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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凡动几年前与沈家还有些来往,只是沈宏宇长期闭门不出,以致于双方几乎断绝了往来。
程展拉着夏语冰的手说道:“这是内子夏语冰!”
夏语冰笑脸盈盈地说道:“我们夫君自然是生龙活虎的很,我们姐妹都招架不住的,比不得什么银洋腊枪头……”
她这么一说,段锦春顿时窘迫起来,那边柳胖子听到竟陵沈家的名字,当即笑道问道:“宏宇近年还好吗?”
“已然仙逝了!”程展答道:“现在由在下接任家主!”
柳胖子长叹了几声:“真是可惜,真是可惜……英年早逝啊!当年宏宇可是立有宏愿啊!”
段锦春见他们谈得亲切,当即冷笑一声:“三位可是名门之后啊!只不过。三位对于此次平播有什么见教了!”
柳胖子和程展一个调调:“有卫王在!怎么轮得我说话啊!”
雷家作地盐茶生意,但规模并不大。
他们毕竟只是一个小家族。虽然有些权势,却比不得陇西柳家和关中马家这等豪门。往往要赚些辛苦钱。
雷凡动这次入川,自然是带了些投石问路的意思,程展也向他们询问一个关切的问题:“听说自流井的盐井,现在仍在播州乱军的手上?”
程展的声音很轻。但是所有人都竖起了耳朵,雷凡动更是万分关切。
自流井是川中最主要的盐井,这里生产的食盐足以供应整个益州之外,还可以供应半个荆州,也是益州非常重要的一个财政来源。
播郡起事之初,利用内应一举拿下自流井。但现在还不知道确切的情况。程展这么一询问。大伙儿都希望能到一个确切地消息。
就连段锦春都小声地询问道:“不知哪位大人知道详情?”
程展更是关切得极限,他与茅方的私盐生意依赖便是川盐无力济楚。只要自流井在播州乱军手中一天,他们地生意便能继续红火下去。
但是大伙儿都摇了摇,小声地议论着,有的人说官军已经收复自流井了,有地则在现在还陷入苦战之中,各有各的消息,但谁也没有一个确切的消息。
大伙儿把声音都压低了,但是即便卫王司马鸿在场,也压制不住他们相互之间的议论,这可是价值万金地消息。
司马鸿猛然赞道:“好棋!”
这一句登时把这些人的注意都吸引回到棋局之上,棋局又起了变化,柳清杨打劫的能力有若神助,蹿出的白大龙突入中腹,一瞬间有些柳暗花明,但从整体上来说,黑子仍然占据着优势。
于雨度已经判定了白子的死刑,可现在又跳回墙前解说起来。
司马鸿又大声说道:“程军主,我可以确切地告诉你,现在自流井仍然陷于匪手!”
他甚至说了一些详细的情形,播郡乱军是先期以高价疯狂购买了大量
自流井方面大喜望外,结果被购盐地杨铁照把情况探楚,然后播郡起事后,突然以轻兵突袭,加上内应在内策应,一举拿下了自流井。
驻守自流井地八百名守军不战自溃,播郡乱军自占据自流井之后,整日搜刮盐斤和铁器,他们把盐铁都往
播郡地生产力很差,他们甚至不会从矿石中炼出铁来,所以现在自流井一样找不出一口铁锅来,但是更重要的食盐,对于苗疆来说,这就是白花花地现银-甚至比白银更让人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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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播郡杨家以这些食盐充当军饷,四处招募苗疆的各大势力一并起事,据说已经有些家族愿意替杨家作战。
司马鸿一边关切着棋局,一边很有条理地讲解着情况,最后突然话锋一转:“程军主,你愿意不愿意为全军先驱,率先收复自流井?”
程展站了起来:“荆州军,作先锋!”
这六字就足够了,司马鸿赞了一声好,然后又询问了些情况,最后又回到了棋局之上。
雷凡动这一回是真正动心了,程展这一次去收复自流井,想必风险是极大的,毕竟播郡乱军不可能放弃这么一个饷源之地,但是回报也是极大的-现在由于自流井失陷,盐价一日三变,这其中自有暴利。
就在刚才司马鸿宣布自流井尚在播州杨家军手中的这段时间,已经有六七个人小声地吩咐着家人,赶紧去采购食盐。
根据他们的估算,自流井的食盐已经断绝,现在只能依赖存盐来供应整个益州,而程展收复自流井,至少要有半个月时间。
即便收复了自流井,也无从得知被播州军破坏的具体情况-如果要恢复全盛时间的生产情况,没有一两个月没办法搞定的。
因此他们都押宝在盐价高涨这上面。
而雷凡动则只有两个人才能听清楚的声音说道:“咱们兄弟俩何不合伙作个买卖!”
程展也是心动,收复自流井是个苦差,杨家军绝不会轻易放弃,但是如果收复了自流井,那自流井食盐的生产与销售,至少在一段时间能由自己来作主了。
他估计了一下其中的利润,更是心动。
他的陆军是有官府供应着粮饷,可是江陵的那支水军一切经费都是由自己出的,这自流井绝对是来钱的路子,搞得好的话,江陵水军一年的支出就全部搞定了。
柳胖子财大气粗,全神贯注地盯着棋局中的厮杀,只要柳清杨一落子,他就会赞声连连:“这一着是仙着啊!”
现在柳清杨奇迹地挽回了局面,于雨达却是连连摇头。
他评点对弈中的双女都下出了棋漏子,因此柳胖子绝对只会同意一半意见,但是听到这话,也笑着说道:“明天我请两位将军一齐饮上几杯!”
程展的棋术很烂,他对与雷凡动合伙更有兴趣,见到柳胖子也有信心,当即点点头。
柳胖子手上有两万步兵,几乎把六郡的步兵都给带来了,现在六郡只剩下柳军苦心经营数十年的骑兵了,这两万步兵就是柳胖子的本钱。
段锦春也来凑趣了:“好!到时候我也来喝几杯!”
可是程展总觉得段锦春身上有着一种熟悉的气味,不过他摇了摇头,他今天才是第一次看到段锦春,怎么可能这么熟悉了。
段锦春不请自来,程展也不好拒绝,他毕竟是个成都郡的太守,品级非常高,不过自己和雷凡起两个小军主所能比,只好点点头。
夏语冰瞄了段锦春一眼,没有说话,搂住程展的腰,她亲腻地说道:“夫君,明天可不许去喝花酒了……语冰陪你喽!”
柳胖子笑呵呵地说:“怎么可能是喝花酒了,只是交流交流感情而已!”
段锦春是个文采风流之士,他很从容地说道:“我可是去品茶啊!”
他一拂手道:“本人一向洁身自好,从来不去沾花惹草,从不涉足花街柳巷,这一点程夫人只管放心!”
他话音刚落,就听到惊呼阵阵,夏语冰往棋局上看了一眼,竟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结论。
于雨度前不久宣判了柳清杨的死刑,可是现在他自己否定了自己的结论:“和棋!和棋!”
夏语冰诧异地看了好一会,程展也往上墙上看了半天,棋局竟是纠缠在一起了,他计算了一会,就已经算不清楚了,就听到夏语冰说到:“名局!绝对是名局!”
→第119章 … 三劫循环←
程展也终于看出名堂来了。
他和很多人都念着一个名词:“三劫循环!这是三劫循环!三劫循环无胜负!”
所谓三劫循环,是指对奕双方在棋盘上结成三个连环劫,只要一方不放弃打劫,这种循环便没完没了永无竭止。
所有人的神色都凝重起来,三劫循环的局面是几十年未必能得一见啊,就连卫王司马鸿都期待着这一盘名局的产生。
柳清杨打劫可谓是有鬼斧神工一般的功力,竟是把这么一场已经宣判为死刑的棋局变成了一盘名局,徐珑月的落子仍是杀气凛凛,可是于雨度仍是拍着手说道:“和了!和了!三劫循环无胜负!”
围观之中有几个准国手一级的棋手,这时候也是百般计算着这其中的变化,期盼能多找到一种变化,但是一致摇摇头道:“和了!”
只有和棋才是唯一的可能。
虽然和棋了,但是大家都没有遗憾,看到这盘三劫循环的名局,已经不知有了多少年的运气,这等名局,几十年也未必遇上一次。
只有柳胖子对这个结果非常不满意,他一再说道:“明明是要胜了,怎么和了……”
当即有个年轻的将主打断了他的话:“一盘三劫循环的名局,足够!”
夏语冰也赞道:“天仙子,果然是仙子风范啊!”
徐珑月的眼色之中有些寂寞,虽然她正在和柳清杨对奕,但是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柳清杨的身上,似乎她就是一个配角而已。
柳清杨仍在长考之中,她拈起了一粒棋子。他的思路很缜密,看过一番全局之过,终于把棋子落了下去。
于雨度仍在向几个棋道初手讲解着三劫循环地经过,看到柳清杨的落子之后,猛然把嘴巴张大了。
夏语冰更是在柳清杨落子之后,以不敢相信的目光看了看程展,才确认自己不是在梦中。
就连程展都看得出来,柳清杨这一子竟然是把三劫循环变成了单劫,现在在棋面之上,他的局面非常不利-甚至可能说是完败的局面。
全场都是一阵阵叹息。大家也都是听说过天仙子柳清杨的旧事,柳仙子在棋道的天姿可以说是惊才绝艳。但是她落子如飞,棋道有些孟浪。几年前,就曾经奉献了一盘名局。
只是那一盘名局,柳清杨却是个配角,他几乎要完胜对手了。到了最后占据了全盘的优势,他即便是闭着眼睛都能获胜,可是他落出神鬼难测的一子,令自己完败。
难道今天这种场面又要重演了?
徐珑月落下一下,把柳清杨的中腹大龙,顿时在棋局提走了二十多颗白子。白茫茫地一片瞬间尽数消失。现在小半个棋盘上只有黑黑的一片。白棋地局面非常不妙。
全场一片喧哗,许多棋手都在争议着双方刚才上百目的转换。但是于雨度和一帮准国手面色如铁。
棋盘上已经起了沧海桑田一般地变化,这些准国手甚至直接跑到对弈的棋盘外观赏着棋局,这其中的变化,就连他们也算不清了。
柳清杨前后折损四十多子,可谓是尸横遍地,可棋局还是没有结束!
柳清杨转身踏破了黑棋右边大空,在惊天动地的转换之后,他地盘面居然还略略占了上风!
夏语冰苦苦盘算了好一会,终于开口:“柳仙子要胜了!”
棋局仍在继续,人们也非常兴奋,他们在交换着这一次惊天大转换的看法,于雨度的声音很小,因为他又一次估计错了。
徐珑月完全诧异了,她始终不明白,自己在转换之后,竟然以十多目的劣势大败。
她明明吃了对手五十余子,盘面目数超过一百一十目!怎么可能是大败而归了!
她的神态有些失常了,甚至不象是个天外仙子,而象是个受了委屈的小姑娘,不过在程展地眼中,这一刻地徐珑月只是个美女。
他终于看清了徐珑月地真容貌,巧笑嫣然,明眸皓齿,肌肤赛雪,双眉如画,嘴如涂丹,固然是很美,但是她站在柳清杨的身边,只是个悲剧而已。
正如同星星与月亮一般地距离,柳清杨永远是那个月亮,胜利之后的他美得不象话,特别是那种从容淡雅的气质,能让所有男人心醉,程展不由想起了一句话:“所有男人的女人!”
真是可惜!程展摇了摇头,现在的柳清杨已经能让所有男人疯狂,甚至连卫王司马鸿都是非常失态地紧盯
真是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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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语冰在柳清杨面前,总有些黯然失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