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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贵妃心虚的不敢回击,邵娅静的气焰更为嚣张跋扈:“惺惺作态,虚伪做作。你跟周芸梓就是一丘之貉,蛇蝎心肠的令人作呕!”
“给朕住口!”皇上没想到会在贵妃寝宫听见邵娅静的咆哮,更没想到邵娅静背地里居然是这副模样。贵妃如何贤徳之人?一心为邵娅静谋算日后,岂该任其辱骂?连贵妃都被指责蛇蝎心肠,那么他这个将邵娅静嫁进尚书府的父皇又是什么?
帝王心从来都是多疑难测的。哪怕前一刻还呵护备至的捧在手心,指不定下一瞬间就狠狠的摔在地上碾至粉身碎骨。是以,邵娅静委屈着脸伤心痛哭的种种举动转为刻意伪装的枉然,誓死不嫁舍不得离开皇宫离开他这个父皇的宣言被视作恃宠而骄的威胁。也罢也罢,为邵娅静好,也为所有人好,倒不如早早送离皇宫…
在没有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四皇子邵佑晟迎娶皇妃的当天,五公主邵娅静被一辆毫不起眼的马车强行送出了帝都…
☆、第 117 章
邵娅静被送出皇宫一事;周芸梓当然知晓。她倒是没想到邵娅静居然敢在贵妃寝宫耍泼。在她的记忆中,已经很多年没人敢找她姑姑的麻烦了。而邵娅静,一次又一次的出乎她的意料之外,也一次又一次的自寻死路。最终还是一步又一步,走上了灭亡之路。
听说邵娅静被送离帝都;叶凌韬不置一词的将手中的补汤递给周芸梓。监视其喝下后又叮嘱其好好休息;这才守在床边坐下;拿出一本书慢慢看着。之于现今的他;守住周芸梓便是他心中唯一的念想,旁的无论何事都远远及不上。
看着沐浴在暖阳下守在床边的叶凌韬,睡意朦胧,萦绕心头。周芸梓勾起嘴角,闭眼安然入睡。于她,有叶凌韬的一心守护,就已足够。
日子似水而过,悄无声息,却也不乏暖人心脾的温馨。少卿府与国舅府之间的走动愈发的增多,柳琴和周济然更是几乎日日都上少卿府报到。陪着身怀六甲的周芸梓,同样也是陪着悲伤丧母的叶凌韬。天下父母心,爱屋及乌,远比想象中的简单。而其中蕴含的情意,同样也不带丝毫虚假,真切感人。
便是在这其乐融融的氛围下,这一年的六月,周芸梓在少卿府顺利产下一女,取名叶筱瑜。
“筱瑜,小鱼。。。我怎么越叫越像小鱼呢?干脆宝宝的乳名就叫小鱼儿好了。”倍感新奇的拿手指戳着叶筱瑜粉嫩的肌肤,柳肃笑嘻嘻的说道。
“不许随便碰我家宝贝!”心疼的拍开柳肃骚扰自家宝贝外孙女的手,周济然点点头,哈哈大笑着应下了这个乳名,“小鱼儿?倒是不错。好听!可爱!”
“姑父,不带您这样的啊!小鱼儿可不止是您的外孙女,也是咱们柳家的宝贝外甥女。”委屈的收回被周济然拍红的手,柳肃不甘心的瞅着摇篮中熟睡的叶筱瑜,眼巴巴的眼神好不可怜。太子家的外甥他碰不着,梓儿家的宝宝还不给他这个舅舅碰。
“你这臭小子敢跟老子抢外孙女?”听着柳肃的话,周济然直接冲着柳肃挥起了拳头。
“不敢不敢。”柳肃连连摆手,被周济然的胁迫吓得倒退好几步,慌忙赔起了笑脸,“那啥,姑父,咱们打个商量好不好?咱就摸摸小鱼儿,连抱都还没抱上呢。。。”
“我家宝宝是你说摸就摸,说抱就抱的?给你小子看看就不错了,还敢油嘴滑舌?没事出去呆着!不准靠近我家小鱼儿!”柳肃为叶筱瑜取的小名,周济然堂而皇之的直接用了。不过柳肃想要靠近叶筱瑜的打算,毫不留情的彻底被击碎。
“我。。。”柳肃哽着脖子刚想要反抗,就被周济然的瞪眼吞了回来,“我出去找妹夫说话去。”
“这还差不多,哼!”洋洋得意的一扭头,周济然转过身乐呵呵的瞅着不过两个月大的叶筱瑜。一改以往的粗鲁形象,不时的伸出手轻轻拍拍叶筱瑜的小肚子,细心的为叶筱瑜扯扯小被子。此般慈爱,就连幼时的周芸梓,也是未曾感受过的。
“娘,爹爹真的很喜欢筱瑜呢!”噙着笑意靠在床上,周芸梓和柳琴话起了家常。
“他敢不喜欢?也不看看是谁家的孩子。”自周济然和叶筱瑜的相处情景上收回视线,柳琴没好气的轻声斥责道。
“娘,女儿瞧着您在咱们家是越来越有气势了。”周芸梓眨眨眼,小声打趣道。不管是对待她爹还是对付叶凌韬,柳琴的话简直是至理名言,如圣旨般不容置疑。
“净瞎说!”拍拍周芸梓的手,柳琴笑着站起身走向门口,“凌韬不是出去给你端燕窝了吗?怎么还没进来?”
“估计是被您和爹的大阵仗吓得不敢进来了。”想着这两月里柳琴和周济然见着叶凌韬就连训带骂的场面,周芸梓捂着嘴笑的开怀。只是一抬头就见柳琴瞪眼过来,周芸梓耸耸肩膀吐吐舌头,不敢再多说。
“我说妹夫,听说你最近一直过得水深火热?”一手搭在叶凌韬的肩上,柳肃笑的不怀好意,“是不是嫌弃咱家梓儿只给你们叶家生了个闺女?这样吧,做表哥的勉为其难帮你把小鱼儿接收了如何?”
“表哥说笑了。”柳肃话音未落,叶凌韬的脸色就已阴沉了下来。错开步子与柳肃拉开距离,叶凌韬付之冷笑,“我叶家的女儿,当比公主般金贵,旁人沾不得。”
谁家闺女不金贵啊?叶凌韬要是敢不把小鱼儿当金贵宝贝,看他会不会饶的了叶凌韬!先有周济然,再是叶凌韬,接连碰硬钉子的柳肃嘴角抽了抽,自认倒霉。得,只当今日不宜出门,先走为妙。
目送柳肃的背影离去,叶凌韬眼神微闪,端着手中的燕窝转身进屋。他没有告诉任何人,相比儿子,其实他更喜欢贴心乖巧的女儿。只不过就算他说出口,也不会有人相信的吧?他们会理所当然的认定他只是一面之词,说给国舅府听,说给太子妃和皇贵妃听,同时也说给周芸梓听。
想着周济然和柳琴这两个月明里暗里的训斥,叶凌韬摇摇头,默默盘算着也是时候该与梓儿好好谈谈了。
是夜,看着正色以对的叶凌韬,周芸梓挑挑眉:“我还想着你能忍到何时呢?两个月,比我预期的早了好几日。”
“本来觉得无需说出口的。”在叶凌韬而言,行动远比言语更有说服力。然而未免梓儿胡思乱想,有些话还是必须说明白。
定定的盯着叶凌韬良久,周芸梓忽而长叹一口气:“叶凌韬,你有没有发现你现在的状态一点也不好?自打娘亲过世,你就将很多事闷在了心底。你一直闷着不说,旁人根本不会知道,更没法理解。”
“我没有闷着不说。”顿了顿,叶凌韬试图解释道,“只是觉得没有必要。”
“哎,叶凌韬,我怎么觉得你突然就变得小家子气了呢?什么叫没必要说?既然你觉得没必要说,现在又跟我说个什么劲?你尽管继续保持个酷脸,对谁都说什么做什么,不反抗不违背啊!”周芸梓并不想胡搅蛮缠,她就是不乐意见到叶凌韬看似没事实则压抑的模样。
她不认为叶凌韬会因着她生了女儿就心存芥蒂。这两月来,叶凌韬照顾叶筱瑜比她照顾的多,也更为上心。那周到细致的神情,比她娘亦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周芸梓知道,她爹她娘并不这样认为。他们更多的,是想着不能让她因为生了女儿而受到叶凌韬的嫌弃。眼看着她爹她娘拿此事刁难叶凌韬近两月,周芸梓没有出声阻拦就是想看看叶凌韬的反应。而结果嘛,真是越看越窝火。
“酷脸?”叶凌韬诧异的望着周芸梓,见周芸梓噘嘴不说话便也没多追问。间接的,就掠过了周芸梓话里的真实意味。他不反抗不违背,不是为着其他,只因那是梓儿的爹娘,也是他的长辈。他想要尽可能的多顺着长辈的心,竭尽所能的多孝顺长辈。家宅安宁,亲人和乐,已然足矣。
“叶凌韬,从今天开始,每天晚上空出半个时辰,老实交待你的心中所想。本小姐听的满意,你就可以睡觉。否则,你就给本小姐乖乖到客房就寝。当然,书房也行。本小姐不干涉,如何?”说是征询叶凌韬的意见,周芸梓鼓着脸咬牙切齿的模样尽显威胁,完全不容叶凌韬提出异议。
周芸梓的话音落定,叶凌韬张张嘴又合上,一脸的欲言又止。
“有什么不乐意就说!”干嘛弄的一副她是惹不起的母老虎模样?周芸梓一手捏上叶凌韬的腰,毫不留情的掐了又掐。反正是自家夫君,欺负欺负解气!
“嗯。”慢条斯理的点点头,叶凌韬忍下痛呼,面不改色的开口道,“我只是想说,要是我去了客房和书房,筱瑜夜里再哭就。。。”
周芸梓僵住,哑口无言又无从反对。好吧,她承认,每天半夜叶筱瑜哭都是叶凌韬起身照顾。要是换了她一个人,怕是真的搞不定。。。
“要不,让筱瑜跟着我一起住客房和书房?”看着底气不足的周芸梓,叶凌韬的眼里闪过笑意。
“好啊,叶凌韬,你怎么不说你老老实实的乖乖跟我坦露心扉,不敢有丁点遮掩,绝不住进客房和书房?拐着弯的想要把筱瑜抱走是不是?”周芸梓顿时炸毛,恶狠狠的掐着叶凌韬的脖子,将叶凌韬压在了床上。
“没有。”顺从的任周芸梓趴在他身上作威作福,叶凌韬顺势环住周芸梓的腰,抬起头吻了上去,“其实我更想拐带的是。。。你。”
“唔。。。”没及防被叶凌韬吻住,周芸梓张开嘴巴刚想斥责就被叶凌韬趁势探进。熟悉的酥、麻感袭来,周芸梓身子一软,下意识的附和了起来。闭上眼的那一霎那,周芸梓心中暗骂:叶凌韬你个混蛋,走着瞧!
☆、太子番外之两情相悦
周芸想和邵佑霆的初次见面;最终以周芸梓豁出颜面的哭嚎声划上了句号。以致于直到很多年后,皇上依然记得这一日周芸梓惊天地泣鬼神的哭嚎带来的震撼。
也正是因着周芸梓的这一闹带走了太多的注意力,邵佑霆不知何故换了衣衫的事反倒没有引起不必要的麻烦。而衣衫的来处,更是无人问津,未起波澜。是而;也免去了诸多预期中的麻烦。只不过这看似很寻常的一次会面;却也改变了冥冥之中的轨迹。
“太子殿下到。”伴随着小太监那特有的尖细嗓音的响起;一袭明黄色长袍的邵佑霆缓步踏入富丽堂皇的贵妃寝宫。今日是贵妃生辰;依着这几年的惯例,他一向都是亲自前来送礼的。虽说会惹得母后不快,不过碍于父皇龙心大悦的夸奖,母后也只得默然允之。
甫一进屋,印入眼帘的并非皇贵妃那雍容华贵的身姿,而是青色衣裙的少女安静婉约的面容。记忆中的熟悉面孔,淡然素雅的气质,邵佑霆的脚步稍稍一顿,随即恢复自然。
“本宫清早还与皇上说,太子殿下今日必是会到的。皇上挑眉不语,似乎还些许不信。这下可好,本宫定当借着太子的光寻一回皇上的错处,看皇上还要何话好说。”见到太子出现,贵妃缓缓站起身,笑着打趣道。对于邵佑霆这位东宫太子,贵妃并不如讨厌皇后那般不待见。这么多年下来,彼此明面上的关系,倒也算不得差。
邵佑霆还未接话,就见周芸想举止得体的转身行礼:“臣女见过太子殿下。”
“周家大小姐不必多礼。”不是没有想过会在贵妃寝宫撞见周芸想,邵佑霆的面上却始终保持着疏离的微笑。皇宫之中不乏各路暗探耳目,贵妃寝宫也不可能全都是心腹自己人。他的另眼相待,于周芸想而言,并非好事。然而私心作祟,他还是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