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其实,张克楚自己也挺紧张,说不害怕,那是假的。但是现在这些人都把自己当成依靠,要是自己表现出害怕紧张的情绪,他们还能坚决的守住这个营寨吗?营寨一破,大家都得完蛋,所以张克楚努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心里一个劲地给自己鼓劲。
方才土人就曾攻过一次,不过在守军火枪和弓箭的射击下,死伤了几个人之后便退了回去,此时他们扛着匆匆扎好的梯子,闹哄哄的再次攻了过来。就张克楚目测,他们大概有四百几十人,不知道以后是否还会有土人来,但眼前这些家伙就不好对付。
虽然地形是个上坡,冲在最前面的土人却越跑越快,一个个跟猴子似的,嘴里还呜哩哇啦不知道喊些什么。
“弓箭手齐射!”张克楚见土人拥挤在上来的路口处,便下令壮汉曾大牛带领的十名弓箭手放箭,只见乱箭中一矢如流星般飞奔而去,将一个手持砍刀的土人死死钉在了沙地上,这一箭是曾大牛所射,他恶狠狠地向寨墙外啐了一口,从寨墙上拔出一支箭来,也不怎么瞄准,力挽强弓又射出一箭!
箭去如飞,透胸而过!
相比之下,其他弓箭手的速度和准头就差的多了。
土人的队伍中倒下七八个人,却仍不能阻止他们凶猛的进攻。
眼看着他们冲到寨墙十多米的时候,张克楚瞄着最前面的一个家伙,大声喊道:“放!”同时扣动了扳机。
“呯!”
一阵参差不齐的枪声过后,寨墙上飘起浓浓白烟,而寨墙外的路口,横七竖八地躺了一片土人,有几个受伤的大声的嘶叫着挣扎着还想站起来,而跟在后面的土人却不管不顾,接着向寨墙冲来。
“第二队,放!”张克楚一面手忙脚乱的清理火枪枪膛,重新装火药弹丸,一面大声喊道。这种火枪使用起来还真不是一般的麻烦。
郭玉郎带着第二队站起身,端着火枪向寨墙下射击。
这种将二十支火枪分成两队的方法,倒也不是张克楚提出的,因为这本来大宋军队的训练方法。
这一次由于距离更近,土人死伤更多,但是他们人太多了,前面的刚倒下,后面的踩着尸体又冲了上来,转眼间,两把梯子已经搭上了寨墙。另有一队土人抱着一根圆木想撞开寨门,不过被曾大牛射死了最前面的一个家伙后,便丢下圆木乱哄哄的向寨墙上攀爬。
张克楚这一队已完成了装填,站起身也来不及瞄准,朝着寨墙下边人群便开火,而曾大牛那队弓箭手已换了长刀,只见曾大牛抓住搭上来的梯子,蹲了个马步猛喝一声,竟然将梯子生生推开,旁边的兄弟用长枪顶着,那梯子便歪向一旁倒了下去。
“好!”张克楚见状不禁喝彩,其他兄弟也备受鼓舞,纷纷换了长刀长枪准备厮杀。
折损了一个梯子,土人眼见一时无法攻上来,便拖着受伤的同伴,扛上损坏的梯子退了回去。张克楚心里松了口气,安排众人稍事休息。由于土人在进攻时并没有安排弓箭手,所以未曾伤亡一人,这样的战果让大家非常提气,说说笑笑的已经没有了开始时那种紧张的气氛。
这时,派往后山村的王胖子和另外一名士兵领着浩浩荡荡一群村民回来了。
“哈哈,张老弟!咱们兄弟一听说土人造反,便赶过来了。刚才远远听到这火枪和喊杀声,恨不能马上飞过来,和你老弟一起杀这些土人!”当先一名壮汉迎着走下寨墙的张克楚喊道。
“怎么?土人被你们打跑了?”壮汉一挥手,跟着他的那些村民便涌上寨墙,可惜寨墙只有短短数十米,站不下这么多人,余下的便在寨墙下坐下休息。
“田大哥,你们来得正好!”张克楚向王胖子打听过,这是后山村的村长,田有堂,绰号田大棒子,以前也当过兵,擅使一根齐眉短棍,在后山村很有威望,平时和岛上的驻军也有些来往,毕竟要出海的话,这里是唯一的出口。
简略的介绍了一下当前的情况,张克楚对田有堂说道:“眼下土人受挫,暂时退了下去,不过他们肯定不会死心,我有个想法,想请田大哥参详参详,看看是否可行。”
“老弟直言便是,只要用的上老哥,没说的!”田有堂豪爽地拍着胸脯说道。
“我是想,关门打狗!”张克楚拉着田有堂坐了下来,他用手指在沙地上画了个简单的示意图,说道:“土人来了有四百多人,刚才打了两仗,也不过死伤了十七八个,这样下去,等我们火枪弹药用完了,就很难守得住。”
“你看,咱们这个营寨依山靠崖,前面又是个下坡,何不把他们放进来再打?”张克楚在地上画了一条线,接着说道:“他们现在还不知道你们来增援,必定以为冲进来就可以为所欲为了,而咱们呢,也不能把他们全都放进来,只等进来百八十人,咱就封堵上寨门,到时候,冲进来的土人,不就是瓮中之鳖……”
“封堵寨门?如何封堵?”田有堂毕竟是当过兵的,有些军事常识,当下疑惑地问道。
“在寨门一侧立起一排木排,用绳索斜吊起来,等他们冲进来之后,砍断绳索,自然就能封堵住了。”张克楚说道:“而且我们还有两门火炮,不便于运到寨墙上,放在这里却是正好!另外,还有许多火药,都埋在这里,周围再堆上木板茅草等易燃之物,让他们也尝尝火烧的滋味!”
“若是他们冲入寨中,肯定会来抢夺寨墙,这又该如何?”田有堂想了片刻问道。
“把上寨墙的木梯拆了,难不成他们还有机会把梯子抗进来再从里面攻么?”张克楚说道。
“我看可行。”田有堂摸着下巴,瞅了瞅张克楚说道:“你老弟什么时候学会用阴招了?以前可没看出来,哈哈!”
张克楚嘿然一笑,喊来王胖子、曾大牛和郭玉郎三人,一起商议定了之后,分头行事。
田有堂带来了七八十人,除去十多个老幼,其他人都在他的带领下拆除营房,很快绑扎出一个厚重结实的木排,为了防止木排落下之后翻倒,还钉上了几根支柱。做好之后,这个木排在郭玉郎的指挥下,用绳索吊在寨门旁边。
这边王胖子带着几名士兵搬出火药桶,沿着张克楚画好的路线埋设火药,曾大牛和另外三人推出火炮,炮口正对着寨门后的空地。村民们在安好木排之后,将空地周围堆满了劈砍下来的木材和茅草,甚至还在上面撒了不少剩余的火药以及硫磺等易燃物。
一番忙碌,时已正午,那些土人似乎还在绑扎木梯,看样子想多准备一些一鼓作气拿下营寨。张克楚见他们不急于进攻,便安排王胖子带人赶紧做饭,吃饱了,好打狗啊!
第3章 杀奴令
午饭还没吃完,就听寨墙上的士兵喊道:“土狗们又上来了!”
张克楚登上寨墙之后,田有堂便按计划带着村民拆了上寨墙的木梯,然后退到营房里等待杀敌。
张克楚看到土人这次来势更猛,而且梯子也比上次多了几把,当下吩咐兄弟们各自准备。
这一次土人学乖了,冲在最前面的是一排弓箭手,对着寨墙就开始放箭,“嗖”一支羽箭擦着张克楚的耳边飞了过去,吓得他不禁一缩脖子,而寨墙上的其他兄弟也有中箭受伤的。好在距离还远,都只是轻伤。
“哼,跟老子比箭!”曾大牛挺身直立,弯弓搭箭,一连射出去好几箭!只听寨墙外传来几声惨叫,张克楚探头一看,那些土人弓箭手或死或伤,其余的退到了人群之后。
扛着梯子的土人悍不畏死的继续向寨墙冲了过来,最中间的是抱着圆木的一队土人,他们在周围人的掩护下,很快冲到了寨门外,喊着号子开始冲撞寨门。
张克楚有意识的让士兵们放慢了火枪开火的速度,土人的梯子搭上来之后,他指挥士兵重点攻击爬上来的土人。
寨门在圆木的撞击下,发出一阵阵巨响,土人见寨门摇摇晃晃,更是撞的起劲,全然不顾头顶上飞落的弹丸。
“杀!”张克楚见土人已经爬上了寨墙,抽出腰刀大喊一声,冲了上去,身边的士兵也纷纷拿起刀枪,与爬上来的土人厮杀起来。
寨墙上本来就地方狭窄,土人爬上来之后更是施展不开,有的被长枪戳下寨墙,有的死死据守,试图等待同伴,张克楚面对的这个土人,就挥舞着一把砍刀死战不退,已经有个兄弟被他所伤。
张克楚冲到他身前,横刀猛砍,那土人个头虽小,却很敏捷,低头闪过之后,挺身便向张克楚怀里刺出一刀,张克楚抬腿踢去,正中他肩膀,将他踢得歪向一边,没等他站直,张克楚迈步上前,腰刀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狠狠地劈了下来,那土人举刀相迎,却哪里抵得住,只见刀光和着血光从他身前飞过,半个脑袋和肩膀顿时与身体分了家。
抬腿将这家伙踢下寨墙,张克楚这才听到耳边轰然传来各种喊杀声,惨叫声,他大口呼吸了几下,兀自觉得心跳不已。刚才与土人厮杀,纯粹是靠着穿越来的原主强壮的身体和多年训练出来的本能,但是那种杀戮时的紧张感觉,使得他一时有些回不过神。
“哥哥小心!”曾大牛一刀砍翻了冲到张克楚身边的一个土人,大声喊道。
就在这时,寨门轰然倒下!猬集在门外的土人们发声喊,丢下圆木,举着砍刀便冲了进来。
张克楚回过神,对曾大牛喊道:“准备砍断绳索!”
看到寨门被撞倒,土人们便不再用梯子向寨墙攀爬,这让寨墙上的人们压力顿然减轻,张克楚冲郭玉郎喊道:“火枪准备!”自己也拿起火枪装填弹药。
土人自寨门蜂拥而入,很快就冲进来一百多人,张克楚自寨墙后站起身来喊道:“大牛,砍绳索!第一队向内,第二队向外,放!”
曾大牛挥刀一下就砍断了紧绷的绳索,那木排猛地砸了下去,当场砸死了三个土人,整个寨门立即被这木排堵住了。
张克楚率领的第一队火枪手朝着寨墙内不知所措的土人猛烈开火,而郭玉郎那队人则向寨墙外的土人射击,随着一阵震耳欲聋的枪声,寨墙内外的土人顿时倒下了一大片。
“轰隆!”埋伏在远处的火炮也几乎同时响起了炮声,挤做一团的土人被炮弹砸得血肉模糊,没等他们反应过来,田有堂带着村民就点燃了埋在沙地和木板茅草上的火药。
冲入营寨的土人完全被打蒙了,当火药被点燃之后,才惊慌的试图冲出来,但是后路已断,头顶上是守军的火枪弹丸,四周又是熊熊燃烧的烈火,好容易冲出火圈,迎面就是村民的钢叉长刀!
营寨中间这片空地顿时成了土人的地狱,他们哀嚎着,惨叫着,在火炮和火枪的攻击下,越来越多的土人在大火中倒下了,原本潮湿闷热的空气也变得滚烫灼人。
寨墙外的土人虽然看不到里面发生的事,可是听到那不似人声的惨叫,也个个吓的脸上变色,再也没有了刚才那种疯狂的进攻的势头,乱糟糟的退向了码头。
此时寨内黑烟滚滚,偶尔有几个冲出火圈的土人,也被田有堂,王胖子等人打杀了。
“你们几个留在这里监视。”张克楚吩咐了几名士兵留在寨墙上,自己带着其他人跳下寨墙。
此时烈火犹未熄灭,阵阵恶臭随着浓烟升腾而起,火场之中,仍有土人惨叫连连,但是声音越来越小,最终几不可闻。
张克楚心中恻然,然而想到码头上那些无辜被杀的渔民,一点怜悯之心便被抛到了九霄云外。若是被这些土人攻破营寨,自己和这些兄弟,以及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