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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头立在他的面前,背向太阳,强烈地光芒让金土无法看清教头的脸,他就象一尊神像,巍然矗立在他的面前。金土,你死了吗?金土,你死了吗?金土,你……
金土,你死了吗?你死了吗……
他眨了眨眼,甩甩头,眼睛里有沙砾进去了。
你死了吗?死了吗……
“不,还没有,还没有……”他轻轻地说道。他再一次用双臂支起了自己的上半身。
剧烈的疼痛随着脊椎传递上来,他险些昏厥过去。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让潮湿的空气暂时缓解了痛苦。可是,他要怎么才能离开这儿呢?他咬着牙抬起了头。模糊的灯光不能为他离开这个洞窟提供任何方便,四周都是黑压压地一片,不能看出哪边是通向出口。
冷静,镇定,再深吸一口气,金土这样告诉自己。
他闭上眼,让自己想像处于一个舒适安详,没有危险的环境中,让自己全身的肌肉都放松下来。
他感觉到腰部一下没有那么疼了,他的牙关也不用咬地那么紧了。
他单手撑地,另一只手则扶着腰,他摸索了一会儿,找到了几个地方,用手指戳了几下。这是一位高人传授给他的近身格斗术的一种,戳在人身上只要戳对地方,无需太大的力气就可以让对方轻则倒地不起,重则残废。金土用这种方法对待自己,是让自己的下半身暂时瘫痪,以次来摒除疼痛的干扰。
他做到了,身体上的疼痛突然好像一个阀门关上一样一下子立刻消失了。但是,他本来仅剩的下半身的感觉也随之完全没有了。
这样,他可以集中起全部的精神,把所有的力量灌注到双臂,依靠他们支持着自己的身体开始超前爬去。
他不知道哪儿才是出口,但是他知道,待在原地不动就永远也无法找到出口。
还有另外一个原因,那个不知面目的可怕的袭击者,现在看来并不在洞内,但是天知道他什么时候就会回来,如果那样的话,以现在金土的状况看绝对不是他的对手。因此,如果要逃离这儿的话,那最好是尽快。
他用力地爬着,在黑暗中摸索着,在那微暗的灯光所及范围之外,金土真的只是在摸黑瞎撞了。
“砰”一声,他一头撞到了墙上。
他咬着牙让自己的身子转过来,以方便向另一个方向摸索。但是,在下半身完全瘫痪的状态下,这件看似并非困难的工作做起来十足是一个颇大的考验。金土在上身扭过去后发现自己动弹不得了,回头一看,发现自己的下半身被墙挡住,无法转过来了。
他暗暗地骂了一句,正打算用全身的力气让身体摆脱这道烦人的墙,突然,他好像听到了什么动静,立刻停了下来。
这个声音是如此轻微而恍惚不定,如果不仔细倾听是不会注意到的。
金土凝神屏息地听了一会儿,判断出了那声音的来源,就朝着发出声音的方向爬去。这本来不是他所要关心的事,尤其是现在这样自身难保的时刻,怎么样找到出口才是上策,去探查这样莫名其妙的声响简直就是浪费时间。
但是,不知为什么,金土觉得,对这个声音他必须查个水落石出。他感觉到,虽然他也说不出原因这是怎么回事,但是他真真确确地感觉到了,这个声音将会改变他的一生。
随着他越来越接近那个声音的源头,这个声音就原来越清晰。似乎是什么东西在低吼,好像是一个受困的小动物在做着挣扎,又仿佛是小虫在尽力鼓噪。
最后,金土终于听清楚了,那是一个女人的呻吟声。
又奋力爬了一段时间,金土发现前面又有些亮光,似乎是一间石屋。而那呻吟声就发自那里。
金土先是看到了一头秀发披散在地上,然后,他又看到了一双女人的手被缚在一条铁链上。尽管它们尽力地挣扎着,但是对于铁链来说,一双女人的手毕竟是过于单薄了。
当金土看清这个女子的全貌之时,不禁全身一阵颤抖。
因为这个女子,她,居然是浑身赤裸着,一丝不挂地躺在地上。
金土不是没有见过女人,在军营附近,本来就有不少供长期戍守在外的军士取乐的花红酒绿的场所。自从母亲死后,金土只身一人无牵无挂,所得的军饷也没有必要和其他人一样小心保存下来带回家中。他的相当大部分的所得都掷到了这花街柳巷之中,因此,对他来说,女人这种动物,他是再熟悉不过了。
但即使是如此见多识广,面对这具令人窒息的胴体,金土还是呆住了。他长大了嘴,不知该说什么,双眼则不由自主地贪婪地享受着这一片秀色。
白皙中透出一层金属的光泽,柔滑之外还带有轻盈的弹性,这样的肌肤摆在任何一个男人面前都不啻于是一个把人拖入地狱的恶魔。如果这个恶魔再加上这样一张摄人魂魄的脸庞,那必将一个男人置于万劫不复之地。
金土感到了自己的呼吸不能控制,全身气血仿佛就要倒流。
这时,那个女子也发现了自己身边的这位不速之客。女人的本能让她立即想要去遮盖羞处,但是被铁链所缚的手脚显然没有办法达到这个目的,几经努力而不成功后,那女人终于放弃了,将自己引以为傲的娇躯毫无遮掩地展示在金土面前,失声痛苦起来了。
她这一哭倒把金土哭醒了。想到自己深陷囹圄,而这个女子这样玉体袒露肯定也并非自愿,他们两人其实应该是处于同一境地。
金土慌忙地脱下外套,爬到那女子身边,为她盖了上去。在该上之前,他的眼睛本能地想再吸食几口这最后的佳肴,但是当它们碰到那女子的双眸时,不知为什么,突然颤抖了一下,然后自觉地将目光投到了一边的墙角处。
那女子惊诧地望着他,停止了哭泣。
金土本来张口想说点什么,但是看到那女子又把头扭向了一边,似乎不愿意同他打照面,他只好放弃了这种想法。
反正我说什么她也不会听懂的,他这么对自己说。
他摸摸脚踝,发现自己的短剑没有被拿走,不由地庆幸起来。他掏出剑,朝锁住那女子的铁链砍去。可是铁链毕竟是铁制的,金土一剑劈下去,并没有造成多少损害,反而震得虎口发麻。
他又狠命砍了几剑,依然没有多大的进展。他明白了,必须另寻办法了。
沿着铁链寻去,金土找到了铁链埋进石壁的一段。于是,他又爬到墙边,用剑使劲地掘了起来,想要把铁链从墙里拔出来。
这样的方法看起来就可行许多了,毕竟石头还是要比铁好对付一点,没过多久,金土就已经看到了铁链的根部了。
金土用力一扯,一些石屑被拉了出来,但是铁链仍然没有被拔出来。他的下半身使不上力气令他无法把全身力量用出来。
“帮我一下……”金土一边咬着牙拔着铁链,一边朝那女子说道。
谁知那女子居然毫不理会,仍然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想到可能是她无法听懂自己的意思,金土就又作出拉铁链的动作向她示意。
这时,那女子竟把头扭了过去,不看金土。
金土的肺差一点气炸了。他扔下铁链。
铁链“哐”一声落在地上,清脆的回音在昏暗的石室内回荡。
那女子的背影微微颤抖了一下。
金土趴在地上喘了一会儿气,他实在累得不行了。他觉得眼皮好像似一座大山一般压了下来,他没有办法再支持了……
他看到了一个金色的光环,笼罩着一个人影朝他走来,尽管走得已经相当地近了,但是他还是没有办法看清那人的脸。他感到自己有种强烈的冲动想要抓住那人的手,但是他发现,自己的手却无法伸出去。
“小小?小小?”他肯定那是个女人,能让自己有如此汹涌的感觉的女人不会很多,“是你吗?小小,小小……”
突然,他听到了一阵哭泣声。
“小小,你……”他还没有说完,就发觉自己已经醒了。是那个陌生女子又在嘤嘤哭泣了。
金土吸了口气,想了想,用双臂支撑起自己的身体,一言不发地又捡起了那根铁链。
感觉到了铁链的动静,那女子又转过身来。
金土没有朝她看一眼,就顾自己拔起铁链来。他用两条失去感觉的腿抵住墙,双手握住铁链,身体往后倾,大喝一声,将全身力气灌注到了双臂上。
他感觉到了铁链的一丝松动。他明白这铁链并不是坚不可摧的,但是,他的力量还差一点,还差一点……
他的脸已经涨地通红,脑门上的青筋暴突,牙齿也仿佛要咬碎一般。
再给我点力气吧,他暗暗地祈祷着,只要再一点,再一点就行了。
他大声叫喊起来,想要用喊声再为自己添一把力。
“啊啊啊………”他的叫喊声是如此之大,经过石壁的反弹简直就到了要将人震聋的地步。
突然,金土感到了铁链以不可思议的速度从石壁中被拉出来,这是他一个人的力量不可能办到的。
他回头望去,只见那个女子已经双手握住了铁链正在使劲地往外拉着。
不知为什么,金土感到喉咙里有一种难以形容的东西堵在那里。以前,即使是在战场上和战友们浴血战斗合力拼搏的时候,也没有过这样强烈的感觉。
随着一块碎石的滚落,铁链很快被拉了出来。
那女子站了起来,侧过身去,把原本盖在身上的金土的外套穿在了身上,金土也低下头,不敢正视。
他看到了一双纤手放在自己的肩上,他抬起了头。
那女子想将他扶起来。
金土摇摇头,指指自己的腿,又摇摇手,表示自己已经无法在直立行走了。
“你自己先走吧,不用管我。”他说道。
可是那女子依然想要把他从地上拉起来。
金土恼怒地将她一推。她倒退了几步。
“快走!”金土大叫道。
那女子愣住了,站在那儿望着躺在地上火冒三丈的金土不知该怎么办。
这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伴随而来的还有几声懊恼的怒吼。
“见鬼,这下遭了!”金土低声骂道。他知道那一定是把他绑到这儿的那个人回来了,发现自己逃脱恼羞成怒正朝这儿赶来。
那女子的脸色也顿时变地煞白。
果然,没过多久,那个恐怖的人出现在了石室门口,由于灯光黯淡加上趴在地上的缘故,金土还是不能将那人的面貌看清楚,但是,他可以看出,那是个老人,白发白须,年纪应该是相当之大了。可是,他居然能够将金土等一干高手打的片甲不留,而且手段也如此残忍,这着实令金土不寒而栗。
看到两人都还在石屋内,那人笑了。他明白他们是逃脱不出自己掌心了。
那女子已经吓得靠在墙上发抖不已,已经无法站立了。
金土伸出右手,从腰间摸出了一粒小丸。
那个老头叫骂了一句,一脚踏在了金土的那只手上。
金土抬起头,朝他苦笑着说道:“尝尝我们大汉的特产吧,疯子!”说完,他在那老头脚下的那只手向下一按,将那粒小丸按碎了。
顿时,一股紫气从他掌底迅速窜了出来。
那老头没有防到他的这招,当场将那紫气吸入几口,立即咳嗽不已。
“快走!”金土朝那女子叫道。
那女子早已被吓呆了,双手颤抖着不知该如何是好。
“块!”金土扯着嗓子大叫到道。
那女子犹豫了一下,想要朝他走过来。
“不要过来!快走啊!”
那女子点点头,朝门口跑去。
那个老头咆哮一声,想要去捉,但是却发现自己的脚无法动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