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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恐怕我必须把你连你的这位私人朋友一起带走了。”克伦塞茨道。
“你敢!”
“你不会认为我带这么多人来只是一次无关紧要的拜访吧。”
“你没有得到元老院和皇帝的同意,绝不能随便逮捕保民官!”一个人从莫比伦的宅邸里走出来说道,那正是迪苏。
“你果然在这里啊。”克伦塞茨笑道,“告诉你们,皇帝陛下赋予我维持罗马秩序的全权,我可以逮捕任何有嫌疑破坏罗马安全的人!”
“那要看你怎么证明我们怎么危害了罗马的安全喽。”迪苏道。
“或许我还没有说清楚吧,哼,”克伦塞茨冷笑一声道,“目前近卫军拥有的权力包括逮捕任何我认为有嫌疑的人,无论手头有没有证据。”
“你怎么敢如此大胆!”莫比伦怒斥道。
克伦塞茨耸耸肩道:“我只是按照我的职权行事。”
“如果你一定要这样做的话——”迪苏道,“那我也不得不说点实话给大家听听了。”
克伦塞茨一皱眉,道:“你在暗示我什么吗,迪苏?”
“哼哼,那要看你自己明白多少事了。”迪苏道。
“我提醒你,你的一切胡说八道都会被当作诬蔑,反而会让你罪上加罪!”克伦塞茨道。
“看样子你还不明白你的威胁意味着什么,”迪苏道,“人要是被逼急的话,什么事都做得出来的。”
克伦塞茨环视了周围看热闹的人群一圈,他咬咬牙,道:“你会为此付出代价的,迪苏!”
迪苏知道自己已经胜利在望,就轻松地笑着说道:“我会时刻恭迎大驾。”
克伦塞茨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大喝一声:“我们走!”,就带着近卫军策马飞奔而去了。
“本来我以为完了。”莫比伦望着被马蹄扬起的尘雾说道,“他是不是有什么把柄在你手上?”
“老实说,这应该不算。”迪苏说道。
“那为什么……”
“那是今年早些时候,他暗地里来找我。向我打听制作皇帝印玺的事。我发觉他神色慌张,就一定要问个究竟,最后,他告诉我他不小心打破了皇帝的印玺,为了不被责怪,他请求我再偷偷地给他做一个,不让皇帝知道。但重新做皇帝的印玺可不是一件小事,我必须得到皇帝陛下的同意才能为他制作。在我的执意要求下,他只能把事情的原委告诉了皇帝陛下,受到了一些小小的处罚。最后由皇帝陛下下令,我才再重新制作了一块印玺。”
“如果这件事已经被皇帝知道了,那应该没有什么可以隐瞒了,他何必畏惧你说出来呢?”
“可能是他不想让罗马城的人民知道保卫他们安全的是这样一位即不小心又企图隐瞒过失的长官吧。”迪苏道。
“不管怎么样,这个把柄暂时还能挡住他一会儿,我们必须加快行动。”莫比伦道。
“德西莫斯和提比略的军队正在城外,形势尚不明朗,我想我们应该再静观其变。”迪苏道。
“但是我们必须布置好所有的准备,一旦有什么变故,立即随机应变。”莫比伦道,“我不想引起太多的牺牲。”
“我明白的,这也是你为什么要联系我的原因。”迪苏理解地点点头道。
“没有你的帮助,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亲爱的迪苏。”
“不用那么客气,亲爱的莫比伦。你的目标是那么地宏伟和高尚,为了罗马的未来,我不得不站在你这边。我会尽我所能帮助你的。”
两人相视笑了笑。
相比他们两个胜利的喜悦,遭到挫折的克伦塞茨是多么地抑郁和无奈啊。他站在城墙上,望着德西莫斯和提比略的那十个正准备拔营进城的军团,小声道:“叫卡特林纳来。” 没过多久,一名精干的军官就来到了他的面前。
“可能是检验你们的时候到了。随时做好准备。”他想了想,又补充道:“不要轻举妄动,除非图拉真的军团崩溃,否则不要有任何举动。”
“我们不会令你失望的。”卡特林纳微笑道。
他总是那么充满信心,克伦塞茨想道,这一点让他很放心,但是从某种程度上,他也觉得有些不太舒服。
“注意,不要操之过急,听我的传令再行动。”他又强调了一遍。
“我完全明白你的指示,请放心吧。”说着,卡特林纳就行礼告退了。 这时,城墙下的军队开始骚动起来。
“时候已经到了。快给我们一个答复!”
“你们所持的皇帝手令是假的,罗马没有发生叛乱,你们不要逗留,赶快回到原籍去。”克伦塞茨喊道。
“如果那是假的,我们要皇帝陛下出来当面和我们说!”城下的人又叫道。
“我已经说过了,皇帝陛下身体有恙,无法亲自来向你们解释,而是委托我来和你们说。”
“我们要皇帝!我们要他亲口和我们说!”军队中的人又叫道,“除非皇帝陛下出来,否则我们必须进城!”
“任何人胆敢再向城门走近一步,就将被当作叛乱者对待!”克伦塞茨大声喊道。
这句话产生了一定的效果,士兵们停止了行动,都望着他们的指挥官。
“我们有皇帝的手令!任何阻挡我们的人或者畏缩不前的人才是叛乱者!”他们的指挥官大叫道。
这句话被证明比克伦塞茨的话更有效果,士兵们又开始骚动着准备朝城墙逼近。
“我不会打开城门放你们进来,如果你们攻城,那就成为了名副其实的罗马的叛逆!”克伦塞茨又道。
“谁能说苏拉和盖乌斯尤里斯恺撒是罗马的叛逆!”城下的人也针锋相对地喊道,“我们是为了拯救罗马而来!如果罗马已经落入邪恶和叛逆之手,我们不惜用武力来进入这座城市!”
下面的士兵也发出一阵高过一阵的附和的欢呼。
克伦塞茨皱着眉摇摇头,狠狠地说道:“这是你们自找的。”他朝自己的下属挥挥手,城墙上顿时密密麻麻地冒出了无数个脑袋。事实证明,装备精良,整容整齐的近卫军作为罗马最有战斗力的军队在城防上尤其令人生畏。
城下的军官高喊道:“罗马已经被邪恶势力侵占,我们忠心的士兵们,大家做好准备,准备把我们伟大的罗马拯救出来!”
军团士兵们呼号声一浪高过一浪,用剑柄击打盾牌的声音也震天动地。他们开始安装攻城的器械。
“准备!”克伦塞茨对城墙上的弓箭手喊道。
由于失去了线索,所有的人懒懒散散地度过了这一天余下的时间。狄昂和西吉斯在谈论小阿庇安的事,塔西佗闷闷不乐地坐在台阶上,好像有很沉重的心事。塞里斯人在甘英的率领下,都去逛了集市,除了一直来不肯给甘英好脸色看的班云外,所有人都相当开心。阿泉和阿琪走得相当近,始终粘在一起,不肯分离。甘英望着他俩,有些心酸地笑了。
第二天一早,塔西佗就一个人去了海滩,他回绝了狄昂和甘英要求陪同的要求。
“我不会去犯傻的,我只是去走走而已。”他说道。
接下来离开的是西吉斯,他走得很匆忙,把小阿庇安托付给了狄昂。“我去办点事,麻烦你了。”说着,他就匆匆地走了。
永远有不可满足的好奇心的塞里斯人是下一队选择不待在家里的人,尽管班云不太情愿和甘英走得太近,但是远远地跟着熟悉的人总要比和那些语言不通的外国人面对面发呆好。
最后,小爱芙把自己关在房里不肯出来,狄昂看着小孩,尼禄和以前一样对着院子里苍翠的树木发呆,而阿维娜,则不时抬头看看天色,好像在等待什么时刻的到来。所有的人都不知道即将来临的一天中,等待他们的是什么。
塔西佗的确和他说的一样,漫无目标地在海滩上走着。他告诉自己不要奢望能找到什么,只是走走,只是走走……
清晨的海风吹起来,让人通体舒畅,每一个毛孔好像都在自如地呼吸,塔西佗赶到前所未有的心旷神怡。
真希望能永远体验这种感觉,他想到。
他缓缓地漫步在沙滩上,看着自己踩下的一个个陷入沙里的脚印。最后他走到了海边的一座山崖上。他忽然觉得这个地方相当熟悉,好像曾经来过。
对了,这是雅敏曾经跳下的那座山崖,正是在那一刻,他和西吉斯才认识了她。多么美妙的造物,竟然从这样危险的地方跳下去轻生。塔西佗小心地朝下望了望,翻腾旋转的海水泛起一浪浪的白沫,他立刻收回了伸出去的脚。
如果当时她死了的话……
可是她为什么会寻死呢?塔西佗皱着眉头想到。
一道闪电突然从他脑海中闪过!
难道说……她……,塔西佗头上沁出了汗水。
不,不会这样……
他又望了望脚下彭湃的海水。不,不会的……,他告诉自己,这不可能。
尽管他拼命得要否认这种突然而又格外有力的想法,但是后者却顽强不断地在他脑海里翻滚、冲撞着。
如果这样的话,那她和我,和西吉斯的一切,都成为了谎言……
塔西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上午的时间很快过去了,任凭带着腥味的海风吹地整个人摇摇晃晃,塔西佗坐在山崖上,一动不动。
“喂!”山崖下有人在叫。
塔西佗或者是没有听到,或者是故意不去理睬,继续躺在地上。
“喂!”那人又叫道,“你睡在那儿要着凉的。” 塔西佗用手臂支起自己的身体,懒洋洋地朝下望去,那一望不要紧,当他看清来人是谁是,差一点惊地从山坡上滚了下来。 “阿古里可拉?”他长大了嘴,结结巴巴道,“你,你怎么会到这里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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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英回头望了一眼,然后小声对尹离道:“你去陪着班云姑娘,不要让她走远。”
尹离点点头,朝班云走去。
“班云姑娘和你的芥蒂还是很深呀,甘将军。”阿琪在一旁说道。
甘英点点头,道:“我尽量做到让每个人满意,但是这事实上是不可能的。”
“甘将军已经尽了他最大的力了。班云姑娘,班云姑娘她……”阿泉也说道。但是,他看到甘英瞪了自己一眼,就把后半截话咽回了肚子里。
阿琪回头望了望狠狠瞪着他们的班云,又迷惑地望望甘英,歪着脑袋想不明白。
“市场就在前面,你们要买点什么就买吧。”甘英拿出了钱袋,递给了阿泉。
阿泉和阿琪兴高采烈地朝市场奔去。甘英朝尹离使了各颜色,尹离也会意地引着班云朝市场走去。尽管心里仍旧悲愤难平,但是看到这样琳琅满目的稀奇玩意儿,班云还是不由自主地跟他走了。
甘英和黑木找了个台阶坐了下来。
“甘将军,小的有句话不知,不知该不该说……”黑木支吾道。
“你要说班云姑娘是吧。”甘英道。
“是,班云姑娘不远万里来为将军报信,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再着她也是大将军的……”
甘英抬手止住了他,道:“这我有数的。只是现在时机还不到。”
“时机?什么时机?”
“报答她的机会。” 甘英叹了口气,道,“我要报答的人太多了,包括你,阿泉还有阿琪姑娘,每一个人都是我的恩人。”
“甘将军言重了……”黑木急忙作揖道。
“不,不,黑木,”甘英继续道,“我不仅要报答你们,而且还要向你们谢罪。听我说完,黑木,你们因为我,现在有家不能回,有国不能归,而且被朝廷通缉,形同盗匪,不仅埋没了你们的人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