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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通的罪犯,几乎全是死罪!可是那些兵败被捕的将军,那些贪赃枉法的官僚们,却有小半的机会光明正大的从长安大狱里走出去,即使被判有罪,也多半罪不及死,真正处死的,十个中至多只有两个而已!”
“彼窃钩者诛。窃国者为诸,只有要足够的权势和力量,任何罪行便只是白纸上的几行字而已!”
“即使是死人,那些人的家属也不是我们得罪得起的,即使是十几年盖棺定案的案子,只要有力量就能翻过来!”
“我们必须小心地应付着,我们也只是一堆小人物,在大人物之间的斗争中,我们不想粉身碎骨!”
“所以欢迎来到长安大狱,这里注定没有阳光,您需要服务吗?”
程展有些明白了,他询问道:“是怎么样的服务?”
二百二十一章 劫狱
要钱是吗?”程展反应倒快:“你们能提供怎么样的
他已经明白过来了,许多关押在长安大狱中的大人物,是这些小狱卒无法招惹得起的,所以这些狱卒干脆就以高价来提供一些力所能及的服务。
狱官很痛快:“能替您这么聪明的人合作,真是一件很愉快的事情!我们只提供一些基本服务而已,只要您有钱,就行了!当然,我们这里没有免费的服务,包括吃饭!”
说着,他就拉出一张凳子,让程展坐了上去,只是程展刚一坐上去,便触动了伤口,只能又站了起来,他粗粗地浏览了一遍黑衣狱官提供的报价,不由倒吸了一口冷气。
真***是个杀猪价!
这绝对是暴利!不知道是多少倍的暴利了!
这账单上提供的,事实上,比方说一床普通棉被,市面上的价格程展不清楚,但现在却标着二百贯的天价,但是在长安大狱里想要不挨冻,一床棉被是必需的。
什么都是要钱,从吃饭到睡觉都不便宜,特别是饭菜那更是流水价的金钱。
即使是一碗清水,长安大狱的报价也要三贯钱,普通的乡下人家一家人辛苦一整月也赚不来这么多钱,如果是一碗热水,价格就快翻上一倍了。
一碗白米饭十贯钱,一份茄子二十五贯,红烧肉一块五十贯钱,随便抓道饭菜出来,都够下一伙人下一整天的馆子。
长安大狱提供的全都是最基本的吃穿住行,甚至洗一次澡都得一百五十贯,一本春宫画更是到了五百贯的天价,当然还有更贵的服务要您有钱,但是一千贯也不过是让你吃个大餐而已。
程展看着这个价钱,心底就正如一只小猫在挠着,他不是守财奴。可毕竟出身于小吏之家,这钱当真是不当钱使唤啊。
那边黑衣狱官继续推销长安大狱的服务:“您放心!这个价钱绝对公道!如果您付现钱的话,还可以打八折,如果身上没有现银,我们还可以提供当铺服务!即使您身上没钱,我们也可以代您从家里拿钱!”
程展当即点了下头:“好!就这么来吧!”
他当即连点了几道好菜,又添置了一应生活必须品:“给我三床棉被,再弄两层床单!还有……”
他根本不把这钱当钱来看,那边黑衣狱官流水价般地报出了一个数字:“惠承四千三百贯!您是准备怎么付账?”
他不再是毫无表情了,脸上有着一种恭敬地意味。
在这个大狱之中。那些高贵的犯人如果筹不出钱来,那么他们会在狱卒的耐心消磨殆尽之后。待遇慢慢向普通犯人转化,而少数几个彻底翻身的大官贵人。长安大狱会把这本钱连本带利地吐出来。
可是入狱第一天就这么花钱如流水的金主,他还是第一次看到。
有许多家资亿万平时挥金如土的大富大贵之人,进入了长安大狱之后,变得小气得不能再小气了。
很简单。他们被这物价上的巨大反差给震惊过去,他们第一天只会点上一碗清水,然后一个菜也不点,只会弄上两碗白米饭,过一过苦日子,但是只在他们在长安大狱一天。他们就始终避免不了挥金如土的日子。
长安著名的富商明乙海。有着上百万贯的家产。结果在长安大狱过了两年半近于苦修地日子之后,家产败个干干净净。而这个少年将军却是在第一次点单中不拿钱当钱。
而程展则是意犹未尽地说道:“就这么点钱?好办!我给你个信物,你到我家宅子找我几个婆娘要钱!”
他稍稍考虑了一下:“接下去倒不必这么铺张了,也罢!就叫我婆娘拿了五万贯出来便是!”
那边黑衣狱官被程展的口气给吓住了,长安城内能随随便便拿出个五万贯地主可不多啊,特别是拿出五万贯现钱的那就更稀罕了,他当即劝了一句:“程小哥,您不多考虑考虑!咱地物价再贵,也只是比市价贵上三百倍而已,何况以后的日子还久着,您是不是……”
程展冷冷地瞄了他一眼:“凭什么我拿个五万贯家里就翻天了?这家里大大小小的事情,都是我作的主张!对了,见了我那些婆娘,让她们把打赏地钱给准备好了!”
程展心中暗道:“光是咱在长安大狱的消息就值这五万贯!再说了,老子若是呆在这长安大
外面的款子交给谁花啊!”
黑衣狱官却是越发恭敬了:“还真是大肥羊,放心吧!哼,便是天大的肥羊,也经不起这么花钱的!”
他向后退了两步:“请程小哥到自己地狱室去吧,虽然不大,可也清净着!若是嫌太黑,您再点上几根蜡烛,倒也算是好地方!”
程展点点头道:“给我再买上五十根蜡烛,记账上!对了,您叫什么名字?”
那黑衣狱官脸上就显现出警惕地神色,他严正警告程展:“程公子,你不要想收买我!虽然我很贪财,但是我也很胆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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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展只是淡淡地瞅了他一眼,黑衣狱官反而越发没有底气了:“现在我每月拿地千儿八百贯,已经够我花了!在长安大狱,卫王殿下就是一切,代表了一切!”
“哟!不过不大可能吧?”程展今天遇到了太多地意外,以致于一度慌了手脚,但是现在他已经调整过来。
“您的事情,我不敢打听,你地黑钱我也不敢收!这长安大狱里里外外,都是卫王殿下的人!”黑衣狱官抗拒着并不存在的贿赂:“卫王殿下就是一切!何况你就是能传出消息,又能怎么样?这里里外外几十道关卡,有三千名士兵把守着,在大狱对面,又是三千名士兵把守!”
他滔滔不绝地在说服着自己:“何况这大狱里还有着卫王殿下的王牌……”
他突然发现自己的话太多了,他地嘴巴就这么张在那里。
程展很轻松地转过头来:“你叫什么名字啊?”
“刘宏平!”黑衣狱官有些诧异地问道:“小哥想干什么?”
程展笑了:“如果我能从这大狱里出去,很想让你替干事!”
程展地手信与信物递到夏语冰手里,已经是程展入狱后第三天地事情。
刘宏平有些恭维地说道:“这是令家主的意思,我们只是下面办事地小卒!”
程展的手信很简单,也经过了狱官们的审核,只是说自己眼下身处绝境,需要提个五万贯出来救急。
旁边的众女都是有些乱了阵脚,连声询问道:“阿展怎么样?他怎么都没了消息?”
这段时间之内,她们是急成热锅上的蚂蚁,整天催促王启年去打探程展的消息,可王启年费尽了无数心机,也不过是打探到一些琐碎的消息,只知道程展大大得罪了卫王殿下,至于原因则是无数的说法,至于程展的下落,虽然有人说是进了长安大狱,也有其它的说法。
城外隶属于程展的忠义军又突然哗变,史景思等一众程展系的军官音信全无,直到今天才得到了确实的音信,他们没出什么意外,事变之时被赵流波等徐珑月安插的棋子软禁,事后被礼送出境,但是程展的这点本钱也丢掉了。
加上雨梅香突然晕迷不醒,她们当真是有些手忙脚乱,苏惠兰和冷氏姐妹又帮不上什么忙,夏语冰暗自埋怨寒珑月和司马琼走得太快,如果迟上一天走就好多了。
但刘宏平仍是软硬不吃,冷冷地答道:“程小哥出了点小意外,马上就能回家!”
夏语冰点点头,然后答道:“五万贯便五万贯,只要夫君平安,再多的钱奴家也认了!”
唐玉容毕竟是有过大手笔的前教主夫人,她当即点点头,把一切给办得妥当了,甚至连打赏的钱都准备好了,让刘宏平这帮狱官十分满意。
只是刘宏平前脚刚走,旁边冷氏姐妹就乱了阵脚:“这五万贯真给啊?总得给个阿展的实在消息!”
夏语冰淡淡地说道:“他现在在长安大狱,他还活着,这就够了!”
她望着长安大狱的方向,握紧了拳头说道:“不管怎么样,我不会抛弃你的!”
“准备劫狱吧!”她对着身后的姐妹们说道。
“长安大狱!那可不简单!”苏惠兰柔柔而有力地说道:“但是我会和阿展站在一起的!”
唐玉容淡淡地笑道:“我们一起去!”
冷氏姐妹相互对视一眼,她们和阿展在一起的时间很短很短,然后她们说道:“好!唐门也闯过了,我们姐妹再闯闯这长安大狱!”
女人们的手牵在一起。
“劫狱!”
这是她们的呼声。
二百二十二章 准备(上)
难过,难过年,过年难。
王启年已经习惯了这样的年关,他已经不是那个意气风发的男人,他所有的雄心壮志都被那家中的老婆孩子、琐事和情人都消磨个干净,但是他从来没想到会有这么难过的年关。
劫长安大狱?开什么玩笑啊!
这简单是寿星公上吊
江湖人物劫长安大狱,那不是没有过!
十二年前,长安灞水帮多大的威名,多大的势力,堂堂的长安第一帮,为了把陷在长安大狱里的副帮主给救出来,动员了二百六十名好手,结果在长安大狱半个时辰就被杀个干干净净,最后灞水帮连根苗都没剩下来。
这至少是冲进去的例子,当年的长乐教、天河帮甚至还没起事就被公人捕快剿灭了,至于武林高手,去年江湖上最有名的女魔头“七巧魔手谢慧灵”就栽在长安大狱里面。
这长安大狱,可是有着三千名装备精良训练有素的强兵,而且这长安大狱之中藏龙卧虎,也不知道藏了多少机关,多少高手。
可是他又不能不救,夏语冰和苏惠兰都亲自交代了,而自己的主子又陷在这大狱之中,不救不成。
但是他一回家就愣了,自己这威风的日子才过上几年啊!
以谢江湖的朋友都称呼自己一声:“王摸鱼”,而现在他们却恭敬地称呼一声:“王大侠!”
可这样的日子就这么过去了吗?
他在房里已经踱了两个时辰的步子了,接着是他又呆呆在床前坐了老半天,黄脸婆子怯生生:“孩他爹,食饭了……”
王启年几乎就掀桌子发作几句,只是看到黄脸婆那操劳的样子,他一下子就愣住了,下一刻他以从有没有过的温柔地说道:“好!”
他已经想清楚了,他之所以这么威风八面。之所以能给这个家庭做些尽些力所能及的事情,都是他自己抓住机会打拼的结果。
饭桌上都是家常便饭,王启年扒了几口饭,却觉得很有一种暖意,也是第一次留恋着这种感情,他转头朝着婆娘:“现下长安城不怎么太平,明天你带娃回老家去,还好……”
他的婆娘有些诧异地看着王启年,在这个男人身上她又发现许多年前见为她心动地那种感觉,不是偶尔后发迹的骄气、傲气。那就是一种锐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