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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权就可以为所欲为了!”
“这么说有皇子来找你们白家联盟了?”她浅声出言,不可置否一笑。
“那是自然!不过近年来国库入不敷出,朝廷便将主意打到了白家头上。襄惠帝想在雒邑修建行宫,由工部和白家负责监造。先不说行宫建好后朝廷如何支付庞大的银两花销,最担心的便是行宫出了问题,那便给了他们借口抄家灭族了。”说到此,白逍的脸色越发黑,脸上透出种超乎年纪沉稳老辣,眸中更是隐隐地涌出杀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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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9 听你一言,熟人相见
“自古民不与官斗,白家想在这纷乱世道里明哲保身,不付出点代价怎么行。”鱼璇玑自然是明白白逍怒从何来,只是白家早已经搅进了这潭浑水里,想要抽身而出谈何容易。
白逍斜睨着她,面上带着丝丝无奈,道:“你说的不错,但现在已经不是破财就能消灾了。”凭着他多年从商的敏锐直觉,这次事情不可小觑。
“那以你的看法,这场夺嫡之争最后会是谁胜出?”放松身体靠着,嘴角噙着似有似无的笑意。
白逍有一搭没一搭地扇着扇子,皱着眉头道:“十皇子身有军功,在军队中有一定的威望,文治上自有谋略,加上是皇后所出,背后有苏老太傅还有愚忠皇室的武陵侯帮衬,胜算自然是大些。不过没有到最后谁也说不准,尤其是那位与帝月鬼修罗齐名的桐封王一直中立,这场夺嫡便有太多的不确定。”
皇宫里的皇子们都是在百般激烈的争斗中存活下来的,谁也不是省油的灯。现在司空凌风头正盛,很有可能成为枪头鸟,不经意便沦为阶下囚,其他皇子便乘势而起。诸如此类,在血腥肮脏的皇家中早已是屡见不鲜。
“白家没有轻易允诺,他们定然不会善罢甘休,所以你就把我拉出来当挡箭牌?”鱼璇玑之前约莫想到白逍有这个意思,但当她真的听到的时候还是有些不快。可能今天回去,安禄说不定会单独跟她“谈心”。
被看破目的,他不好意思地红了下脸,尴尬道:“小阿陵,你真是聪明得让我汗颜。”
“我曾听人说,白家在你手中生意大规模扩展,真真的富可敌国。那么你该知道物极必反,如今身陷皇家内斗泥潭,襄惠帝又对你白家财富虎视眈眈,无论行宫成与败都要做最坏的打算,若侥幸活着更是要夹着尾巴做人。”她语速极慢,却句句精准砸在他心上。
白逍当即愣住,不可置信地坐直身子正视略带懒意靠着的她。今日的她随意将两鬓的发绾起盘在头顶,又留些许做环垂在耳畔,除了额头上那件古铜色镶红宝石的华胜便无多余发饰。身上穿着简单的浅蓝色罗裙,外面罩着水青色的广袖大襟衫,腰上束着宽大的绣辛夷花腰带,纤瘦的身子窝进椅子里显得无比玲珑。
她似乎不怎么喜欢笑,清秀的脸上一直都带着清霜般的神情,却让人无法忽视她那份清贵卓然。
在灵空寺知道她身份后就派人去查过,隐隐地对她起了几分好奇。当才一番言谈才发现,这女子除了冷漠些心思更是细腻通透无比,更有一叶知秋之能。眼前这个人真是传说中怯弱胆小的相府六小姐?
“我脸上长花了?”她侧脸,有些不喜白逍那直射而来的灼灼目光。
白逍闻言,脸上越发尴尬,慌忙摇了几下扇子以作掩饰,道:“你怎么跟我说这些话?”
鱼璇玑哼了哼,拿起一块豆绿色的糕点送到唇边,轻轻咬上一口,漫不在意道:“我是跟那块玉算盘说。”现在白家处在那么敏感的位置,她不过是稍稍提点下白逍让他早做打算,不然夺嫡这场戏缺了白家岂不是太无趣了!
“好,我听你的。”白逍自是猜不到她的目的,而鱼璇玑也未曾想过自己今日这番话会让她日后得到一个强大的后援。
摊开了心思,白逍又跟她讲了那次在灵空寺路上遇见的杀手,原来他这一路从雒邑到炎京已经遇上不少了,不过还没有查出那些杀手具体是谁派来的。修行宫的圣旨还没有下达,他本意是想借朝中大臣之手把这事搅黄,后来听了她的话又想到襄惠帝对他白家势在必得,他就改变了主意。
反正船到桥头自然直,若能借此机会让白家避过一劫未尝不是件好事。
“蒹葭满湖,露水天苍,佳人如斯,君可怜乎……”随风而来的渺渺歌声中夹着断续筝音,淡若烟云。
“谁在唱歌?”沉思中的白逍皱着一张脸,起身来站在船边极目眺去,那歌声是不远处一艘画舫里传来的。待仔细一看,白逍双手抱胸朝鱼璇玑看去,笑道:“十皇子也来游湖了,咱们要不要去见见?”
鱼璇玑喝茶的动作一滞,眼帘拉大一双墨玉眼幽深漆漆,揶揄道:“说不定那边正温香软玉,过去岂不是打扰人家了?”
“此言差矣,你没听方才歌声里唱的么‘佳人如斯,君可怜乎’,小爷我就是要去看看那佳人到底是何模样,值不值得小爷怜惜。”说罢,白逍将头一扭喊道。“明云,让船夫把船开快些,靠近那艘唱歌的船。”
看他又是那副痞子样,鱼璇玑不自意地笑笑,低头看着茶水中倒映着的笑容。瞳孔一缩,心里霎时升起了份讶异。面对任何人她都保持着戒心,为何方才会露出那样的笑。难道是白逍有特别,或是她本身无意识地对他没有太深的防备?心间稍稍地紧了紧,脑子里平添了一分乱。
船如鱼在水上飞快地划过,很快便又听到了清楚的筝音。高大的画舫分上下两层,下层雕栏花窗窗明几净,船头一少年抱剑而立。上层则只设有围栏有枚红色垂纱落下,如傍晚时分天边氲散的云霞。
由于两艘画舫都是上下层而她和白逍恰好在第二层,能清楚地看见那方一青色衣裙云髻高挽的女子抬手拂筝,她前方小桌上一尊碧兽玉鼎香烟袅袅,桌旁一伟岸男子身着华衣样貌英武,正举盏轻啜杯中美酒。
鱼璇玑认识那少年,正是司空凌的贴身侍卫左岩。
身畔,白逍折扇轻摇,笑意浅浅朝着那边道:“在下白逍,不知是否有幸能入十皇子画舫一观佳人。”
两条画舫相隔不到一丈,白逍的话夹着内力干脆利落传开,附近画舫的人听到都纷纷站在船头观望。被这么多人看在眼里,即使司空凌想拒绝也不好说出口了。而那些暗中观察的人也该听到了,白逍的心思可谓无处不在。
那边,闻声的司空凌起身剥开垂幔,目光正好跟他们对上。乌黑的发绾在头顶用玉簪束发,欣长高大的身躯被那深紫色绣竹的圆领袍服包裹着,腰间束一条玉带,腰侧悬着一块女子掌心大小的平安环。垂纱飘飘,剑眉下如黑曜石般闪光的眸子散发着亲和,迎着阳光那噙着浅淡笑意的面庞上多了寻常难见的温情,为他更添一份儒雅。
鱼璇玑在打量他时他也注意到了她,眸色闪了闪,道:“白公子请。”
白逍装模作样地作揖,指着身边的鱼璇玑道:“在下身边还有位娇客,不知可否一起上船?”
“自是可以。”司空凌点头,落在她面上的眸子悠悠深邃了几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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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0 有美如斯,蛮横公主
白逍有武功,本可带她一起飞过去,碍于礼教之妨还是下令把船靠近,让她亲自过去。
左岩在面前带路,两人一前一后上了二层,一眼就撞见了那隐在垂幔之中的美人。
那女子约莫十六七岁,肤如凝脂,一张鹅蛋美人脸,双眉似柳叶弯弯,美眸中流转如水温柔,俏鼻下樱唇如三月的花清艳娇蕤。乌发绾做倾云髻,巍峨坠坠,墨黑间几点珠翠点缀,两侧各插一支翡翠流苏钗,细长的流苏服帖垂在耳畔,更显得她脸盘娇小。身上一袭清水色菱纱抹胸长裙外罩同色的对襟大衫,碧色之上没有半点刺绣,宛若顺着山涧淌落蜿蜒的流水,又似万水一镜的水面上那一株清雅的荷。
她微提裙角环佩叮咚,屈膝身子微倾,脆声如莺啭。“清荷见过白公子。”
抬头来,面上盈盈一笑,让人不由地想到只有“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才能形容面前的女子。
“哈哈,原来是名动天下的清荷美人。”白逍两眼放光地看着她,感叹着今天幸好出来了。
清荷毫不矫情地柔柔一笑,白皙的脸上染上浅薄的红晕。鱼璇玑听得心头微讶,原来这就是跟安悦齐名的三大美人之一的秣陵名妓清荷。只是,她怎么会出现在司空凌的画舫上?先前可没听到她来炎京的消息。按捺住内心怀疑,鱼璇玑朝站立身侧的司空凌行了一礼。
“安陵见过十皇子。”很一致的开场,她语气仍旧淡漠中带着疏离。
“六小姐请起,不必多礼。”司空凌竟弯了弯腰,他高大的身躯挡在她上方无形地生出一股压抑。抬头起身,一抹灼热的气流擦过纤长的脖颈,她下意识地往后退了步跟他拉开些距离。司空凌微楞,似也意识到不妥,转开身体伸手指引。
“请。”
白逍眼睛在他们之间一转笑眯眯地坐下,敞开扇子随意扇了起来,就像是在自己画舫上一般。鱼璇玑落座,小厮上前来送上清茶杯盏。白逍把目光转向了坐回筝台后的清荷,一副哥俩好的样子将脑袋朝司空凌一凑,道:“十皇子,你什么时候把这个美人弄到炎京来的?啧啧,美人如斯,艳福不浅啊。”
“白公子不要胡说,清荷是想到炎京来看看,并不是被十皇子弄来的。”听到白逍的话,清荷着急俏脸一红,抢在司空凌面前解释。
司空凌摇头,眸中惯有的凌色褪去,道:“本殿只是偶然听说清荷姑娘来了炎京,想听一曲罢了。不曾想今日这般巧合,遇到两位。”说着,黑眸粗粗地略过她平静的面庞,却看不出有何异样。
因为死士之事后他便未曾见过她,竟也不知道她何时与大名鼎鼎的白家三少结交了。
“那还当真是巧啊。”白逍嬉笑着把玩着装着茶水的杯盏,对清荷道:“有次去秣陵的时候听过清荷姑娘唱曲,时隔两年不曾想再听姑娘一曲竟是在炎京十皇子的画舫上,不知今天能不能再听一曲仙乐?”
清荷臻首轻抬,小嘴微启道:“清荷多谢白公子抬爱,承蒙不弃,清荷……”
“十皇兄,十皇兄……”湖面上,清脆的女子声音远远传来,将清荷的话给打断了。四人从纱幔飘起的空隙看去,一艘琉璃为顶的双层华丽画舫朝着他们这边驶来,二层方圆丈许的空处一个穿着橘黄色宫装的少女正挥着手,嘴里欢快地叫着十皇兄。
白逍撩开纱幔倚靠栏杆,摆了个自诩风流倜傥的姿势,侧着脸问道:“十皇子,这位是不是十一公主?”
司空凌点头,面色未变,只是眸色却沉了几分。那画舫太过奢华惹眼,皇子们都不会乘坐,除了他的十一皇妹司空宜天下间怕是也没什么人敢用那画舫了。鱼璇玑蹙了蹙眉,额上华胜冰凉的触感没冷却她心中的困惑。却不想转头来,竟看到让她刺眼的一幕。
金晃晃的日光洒在湖面上,细浪逐波在水面蕴开一层层涟漪。一个白衣如雪的身影揽住橘黄色宫装少女的腰,足尖轻点如雪落人间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