,你没有什么需要跟我解释的吗?”久久的沉默之后,暗潮涌起的局面由周芸梓一手打破。淡淡的讥讽因着冷冷的语调,极其的刺耳。
缓缓转过身,叶凌韬的表情被窗外的光线映得稍显模糊,进而染上几分淡漠:“对于今日之事,我无话可说。”
“无话可说?好一个无话可说!”心底最深处的阴郁被叶凌韬的反应挑起,周芸梓的背脊瞬间绷直,冷笑出声,“你们是不是真以为少卿府是众人觊觎的香饽饽?真以为我周芸梓是好欺负的?”
“梓儿,咱们先就事论事,不要混杂个人情绪不好吗?”知晓此刻的周芸梓根本听不进去劝告,叶凌韬也不想多说其他,只希望彼此能心平气和的谈上一谈。旁的事他都可以容忍周芸梓的任性,但是事关叶家满门安宁,他无法退让。
“个人情绪?呵…我周芸梓从出生到现在,从未被人指着骂还不能还口。你当我是怎样忍下你娘字字如针的训斥的?你当我周芸梓是生来欠骂的?如若她不是你叶凌韬的娘,你当她还能好端端的站在那一脸假意温柔的让我回来歇着?你当我周芸梓真拿你们少卿府没辙是不是?”一步一步逼近叶凌韬,周芸梓的情绪早已频临疯狂的边缘。心中的怨气如滚雪球般越滚越大,卷成一团,窝成一片,直至覆盖住所有的思绪。
“叶凌韬,你扪心自问,我今日在盛昕蓉面前的一字一句,何曾有过半点私心?我那么说、那么做,是为了维护我自己吗?如若不是为着你们少卿府,如若不是为了帮你娘、帮你妹妹、帮你…我会甘愿多管闲事被人当成恶妇?临到最后,盛昕蓉灰头土脸的滚出了少卿府,反倒是你们**三人来给我脸色看?叶凌韬,你究竟凭什么放任你娘羞辱我?凭什么对我所受的委屈视而不见?”动也不动的站在叶凌韬的面前,周芸梓高高的抬起头,尖尖的下巴仰起,满腔愤怒尽数发泄。
“就因为你们是叶家的人,就因为你们死活也要保住所谓的叶家身份?迂腐!可笑!就事论事?说得好听!你们有对我就事论事吗?你们自己都做不到,凭什么要求我来放低身段迎合你们的要求?”努力压住涌上鼻头的酸意,周芸梓的眼前开始变得水雾模糊,却又很快的眨眼消散,强撑着不显示出哪怕一丝一毫的弱势。
“梓儿,大伯母和大哥固然不讨喜,却依旧是我们的家人。”认真的看着周芸梓,叶凌韬语气郑重的说道。朝夕相处了近二十年的家人,纵使亏待苛刻过他们,却仍然掩盖不了在曾经最困难的时刻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