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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弩的命中率仍旧是维持着那个水准上,登时有几十人中箭,好几个人都是扑通一声,然后被后继的疯狂人群践踏而过,发出最后的掺 呼。
但是有很多战士却是发疯了,他们平时都是为非作歼的恶棍,但在他们想要发泄自己的一切,把楚军的强大阵形当做那些可以任意欺凌的平头小百姓。
凌厉的破空声之后,楚军的强弩、箭手再次发起一波攻击,这一波攻击更为致命。足足造成了上百人地伤亡,但是在对面的人流之中,似乎没有造成任何的人影。
灰色的人群只是加快了脚步,只要是有一丝清醒的人都会加快了脚步,许多中了箭的人渣,现在发挥出流氓本色。他们甚至连一声喊痛都不喊,只是用嘴把大拇指咬得紧紧得,发疯般地往前冲。
虽然在那瞬间造成灰色人流地大片空白,但下一刻又被填得满满,南楚的军官诧异得发现敌军已经狂奔到自己的队形之前:“结阵!死 守!”
两支军队就撞击在一起,金铁相接之声接连不绝,粗重的喘息气,狰狞的面目。还有喷发的血浆,在瞬间都爆发出来。
南楚军的军官虽在诧异,但是他们很有自信,因为南楚军就是守御而出名的,他们虽然只是二流地州郡兵,但他们相信,即使是一万名流寇也攻不破他们的防线。
但是不多时,他们就欠缺了自信。
双方死伤累累,在最前线堆积的尸体已经叠了一层又一层,双方的战斗竟然分不出胜负。
他们没胜。但是任战军也没输。
虽然他们相信,这一场战斗的胜利终究是属于自己的,但是敌军还是留有余力。
“杀!”袁夕是第一个清醒过来的。
他带着自己的一千兵勇猛杀了过去。
……
如果以伤亡数字来评估任战军的第一次战斗,那只能用失败来形 容。
他们伤亡了一千人,造成了对手约五百人的伤亡,但是他们控制了战场。
在竟陵军地第三支部队投入之后。南楚军主动退却,严格意味上,他们还没有战败。
但现在竟陵军中控制了战场,任战军残存的人渣们很有活力,他们多数人不是第一次杀人,不是第一次见血,他们在敌我的尸体之中劫掠着战利品,时不时给俘虏一个耳光。佩 佩贡献然后夺走他们身上的盔甲。
二公子身上的盔甲很不合身,他在尸体上用大手扒下了又一件盔 甲,小心地拿了起来,他那又粗又硬的鼻毛让俘虏觉得这个人是个疯 子。至少这一军地人都是疯子。
二公子却是得意非凡,他以一种珍视的眼光看着这件盔甲,似乎便是这是人世间最珍贵的东西。
这一次冲锋,瘦子六因为中了一只箭,一个犹豫,被便身后的人渣踩成了泥土,而他却活了下来,仅仅是因为运气。
没有运气的人,不是死了,就是伤了,即使负伤了,他们也相信自己在战事结束之前不可能去过以前的威风日子。
他现在更关注自己需要的东西,在这一场战斗之后,他们才发现一件皮甲或是铁甲是多么珍贵的东西,哪怕是沾了死人地血,他也想在自已身上披上
。
李纵云许给的金钱、荣誉甚至是女人,在他眼中毫无意味,只有披上了两层甲,才有更多活下去的机会。
两边的军队都以冷冷地眼光看着这一切,但是他们觉得任战军是超额完成了炮灰的使命。
李纵云在战斗中两次亲自冲杀,他也以冰冷而不带半点感情的目光看了这些人渣,然后拿过用洋葱薰过的手帕,大声地叫道:“士兵们,你们是最优秀的!”
江陵。
只有这批援兵赶到江陵的时候,邓肯才算是真正有了底。
送上来的三千新兵第一时间补充到他和王再起的队伍中去,伴随而来还有大量的守备器械和钱粮,让他的战力大为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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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袁夕军一千,季退思兵两千,任战军一千则留于江陵外围游 击,前两者因为战斗力太强不愿意消耗在守城战斗之中,而后者系人渣和俘虏的组合,完全信不足他们,放他们进城纯属浪费粮食。
大批的伤员也趁着通道被打开的短暂时间从水路后送,现在江陵城内尚有万人之军,有粮食,有守备器械,城外有游击之师,他相信守上十天不成问题。
毕竟这是守城,而非野战,对部队的素质要求不高,只要有老兵作为基干,新兵亦可胜任。
而且打开通道本身就代表了程展绝不会放弃江陵,后援会源源不断地开进江陵来。
更重要的是,只要胜利,就代表着邓肯为程展拿下了江陵 无论论资历,论兵将,都只能算在第二位上。
意气风发的人当中,第一个就算王再起了。
虽然也曾几次负伤,可是王再起平生一次尝到执掌大权的滋味。
没错,是醒掌大权的滋味,不再是那种梦中才能执掌大权的机会。
虽然城中第一号人物是邓肯,而不是他,但是他真正感受到一个男人的腰杆是怎么硬起来的!
没有人敢对他多说一句坏话,他让手下的士兵去拼死打次冲击,手下的士兵就得连夜起来去战死,事后也没人有怨言。
虽然是困守的死城之中,可是比起和四处流窜,几乎象条野狗般的日子,执掌几千大军的滋味让他沉醉了许久。
虽然也同庄寒涛一起聚啸过几千流寇,但同样是几千人,这之间的差距也太大了吧。
至于享受,那便是天差地别了,虽然是孤城之中,想吃肉就吃肉,想喝酒就喝酒,想怎么干就怎么干,王再起往往是放荡一阵,然后起身出去冲杀一回。
据手下有些人说:“我也是竟陵军的老人,所以想劝将军一句,等守住了江陵,一定争取到个军主、杂号将军不可!”
据那些人,做了军主以后,那才是神仙的日子:“宁为军中一军 主,不为竟陵一郡守!”
而邓肯那边可是放了消息过来:“王老弟,这一回如若守住了江 陵,那你我便是立了奇勋,老兄我自可名正言顺的独当一面,老弟的待遇……”
这一切让王再起的期待到了一个极限,区区一个军主便有如此之 乐,待日后自己复国成功,岂非随心所欲?
他甚至忘记了那一夜的屈辱,他只想到那美好的未来。
但是有些事情是逃避不开的。
他还是长长地惆怅了一声,把目光望到了手上的那包药。
那是一包药。
这包药对他来说,目前没有太大的价值。
但是他费尽苦心才求来。
他在犹豫着。
药色赤黑,颗颗都带苦苦的味道。
他下不了决心。
但是眼前的机遇促使他不得不下一个决心。
即使是怎么样的男人,想到那一夜,他都会有一种屈辱感。
他的眼睛变得比兔子还要红。
但是他冷静下来了。
他该不该把这包药送到花月婵那去?
这是个问题。
ps:九月份继续争取全勤,但是背日语焦头烂额中,暂时只能保证每天更新。
二百八十五章 … 愁绪
程展与南楚在江陵大战?”
费立国并不是在询问这个问题,他是询问自己。
他不得不佩服程展,在这种情况下,表现有如一只铁公鸡一般,根本不为所动,自己除了那批转给清虚道的破破烂烂之外,一无所获。
费平是稳重的看法:“现在南楚军源源不断地渡过江来,程展还得投大兵进去,咱们是不是该借机敲打敲打!”
费立国哼了一声:“敲打什么?会咬人的狗不叫,咱们如果要出 手,那就要把竟陵和安陆整整吞下,现在竟陵还有好几万人吧?”
“程展的主力始终在竟陵不动,在江陵约二万人,在安陆约二万余人……”
费立国仍在思索着出手的时机:“程展是我们的心腹大患,肯定是要想办法解决掉,他在荆州一日,我们就一日不得安生!”
对于意图谋反的费立国来说,任何同行都是他第一时间排挤的对 象。
谋反这种职业,一般情况下只有一个胜利者,他已经想好怎么解决清虚道了,但是眼下还有两只老虎。
程展和南楚,这两只老虎相斗,这是他乐于见到的局面,关健是选择出手的时机,可以让自己占到最大的便宜,又恰好把这两只老虎给打跨了。
费平的意见仍是以持重为主:“现在这个时候,咱们还是出手敲打敲打一番为好!”
费立国笑了:“邻居有难。我们怎么可能放手不管了!告诉程展,我驻兵西退二十里,由三万人减至两万,让他可以从容调度……”
“我看他怎么对付两个战场!”
昭庆太子是南楚不可多得地将才,这个将才的含义之一就是决心。
他的决心一向很强。
前岁攻淮北,楚军屡受挫折。诸将皆无决心,请以后退,昭庆太子却是毫不犹豫,摇旗大喊道:“此正报国之良机!”
他亲自率队猛扑,一日间易马十三匹,终取全胜,将燕军打得流水落水,后退逾百里。
在江陵问题上。他同样是有着很强的决心。
两军激斗数十阵,各有胜负,但楚军却有陷坚城之下的危险,解思索原来一力要求攻克江陵以复仇,但是看到江陵军中敌兵不少,粮饷亦足,遂改变决心,要求后退:“竟陵军越二郡而入江陵,此远攻近交之策,实下下之策!”
越过数百里而略取一块飞地。这是军事上几乎可以说是白痴,只要南楚大军一退,则江陵与江陵必起纷争,到时候趁其纷争之际,一举破城,那才是上上之策。
“殿下。贼兵援兵现下源源不断,据俘虏供述,前日败我郡兵之 后,竟陵贼又往城内增援了三千新兵,城外游击之军亦有四五千人,而据我情报,竟陵军尚有数万之师,我军虽众。但顿兵于坚城之下,绝非美事……”
“大军过江已逾三万,待渡之师又有三四万人,待我传令江南。又可得数万之师!”昭庆太子的决心很强:“我此来荆州,便是决心一战而定江陵!”
“江陵刘氏,最为可恨,此贼本系南人,背南而投北,十数年来替北夷据守山南,大小接战数百次,我军虽胜多败少,但是将士死伤绝不在少数!”
“江陵刘氏若存,则我在荆州全处被动,只能处处死守,北贼则可与我共享大江之险,随时随地可以攻掠我国,此大恨事也!”
“若不定江陵,以后不知要付出多少代价!何况最近新得一讯息,北朝国内又有一大变故,则我可足以借机略取荆州!”
“何故?”
昭庆太子笑了笑,不言语,却说起了他地计划。
南楚在荆州的情报机构屡受重创,残存下来的情报人员也多半被北周发展成了二重间谍,因此他们得到的情报很不可信。
“竟陵程展之兵,共约四万人,现下一万人在江陵,一万人在安 陆,其余二万人则守御竟陵老窝!”
他的消息太不确切,现下程展光在竟陵一地的兵员就不止四万人,但是昭庆太子的出发点就建立在这一点:“以我观之,虽有二万人,但是据守本土
继续征发兵将,但是老军至少要留五千,再征发万人 竟陵!”
“费立国这老贼,收吾国兵械钱粮甚多,却不办好事,他若出一支兵攻略程展,竟陵军哪有余力来江陵!”
这昭庆太子着实是个人才,居然用错误的情况分析出正确地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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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万五千,这确实是程展眼下能机动的最大兵力,虽然在竟陵屯兵甚多,但是费立国一日不除,则他必须在竟陵屯驻大军。
动员十个军头,一万五千战兵,外加几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