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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听老妈说,他通常只会在第一次看诊时帮病患把脉,除非是他觉得有进展,否则依据他的说法是把一次脉就够了。
梁一彦稍嫌用力地将她的手腕放下,脸上还摆出臭得不能再臭的表情,转身到工作车上取针。
他就知道她脸色惨白绝对有问题!果然,从她的脉象及气色看来,昨天肯定是喝酒又熬夜。想到她不听话地又让自己的生活不正常,而且还有可能是跟其它“男生”出去喝酒,他的心就以超速度狂跳着。
“喂,有点风度好不好?就算没进展我也不会怪你啊!干么这样“结面腔”给我看?”桑希韵甩甩自己的手。
梁一彦不回她话,只是专心地挑着要用的针。
“欸,你怎么下说话?我该不会是变成什么绝症了吧?”桑希韵开始担心了,梁一彦从没对她摆过这种表情的,通常不是傻笑就是面红耳赤的,什么时候他有了这种第三号表情?
梁一彦还是不说话,只是转过身来,将她的脚压平,准备下针。
桑希韵岂能如此轻易就范,她霍地坐起身。“告诉我原因,病人有知的权利。”
她瞠大眼睛瞪他。
“桑小姐,妳要不要看?还有其它病人在等,请不要浪费时间。”他面无表情地回答,试图再把她压回诊疗床上。
轰~~
梁一彦从来没用过这种口吻跟她说话,即使是第一次她不愿意配合的时候,他也没这么冷淡过。
对于他这样突然变得冷淡的态度,她非常不解,也非常非常不能接受,不过她还是先乖乖地躺下,因为她不想耽误到后面的病患看诊。
梁一彦静静地下针,桑希韵则默默地“承受”,完全不像之前每次下针时那样,都会因为酸疼而鬼吼鬼叫的,更别提开口“亏”他了。
梁一彦下了两根比之前都来得长的针在她的小腿胫骨上,虽然引来她的抽搐,却没听她哼出声。
他瞥了她一眼,虽然她的模样让他有些心疼,不过他还是不发一语。
下完所有的针后,他就马上处理隔壁的病患,一句话都不多说。
见他这样,桑希韵咬紧下唇,也不愿轻易妥协,只是心中觉得委屈,她从没有过这种委屈的感觉。
梁一彦怎么可以用这种冷淡的态度对她?不论是在公司或在家里,都没有人会用这种态度对她的,可他却用这种方式对她,她根本无法忍受。
虽然每次的诊疗时间只有四十分钟,可是这次对桑希韵来说却像四个小时般的久。梁一彦还可以借着治疗其它的病患而度过,她却只能躺在这里。
越想越觉得自己委屈,竟然让十几年未曾再出现的眼泪重现江湖,泪滴悄悄地沿着眼角滑下,浸湿了耳际及双鬓边的头发。
梁一彦来拔针时,发现她哭红了双眼,微微一愣,手也停下来,盯着她好久,却还是说不出话来,只不过这次是慌得不知该说些什么。
“快拔针啊!”桑希韵用着浓浓的鼻音命令他。
“……”他原本停下的动作,因为她的命令又继续动了起来,还有些颤抖。
拔完针,桑希韵举起手臂,直接用袖子擦掉眼泪,连鞋子都没穿好,就踩着鞋子后跟走出诊疗室。
来到柜台前准备付钱离开时,却引来欧巴桑的惊呼。“怎么哭了?今天很痛是不是?怎么哭成这样?脸都花了。”
她知道有时会很痛,可是除了小朋友外,还没有大人被针到哭的,桑希韵算是第一个。
桑希韵也没回答,将钱放在柜台后就走了。
“欸……”欧巴桑试图唤住她,却看到梁一彦走出来,转头问他:“梁医师,桑小姐怎么哭成这样?今天是不是很痛?”
梁一彦也没回答她,只是盯着桑希韵的背影瞧。
欧巴桑耸耸肩,搞不懂这对年轻人到底在演哪出戏?
桑希韵走到停在诊所门口的摩托车旁,拿起安全帽准备戴上,却被一只强而有力的手从后面抓住。
她惊诧地回头望去,却看到梁一彦不知什么时候追了出来,就站在她身后,眼眶又马上泛红。
“干么?还要把脉吗?”语气非常的冲。
“我……妳为什么哭?”他实在不擅于和人交际,尤其对方是个女生,还是个对她有些好感的女生。
“关你屁事!”用红肿的眼瞪他。
“刚刚……扎针很痛吗?”他小心翼翼地问。
她挣脱他,用力地拍拍自己的心口。“痛啊!这里很痛你懂不懂?”
“我……”
“我是不是得了什么不治之症,所以你刚刚才会那副好象我要死了似的脸?”
“不是。”他还配合地摇头。
“那你刚刚那是什么表情?你不知道身为一个医生,做出那种世界末日般的表情,是会吓坏病人的吗?”她真的以为自己没救了说。
“因为妳不爱惜身体。”简洁有力,不说废话。
“什么?!说清楚一点。”
“因为妳不爱惜身体,不仅跑去喝酒,还熬夜。”再重复一次。
“我哪有……呃……你怎么知道?你看见了吗?”昨晚她没印象有遇见他啊!
更何况,他这种“老实人”根本不可能出入KTV那种地方,怎么会知道她昨晚喝酒又熬夜到凌晨三点多才回家?他又不是半仙!
“脉。”
“嗄?”她真的不懂。
“妳的脉象告诉我的。”点点她的手腕。
她看看自己被点的手腕,然后恍然大悟。“喝!你未免也太神了吧!这样都能知道?”她开始有些崇拜他。
“嗯。”
“那……也就是说……只要一搭上我的脉,你就知道我身体全部的状况喽?”她试探地问。
“嗯。”他很少让病患知道这回事的,怕会造成病患过多的压力。
她抖抖肩,试图抖落自己因为颤栗而激起的疙瘩,心中不免庆幸还好自己没什么隐疾,否则在他面前要如何抬起头来?
“桑小姐,既然妳已经决定要医好自己的病,那就不应该再过这样的生活,否则妳花这么多的时间和金钱在这边也没有用。”他一本正经地道。
“知道了啦!你不用进去吗?其它病患在等你耶!”她最怕听人说教了。
梁一彦深深地看她一眼,轻叹一口气后,才转身进诊所去。
桑希韵在他背后做着鬼脸,嘴里也念念有词的。“拜托,年纪轻轻的就叹气,把自己搞得像老爷爷似的,真是莫名其妙,有空该替自己针一针才对。”
随即轻哼一声,然后才戴上安全帽离开。
“希韵,妳最近怎么了?乖乖吃多了吗?怎么常常下班时间一到,妳就下见人影了?有男人了喔?”午餐时间一到,夏小馨就连忙凑到桑希韵桌旁询问。
她这样的怀疑是合理的,因为桑希韵可是她们这伙业务助理的头头,以前几乎所有的“节目”都是她安排的,可现在她却常常一下班就跑了,让她们这群小业助也只能跟着鸟兽散,乖乖回家尽尽孝道。
希韵低叹一声。“别说了,还不是拜我老妈所赐,现在我每个礼拜要上医院两次,痛死我了。”
“医院?!两次?!痛?!”夏小馨一连三惊,她实在看不出来桑希韵奇。сom书有哪里需要上医院“修补”的,而且还让她痛死了。
“嗯,不是普通的医院,是针灸。”
“针灸?!拿针刺进肉里面吗?嗯~~”夏小馨打了个冷颤。
“没错,而且每天还要喝乌漆抹黑的药。每次早上空腹喝完后,我都恶心得想吐!”桑希韵光用想的就觉得想吐,更别提早晚要各喝下一碗,那种感觉简直是生不如死啊!
“那妳到底生什么病啊,干么要跑医院跑得这么勤?”夏小馨很好奇她到底生的是什么病。
“啊就--”桑希韵及时住嘴。
她怎么能让夏小馨知道自己的“病情”?给她知道了,不等于其它人都知道了吗?若是其它的业助小姐还好,要是让男同事知道她经期不顺,岂不丢脸?!
“就什么?”夏小馨满脸问号。
桑希韵眼珠子一转,脱口道:“就是脊椎侧弯啊!”
“可是那不是妳的老毛病了吗?而且妳应该要去国术馆给“拳头师乔一乔”,而不是针灸吧?”桑希韵脊椎侧弯的毛病是众姊妹都知道的事,所以每次出去,她总是比别人多用好几个靠垫。
“就是医不好才要换医师看看啊!妳中午不用吃饭吗?”桑希韵懒得再解释。
“要啊,我就是来找妳一起去吃饭的。”
“我不行,我的报表还没做完,等一下经理就要,妳无去吃吧!”她担心夏小馨会继续追问她的“病情”,所以找个理由搪塞。
夏小馨瞥瞥她桌上凌乱待处理的文件。“喔,那要不要我帮妳带一份午餐回来?”
“好啊,可不可以帮我带份楼下的熏鸡肉潜艇堡?”
“好,待会儿帮妳带上来。”夏小馨往公司门口走去。
送走夏小馨后,桑希韵也无法继续手边的工作,轻咬着笔端发起呆来。
算算去针灸也好一阵子了,虽然和梁一彦还不是挺熟的,不过她却“亏”他“亏”上了瘾,每每见到他因为羞窘而面红耳赤的样子,她总有说不出的快活,酸痛麻的感觉都忘了,就连其它的病患都跟着笑得很开心。
仔细想来也真奇怪,他明明就长得一副很不讨喜、既俗且呆的模样,要是走在路上见到,她恐怕连瞧都不想瞧上一眼,更遑论会开口和他说话了。
她把这个异常的现象,归咎于是因为要报一针之仇,谁教他每个礼拜都要固定扎她两次针,把她扎得哇哇叫的。
直到夏小馨将午餐买回来,放在她桌上,她才收回思绪,也没注意到自己已经无意识地点头答应夏小馨,晚上又要去唱歌狂欢的事。
因为昨晚和夏小馨及几位业助唱歌唱到深夜,再加上寒流来袭,让桑希韵早上根本爬不起来,起床时已经过了上班时间,所以干脆打电话到公司向经理请假,免得又被经理念一天。
稍作梳洗后,她悄悄地下楼,拿了车钥匙就出门,让老妈来不及追问。
一时之间,她也不知要到哪里去,车子骑着骑着,竟然骑到梁一彦的诊所前,心念一转,干脆就把车子停在诊所门口。
虽然明天才是看诊的时间,不过,既然都骑到这儿了,又刚好请假没去上班,就进去瞧瞧吧!
推开诊所的门,里头简直只能用混乱来形容。没见到柜台的欧巴桑,也没见到梁一彦,柜台前却挤满了一堆等着拿号码牌的病人。
桑希韵穿过人群,绕过柜台,将头探入诊疗室内,就见梁一彦正忙着为病患扎针,根本无法再分身到柜台应付正在等着领牌子的病患们。
“哈啰!余妈妈呢?”桑希韵对着梁一彦的背影问。她从没看到柜台空无一人过,通常余妈妈都会坐在柜台发牌、收钱的。
听到她的声音,梁一彦猛然回头,见到她,眸中有一抹惊喜,他没想过会在这个时间看到她。“她今天家里有事,临时休假。”再转回来,手上扎针的动作也没停。
“喔,那……外面怎么办?很多人在等耶!”桑希韵指向柜台方向。
“只好请他们等一下了。”
“嗯……我想你根本也走不开吧?”平常有他和余妈妈两个人时,都快忙不过来了,更何况现在只剩他一个人,根本就完全乱成一团了。
“唔。”他不得不承认自己确实是忙不过来。
“我帮你吧!”她脱口而出,反正她也不知道要去哪里,干脆就留下来帮他好了。
梁一彦猛然回头。“妳?!”
“对啊,反正我今天跟公司请假,整天都可以留在这里。”
梁一彦犹疑了一会儿。
看出他的犹疑,她主动再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