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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陆千月轻描淡写的问,幽冷的眼光带着审视。
玉姐未加思索,径直道出了此前想好的说辞:“我与寒星也算姐妹一场,她落此劫难,我也有责任,所以想对她尽一份心。”
陆千月已经做到了一张椅子上,眼睛微微低垂着,并不看玉姐,似乎在想着别的事。而从那份悠然静默的神态里,玉姐看出,陆千月一定是在猜想她此行的目的。
的确,陆千月不认为玉姐只是单纯地来看寒星,已经猜到,指使玉姐的人是南殷冰华。因为寒星的肉身还在他这里,南殷冰华依然寄存着一份牵挂,显然,玉姐突然出现,是南殷冰华有意安排的,想让这个女人来监护寒星。
陆千月并不知道,南殷冰华没有带走寒星的肉身,是因为噬王的缘故,他依然不能在噬王的眼皮底下接近寒星,表现出在乎的样子,哪怕只是一点点,也唯恐泄露了心思,于是,寒星的灵与肉就此分离开来。
眼下,陆千月所思考的便是他还未知情的问题,为何南殷冰华不直接取走寒星的身体,要使出这样的花招来。但隐约间,他也感觉到,南殷冰华对寒量的冷酷全是因为他深爱着寒星。
陆千月对玉姐并无惩治之心,对于她前来的真正目的也不在意,倒是可以利用一番。于是,陆千月说道:“既然如此,你可以留下来,给寒星作个伴吧。”
陆千月一边说,一边绽放优雅柔媚的笑靥,玉姐一边听,一边心潮起伏,也不无惊悸。她了解这个男人,美丽的笑容背后,也许会是险恶的深渊。
正文 第190章 好人坏人
陆千月带着玉姐来到了他的房间,允许她看一看寒星。看到的那一刻,玉姐情不自禁地湿润了眼眶,而心中也不无羡慕,甚至有点嫉妒。
在玉姐看来,虽然寒星承受了莫大的痛苦,但也拥有了最令人羡慕的爱,如果可以,她情愿接受寒星这样的命运,而被自己喜欢的男人这样爱护着。*
“她什么时候可以醒来?”玉姐眼盯着寒星的睡容,问道。
陆千月看着玉姐的脸,很平静地回道:“该醒来的时候自会醒来。”
玉姐微微一笑,带着潮湿的眼光看向陆千月,想回应一声,却在触及对面的容颜时,说不出话来。她见过各种各样的男人,可以在他们中间游刃有余地应付,但在陆千月的面前,会时常无措。
出了房间后,玉姐一声不吭地走在陆千月的身后,瞅着他修长的背影,脑子里不知是怎样的胡思乱想,不久,他们来到一个房间,那里飘散着与陆千月身上一样的味道,且更加浓烈。
玉姐心头一愣,随后,视线里出现了一个十分艳媚的女人,她当即认了出来,那不是贵族第一美人,青婵公主吗?
青婵公主靠在黑色的雕窗前,姿态慵懒,两眼出神地看着窗外,听到动静后,即刻转过脸,先是疑惑,接着就是惊喜,跳起身,直向陆千月扑过来。
“千月!”青婵公主奔到跟前,撒着娇。当眼光瞟到近处的玉姐时,她当即又沉下了脸,努着嘴问:“她是谁?”*
陆千月没有笑靥,但声音很轻柔:“这是玉姐,会在这里住上一段时间。”
玉姐识得青婵公主的身份,也知道她曾是陆千月喜欢的女人,很不明白的是,她竟会在陆千月的府里,表现的又是那么暧昧,似乎与陆千月有着男女之间的牵连。
“这是怎么回事?”玉姐地暗自嘀咕。
这时,青婵公主很不悦地嘟嚷了一句:“是住一会儿,还是长住?”言语之时,斜眼看着玉姐,厌恶之情跃然脸上。
陆千月浅浅一笑,绕过问话说道:“有玉姐陪着,青婵不会寂寞了。”
青婵公主嘟起了嘴:“我不要别人陪,我只要你陪。”说着,葱嫩的纤手抓住了陆千月的衣袖,一副娇嗔的样子。
玉姐不知陆千月将她介绍给青婵公主的用意,但见这副气势,能料到她与青婵公主定不会相处得那么轻松,她贵为公主,又是殷王宠爱的妹妹,这样的身份如何招惹?
玉姐懂得如何应付,见青婵公主对陆千月有所纠缠,便俏声说了话:“殿下繁事缠身,陪不了公主,还是由我来陪吧。”
这一声后,青婵公主冷眼看向玉姐,带着娇横的口气说:“你以为你是谁?”
“她是我的朋友。”陆千月轻松地接过青婵公主的话。
青婵公主和玉姐同时惊奇,同时看向陆千月,只见她们面前的男人似笑非笑,风轻云淡的神态,紧接着又说:“这里不是宫里,青婵要放下公主的身份,向玉姐讨教,会很有收益。”
青婵张着嘴,惊讶得不知如何说话了,在她看来,陆千月对她的态度大不如从前,不但没有激情,言语也开始冷淡了。“得到了,就不珍惜了吗?”青婵公主突然想到了南殷冰华曾劝诫的话,陆千月对她只是一时的渴望,并非真正的爱情。
陆千月没有心情与青婵公主纠缠,说完话后,径直出了房间,任凭身后的女人如何娇唤,都没有回头,走得潇洒,决然。
玉姐留在了房间里,明白到,陆千月想要她陪着青婵公主,显然是顾及着旧情。可青婵公主如何落到这样被动的境地呢?玉姐心中疑惑,便巧言问了过去:“公主可是专程来看殿下的?”
青婵公主并不搭理玉姐,傲慢地走过她的身边,追随陆千月的身影而去。玉姐不由窃笑,感到这个曾经不可一世的公主似乎只剩下艳丽的空壳,没有了真正的高贵。
在陆千月面对着两个女人的时候,寒星却在异元花园里面对着唯一可交谈的雪兔,她知道了,雪兔同自己一样,是原神之体,所以才能相互接触,如从前那样真真切切地抱在怀里。
在这无人打搅的时刻,寒星有充足的时间思考,她一会儿惦记赤夜,一会儿想到枫,还有那两个将她引向擂台的师父,南宫雨和南殷暮容,当想到陆千月的时候,她的耳边突然响起了那一句轻柔:“你舍得离开我吗?”
舍得吗?寒星又一次问自己,思想陷进了一种混乱,“千月……”寒星情不自禁地张了一下嘴唇,呢喃般念了一声。
寒星不会忘记,在被南殷冰华伤害后,她是由谁拯救过来的。清晰记得,陆千月一直守在她的身边,从未有过的温柔,百般的呵护,令她能够重新站起来,回想起来,暖意还在心里流淌。
“雪兔,千月是好人还是坏人?”寒星突然问雪兔。
雪兔懒洋洋地,随便回道:“有时是好人,有时是坏人。”
寒星微微一愣,认真地琢磨起来,稍后,她赞同地说道:“你说的对,他有时是坏人,有时是好人。”
“不过,千月变了,其实……他是个很温柔的男人。”寒星紧接着又念道。眼睛盯着前方,滢滢的波光中一股柔意若隐若现。
雪兔猛觉意外,方才认真地看向寒星,见她凝神的样子,便诧异地问:“你喜欢他吗?”
寒星又是一怔,回答不上来,而在心里,她也使劲地问自己,喜欢千月吗?舍得他吗?
最终,寒星给不了自己答案,但在突然之间好想见到陆千月,想当面谢他,给了她那么多的温暖。而闻着面前的花香时,她感到任何一种花香,都没有陆千月身上的味道沁人。
正文 第191章 如何唤醒
话说,擂台赛之后,寒星被陆千月带走了,赤夜则由南宫雨抢在噬王之前,将他从血泊中带走,那个时候,赤夜已是奄奄一息。
南殷暮容和南宫雨带着赤夜一同回了山里,将赤夜从死亡线上拉了回来,并修复了他身上的伤口。而身上的伤口虽得以修复,赤夜心里的伤却永远愈合不了,苏醒后,他一直呆在山洞里,像一个冬眠的蛇蜷缩着在角落,一脸的颓迷。*
赤夜以为寒星死了,心陷悲伤无法自拔,他一遍遍回想着擂台上的一幕,一遍遍刺痛自己,想寻死,却被南殷暮容一次次地阻拦,最后,他放弃了,浑浑噩噩,煎熬渡日。
南宫雨已经恢复了本来的面目,褪去了苍老,还原了出众的容貌,可谓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芳姿卓绝,与南殷暮容同是白衣飘袂,恰以一对神仙眷侣。
寒星与赤夜擂台的经过,南宫雨从头至尾看得很清楚,看出赤夜对寒星情深,本想将寒星没有死的消息告诉他,但被南殷暮容阻止了,南殷暮容认为,还是让赤夜以为寒星已死,断了对寒星的所有念想,因为他即使爱得再强烈,与寒星都不可能在一起,既然痛了,就彻底地痛一回,尔后得到重生。
这一天,赤夜从蜷缩的角落走了出来,似乎想到了什么,径直向洞外走去。南宫雨瞧见这一幕后,便要上前去问,但被南殷暮容拦住了,随后,两人不动声色地跟了出去。
赤夜早已换下了身上的血衣,穿着白衣的长衫,令他野性的面孔显出了几分斯文,此时,他魁梧的身躯依然那么强壮挺健,可里面却是溃不成军,面上一片悲凉。
赤夜一直沿着山路走,脚步漫无目的,最后,他顺着那条道上了一座悬崖,尔后停在了悬崖边上。
南殷暮容和南宫雨也跟踪到了悬崖上,看到赤夜立在峭壁的边上,均感到不妙,以为他想自杀。可正想上前阻拦时,却见赤夜蹲下身,盘腿坐了下来,面朝着对面的山峦,无限苍茫的神态。
赤夜坐在悬崖边,痛苦已是不能言喻。在经历了数日后,依然不能抹去心头那最后的血腥。他对人世间没有了其他的感觉,只剩下对寒星的思念和悔恨,他决定活着,用一生的痛苦来惩罚自己。
赤夜的身后,并排站着南殷暮容和南宫雨,他们良久注视后,确定赤夜并无自杀念头,便又悄无声息地离开了。
返回的路上,南宫雨叹道:“寒星若知道赤夜这个样子,一定又会难过的。”
“不要让寒星知道,就让他们这样分开吧,以免陡生伤悲。”南殷暮容轻声回应。他知道寒星爱着谁,也知道她所爱的人注定霸占了她,不会容许他人奔走她,而让赤夜彻底死心,虽痛苦,却也安宁。
当南殷暮容和南宫雨回到山洞的时候,他们都愣住了,只见一个白衣男人立在洞中的溪涧旁,一副沉吟的姿态。
“千月。”南殷暮容意外地叫道。
那白衣男人便是陆千月,在清秀的洞景中,白衣黑发,飘然若仙,如一幅山水间的美图,待转过身时,又一副柔美俊邪的面孔,笑里透着万分优雅,当真是颠倒众生的绝世尤物。
看到南殷暮容与南宫雨出双入对的样子,陆千月带着羡慕的口气说过来:“好一对神仙眷侣。”
南宫雨以真相面对陆千月,不但笑容清丽了,说话的语气多出了娇柔的味道:“千月殿下突然到访,一定是不小的事情。”
陆千月的眼光转向南宫雨,笑道:“终于得见你的真面目,真乃荣幸。”
在陆千月与南宫雨的淡笑间,南殷暮容面带忧色地问了过去:“千月,寒星可好?”
南殷暮容一眼看出,陆千月是为寒星而来,而他的想法依然没有变,仍想撮合陆千月与寒星在一起,从擂台之前的那一日,见到陆千月极力呵护寒星的样子后,他更加坚定了这一想法。至于他委以重望的另一个儿子南殷冰华,则希望他足够顽强,也相信他足够顽强。
陆千月又转眼看向南殷暮容,冷却了笑容,说道:“她一直安静地睡着,我想叫醒她。”
陆千月的话影射了他的来意,南殷暮容听得明白,他微微一笑,应道:“睡久了,也该醒来了。”
南宫雨同样明白陆千月的意思,也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