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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好办,我们上岸之后,让如海带战船在远处用火炮。”张克楚说道:“除了水手,就留几名炮手便足够了。”
“也只能如此了。”郭玉郎想了想点头道。
几人接下来便商议上岸之后从何处进击,谁人带队冲锋,谁人带队殿后,侧翼如何保护等诸多细节,待确定了之后,张克楚直起身来说道:“此战乃是咱们克敌军首战,成败与否,就看诸位兄弟的了!”
“哥哥放心!有我大牛在,定把土狗们杀个片甲不留!”曾大牛拍着胸部大声说道,其他几位队长也纷纷附和。
“那好,各自准备,吃过晚饭之后,也就差不多到了。”张克楚对王胖子说道:“给兄弟们弄些好菜!但只一条,谁都不许喝酒!”
几人轰然应了,各自出去安排部下擦拭火枪兵器,准备火药弩箭。
“殷总管,你到时留在船上,就不必一同去了。”张克楚对殷总管说道:“不过得挑选几个路径熟的庄丁做向导。”
殷总管知道自己腿伤未好,行动不便,强要一同前往只会拖累别人,当下说道:“张大人放心,小的这就去安排人手。”
待殷总管也走了之后,这间最大的船舱内就只剩'w、w、w。w、r、s、h、u。、c、o、m'下张克楚和珍珠二人。
“珍珠,害怕吗?”张克楚没有安排珍珠留在船上,因为他知道珍珠一定不肯,索性便不提了。
“跟你在一起,就不怕。”珍珠微微一笑。
由于风向合适,战船比蔡老大预计的时间要早了一个时辰到达,蔡老大告诉张克楚,前面便是飞崖岛,张克楚举起千里镜,向他所指的方向望去,隐隐看见岛边有黑压压一片,影影绰绰能看出是一大片小船和舢板,不过既无黑烟,也听不到火枪声,看着倒还平静。也许是距离尚远的缘故。
这时各队队长带领部下都登上了甲板。
再往前行,已隐约能看到土人泊在码头和岸边的船只,而留守在码头上的土人也看到了战船,一大片土人开始纷纷下了船,向战船围攻过来。
“不知死活的东西。”张克楚冷笑一声,大声下令:“火炮手准备!”
此时战船借着风势,迅速前行,蔡老大指挥着水手避开暗礁,向码头方向迂回,那些靠过来的小船,顿时暴露在船侧的弗朗机炮炮口下。
“放!”普小黑目测土人小船已进入火炮射程之内,大喊一声。
只听震耳炮声接连四响,整个战船跟着摇晃起来,硝烟很快被海风吹散,再看海面上已漂起船只碎片,围攻过来的土人船队中赫然出现一个大大的缺口。不少落水的土人挣扎呼救,海面之上乱成一团。
火炮手迅速更换子炮,稍稍放低炮口,又是一排炮弹呼啸着落入猬集在一起的土人船队中,其中一枚铁弹直接命中,将那小船砸得粉碎,当中一个土人更是被砸去了整个脑袋。
这时蔡老大亲自掌舵,一众水手各司其职,将战船船头调转过来。普小黑立于船头,和冯三哥一起将船头主炮填好火药,装入数枚散弹。待船头调正之时,迅速点燃了引线。
“轰!”随着一声巨响,战船竟被这一炮的后坐力带的停滞了一下,只见海面上如同被暴风扫过一般,数艘小船上的土人被炸得浑身是血,甚至船翻人亡。
然而围过来的土人却是越来越多,许多土人隔着好远便开始呼喊着用弓箭和标枪向战船攻击,只见箭支离得战船还有几十米便力道用尽,掉进了海里,甲板上的一些水手们一个个大声的嘲笑起来,有几个水手边笑边朝着土人方向撒尿,正好发射一波炮弹,剧烈的晃动差点把他们甩下船去,尿液甩了一裤子,遭到了旁边水手更大声的嘲笑。
眼见土人船只越来越近,已经有一部分箭能够射到战船旁边了,张克楚一挥手,大声喊道:“第一队火枪手准备!”自己也拿起装填好弹药的火枪,瞄准了前面冲的最快的一艘小船。
这些土人也是杀红了眼,虽然伤亡惨重,却还是悍不畏死的划着桨向战船逼近,有些船上一些较为剽悍的土人甚至站到船舷上,用弓箭向战船射击,不过风大浪急,加上船只晃动厉害,大部分都不知道射到了哪里。
“射击!”
呯!呯呯!
火枪声接连响起,冲在最前面的几艘小船上顿时倒下几个土人,有的干脆掉到了海中。然而土人仍然捍卫畏死的向着战船进发,其中有一艘稍大一点的帆船上有一个土人爬到了桅杆上,向着周围的船只呼喊着什么,只听的周围船上的土人大声吆喝附和。更多的土人站出来拿着弓箭和长矛开始投射。
“第二队上!”张克楚站在尾楼之上,将周围的景象看得清清楚楚,他端起自己的火枪,瞄了瞄桅杆上的土人,船晃得厉害,刚刚第一波的时候他就没打中,自己射出的子弹不知道飞到了哪里,而且这个土人的船稍稍有点远了,只能再试试运气。
“呯”一声,桅杆上的土人晃了两下,从高处直接掉进了海里,张克楚这边战船上的水手吆喝着叫起好来,张克楚愣愣的放下枪,心想我技术难道有这么好了?我还没开枪呢对方就被打死了?郁闷的扭头看看,正好看到珍珠左手举着枪,右手握着拳头高兴地大叫着,显然是她打中了,怪不得水手们都叫起好来,“呃……青出于蓝胜于蓝……”张克楚在心里安慰自己道。
露头的土人又被打死了不少,巨大的伤亡让土人感到害怕了,一个个躲在船舷后面,闷头向着张克楚的战船冲锋,此时郭玉郎也趁机带领第二队迅速替下了船舷上的第一队火枪手。
此时火炮手也已经换上了第三枚子炮,再一轮炮击之后,海面上的土人船只碎片,尸体越来越多了。
曾大牛带着他那队弓箭手也在来到了船舷上,土人藏到船舷后面,火枪便射不到了,暂时停下了射击,曾大牛带着弓箭手开始抛射,只听得土人的惨叫声不时传出,便知道效果也很是不错。
越来越多的土人船只围了上来,开始有箭射到战船的甲板上了,离得太近的船只,战船的火炮便派不上了用场。
“左满舵,撞他们!”张克楚下令,土人船小,稍微磕碰便能将土人的船碰个底朝天,战船一转向,一下子将周围的土人全部撞进了海里。顿时有土人的船只开始四处逃窜。
“直接撞过去,向码头前进!”张克楚大手一挥,一股强烈的豪情油然而生。
初战胜利,使得众人信心顿然猛增,他们大声谈笑,互相夸耀,吹嘘自己杀了多少土人。
“可惜,这些土人捞不上来,割不到耳朵,怎么算战功?”
“这得有几十两银子了吧?”
“要不咱们拿钩枪勾上来?”
第15章 殷家有女
飞崖岛殷家庄园,内院正中的大厅内,殷远鉴坐在太师椅上闭目养神,他今年五十开外,保养的却是极好,丝毫看不出一点老态。他是殷家这一代的家主,自二十年前从父亲手里接过这份家业,他还从来未曾遇到过今天这种危机。
几千土人围攻庄园,如今庄园实际上已是岌岌可危,虽然已经派殷管家前去求援了,但是昨日风浪巨大,殷管家那艘只是小船,他们能不能安然抵达,即使能够抵达,救援能不能即使赶到,都还是个未知。
然而他是家主,越是危机,就越要镇定,否则他先乱了,家中这么一大伙儿人更是会乱成一锅粥。这是作为家主必备的基本素质,殷远鉴多年执掌家族的经历使得他深谙此道,因此,此刻他的心里在想什么,在盘算什么,在谋划什么,大厅里上上下下二十几个人,无人得知。
也许,除了三小姐殷秀秀。
庄外的火枪声不时响起,夹杂着土人的吼叫声,庄丁们的喊杀声,伤者的惨叫,濒死者的痛呼,混作一团传入大厅,殷远鉴却仿佛没有听到似的,连眼皮都不眨一下。可是其他人却越听越害怕,他们面面相觑,最终都把目光落在了殷远鉴身上,在他们的心目中,殷远鉴就是他们最大的依仗,从前是,现在更是。
“阿爹,是时候吃晚饭了。”殷秀秀看看西洋钟上的时辰,转过头轻声说道。
殷远鉴睁开双眼,淡淡地应了一声,当他站起身来时,众人也都跟着站了起来。
“放心吧,只要再坚守两天,我大宋水军必来。”殷远鉴见众人一脸焦急惶恐的模样,从容说道:“这些土人一无火炮,二无火枪,再有三天也攻不下庄子的。”
然而他刚说完这句话,大厅门口便闯进来一个护卫,他浑身浴血,跌跌撞撞地冲进来之后,扑通跪在殷远鉴脚下:“家主,兄弟们快顶不住了。”
此言一出,大厅里一片哗然,不过没人敢说话。
殷远鉴愣了一下,扶起这名护卫,那副淡定从容的表情终于松动了,他疑惑地问道:“怎么回事?”
“土人实在太多了,杀之不绝啊!”护卫忍痛说道:“昨日尚可勉强应付,如今土人越来越多,而兄弟们却是越来越少,再这样下去,要不了多久……”
难道,殷家百年基业就要断送在自己手里了吗?殷远鉴心中又是悲痛又是懊恼,早知如此,便该听大女婿的话,举家往达兰经略府去,便是岛子被占,庄子被毁,总还有杀完土人回来重新来过的机会,可是眼下……
“阿爹,我去庄子上看看。”殷秀秀一面让下人扶着侍卫回去包裹伤势,一面走过来对殷远鉴说道。
“没用的……”殷远鉴摇头说道,他看着自己最心疼的女儿,低声说道:“秀儿,都是爹害了你,要不是让你陪着来岛上……”
“阿爹,别说这些了,女儿只恨此身不是男子,不能保护爹和这个家。”殷秀秀难过地说道。
“为了爹和这个家,你已经做得很好了。”殷远鉴此时心乱如麻,他没想到土人竟然会来得如此快,又如此多。
殷远鉴叹道:“这是天要亡我殷家啊!”其实他的内心,又何尝不希望这个女儿是儿子呢?自从秀秀懂事起,自己无论是见客还是做生意,都带着她,这两年家族里不少生意也逐渐交给她打理,而她也确实不负所望,将船队和生意打理的井井有条,若不是这次回来非要带着她,又怎么会连累女儿也丢了性命?
大厅里的众人见势不妙,一时不知如何是好,有那滑头的,便要偷偷向后院溜去,准备趁乱收拾些金银细软,趁乱逃走——只要再后面的飞崖山上躲过些日子,等土人退走了再来,那时说不定还能捞到更大的好处。
“都站住!”殷秀秀清冷的声音在大厅里响起:“各房里的男子都随我到庄上,今天便是死,大家也要死在一处!”
“三姐,我听你的!”一个年轻的后生站了出来,他是殷秀秀的表弟苏湛,平时最听她的话的。
“走,咱们上庄!”越来越多的人响应道,那几个想偷偷溜走的家伙,此时也不得不装腔作势的跟着吆喝。
便在此时,隐隐听到几声炮响。
“不好,土人有火炮了!”有人听到之后吓得面如土色,双股战战。
“也许……是我们大宋的水军?”也有的人轻声疑问,不过,会是真的吗?
殷远鉴心中也是惊疑不定,不过他到底是经过事的,当下一挥手:“走,到庄上看看便知。”
“阿爹!”殷秀秀本想阻拦,可是转念一想,若是现在爹不去的话,恐怕以后各房里的人会说闲话,于是改口道:“我陪你去。”
当众人来到庄墙,这才发现整个庄园的守卫已经岌岌可危,许多庄丁被土人的毒箭射中,倒毙在墙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