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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是一悲剧,六十年代的时候,某县一剧团下乡演出,本县偶像级的头牌小生被当地村姑雪莲暗恋,偷走了一件演戏用的戏袍。被她爹发现,毒打一顿,闹的村里人也都知道。后来小生被打成右派下放到邻县农村,为了接近小生,名声已坏,成分不好的雪莲嫁给了小生下放所在地的一残疾人。在以后的艰难岁月里雪莲一直暗中照顾小生和他的孩子,甚至为了小生返城用身体铺平道路,对于这些小生一溉不知。小生平反后又大红大紫,后来偶然得知雪莲的故事,感动的老泪纵横,就想把雪莲接到身边,谁知雪莲已病入膏肓,临死前还抱着那只破烂不堪的戏袍。
这里面掺杂了一些我对静竹苦恋时的情节和心理,由于心有同感,写起来得心应手。
改完后拿给几位圈里名编剧一看,都说写的不错,题材也好,老外就好这一口,老张的片子不都是这种风格吗?把老外唬的一楞一楞的。就它了,静竹就指望这片子走红地毯,拿大奖了,马上就开始着手准备。
碧云看了我的剧本也很喜欢,甚至有些感动,准备作为她公司进军制片业的第一部作品。
静竹回来后我把剧本拿给她看。
“哟,杨局还真有才,写的还真叫一悲惨,以后你可以走悲情路线了,大陆男版琼瑶。”
“别着急损我,说说原不愿意演‘雪莲’这个角色,这可是我为你度身定做的哟,你可不能枉费我一片苦心,为了写这个本子,我人都瘦了一圈,头发掉了数百根,近视程度增加了好几十度,老阮,你可不能没良心。”
“好,好,我演,干脆那你来客串‘小生’,也为咱俩留个记念,好歹也在艺术上合作一把。妇唱夫随,在艺术的天空比翼双飞。”倒把自己摆前面,嘴比以前油滑多了,也难怪,和我呆久了,想不油滑也难。
“‘小生’倒不想演,我想演那‘残疾人’,多少有点亲热戏,不能便宜别人。”
“说着说着又没正形,说,我不在的这一段时间有没有和万思锦来往。”
“我倒是想,可人家老公不同意,万一真急了一枪崩了我怎么办?留下你这如花似玉娇滴滴的妻,我能放心呢。”和静竹调笑几句,心里的阴郁感烟消云散,一片晴空,有家的感觉,真不是一般的好。
(34)惊梦
又到了和盛洁约好的时间,静竹刚回来,我没理由在盛洁那里过夜。只好和盛洁商量,能不能把时间安排到白天,最好是礼拜天,给孩子安排个补习班,让保姆放假一天,盛洁答应了。到了盛洁那儿时她刚吃过早饭,还穿着睡衣,头发湿湿的,刚洗过澡。
“紫东,不好意思,昨熬夜写论文,刚起来,我去换衣服。”盛洁见了我还真有点扭捏。
“还换什么衣服,不多此一举吗?”说完我故意直直看着她,她抿着嘴看了看我,然后笑着低下头,来干吗呢?
“还是那么坏,坏到家了。”盛洁娇嗔的说,仿佛又回到了十二年前的校园。
话没说完我们就抱在了一块。衣不如新,人不如旧,尤其是喜欢过,亲热过的旧人,如同喝过几口又盖上的美酒,经过十数年的沉淀,重新开启时发出浓烈的香气,还未品尝就已心醉。“紫东,我想死你了,我这一礼拜……一礼拜都神情恍惚,都想着怎么应对你的到来;真是个令人又爱又恨的东西。”
“小洁,我也想你,比十二年前还想,想的心痛。”
我们相互爱抚着,说着情意绵绵的私语。她的皮肤感觉又紧又滑,看的出来至少用了半瓶沐浴露,没化妆的脸显的略微有点苍白松弛,细纹也不少,反倒增加了些许成熟的魅力。荷花深处竟也紧致有力,明显闲置过度的结果,不禁心里长叹:多少花朵般的女人被尘世埋没。“易求无假宝,难得有情郎。”女人再独立,再要强,还是会把永远把情字写在心里,再美的花朵没男人的滋润都会慢慢枯萎,尽管表面装的比谁都超脱。“我有一段情,说与谁来听。”是所有女人的心声。
“小洁,小洁,你在家吗?”一阵叫声打断了我们的甜蜜。
“坏了,是我妈,她有钥匙,经常来我家看看。”盛洁小声说。
“你先答应,就说你忙呢,马上出来,万一她进来就坏菜了。”在说话的过程中我们一直没停下来,好不容易才潮一次。
“哎,妈,我在呢,我忙着呢,要不你先回去吧。”盛洁大声答应着,只是大背景太特殊,说出来的话和平时的语调大不相同,带着浓浓的缠绵意味和床地之间的庸懒。
“怎么啦,什么声音怪怪的,怎么说话有气无力的,是不是病了,让妈看看。”
“没事,我,我写东西呢,别打扰我。”盛洁慌了。幸好出于习惯我反锁了卧室的门。
好不容易才结束,盛洁还不舍得下床,搂着我唧唧歪歪,在我的催促下才恋恋不舍的穿衣下床。
“妈,你怎么来啦,也不说一声。”盛洁责怪她妈。
“这孩子,我不是常来吗?你,你这是怎么啦,慌里慌张,衣服扣子也没扣好,头发乱糟糟的,出什么事了。”盛洁妈关切地问。
“妈,你瞎说什么呢。”
“到底出什么事,快说呀,你,想急死我,这孩子。”她妈急了。
“是,是杨紫东来了。”我隐隐约约听见盛洁在说。
“谁?谁?你说清楚。”
“就是在学校时和我……那个杨紫东。”
“那个没良心的,他怎么……怎么又来骚扰你,你让他出来,我饶不了他。”
“妈,妈,我求求你,你先回去把,是我……让他来的。”盛洁急哭了。
“唉!你呀,还没上够他的当,得,我也不管了,爱谁谁。”她妈关门走了。
盛洁又回到床上搂着我哭的昏天黑地,我只是默默地搂着她,抚摩着夹杂着几丝银丝的秀发,让她发泄着自己的情感,无形之中我又把自己置身于更尴尬的地步。
“都是你,非要白天来,我妈非骂死我不可,你说我该怎么办?说呀。”
“怪我,怪我应该和她老人家打个招呼:对不起,大妈,您闺女让我陪她乐呵乐呵,您看咋样,免费的,义务劳动,学雷峰。”
“又来了,这嘴什么时候能积点德。”盛洁带着泪“扑哧”笑了。
“说真的,小洁,你……还是趁年轻找个伴吧,咱们一次两次还行,老这样也不是办法,跟做贼似的。再说你妈也知道了,再向我逼婚什么的,怎么办。”
“这么快就不耐烦了,你不是想赎罪吗?我看你一点诚意也没有,就是让你陪我到老,你也没什么可说的。”
“不是,小洁,咱们都理智点行不行,都三四十岁的人啦,怎么一点也不成熟,我是欠你的,但我不能这样补偿你,这对你也没什么好处,万一传到你单位那里,你这正教授的职称还要不要。好啦,小洁,听话。”我边说边乱扔糖衣炮弹,又啃又摸,边抚边捏,弄的盛洁脸色桃红,四肢绵软,美目微睁,身热体烫。
“你,……干什么呢?痒,痒……脏……,还没洗呢,……快停下,错了……错……。”边说边喘,人却情不自禁迎上来,又是一阵被翻红浪,朝云暮雨。做到动情之处,我索性掀开锦被,肆意地欣赏盛洁沉浸在极乐世界的神态,不停地给她制造更多的快乐。那种飘飘欲仙,大胆前卫的行为艺术也令我回味无穷。
直到我离开她家,盛洁还赖在床上不起,恋恋不舍拉着我的腰带说是要好好回味回味,边喘气边说:“要死了,要死了,小腰断了,小腰断了。”
(35)拍戏
经过紧张,忙碌的准备,《雪莲》终于开拍。是傅碧云公司投资的,碧云亲任出品人,制片人,监制。我和老韩是总策划,女主角当然是静竹。导演请了老田,特欣赏他淡薄明志,远离纷扰的个人作风,有才,更有耐心,慢工出细活,做出来的作品不会太失水准。男主角经过多方筛选,最后请了台湾赵姓著名演员。这哥们文艺气质十足,在大陆有很多中年粉丝,演过几部艺术味十足的电视剧和电影,个人认为是演绎张剧(张爱玲)男主角最佳人选,那种旧式文人的气质无人能代替,这过程中还征求了静竹的意见。
“静竹,你看演小生谁比较合适?大胆说,我不吃醋。”
“我看就请台湾的赵**吧,我感觉他比较合适。”静竹脱口而出,连思考的过程也免了。
“哟,没看出来,赵**还真有魅力,连俺家老阮都看好他,难得呀。”虽然和我不谋而和,心里还是有点酸。
“你吃哪门子醋,还没拍呢,你不愿意就算了,我不想说非要我说,我说了又笑话我。”静竹扭捏地埋怨我。
“就他了,只希望你们千万别制造出什么绯闻来,影响国共合作大业。”
“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处处留情,整个一臭流氓,还真以为自己是楚留香呢,楚流氓。”静竹笑的花团锦簇,春光灿烂。
试妆的时候我亲自监督,静竹头发被拉的很紧,脸上的细纹不见了,打着腮红,梳着两条大辫子,穿着那时候的道具服装,斜襟大棉袄,大裤腰棉裤,黑灯心绒棉鞋,为了显年轻头上扎了两条红头绳,穿着蓝底红花的罩褂,整个一“喜儿”。静竹为了找找年轻的感觉,做了两个见到自己心仪男人的动作,眼神,就是想看又不好意思看,两手捏着衣角,咬着下嘴唇,目光里闪烁的欣喜和期盼。
我在一旁想笑,又不敢笑,怕静竹失去自信。你只有现场看了,才会明白一四十多的中年妇女扮演一十七八的少女是怎样的滑稽,在银幕上看不出来,现场反差太明显。人往老了扮比往年轻了扮容易些,不过看的出来静竹还是很努力。
在休息期间,我也穿上道具服装和静竹照了几张照片,特意处理成怀旧风格,标题为《喜儿和大春》。后来挂在家里时,大家都问,这是谁和谁呀?好温馨浪漫。
在大家的共同努力下电影拍的很顺利。
(36)风雨
好几天没见冷泠来上班了,单位里有了些风言风语,说什么她被“双规”了,被中纪委请去谈话了,被隔离审查了,被革职了。大家看我眼神也开始怪怪的,都知道我是她的人,都想看看我反应如何。
“杨局,我是小楚,有时间吗?我想和你谈一些事情。”小楚现在调办公厅秘书处了,在我这里时我对她不错,也算半个蜜,半个情儿。
约了个地方,小楚已等在里面,自从她调走后好长时间没见她了,也没心思和她调情。
“杨局,冷泠被双规了,听说光受贿赃款就有六百万左右,还有名画,名表什么的,调查已基本结束,马上就移送司法机关。不过并没牵扯你,但是你还是要小心一点。大家都知道你和她……”一坐下来她就直入主题。
我心里一震,该来的怎么也躲不过。不过我们除了上床以外并没有什么经济来往,只要冷泠不说谁也抓不住什么真凭实据。但是好多人都盯着我这个位子呢,朝中无人,官位难保。看来我还是早作打算。冷泠虽说是副手,但她和ZXB一位L副部长是同学关系,还有什么其他关系我就不明白了,L副部长铁定是下任ZXB部长。所以我们头也让她三分,她提拔我也没人敢提反对意见。
不过你受什么贿呢?家里什么没有?,傻老娘们。一定是因为她那丑闺女想出国定居什么的,当官的出事一多半是因为家人。想到这里我长叹一声,时候到了,考验我的时候到了,该想辙了。怎么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