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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此刻我不想说什么,又能说什么呢?说什么都不恰当,说什么都如此苍白。那些世俗的想法没有了影踪,只剩下落花流水,风清云淡般的秘境。这个世界仿佛离我们如此遥远,那些熟悉的人如此陌生,除了我们我感觉不到任何东西的存在。
(19)伶人
戏曲学院研究生班毕业会演在即,作为兄弟单位的领导之一,送我了几张票,第一天和静竹去看的。场面很大,老师和学生大都登台演出,京剧院的名角们也亮了像。平心而论还是唱戏的女人有风情,那眼神,那身段,那莲步,那兰指,个个身带古韵,处处流淌风流,尤其是青衣和花旦。刀马旦武生气息太重,不太喜欢。
还是民国时期的人会欣赏女人,那时也有歌星和影星,但最受追捧的还是女伶。疯狂如杜老大索性娶了“冬皇”孟小冬,还有一北大学生因为“冬皇”而误杀一报社记者。那时女子登台受限制,才成就了四大男性名旦。男旦同样受追捧,看过一篇文章《梅郎少小是歌郎》,暗指梅年少时做过nj,歌郎就是那时就是nj的雅称,奇怪梅葆玖竟没找作者打官司,难道是真的。
现在也喜欢几个名角,只是不是下属单位,也没什么业务关系,还真不好下手。也通过关系认识了几个,也没敢太深入,怕影响太坏。
演出后照例到台上握手寒暄,除了几个认识的,还真发现几个素质不错的。
到台下时我对老李说:“素素,还是那么风情万种,像朵花似的,就是老扎我手。你带的学生不错,有时间我想搞一次京剧电视晚会,也为弘扬国粹做点贡献。”
“色胆够大,你媳妇还没走呢。还弘扬国粹?别有用心吧,还想着小张呢,何必呢?阮静竹也足够好的啦,贪多嚼不烂,小张可不是那么好糊弄的,小心被她老公知道,你的位子不想要了,她比小宋还牛呢。”老李也是一女中极品了,在台下也是和台上一样魅力四射,眉飞色舞,可惜有点熟透了,不筋道了,再说和她老公一系统,怎么也下不去手。
最爱还是小张,正是当用之年,有当年张君秋,言慧珠,杜近芳之风韵,单论姿色还更胜之,也喜欢过老杜的唱腔,只可惜老杜是个翻脸无情的戏子,在文革中把对她有再生之恩的叶盛兰以怨抱德,整个够戗,要是我脾气,蹂躏不死丫!可惜了叶四爷,一代小生霸主毁在一后辈戏子手里。
小张的演出我常去捧场,个人唯一的一部电影也是我批的,重大革命历史题材,审查严着那。开个人京剧演唱会的时候,光票我就就包了几百张。如果早生八十年,那股捧名伶的疯狂劲和杜老大有一拼。
静竹不喜欢京剧,再加上看到我和老李眉来眼去的,心里早就烦了。我第二天带辛夷去看,辛夷倒是很喜欢,我带她来是想把她和小张比较比较,老感觉两人有种神似。也是满足自己阴暗的心态,要是比小张还好,心理就平衡了。
散场时把小张和辛夷相互引见了一下,两人倒是很投机,有点想见恨晚的意思,都是万里挑一的人儿。心里暗暗比较:一个典雅中充满知性,一个文静中暗藏风情,和两人的身份倒也相符,互有千秋,各有所长,心中有满足有遗憾,打个平手。老李也很喜欢辛夷,我又说了辛夷的经历,把老李弄的一惊一咋,老说你就祸害人家把,要引起外交纠纷,我看你哭都来不及。
真没个梨园知己还是有缺憾。在吃饭的时候,有个王姓学生的知道我的身份后,显得特别殷勤,后来才知道她想在影视上有所成就,想学韩再芬,何赛飞,陶慧敏。也是我最喜欢的程派青衣传人,和小张一派,算是同门姐妹。风情虽比不上小张,还算是漂亮,也许阅历不到,好好培养培养,可能几年后又是一个小张。
正好一拍即和,几天后约在了新根据地拉斐特城堡酒店,够远,够清净(静竹闹过之后,开始打游击了。),让她带戏服来,近距离来欣赏欣赏。
进门来休息了一会,小王只喝白开水,任何饮料都不喝,主要是保护嗓子,那可是最大的本钱。
“小王,唱一出《玉簪记》吧,你演陈妙常,我客串潘必正。”
“么?我没听错吧,杨局您还是票友,真的假的?”小王把一双凤眼睁的老大。
“不信?老票友了,要是我也唱京剧,肯定是头牌小生,那有于魁智什么事。”小王笑了,虽叫她小王,比我还大一岁,都是从各地剧团招来的,研究生入学的时候就不小了。
唱了一段,动作有点亲昵,高兴的时候搂在怀里唱两句,小王也是美目含情,情意绵绵,莲步彷徨,酥胸半掩,好一个梨园佳人,折十年阳寿也值了。
“杨局,不是夸您,在票友里算是比较好的啦,比那些附融风雅的老家伙强多了。”小王稍微矜持了一下。
“那,娘子,再陪小生来一出《奇双会》。”没想到小王竟不会,唉,现在的戏曲教育!断层,老段子都没人继承了。
“杨局,您真的是有才华。‘好一个翩翩浊世佳公子,惹动了奴家方寸心。’我还以为您是那种只知道利用职权玩女人的色鬼,李老师常常夸你这好那好,……你不会和她也那个吧,她可不小了。也难怪听说几个也算优秀女人和您有一腿,看来不仅仅是因为您的位子,哪个女人不喜欢风流倜傥,诗书满腹的男人。尤其是我们梨园的女人,唱的久了,有时候从戏里出不来,整天满脑子小姐公子的,再遇见你这样的,还不要了我们的魂魄。”小王忍不住老夸我,我心想,会唱戏就把自己当文化人?过去还不是男人的高级玩物。
“杨郎,来一段《西厢记》吧!” 靠!入戏了,连称呼都改了。
“好,那就来‘花园相会’这一出。”此出正和此境,就趁势上手,过渡也自然。
“奴有倾国倾城貌,君是多愁多病身。怎敌它流水年华,青山白发,郎呀,奴心已随君飞去也。”唱到此时,小王已是目含春泪,手摇兰花。媚眼飘忽忽,身子软塌塌。
还没唱完两个滚烫的身子就粘在一起,她是巫山云,我为高唐雨,云雨朝还暮,烟花春复秋。小王的感觉就是和其她女人不一样,连低吟浅唱中也带着程派低沉婉转,抑扬顿挫的唱腔,“杨郎,杨郎,你弄死奴家呗!”不停地道白,直道的泪水连连,娇喘阵阵。人戏合一,心入天际。人伴春风度,诗为年华留,人生有此佳夜,足也,也算弥补了心中的缺憾。
后来小王在影视圈发展的不顺,又还爱着京剧,回天津老家干起老本行,再后来在梨园也小有名气,偶尔通个电话,还是对当日春风一遇念念不忘。只是,佳人依旧在,往事已无痕。
没想到辛夷竟和小张成了朋友。两人也是一见如故,相互欣赏。老怕小张一不留神把我以前那点破事给鼓捣出来,还好,小张分寸把握的较好,另外她也不清楚我和辛夷的关系。张啊,为了你,我祸害了小王,又骂自己有病,关人家什么事,还不是管不住自己那玩意。想起来老吴的名言:割了吧,都烧焦啦,省的祸害别人。
(20)心碎
美好的日子总是短暂,辛夷想回美国看看儿子。虽说儿子的抚养权归她前夫,但作为母亲辛夷最牵挂的还是儿子,心里还真有一点点醋意,越是美好的东西越是想独占。
我为辛夷收拾好了东西,第二次送她到机场。
“辛夷,早点回来,别让我等太久,咱们的新书快出版了。”我拥抱了她一下。
“好吧,我给儿子过完生日就马上回来。”辛夷给我用手理了理头发,整了整衣服。
场景依然和上次一样,心情略微比上次好一点。
在晚上看电视时,新闻频道播发了一条新闻:具本台刚刚收到的消息。由北京飞往西雅图,美国西北航空公司的一架航班号为******的波音737飞机在关岛附近起火爆炸,坠入大海,据悉,尚未发现生还人员,美国太平洋司令部正在海面全力搜寻。
我脑袋轰地炸了,是辛夷的那一班!眼前一阵发黑,好久才看见东西。不可能是真的,不可能。我两小时前才送走辛夷,辛夷这样的人怎么会死呢,(奇*书*网…整*理*提*供)她是我的神,她是我的仙,我无论如何也没法把她和死亡联系在一起,这一定是恶梦,一定是,我在梦中。可是我以前做恶梦会醒,可今天怎么就不醒了。
“不可能,不可能。”我一边喃喃自语,一边想站起来,却一下子摔倒在茶几边,头重重地碰到了茶几边上。
“怎么啦,怎么啦,紫东,你别吓我,小文,快来。”静竹在卧室听见动静急忙跑出来,见我倒在地上赶忙大叫保姆小文。
“紫东,你,你流血了!小文,快打120。”静竹惊声尖叫,我用手往头上一摸,黏糊糊的,粘的满手是血,却没感到一点点疼。
从家到医院,从医院到家,我脑子里只有一件事情:辛夷的飞机坠海了,辛夷死了,这是真的吗?我也不确定,我不敢确定。静竹不停的问我“紫东,你到底怎么啦?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但是她问我的话我一句也没听见。
一直躺在床上,我还在想:辛夷真死了吗?我打了她的电话,电话里只有一句话: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请您稍后再拨。我不停的打,不停地打,还是这一句,直到手机打没电了。
静竹吓的直哭,惊慌失措。
我终于明白了,终于不再骗自己,终于敢相信了,辛夷,林辛夷她死了,我再也见不到她了,我再也遇见不了比她更好的女人了。她终究不属于我,终究不属于这个世界,她一定到传说中的极乐净土去了,在那里,她会和旧友张纯如没有任何心理负担地,快乐地过每一天,那里终年阳光灿烂,终年繁花似锦。
遍地黄花共我老,天边孤雁伴谁飞。举身欲赴君去处,又怜女小掩泪回。
想到这儿,我的眼泪慢慢流下来,打湿了枕头。我把静竹紧紧搂在怀里,怕她也不知什么时候离我远去。
“静竹,答应我,以后甭坐飞机,好吗?要坐咱一起坐。”我说着只有我懂的,莫名其妙的话,静竹也不敢多问,只是点点头。
辛夷的后事处理过程我没参加一点,我算是她什么人?什么都不是,却什么都是。她前夫和儿子来中国处理了一切。辛夷终于走了,走的干干净净,没给这个世界留下任何东西。
从这以后,我对谁也没讲过我和辛夷的事情,包括静竹,尽管她问了我多少次,我依然没说,就让它死在我心中。
辛夷的新书《一九九三年的夏天》(长篇小说,我们合著)如期出版。在前言上我就写了一句话:我知道你在那里等我,我一定会去的。
从这以后,我和小孟,小王等等和我有暧昧关系的女人断绝了关系,每个人我都庄严地道了歉,请她们原谅我曾经对她们的不尊重。好象辛夷就是因为我的这些过错才死的。我要换个活法,我要对得起死去的辛夷,我要对得起活着的静竹。“到处都是家,春风马蹄忙”的日子该结束了。
我变的沉默寡言,不再调侃,不再臭贫,也不再开怀大笑。静竹怕我患上什么精神疾病,我说没事,就是不知怎么突然心理状态大变了,像《功夫》里的星爷,突然打通了任,督二脉,成为武林高手。静竹见我没什么过激的行为,也慢慢放心了。
我把思锦约出来想好好谈谈,是该好好谈谈的时候了。
“思锦,对不起,请原谅我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