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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已经是最后的希望了。
夕阳下的林间显得有些清冷,但林子间乱哄哄地聚集了几百人。
声音十分喧哗,他们的头目也无法控制住部下,因为有了粮食,道贼兴高采烈地点起了火,吃上难得一见的热菜热饭。
他们这段时间疲于奔命,即使是几个农夫,都敢于来招惹他们,而且很多时候遇上几个农夫,他们都得退避远遁,让他们完全成了惊弓之鸟,人是越来越少了。
现在可好了,聚集了好几百人,其中还有几个头目身上披了皮甲,又从那个新来的大头目手上拿到了粮食,据说接下去还有金子可分,他们是兴奋地想着这一点。
林子外那几个被悬首示众的道贼头颅也被摘了下来,他们都有些兴奋,那是因为金子。
金子,金子,金子!据说教主派来的大头目是个上仙,随身带了好几百两金子,到时候每个人都可以分到几两。
几个头目也是尽可能把自己的手下都给带过来了,他们听着那大头目的命令:“都到齐了吗?”
“都到齐了!”
“那先用饭,然后按人头分金子!”
有什么比在山野间狂奔几十天,不得片刻休息,终于有安宁的一刻更为宝贵?
即使有新附军和农夫来追剿,他们也不怕。新附队一般都是一队一队地出动,这里可有好几百人啊!
等酒饱饭足,道贼都是宽了心,有地坐在地上,有的卧在地上,享受着难得的休息。佩 佩贡献
白袍的大头目笑着说道:“分金子了!分金子了!”
所有的道贼立即都兴奋起来,眼睛直盯着白袍大头目手上的包裹,很沉很沉。到底有几百两金子啊?
白袍人笑着打开了包裹。他大声叫道:“大家跟我干。去竟陵郡城去干番大事业,到时候亏待不了大家!”
包裹打开了,没有金子,只是一把雪亮的单刀,两个贴得近的道贼没看到金光,只看到银光一闪,接着两颗脑袋就飞了:“是奸细!”
白袍人已经手起刀落。在道贼造成了一片混乱,他身边地几个卫士也纷纷动手。
“是官军地奸细!”
“我们上当了!”
“大家快跑啊!”
“快跑!”
“不好被官军围住了!”
白袍人出手甚是优雅,但下手狠毒无比,竟是接连斩杀了六七个,而四面八方则是不断涌出大量兵力,把这些道贼尽数剿杀。
“立即投降,否则不留活口!”白袍人大声叫道:“全部杀光!”
到现在这个地步仍然在外飘泊地道贼,都是真正的老贼。即使不是南下的老贼了。也是对程展有深仇大恨之辈,一般情况留之无处,而四面而来的官军也是毫不留情。无情地展开了杀戮,刀光如浪,枪尖如 潮,把这群道贼斩杀了近半。
可惜这些道贼刚吃了顿饱饭,精神全都松懈下去,根本无能抵挡官军如潮的攻势,几个机灵点地立即扔下了武器:“我们投降!”
“我们投降!”
“对,我们都投降!”
“投降!投降!”
‘留下小的一条小命吧,小的做牛做马,一定报答几位!”
“小地投降了,千万别杀小地!”
虽然还有人在顽抗,但是不到半刻钟功夫,战场上只剩下两种人:死人和俘虏。
俘虏们抱着头,惧怕地看着这些官军,这些官军不是新附军,而是真正的竟陵老军,他们笑骂着:“看你们还往哪跑!叫你们跑!”
夏语冰骑在健马之上,身后跟着雨柔琴和解凤舞,也是英姿飒飒,直朝着白袍人叫道:“卓姐姐,这一回你可是立了大功了!”
那白袍人松开绑带,一缕青丝散开,竟是个绝美佳人,正是闻香教中卓兰香,她只是淡淡地说道:“这只是区区一桩小事而已,何足挂 齿!”
她昔日在闻香教
这凶险百倍的事情都做过了,何况这些流寇,虽然说 穴,可谁是老虎,这就很难说了,凭借着卓兰香和手下亲兵的武功,从哪里都可以杀得出去。
只不过这一回,她替程展立的这一件功营,确实又是奇功一件,现在这大股的道贼已经彻底被剿灭了,剩下的只是些零散的道贼而已,农夫都可以收拾他们。
只是夏语冰却道:“卓姐姐这一回功勋,我是一定要对阿展好好说一说地!”
她身后二女一听这话,尽都笑了。
卓兰香脸一微红,却是也跃上马去,四女并排而行,她朝着夏语冰问:“这些人渣,留之何用?不是你要求,我半个也不留。”
雨柔琴替夏语冰答道:“卓姐姐,都可以补到任战军去,最近江陵地战事打得很激烈,任战军的兵员损失很大,正需补充!”
这正是她的主意,她当年经营清水帮,核心骨干不过三百余人,每有大战就四处纠合乌合之众,倒也能造出声势来。
江陵与卓兰香及旧闻香教系统利益相关,因此卓兰香也很关心: “江陵地情况怎么样了?任战军不是刚补了一回人渣吗?”
“人渣就是人渣,派不上多大用场,逃跑的多了,畏缩不前被正法的也不少了!”夏语冰答道:“昨天来报,援兵又受了挫折,折损了数百人!”
“据阿展说,人家是纯心想要围城打援,收拾咱们的援兵了,咱们几支在城外的游击之师,现在都受了些挫折,接下去阿展有新的准备 了!”
卓兰香却是笑了:“那江陵外依旧战火连天?”
夏语冰很警觉地问道:“嗯,你想去?那可不行!”
卓兰香却是很聪明地笑道:“竟陵军中的几员大将,我也是见识过的,他们都受了挫,我这个小商人又有什么法子?可是听说长江下游有好买卖,我倒是可以去添根柴火!”
“庄寒涛?”夏语冰立时明白过来了:“怎么说?”
卓兰香笑了:“你们家阿展跟我说过一个事情!”
袁雪衣雪一般的脸颊,总是带着一些潮红。
她从来没有想到过,在竟陵竟然过着这么荒唐的日子,程展对她宠幸得有些成份,或许是她敏感的身份,或许是她的气质,总是会把她叫去大被同眠,一龙数凤,把她折腾得起不了床。
这叫她情以何堪,她受到的教训,从来是规规矩矩,即便是枕席之间,也是讲求礼仪,可是程展却根本不管这些,每次总是在那么多姐妹面前,把她摆弄成那么难堪的姿式,发出那样的淫声浪语。
她可是大家闺秀啊。
袁雪衣是真正的大家闺秀,甚至不是普通的大家闺秀。
她的娘家,绝对是真正的世家大族,是传承几百年的名门,在家中她受到的教育是不可多走一步路,不可多说一句话,若非这一点,她也不会成为卫王妃。
但是现在程展就是喜欢把她在床上任意折腾,连一点尊严都不留 下。
而现在,她手上就拿着一封娘家写来的家信。
她的脸很恬甜地看着这封书信,她对娘们的一切选择都做好了足够的准备。
毕竟越是世家,这规矩就越多,但是真正看到书信的内容之后,她也不由为之色变。
这些天来,她收到了不少的书信。
在家中,她就和许多名门世家有过很深的联系,特别是成为卫王妃之后,这种联系就更深了。
现在她虽然不是卫王妃了,但是这种联系还在,她发出的书信只是陈述下自己的处境,但是她没有想到的是这些回复的书信。
她从来没有想到过会得到这样的回复。
她又把自己家中回过来的书信看了一遍。
这只是简简单单的两张薄纸,也没有什么长篇大论,但是袁雪衣始终觉得不可思议。 这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
二百八十八章 … 女人们(三)
展拿过袁雪衣的家信之后,细细读过之后,先是诧异 后就发出控制不住的笑声。
只是笑过了以后,程展不得不正式考虑起袁家在书信里的说法。
既没有对袁雪衣提出任何的要求,也没有什么理解或责骂的言语,或者是表示理解的言语,只提出一个报价。
一个很有趣的报价。
一个很兴趣的头衔。
都督南荆州内外诸军事。
南荆州都是南楚的地盘,周国没有南荆州一寸土地。
所以这个头衔品位极高,却一向是虚衔中的虚衔,程展给别人颁发的都督南荆州内外诸军事不下十个,而现在在南楚打着这个旗号的还有庄寒涛。
但是笑过之后,程展却不得不慎重考虑起这个建议。
八万两银子,购买一个都督南荆州内外诸军事似乎是太贵了,实在太贵了,毕竟这似乎是个虚衔。
但是程展拿自己的情况一对照,却再妙不过了。
现在程展的地位在荆州很奇怪,在名义上,他还算是官军,并没有同清虚道同流合污,是官军中的坚定力量,甚至还发挥高风亮节去支援江陵。
但是实际上,他却是大周朝明令颁发的乱贼,抓到程展之后可有重金悬赏,对程展更是格杀勿论。
至于他打出的旗号,也就是自己的控制区有效,他往江陵输送兵 力,过路郡兵都是推三阻四。若不是因为闻香教在境内生变,说不定就要强行阻挡。
这样难堪的情形还有许多,正所谓名不顺而言不顺,一个成功地造反者必须要重复一次从贼到官的路线。
窃国者王,程展重新仔细看了看这封信,又发现了许多有趣的东 西。
都督南荆州内外诸军事,在别人来说是纯正的虚衔,但是现在这个头衔对自己来说。简直是量身打造了。
首先这个头衔是正式名义。而且是大周皇帝亲自颁诏。不是那些胡发颁发甚至是自称的名义可比,这么一个名义恐怕就价值万金了,而且程展给部将颁发的头衔,也将会得到大周朝的承认。
不仅仅有正式的名义,而且还宣布由于南荆州尚未光复,所以把北荆州数郡暂由竟陵军寄住,这几个郡就包括了程展已有和将要吞并甚至是计划吞并地所有郡县。
绝妙啊!
程展笑着问袁雪衣:“你们家里能不能帮我弄到?”
袁雪衣是世家出身。对于此再在行不过了:“现在这个局面,只要你肯做出一点姿态,再加上我家助力,这个头衔虽高,却绝非难以弄 到!”
说着,她又笑了:“就怕夫君手上没有余银,除了我家之外,尚有许多世家愿与我们来往!”
这些来往地书信和袁家一样。绝不谈半点感情。但是双方可以进行资源上地交换。
他们所多余的,往往是程展所欠缺的,比方说某个河南的世家现在苦于道贼的围攻。想向程展进口一大批兵器,而他们手上却有大批的铜锭。
袁雪衣轻拂长袖道:“奴家这就去回信了!”
程展却是一笑,一个虎扑,恶狠狠地说道:“夫君有重赏,请夫人先领了!”
不多时,又传来了袁雪衣那娇滴滴的长吟声。
本来这个时节,沈知慧是需要在家静养地,毕竟她刚刚生养过。
但是这件事情事关重大,她必须亲自处置。
几十个大小师傅都毕恭毕敬地站在那里,等候着她的视察。
他们已经忙碌了一个多个月,现在由地位极高的雨村大师傅等待着最后的决定。
雨村神情很严肃地说道:“夫人,这便是样品了!我们动员了几百人,辛辛苦苦了这么多天,才弄成了这一批!”
沈知慧是程展的正室,她的地位谁不清楚,所有人的眼睛都紧紧盯着沈知慧,等候着她的裁决,沈知慧拈起了一枚铜钱,小心地看了看,然后才说道:“这钱不错啊!不比真钱差!”
圆径方孔地铜钱看起来已经有些陈旧了,但是做得份量颇沉,那正面刻着:“当五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