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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难道是一路的?车夫正疑惑着,突然间车帘就掀开了,撕掉人皮面具的鱼璇玑推开紧紧抱着自己不放的赫连烬,墨玉瞳中清光幽幽,看着是柳屹和白钰,语气平淡地道:“你们来了。”
在去长风城的路上,他们就已经让死士队长分别两拨人传了信,赤冰都到了长风城,那么陨圣楼的人也该差不多了。可是啊,预期的日子里他们并没有到,赫连烬和她身上的寒毒被庸医给的东西暂时压制住了,可不能再耽搁了只得快速离开前往方诸山。没想到,陨圣楼的人原来是堵在了这里。
“是。”主上的口气中听不出责备,柳屹两人心里微松。
“走吧。”忽然下,车帘卷放下,赫连烬长臂一捞将半个身子探出车厢的鱼璇玑拉回来,不满她朝着车夫吩咐了一句。
这突然而来的怒火弄得众人面面厮觑,不知他是怎么了。车夫拿手挠了挠脑袋,忙驾车继续前行。柳屹和白钰互相看了眼,旋而朝彼此点了点头。白钰飞身坐在了后面一辆马车的车辕上,柳屹则施展轻功消失在山道之上。
“你刚才是做什么?”她还没问柳屹他们陨圣楼最近是否发生了什么事情,这个霸道的男人就把她拉进来了。鱼璇玑眸带嗔怒地盯着他,那样子是非得赫连烬给她一个解释。
黑袍裹身的男人背靠的车壁,怀中抱着个大大的暖炉,将她拉入怀中,用锦被将两人的身体捂个严实,义正词严道:“你本身就中了寒毒不能吹冷风受冻,刚才他们废话太多,要是让你冻着了怎么办?”
“……”听到他冠冕堂皇的理由,鱼璇玑顿时觉得无语至极。柳屹他们废话?从始至终,他们就说了两句话七个字而已!
好吧,自从对他妥协后,他就越发霸道了。她想,以后要是有什么男人跟她说一句话,估计得让赫连烬给惦记上。
“不许想别的男人。”他冰冷的手指夹着她下颌,唇瓣吻着她侧颊,半垂的眸子里有着算计得逞的阴险笑意。
鱼璇玑白眼一翻,算了,不跟他计较了。
她这样,赫连烬就越开心,终于能把这小女人吃得死死的了,看她以后还怎么逃出他的五指山。赫连烬心里盘算着,等解了毒之后该用什么样的方法将她正大光明地留下而让陨圣楼的人无话可说。
毕竟她身后那庞大的势力中个个都是不俗之人,他们臣服于鱼璇玑,却不代表能接受他。再加上她是帝凰星,陨圣楼的人都巴望着她将来成为女帝。放眼整个殒荒大陆的历史,从没有女人能够为帝。即使那些曾经留名史册为国家做出了不俗贡献的公主和奇女子们,也只是获得了寥寥数语的记述。
帝月的皇帝是烈帝,他能为帝月开疆扩土,却永远地只能用着烬王的名义。不用猜都知道,陨圣楼的人定然会觉得他靠近璇玑是为了壮大他自身的力量,即使攻下城池他也不会给璇玑。更深层次地想,除非将整个帝月或是将来他能掌握的天下都奉送过去,陨圣楼才会稍微放松警惕。
这么一想,他郁闷了,感情让她彻底放下执念之后,他要打到的目标立即便转向了陨圣楼。
他若为帝情况还稍微好些,可帝月现在的皇帝是保护着他长大的烈帝,他也知道自己是帝星之命,可他能做出弑兄夺位的事情来?
他恨的人是北堂太后,要掌控天下换取璇玑,可皇兄烈帝是无辜的。怎么做,才能两全?
“赫连,你怎么了?”原本不想跟他言语上交锋的,可就在沉寂中她感觉到了他心中似乎怀着千斤重的东西,不经意散发出来的情绪让她感知到了,故而担心起来。这么久,她几乎都没有见他这样过。
他长发高束用一根墨玉簪子束发,装扮跟普通的天诀男子差不多。垂首看着头绾妇人髻的鱼璇玑,心里的浓稠雾霭忽然就散开了。他的女人,已经是他的了。心里默默地念了念,赫连烬扯唇笑了,道:“我在想这里是不是有孩子了。”
说罢,那手已经从腰侧滑到了她的小腹上轻轻摩挲着,那小心的模样好像她真的怀孕了般。
鱼璇玑哭笑不得地瞪了他一下,脑子里想起件事情来,嘴边泛着苦涩道:“赫连,我的身体本就难以有孕,如今又中了寒毒,若能侥幸不死已然是不幸中的万幸。寒冰诀是一门阴寒的功夫,对身体也是有损害的。你我,恐怕今生都没法生出一个孩子来了。”
前世做不了母亲,这辈子亦是,可能她真跟那些孩子无缘吧。
赫连烬孰地眸光沉下,俊颜上布满沉重将她揽得更紧道:“璇玑,孩子只是无聊生活中的调剂,就算没有我们照样能幸福地走下去。”他从来不知修炼寒冰诀会珏身体有害,还以为她中了寒毒会宫寒不易受孕,听她一言心里有苦涩可更多的是对她的疼惜。
世上没有哪个女子不期望能做母亲的,他的璇玑也是。这残酷的现实,可能会成为她心里的一道坎。他是希望她能孕育出共同的孩子,但孩子跟她比起来那就微乎其微了,他宁愿不要孩子也不想她难过。
知道他在安慰自己,鱼璇玑收起自己的悲伤情绪,淡笑道:“顺其自然吧。”不能强求,无力改变,那便顺着天意,看老天要如何了。
“只要你在我身边,便胜过一切。”他垂首细语,温柔得要将她溺毙。
鱼璇玑心里半苦半甜,在他身上靠了半晌,道:“我们中毒的这段时间内,三国是不是发生了很多重大的事情?”
长风城薛洋的叛乱,桐封王消失,帝月星池陈兵边界,司空凌南方称霸,这些她都只是听到些的传言,具体怎么样她还不清楚。赤冰来了必然将很多事情都禀报了赫连烬,她正好问问情况,看看陨圣楼是否该做些什么了。
“事情又多又杂,我来处理就好,陨圣楼那边柳屹他们也知道该怎么做,你就不要担心了。”他瞠目,神色严肃中夹满了疼惜。
039 打铁汉子扬帆出海
如今这天下的局势,一个字,乱。
鱼璇玑不知其中详情,但也明白世道已经不是当初的那般模样了。赫连烬不想她劳心劳力,但她太执着了,没办法之下只好把赤冰报告给他的消息一股脑儿地倒给了鱼璇玑。
其中最让她惊讶的是司空凌,竟在那样断的时间内就把长河南岸大部分地上给占据了,与北方对峙着。不得不说,此人之大才,在日后的战争中只怕会是个难缠的对手。当然,这些认知她不是最近才知道,在决定依靠司空凌涉足天诀朝堂之前就清楚了。只是,他们的合作关系没有持续多久。
她一到炎京推波助澜,毁得不仅是天诀五百年的基业,更是整个天下暂时和平的局势,将战争提前了。有时候想来也觉得好笑,天诀的建立怎么说她都功不可没,可又有谁能想到五百年后,是她使了番阴谋诡计朝处在风雨飘摇中摇摇欲坠的大厦狠狠推了一把,将之置于非毁不可的境地。
偶尔,她会想,若是司空天知道这一切,是会大怒还是怎么的。前生的她死后发生了什么事她还不知道,只能找寻些蛛丝马迹,像是在告诉她司空天或许是无辜的。换做是从前,她非得要打破沙锅问到底。然而眼下,什么都比不得赫连烬的性命重要。仇怨,终究是随着时光流逝而了结,可她的性命却是容不得片刻的耽误。司空天的事暂时放在一边吧,她现在只要赫连烬好好的。
“又在想什么?”不经意地又陷入沉思中,完全不知赫连烬什么时候到了她身边,直到那厚重的披风披在身上,才惊醒过来。
窗外乱雪飞扬,几株翠竹已经找不到片叶绿色了,竹竿被积雪压得都要断了。寒风从窗户外吹进来,火盆里的炭火生气缭缭青烟,刹那间便又消散了去。眸子扫过披风垂地的一角,坐在矮榻上伸手烤火的鱼璇玑眸带诧异地道:“赫连,你不是有事要办么?”
周城,乃是天诀国土东部最大的港口大城,离开长风城后他们就一路向东直奔此处。赤冰和柳屹把他们安全的消息传了回去,两方人马在放心了的同时也把累积了数月的事情都送了过来请他们处理。两人还在马车上就开始看各地送来的密信之类的东西,等到了周城后发现薛洋手下的人将周城守得极为严密,而战事一起又逢数九寒天的天气,多数百姓们要么闭门不出要么逃往没有战争的地方。
出海,暂时没有找到合适的船,故而他们就只能在周城内寻了处宅子暂时住着。等船找到后,再行起程。
赫连烬最近都早出晚归的,鱼璇玑也没问他什么,毕竟那是帝月的事情,她现在也不好插手,相信赫连烬能处理得很好。不过,往常这个时候他不是还在外面的么?她蹙了蹙眉,苍白不失绝美的脸庞上浮着疑惑的神色。
“今天事情都弄好了。”除去一身风雪寒气的外衣,赫连烬自然而然地坐在矮榻上,顺手将她揽在怀中,另外一只手伸出去抓着她烤火的手,剑眉一紧,道:“手还是这么冷?”同样的药,赫连烬能感觉自己和寻常时候并无二致,可她却是冷冰异常,这不禁地让他担心起来了。不会是她体质特殊,那药对她没有作用吧?
反手将他的手抓起,鱼璇玑扯唇笑了,“你的手又暖到那里去了?”说着,两手将他的大手夹在手心里搓着,要为他带来点温暖。
她墨发未束一头乌黑散散地披在身上,那专注的时候几缕鬓发撩过脸颊,在她雪白的肌肤上扫过道道暗影。墨玉瞳仁玉鼻红唇,如大家执笔在雪白宣纸上寥寥数笔,却将那动静都鲜活了起来,看得赫连烬喉头一紧俯首朝她唇上就吻了上去。
“唔,干嘛……”她猝不及防,被他沉重的身躯一压朝着身边就倒了下去,赫连烬乘势将她的两条腿都卷入榻上,将那娇小的人儿禁锢在身下,双眸满带欲望痴迷地掠夺着她寸寸美丽。
鱼璇玑一惊,不知他这是怎么了,唇儿被他含住,她只能趁着空隙急迫地喊道:“赫连,别,会冻着的。”
“大意了。”已经将她厚重外衣都撕开了的赫连烬听她那么说,褪去黑色的动情眸子你划过促狭凝望着她。
她一愣,什么大意了?见他那副忍着想笑又不笑的样子,鱼璇玑霍然明白了,他只是想吻吻自己,没有想要继续做什么,是她想歪了以为他想要在榻上要她。鱼璇玑大窘,本就有些气喘的她此刻一颗心砰砰直跳,不好意思地想别开脸。
赫连烬难得见她羞赧的模样,就是想要逗逗她,一手托着下巴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故作自责道:“哎,都怪赤冰……”
“呃?”她清亮的墨玉瞳转了转,不太明白怎么就跟赤冰扯上关系了,她做事不利得罪赫连烬了?
“要不是她传消息回去,赤焰他们就不会送了那么多密函过来,还得本王将王妃冷落多日,瞧瞧,这小脸儿没有憔悴得没有光泽了。”空着的手摸摸她柔嫩的小脸,不怕死的男人满眼懊悔,一副请罪的模样偏偏笑得暧昧不已,低声在她耳畔道:“马上,本王一定好好伺候王妃——”
“赫连烬!”鱼璇玑感觉一股热血直冲上脑袋顶,霎时间浑身都升起潮水般的热浪,竟然将她满身的寒意都驱赶了。脸蛋上绽出浅浅的玫粉色,若新桃长成娇艳动人让人忍不住想要上去啃上一口。许是因为被戏弄了,她眸子大睁女儿态毕露,说不出的娇诱可人。她心里的小火苗在寸寸燃烧起来,可那没有半分凶悍的敌视对赫连烬来说就是欲拒还迎的无声邀请。
美人都表现得这么明显了,他还需要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