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队必须出城,保持野战状态。
留在城内的部队,他已经有了相当不错的选择。
他掂了掂舌头,准备召集下面的军主来谈一谈,顺便把命令下达下去。
但是就在这个时候,一个亲兵一阵快跑,还带来了令不快的消息:“大将军,郑国公驾到!”
操他娘的司马复吉,每次老子替你收拾好烂摊子了,你又跑出来抢功了!
这一次庆功宴只能改变了方式。
程展因为昨天吃得很饱,对这种庆功宴并不感兴趣,但是他与常右思这四个军主却挤在一块,程展看着最上首的司马复吉和费立国就觉得好笑。
这两个家伙现在在大眼瞪着小眼,甚至连一句客套话都不说,大伙儿都明白,这两位大人的矛盾已经到了只有一丁点火星就能爆发的程度。
这次庆功宴没有苏惠兰那样的仙子助兴,费立国甚至把齐国派来的侍者、使女都赶了出去,酒桌的酒也不如郭连城那一驮好酒,更要命的是,费立国和司马复吉在上头怒目以视,谁也没有心想继续喝下去。
程展也感觉到了这种肃杀的气氛,他只能往桌子上看看,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大鱼大肉。只有任意取用的烈酒,任意食用地牛肉猪肉,外加些青菜。
这也叫庆功宴?程展很不满意,他在自己家里吃的都比这好!
只是这些丘八爷很容易糊弄,他们只要有酒有肉,就觉得很丰盛了!唯一不快就是上首的那两位大人斗法!
程展身边的常右思非常小声地说道他们两个人在历史上的许多恩怨,程展很有兴趣地听着,张雄猫和丁照宁则是抓住一大块肉,就用手抓着大口地啃着。
不管上首的大人怎么斗法,下面的这些军官们也渐渐放开了。他们不敢喝太多的酒,不敢玩行酒令。他们只是毫无礼数地大吃大喝。
一个三十多人的年青人,似乎是司马复吉的亲随。带着一坛好酒,在酒桌间来回挑战,看得出来,他是个很有精力地男人。
这个很有精力的男人每到一张桌子。就给自己倒了满满一大碗,然后二话不说,就一干而净,不自觉地赢得全场地掌声。
他的精力充沛得惊人,酒量也同样惊人,很多军官都喜欢上他。程展也询问地问道:“这人是谁?”
丁照宁抢先摇头道:“不知道是谁!估计是将军吧!”
常右思带着一种反感说道:“不要把他当朋友。这只是表面!他们永远在怀疑着你!”
程展没明白过来。张雄猫是有些明白过来:“是七鹰卫地人?”
常右思的嘴里半点都不客气:“他们总在怀疑任何人,怀疑所有人。包括你和我!特别是这个人,这只是他的表面而已!他的好客与热情,永远只是让别人忘记他是一条毒蛇,会随时把你送进无底地地狱里!”
程展知道,在军事反间谍机关和军队之间,永远有着非常激烈的矛盾,军队永远反感这些高高在上的家伙,他凝视着这个精力过人的家伙,只是他解决了一桌,换了一坛子向着程展这边走了过来。
他依旧是条酒场上的汉子,眼神锋利,带着饱满的热情,放下了酒坛子,然后给自己倒了整整一碗,拿起来一滴都洒,只是说了句:“这一碗,兄弟谢道先敬大家!”
说着,他把整碗酒都一口气喝干了,一滴酒都没撒出来,果然是个痛快汉子!程展虽然得到了常右思地警告,却不自觉地喜欢上了这个谢道。
这个谢道完全是把酒当作水来喝了,虽然这个时代酒地度数并不高,但这绝对可以称得上是海量了!
好一条汉子!程展也给自己倒了一大杯酒,双手端了起来:“我敬谢兄一杯!”
说着一饮而尽,谢道一一敬完四个军主,然后往程展身上多看了一眼道:“这位就是程展程军主?”
程展点点头,他听司马琼说过谢道地许多故事,他在燕国情报机关“七鹰卫”是负责主管燕国事务的主管,也是这多年来七鹰卫最优秀地人才,司马琼相当地佩服他。
谢道自己找了个小凳子就坐了下来,又给自己倒了一碗,只是他的身上闻不到半点酒味,程展笑了:“七鹰卫不是禁酒吗?”
没错,大多数情报机关是禁绝酗酒的,七鹰卫也不厉害,但是谢道却是个另类,他是个非常痛快的家伙,他笑着说道:“只有饮者得其名啊,男子汉大丈夫,自然讲究的是一醉方体啊!听说,程军主,听说是足下负责的襄阳武库案?”
程展答道:“奉了司马复吉大人的命令,由在下和司马琼姑娘主办这起案子,虽然不怎么在行,只能尽心尽力去办,却没办出什么实效!”
谢道很健谈,他询问道:“这一桩案子办得很好,我在长安的时候就想来和程军主详谈!程军主,您对燕国控鹤监和控鹤七将怎么看?”
这种事情,原本是不适合在这种酒席上谈,因此丁照宁冷笑一声:“谢道,这种场合不适合吧!”
谢道笑了:“难道控鹤七将就在这酒席之内?”
程展答道:“倒是大有可能,根据我掌握的零星情报,除了已经自杀的纪继超之外,在我们荆州军中有还有两个控鹤七将,他们大致是军主一级的军官!”
这么一说,大伙儿都来了兴趣,竖起耳朵来听程
绍。既然是谢道这种情报机关的大头目有兴趣,程库案的简要情况,还有他所了解的控鹤七将和控鹤监作了简要地说明。
谢道非常感兴趣,只是谈话这段时间,一个冷冷的声音说道:“家丑不可外扬!少谈为妙!”
程展一抬头,却是司马复吉的亲兵队主范雨时,双方见过几面,他虽然是个队主,可军阶却比程展高,是个杂号将军。在办襄阳武库案的时候,他便是司马复吉派来的代表。
丁照宁似乎不认识范雨时。他询问道:“这位将军是?”
“在下范雨时,是郑国公的亲兵队主!”范雨时介绍了自己的身份。
谢道却没把他的话在意:“有什么不可以谈的。关健是要剩下六个间谍给纠出来!”
程展也顺着他的话题说道:“两个军主一级地间谍,不知有多大的危害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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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道摇头说道:“根据我地分析,这两个间谍没有那么高的地位,不是军主这一个级别!”
他压低声音说道:“我们查获了一些这两个间谍送出地情报。级别确实不低,不可以是队主、队副这个级别,他们接触不到这种级别的秘密,但也不可以是军主这一级别!”
“从截获的情报来看,他们似乎是幢主这一级别的军官!”
两个通敌地幢主,也是非常大的麻烦了。就连范雨时也说道:“既然是谢兄这么说。我也不对郑国公报告了。只是希望谢兄能早日破获这个间谍网!”
只是现在范雨时也找了张凳子,五个人一起听着程展的说明。只是程展很快把自己知道的一切都说出来了,他只是把话头一转,转到楚国的间谍机关里去。
他没有把雨梅香的事情说出来,但是也谈及一些重要地消息,特别是严学杰地叛逃,这方面地消息就连谢道都不怎么清楚,他听得极有兴趣。
看着这一群人聚在一起,谈兴很浓,程展的声音很低,他们听不真切,所以只能放开喝酒,甚至行开了酒令,只有最上首地郑国公和费立国,依旧是板着脸,始终没动筷子,也没沾过一滴酒,就象两尊泥人摆在那里。
大伙儿的兴致渐渐越来越高,谢道听完程展介绍完情况,他干脆不走,就叫人添了一副碗筷,和常右思他们干开了。
程展酒量不好,不敢多喝,每次都是丁照宁替他顶住了谢道和范雨时的攻势。
最后费立国看在座的人都尽兴了,手一挥,大声喊道:“都回原位去!”
司马复吉气鼓鼓地看着他,却没有阻击他发号施令,费立国大声说道:“诸位将军,这一次江陵之战,由我来统率诸军,结果守城的部队打得很好,救援的部队也打得很好,这是值得庆功的!我费立国是不会忘记大家的功劳的!”
下面一阵欢呼,可司马复吉听到费立国根本没提到他的名字,当即就是吹胡子瞪眼了。
费立国又大声说道:“南贼虽退,却不可不防,诸军都得加强警戒,随时开战,特别要注意的,据说尚有南贼潜伏城中,伪作齐军,不得不防!”
他的意思很明显了,既要提防楚军,更要提防齐军,大家都得加强警戒,他继续说道:“此役战毕,齐王刘文,为感谢王师浩荡之恩,决意入京面圣,以答谢圣上对江陵的一片厚恩,所以大家要严格做了防务,千方不能让齐王有什么闪失!”
众将又是齐声应是,费立国最后说道:“江陵只有数万民众,诸军长驻城中也不是办法,除了我的亲兵之外,诸军除留必要人员在城内采办,其余一律出城,江陵军也一同出城,城内由程展程军主统领!”
程展吃了一惊,却没想到是由自己来卫戍江陵,他赶紧站了起来说道:“大将军,我虽有一军之众,一路行来死伤甚众,现军中可用之兵不过千人,恐怕难以担当卫戍江陵之重任!”
费立国却当着司马复吉的面挖起了墙脚:“你前夜以一军之众独抗楚兵十二军猛击,还能协同常张丁三位军主大破贼军,这是大功一件,由你卫戍江陵,也是对你的重赏!你兵马不足,就从常张丁三位军主那各借一幢兵马归你调遣!”
程展当即应是,宴后自有一番行动。
江陵城内齐军虽然未得出城命令,但是周军人多势众,又有江陵总管费立国的命令,只能尽数随同周国出城,城内除了五百御林军之外,没有任何齐国的武力存在。
与此同时,齐王府内。
虽然江陵筑有齐国皇宫,但是刘文还保留了一座齐王府,因为齐国皇宫内的一切物事都是逾制的,不是他这个小小的齐王所能拥有的。
他这个皇帝,注定只能关起门在家里做,而这个齐王府就修得很简陋,他在费立国面前,就象小媳妇一般,费立国不说话,他不敢多走一路路,一敢多说一句话,只敢连声道:“皇恩浩荡!皇恩浩荡!”
费立国带着亲兵,一边拉着刘文的手,一边说道:“圣上说很想念齐王,说一定要请齐王回趟长安!”
刘文赶紧跪在地上,非常文弱地说道:“皇恩浩荡!皇恩浩荡,臣下这就去收拾行装!”
费立国露出了他的真相面,恶狠狠地说道:“有齐王的这点心意就足,来!齐王殿下,就随我一同到我的军营里去吧,到时候和我一起回京面圣!保持亏待不了齐王!”
刘文象一团软泥地跪在地上,却说一个不字,倒是旁边他的王后机敏地很:“多谢大将军的恩情,我先给我夫君收拾些衣物!”
半日后。
程展很诧异地看着跪在地上的这个老头,他大声说道:“老先生请起!”
→第092章 … 再会苏惠兰←
并不知道这个老人是谁,但是从这个不请自来的老人到一种非凡的气度,他便明白,这个老人肯定不是凡人,而且这个老人虽然穿着相当朴素,但华贵的布料却暴露了他的身份。
这个老人长跪在地,抱住了程展的大腿道:“程将军,费大将军误听谤言,恳请您救我们王爷一命吧!”
一想到有这么一个权高位重的老头子来抱自己的大腿,程展就有些心惊肉跳了,这可是通敌啊!他怎么也逃不开,又不敢用力揣,只能把这个鹤发童颜的老头子拉了起来,连声说道:“这位大人,您请坐!请问尊姓大名啊!”
这老头子虽然死缠烂打着程展,实际却是个很有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