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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琪马上心领神会,立刻将吉离留下的克拉苏的遗书递给了尼禄。
尼禄皱眉迅速过目了一便,又将那书交给了狄昂他们。
“克拉苏?没想到,他居然把这个宝贵的讯息留给了远在千里之外异乡的塞里斯人。”尼禄道。
“我们也没有想到你们也会在追踪这条线索。”甘英道。
“幸亏克拉苏在罗马和塞里斯都留下了线索,否则这大秘密岂不是要石沉大海了。”
“他在罗马也留下线索了?”甘英略微思考了一下,说道,“那知道这件事的人多吗?”
“不超过10人。”尼禄道。
“10人?好。”甘英道,“我的建议是,不要再让更多的人知道。”
“我们明白。”狄昂道,“只是湖底的那么多的刻有文字的石柱该怎么解释呢?”
“单纯地说成是古代的遗迹只可能蛮地过一时,一旦他们——尤其是塔里王子,他是个细心而又多疑的人——请到了识希腊文的人,解读了上面的秘密的话,事情就麻烦了。”塔西佗道。
“当务之急是要先把那些文字的内容全部誊写下来,尽快了解上面所写的东西,对我们越有利。”狄昂道。
“不错,倒时候,我们只要声称这些石柱是异教的邪物,让帕提亚人铲平了,那就没有后患了。”尼禄道。
“铲平了?这未免……”甘英皱眉道。
“难道你还有更好的办法不成。”尼禄道。
甘英陷入了沉思之中。
“不管怎么样,让我们先解开这个谜吧。”狄昂站了起来,“你把你们知道的一切都告诉我们,我把我们知道的也同样让你们分享。”
“这样好,”甘英道,“互相信任对我们彼此都有好处。”
于是甘英就开始从他与那个离群索居的罗马人的村庄打交道开始一直讲述道他们历经万难到达帕提亚的历程,当然,他把其中不必要让外人知道的章节省略了。
“真是奇啊。”狄昂叹道,“在以往,塞里斯国只是个传说中的,没有人亲眼见过的神秘国度。很多人都以为她事实上并不存在。没想到,除了我们,今天有幸和各位来自赛里斯国的客人一起共商大计,连一百五十年前的克拉苏也与这个雾霭中的国度有了史无前例的接触。”
“的确,克拉苏将军的遭遇固然可悲,但是他给我们的相聚以及为了这笔非凡宝藏的发觉留下了宝贵的遗产。”甘英叹道。
“看来,我们对克拉苏的评论也应该为诸位带来的讯息而改变了。”狄昂道。
“恐怕我们没有办法替他翻案的,除非你想把宝藏的事弄得天下皆知。”塔西佗道。
“你说得也对,塔西佗,看来克拉苏命中注定要当一个沉默的英雄了。”狄昂叹道。
“或许,现在……”甘英望着他们提示道。
“哦,对了,现在轮到我们来说了。”狄昂精神大振,开始滔滔不绝地讲述他们从被涅尔瓦召见到与阿维尼乌斯短兵相接以及碰到尼禄的奇遇。他充分发挥着他天生的演说家的才能,毕竟他很久没有这样痛快淋漓地单独讲过话了。自从和塔西佗在一起后,他很少有机会可以对这个象木板一块、总是生硬地回答问题的人施展自己的天赋。
甘英一行人听了也啧啧称奇,尤其是当他们得知眼前的这个精瘦的老头竟然是罗马帝国的前任皇帝时,更是立即肃然起敬。
尼禄朝他们微微一笑,道:“我是个坏人。”
甘英一怔,尽管从狄昂所讲的已经听出了尼禄并非善辈——至少以前是如此,但是眼见一个面目并不可憎,甚至还有些清秀睿智的老人讲出这样的自责的话来,他还是不由得对人可以产生的转变之大深深感慨。
“这样说来,我们彼此并没有更多的线索掌握喽。”甘英道。
“是的,也就是克拉苏留下的所有资料了。”
“那么,我们唯一的突破口只能是这湖底的石柱了。”甘英道。
“没错,我们要尽快想办法搞清楚它们的来龙去脉。”狄昂道。
“而且要赶在塔里之前。”尼禄补充道。
“如果没有别的事的话,最好今晚就动手。”甘英道。
“这样最好,乘着天黑,避过塔里的耳目。”
“那么,我们晚上见,到时候我们来叫你们。”甘英站了起来,说道。
“行,我们会等你。”狄昂道。
甘英一行人等行礼之后就离开了。
“塞里斯人原来和罗马人也一样啊。”塔西佗道,“他们也有理想和信念,也有利益和争夺,也有目标和追求,也有欲望和情爱……”
“哦,你连这都听出来了?”狄昂好奇道。
“我不知道,我只是觉得他在讲述这个故事的时候透出了一种淡淡的哀伤,这是由心底的一个隐秘角落发出的。”
“哦?”狄昂觉得他的这些玄论过于夸张,但也不便当面指出,他突然想到了什么,说道,“哦,两个年轻人怎么了,还没有回来?”
“是啊,加图和西多,他们没有出事吧?”塔西佗也疑惑起来。
加图望了一下四周。
一个很大的洞窟,四壁是光滑的岩石,最上方是一个拱顶。这样大规模的洞窟,加图想必然不是出自人工,但是这样独特的拱顶和四壁要是自然的鬼斧神工所就,那也太令人叹为观止了。
“这里是哪儿?”加图看到那个人停了下来,就把西多放了下来。
“修炼的场所。”那人道。
“修炼的场所?”
“你不是想知道我为什么要带你们到这儿来吗?现在就告诉你,”那人转过身来,说道,“我就是带你们来修炼的。”
“修炼什么?干什么修炼?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加图紧张地说道。
“好吧,先从我的身世讲起吧,我不想你认为我是个不讲道理,任意逼迫你人”那人就地坐了下来,同时示意加图也坐了下来。“我不是帕提亚人,相信你也看得出来。至于我到底从哪儿来,这并不重要。”
“我的家在遥远的东方,父母是显赫的贵族王公。和你一样,我也是在衣食无忧,饱食终日的环境下长大的。”说着,他朝加图淡淡一笑,加图的脸顿时通红。
“可是有一天,我的父母死了。他们在一夜之间全部被杀害了。连同我的兄弟姐妹,一个也不剩。只有我,被一个家臣救了出来。我发誓要报仇,三天后的夜晚,我潜入了杀父仇人的家。但是,对方的实力太强大,我象一只入了笼的小鸡一般被他们逮住了。后来,趁着他们不备,忠心的家臣再一次把我救了出来,但是,他却被那些恶徒逮住了。”他深深地吸了口气说,“他是这个世界上我最亲近的人了,是他从小教我读书识字,是他在我的兄长欺负我时阻止他们,是他,在我万分危急的的关头豁出自己的命来救我。可是,他把我抛进让我得意逃生的小河里的时候,我亲眼看到了他被那些人砍倒在地上。”
“他临死之前,交给我了一张地图,告诉我依照这地图来寻找一笔财宝,到时候再为我的父母和他报仇。于是,我就来到了这里。”他举起双手,好像在向加图展示他的这片天地。
“没想到你的经历是这样的坎坷。”加图环顾了一下周围,说道,“那么,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如果你说的是真的话,宝藏又在哪里呢?”
“这里是帕提亚王宫的地下。”
“我们还在王宫里?”加图问道。
那人点点头。
“不可思议。”加图叹道,“没想到王宫里面居然还有这番洞天。”
“根据这里的墙壁上的文字,”那人用手指着墙上的模糊的字迹,说道,“这里应该是波斯王居鲁士修建的一座底下堡垒,为了隐藏的是一项无比重要的秘密。”
“这是什么文字?”加图望着墙上的字,迷惑道。
“这是希腊文。”
“你能读懂希腊文?”
“嗯,读地懂一点吧。”那人含糊地说道。
“那宝藏究竟是什么呢?”尽管加图已经有点数了,但是真的问起这个问题,心里还是颇为激动。
“宝藏就在这座宫殿的中心湖的湖底。”
“湖底?你是说,宝藏就埋藏在湖底?”
那人又点点头。
“究竟是什么宝藏?”加图咽了一下口水,问道。
“你希望是金银财宝?”
“不,我没有……”
“不要和我撒谎,你知道的。”那人道。
加图想起对方的读心术,不由脸一红。
“这也怪不得你,当初我也是这么想的。”那人笑道,他顿了顿又说道,“你还在想宝藏是不是什么神秘的武器,力量大地难以想像。嗯,怎么说呢,我不知道你这样的想法是从哪里来的,但是的确有点沾边了。”
加图舔了舔嘴唇。
“不用着急,年轻人。”那人笑道,“你知道人是怎么运动的吗?”
“人怎么运动?”加图完全不明白他问这个没头没脑的问题的用意。
“是的。”
加图想了一阵子,说道:“是用身体呗。”
“那身体又是怎么会动的呢?”那人追问道。
加图翻了翻眼睛,说道:“你想让他动,身体当然得动喽。”
“看来你还没有掌握一个基本的道理。”那人说道,“这也不能怪你,如果没有来到这里,我也不会知道这些的。你仔细听好了,人是由‘精’‘气’‘神’所支配的。所谓‘神’,就是指你的灵魂,他掌握着你的思想和一举一动;‘精’是你身体的支柱,没有它,你只不过是一个包裹着血肉的皮囊,有了‘精’,你才有了动的源泉;而‘气’,才是人行动的根本的动力,有了‘气’,你的神才能指挥你的身体作出这样那样的动作,你才能行动自如。尽管他摸不着,看不到,但是他确实存在。你,听明白没有。”
不用等待回答,他已经知道了加图定然是不会明白的。对于这个只受过罗马传统教育的年轻人,要突然接受这样从来没有接触过的概念,的确不是容易的事。
“但是希腊人认为世间的一切都是水或者火组成的。”加图最后还是似懂非懂的回答道。
“哼,水?火?那的确是了不起的力量,但是他们都难于为人所控制。因为他们并不是源自人本身。只有‘气’,才是人能够运用的强大的力量。只不过,人们没有认识道罢了。”
加图继续翻着白眼,想整理出一个头绪来。
突然间,一阵风吹过,那人从他眼前消逝了。
“你去哪里了?”加图惊惶地说道。
“我在你身边啊。”那人的声音答道。
加图左顾右盼地张望着:“没有啊,我怎么没有看见你。”
又一阵风吹过,那人又端坐在他面前。
“你,你是巫师……”加图用手指着他,颤声道。
“不,我刚才的确就在你身边,只不过,你没有看到而已。因为我的行动太快了,你的肉眼根本不能捕捉到我的影子。”那人说道。
“不可能,即使是羚羊,跑起来也是能够看到的。”加图道。
“你看见了那里的一只碗了吗?”那人指着二十步开外的一只陶碗说道。
加图点点头。
只听“唰”地一声,加图好像看见那人身形一晃,但是又好像没有动过。只不过他的手中已经赫然多出了一只碗来。加图朝原来放碗的地方望去,那里已经空无一物了。
加图吃惊地望着他。
“相信了吧。”那人道。
“你怎么做到的?”加图急忙问道。
“这就是‘气’的真正的力量。虽然普通人也是依靠‘气’来做运动,但是他们能够运用的‘气’的力量只不过占了他本来应有的百分之一。真确地运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