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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他们母子的好事。
穆廷眼光一闪,“慢着!额娘,孩儿待会儿要出门,她还得留下来伺候我更衣,妳把她打发了,要孩儿自个儿来吗?”
“你要出门?”她艳容一凛,“去哪儿?”
“当然是有事了。”
她沉下脸来,心生不悦。“是什么事?有比跟额娘在一起还要重要吗?”
“是皇上交代下来的,额娘说重不重要?”他仍是笑意晏晏,看准这个理由可以救了得自己。
听到是替皇上办事,侧福晋再怎么不甘心也得放手。
“那……你出门小心一点。”
“我会的。”他笑了。
再次铩羽而归,侧福晋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气冲冲的离开了,
“我要出门,帮我更衣。”穆廷收起应付的笑脸,面无表情的说。
蕥儿点头,走到衣柜前帮他取衣。
“呜……呕!”
听到一声干呕,她赶紧踅了回来,只见穆廷跪倒在地上,抱着痰盂吐光qi书+奇书…齐书了方才吃下的东西。
她犹豫一下,这才伸手轻抚他的背部。
“我没事。”穆廷自嘲。“可能是刚才的藕粉桂糖糕太甜了,不合我的胃口,吐出来就好多了。”
见他不吐了,蕥儿端来温茶让他漱了漱口。
穆廷又啜了几口,冲淡口腔内的味道。“这么糗的事可别告诉任何人。”只有他明白问题不是出在点心上,而是他的心。
闻言,她指了下自己一张一阖的口,又翻了翻白眼。
“呵呵!我忘了妳不会说话。”不知怎地,他就是看得懂她在比些什么。
这种事能忘吗?蕥儿不以为然的心忖。
他深深的睇着她,“妳很痛苦吧?”
蕥儿不解的看着他。
“想说话却不能说话的滋味,一定很难受吧?”穆廷神情飘渺,少了那股刻意营造出的魅人风情,多了苦涩和忧郁,更让人看了心悸。“可是有人明明可以开口说话,却不能把想说的话说出口,那种有口难言的滋味又有谁懂。”
她怔怔的看着他,被他那眸底的悲伤给凝住了目光。
※※※※※※※※
像他这样有着翩翩风采的俊公平,走到哪儿自然都是众家女子注目的焦点,就连那些儿女成群的妇人,都忍不住想多看他几眼,只消一个微笑,就会让她们捧着红红的脸,笑得像个小姑娘。
蕥儿睇着定在前头的穆廷,一派悠闲的摇着玉扇,朝每个经过身旁的女子大抛媚眼,而且老少通吃,她就觉得自己被骗了。
亏她才刚开始觉得这位贝勒爷其实为人还不算太坏,只是偶尔不正经,结果马上故态复萌,就这么当街卖起笑来,害她真觉得有点丢脸,于是她故意放慢脚步,免得被他拖累了。
“怎么这么慢?走不动了吗?”见她离自己有一大段距离,穆廷还纡尊降贵的停下来等她。
她连忙摇头,还是跟他保持距离。
穆廷挑了一下眉,“怎么?我还以为妳们这些姑娘没事就喜欢上街,至少我遇过的都是这样。”
那是别人,不是她。蕥儿在心里反驳。她宁可待在膳房静静的做事。
“赛牛筋的豌豆!赛牛筋的豌豆来了……快来买啊……”
这时,迎面而来的叫卖吆喝声吸引了她的注意。
“煮豌豆”是京城才有的小吃,把豌豆泡开,浸透五香盐料,煮熟后晾至半干,使干缩的外皮起上皱纹,这种豌豆吃起来既有五香味儿,又有韧劲儿,越嚼越有滋味儿,加上价格低廉,大人小孩都很喜欢买。
“妳想吃?”她流连的眼神逃不过他的眼睛。
蕥儿咽了口唾沫,摇头。
“妳不吃,那我自己吃了。”说着,当真去跟小贩买了一份回来,啧啧有声的吃起来。“嗯~~味道还真不错,一点都不输给咱们王府里的点心,要不要吃一粒看看?”他故意问道。
即使口水都快流出来了,她还是坚决的摇头。
穆廷作势扔了一粒到嘴里,咧唇坏笑。“嗯!真是好吃,妳不吃真是可惜。”一面夸张的赞叹,一面察言观色。
这男人摆明是故意的嘛!蕥儿把双颊鼓得高高的思忖。
“好了,吃一个嘛!给本贝勒一个面子。”他难得好言好语的哄诱。
她撇头轻哼。
“这么有个性,那我全吃了喔!”
蕥儿慢吞吞的回过头,见他笑吟吟的,态度才松动,迟疑的伸出小手,从油纸袋内取了一粒纳进口里。
“好吃吗?”
老实的点了一下头。
“这才对嘛!”穆廷捏捏她的脸,果然又惹得蕥儿怒目相视。“哈哈……我一时忍不住就伸过去了。”
色胚!她在心里偷骂。
“……我说贝勒爷,当街调戏良家妇女可是会破坏你的形象。”一个清柔的嗓音笑谵的响起。
蕥儿好奇的循声看去,原以为会看见一位姑娘,结果是个长相清秀的年轻人正踏着大步走来。
“是你呀!”穆廷白他一眼,“本贝勒会干那种调戏良家妇女的勾当吗?未免也太瞧不起我了,蕥儿是伺候我的婢女。”
年轻人朝蕥儿露出和善的笑容,还是选择站在她那一边数落他。“就算是婢女也不行,人家说兔子不吃窝边草,贝勒爷没这么缺女人吧?”
穆廷没好气的咕哝。“你又知道我不缺女人了。”
“妳叫蕥儿吧?”年轻人执起蕥儿的小手,主动释出善意。“吓到妳了?妳别怕,有我在,保证会阻止妳的主子对妳出手的。”
闻言,小脸上多了几条黑线,心想,这两个男人根本就是一丘之貉。
在蕥儿要缩回手之际,穆廷已经用折扇敲向对方的手腕,逼他放手了。“大庭广众之下,别对我的婢女毛手毛脚的,难看。”
“你刚才调戏她就可以,别人却不行,难不成你真的对自家的婢女动了心?”年轻人不怕死的落井下石。“不过,门不当户不对,就算把她收进房,也没有任何名分,这样太委屈人家了。”
穆廷狠狠的瞪向他。
“蕥儿,妳可得三思,跟着他没有好处,不如跟我算了。”年轻人大力的推荐自己,让穆廷听了怪不是滋味的。
不过,他习惯性的用不以为意的笑脸掩饰,不让任何人猜透他的心思。
他有一下没一下的摇着玉扇,表情散漫。“那有什么问题,等我厌倦了就让给你,只要你消受得起。”
蕥儿垂下眼睑,心里多少有些受伤,不过反过来想,她是个下人,哪需要什么尊严,服侍谁都一样。
年轻人笑得好开心。“那我就先谢过贝勒爷了。”
“好了,办正事要紧。”穆廷幸幸然的说。
脸色一整,“是,我已经在听雨楼订了位子,咱们过去坐下来再谈。”
第三章
窝在靠近墙角的桌位,看着斜对面的窗外映着夕阳余晖,太阳要下山了,蕥儿开始坐立不安,看了一下二楼的厢房,却还是不见贝勒爷和那位裕公子下楼。
两只小手捧着茶楼伙计刚新沏来的热茶,这已经是第二壶了,一堆的茶水让她连跑了好几次茅房,不过,尽管如此,她还是吹了几口,小心的就唇。
“客倌里面坐!”
茶楼伙计的招呼声此起彼落,因为它的茶点在京城里可算是赫赫有名,听说制作的师傅年轻时还曾在御膳房里当过差,身价自然不同凡响,上门的不是富商巨贾,就是豪门贵冑,普通老百姓还没资格享用。
“两位往这边请。”
蕥儿感觉到有人来到对面的位子,随意的看了一眼,原来是刚刚上门的一对男女,后头还跟着一票下人,看起来派头很大,才一进门就把本来坐在那儿的客人赶走,只因为他们看上那儿的视野好。
“小的马上送点心来,请二爷和格格稍待片刻。”伙计可不敢得罪平郡王府的人,谨慎小心的伺候着。
伙计一走,看起来很娇贵的女子就发飙了。“你干嘛一副愁眉苦脸的?跟我出来喝个茶有这么难过吗?巴都礼,你是什么意思?”
巴都礼好生好气的赔罪。“云雁,妳明知道不是……只是最近不知怎么搞的,肩膀老是觉得很沉重,好像被东西压住了,看了几个大夫也没用。”
“真的吗?”毕竟是自己的未婚夫,总要关心一下。“春儿,过来帮二爷按摩按摩。她的手艺不错,捏两下就会没事了。”
结果,那个叫春儿的婢女才伸手碰到他的肩膀,他便痛得哇哇大叫。
“啊……不要碰我……痛死我了……”
云雁大惊失色,马上将气发在婢女身上。“妳是怎么搞的?”
“格格,奴婢根本还没有使力,二爷就大叫了。”婢女说得很委屈,就怕被迁怒了。
她拧起眉心看向未婚夫,“要不要再去找大夫瞧一瞧?”
“再找几个也没用。”巴都礼沮丧的叹气。
“怎么会这样?”她一脸纳闷,不经意的瞟到坐在隔壁桌的蕥儿,见她眼神怪异的看着自个儿的未婚夫,让她忍不住醋海生波。“看什么看?”
蕥儿悚然一惊,连忙把视线拉回。
原来不是她眼花了,而是他的肩膀上真的有……
“干嘛跟个小姑娘发脾气,人家又没惹妳。”巴都礼向来自恃风流倜傥,见有姑娘盯着自己猛瞧,就算对方貌不惊人,男性的虚荣心还是冒出头来了。
见未婚夫帮其它女子说话,云雁不禁妒火中烧。
“巴都礼,咱们就快要成亲了,你还敢在我面前看别的女人,你现在就给我说清楚!”她可不希望嫁过去之后,夫婿又给她纳小妾进门。
巴都礼难堪的看了一下四周,“妳小声一点!云雁,我只是看看而已,又没说要碰,妳……”
“那怡春院的小桃红呢?”她咄咄逼人的问:“全京城的人都知道她是你的老相好。我警告你,最好早点跟她分清楚,要不然我跟你没完没了。”
他的脸色倏地刷白,眼神心虚。“她、她前阵子已经死了,所以妳不必担心我会再跟她藕断丝连了。”
云雁怔了怔,“真的死了?”
“怡春院的嬷嬷说她是病死的。”只有他知道小桃红是喝了打胎药,结果药效过重,失血而死的。“跟我一点关系也没有……唔……啊……”
“怎么了?”她惊问。
他痛得龇牙咧嘴,冷汗直冒。“我的肩膀好重,好像压了块大石头。”
从头到尾都不敢再看一眼的蕥儿,尽可能的把自己缩在墙角,只是,就算不去看,她也能听见那哀怨的哭声。
你好狠的心……二爷,我对你是真心的……为什么要这样对我?还我的命来,把孩子还给我……
蕥儿害怕得全身发抖,杯子一扔,便飞也似的往二楼跑去。
※※※※※※※※
“正事谈完了,我请你帮我调查的事有消息了吗?”穆廷将吃了一半的鸡油卷儿搁回碗内,屏息的问。
“我怕贝勒爷听了会失望。”沉吟两秒,裕公子才说。
他已经有了心理准备。“还是没找着人吗?”
“人是找着了,就在湖南一座偏远的小镇上,不过已经死了好几年。”
“死了?”
裕公子牛嚼牡丹似的将上等好茶一仰而尽,“没错,根据我派去的探子回报,那位稳婆在八年前一天夜里,家里突然闯进强盗,一刀刺进她的背后,当场断气,后来被她的邻居发现报了官,可惜直到今天都还没抓到凶手。”
“是真的抢劫吗?”穆廷沉下俊脸,心里很怀疑。
“据说屋里的财物并没有短少,既不是为财,而这位稳婆的人缘很好,应该也没有仇人才对,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
“只不过她的邻人曾说,这位稳婆每隔不到半年就会搬一次家,似乎在害怕什么,遇害前几天还曾经提过想搬到其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