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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
“无名之辈,也敢来我王复剑这偷营!”
王复剑认为自己是守御的大行家,守营那是处于绝对优势的,任何人都不敢前来偷营,哪料想竟有无名之辈敢到班门弄斧,这是对自己最大的耻辱。
王复剑总统攻城诸部,当即发令:“点齐精兵,我们杀将过去,将他们尽数杀败!”
可是雨湿路滑,伸手不见五指,荆州军部将都打了退堂鼓:“不可冒失!不可冒失!”
王复剑被雨一浇,火气就大了:“误了战机,你们来负责?”
“前面来地若是竟陵程展,或是费立国,我都稳守营盘,绝不出 击,可来的不过区区一个
卒,也敢在我面前玩夜袭,岂有此理!”
“误了战机,由你们负责!”
他重复了一遍之后,就亲率大军杀出营盘,朝着江陵军猛杀过去。
接下去的情形,荆州军的幸存者杀得很糊涂,根本说不出一个条 理,只说杀出城外的大军被更多的江陵军合围,江陵军比他们多上数 倍,四面八方重围而来,而营盘在同一时间也被偷袭,整个战局陷入了一片混乱之中。
雨夜中,到处都是敌人,军官找不到士兵,士兵找不到军官,都被杀得胆战心惊,大败特败。
而王复剑虽是守御的专家,却不擅长这种局面下的混战,结果南楚军大败而归,连营垒都丢个干净,也不知道丢弃了多少人马。
王复剑半醒半醉中好不容易率军冲杀而出,可是他当初从江陵军重围救出地荆州军大将赵赣庆却是失陷敌阵,还了他当初地救命之恩。
一直到天亮,王复剑的酒才算是全部醒了,当即是收容诸部,前来与昭庆太子会合:“殿下,臣有负重望,愿以死相偿!”
一听得此情,昭庆太子当即改口道:“原本以为是你误我,哪料想是荆州人误我啊!”
荆州军将都不服气,昭庆太子继续道:“你们都是领兵作战的人,王复剑既然喝醉了酒,你们总得劝住他不是,怎么能任他胡作非为!”
这下荆州诸将更不服气,他们都道:“太子,我们奋战至此,兵将折损如此之多,何以……”
他们都激愤地说不出话来了。
这也难怪他们火光,这件事本来就是王复剑地错。
可是昭庆太子对于王复剑却是爱护得很:“何况这郭连城我虽然不得其名,可是观其用兵,绝非寻常,你们长驻荆州,怎么连这么一个敌军大将都不知晓?”
这倒是冤枉了这些荆州军将,想那郭连城,平时不过统领百数骑 兵,又无大名,他们不知道是正常的,知道才是不正常的。
只是这么一说,这些荆州军将都哑了,只是他们肚子却有满肚子的火气,又不好发作,连句话都不说了。
至于王复剑,那也是感激得说不出话来,他的脸上泪水不停地往下掉,最后只知道说:“臣这条命以后便是殿下的了,以后便是殿下的 了!”
这南楚军现下两处战败,已是惊弓之鸟,唯有昭庆太子带来的江北军尚有五千之众,战力尚强。
因此他便抛弃辎重,全员乘舟师南渡,这一回比之北渡,倒是迅捷了许多,一日竟可渡过万余人,每条小船上都满满地塞满了,随时都会倾覆。
昭庆太子也是能用兵统将的能人,他亲率江北军在后断后,王复剑更是戴罪立功,他从此禁绝酒色,率领数队死士随时准备战死。
现在南楚军当真是背水而战的局面,还好士气可用,军心可用,只是那些荆州军将在心底已经骂遍了王复剑十八代祖宗。
在他们眼中,不但是攻城军的崩溃要由王复剑来负责,就连打援军的雪崩也要由王复剑来负责,雪崩的当时,前线诸军刚好不知道从哪得到了攻城军总崩溃的消息,结果在这消息震惊之下,才会发挥失常。
他们决心只要不死,就直接向楚皇上奏王复剑的十八桩大罪。
而竟陵军得此大胜,军心士气虽高,但是也无意与南楚军拼死相 战,只是紧随南楚军南下,看他们南渡而去。
程展则是兴奋说道:“郭连城?”
“郭连城!”
他击节而赞:“我当初果然不曾看错人!从此以后,郭连城这名字闻名天下,岂有人敢称为无名小卒!”
徐楚在旁边赞道:“将主此次用兵江陵,得此一员大将,幸甚幸 甚!”
“没错,这一次江陵之役,他当居首功!”
徐楚却是一笑:“不!郭将军虽有奇功,却不曾居首功,首功另有其人!”
三百零九章 … 布局
郭连城!”
他击节而赞:“我当初果然不曾看错人!从此以后,郭连城这名字闻名天下,岂有人敢称为无名小卒!”
徐楚在旁边赞道:“将主此次用兵江陵,得此一员大将,幸甚幸 甚!
“没错,这一次江陵之役,他当居首功!”
徐楚却是一笑:“不!郭将军虽有奇功,却不曾居首功,首功另有其人!”
“谁?”
程展甚是开心,当即询问道:“是怎么一员大将?竟被我突略过 了!”
徐楚当即一击掌,一个瘦弱的中年人便满是笑意地跳了进来:“见过将主!”
初一看他,程展以为他根本不是一个军人,他穿了一身的南楚军 装,可是怎么看,怎么都象只标准的猴子。
沐猴而冠,大致就是指这种人吧,这个的相貌外表以至于行动,无不象一只标准的猴子,眼神小心地试探着程展的反应。
“这是?”
徐楚当即答道:“这位便是南楚的李星副军主了!”
没印象!
徐楚继续补充了一句:“他也是战捷军的统领!”
有印象了,就是那个率先被冲跨的南楚州郡兵部队,程展不得不感激他了,如果不是他立的首功,恐怕这场胜利不会来得这么容易了。
徐楚继续补充最关健的部分:“李军副也是我闻香教教友……”
程展明白了,徐楚这是表功来了。
至于这一役南楚军失败的真相。程展也终于明白了。
闻香教昔日布下地许多棋子,现在还照样有效,该是借着这个大好机会运用的好时候了。
只是李星一弯腰,一屈身,媚着笑脸说道:“徐军帅,您这却是说错了!小人既是闻香教友,也是李晓月李大人、司马琼司马大人的部 众!”
程展有点印象了,李晓月和司马琼确实发展了一批南楚中高级军 官。只是他还是有些犹疑:“那这次你都是如何行动的?”
李星弯个不停。左手抓着头发。笑着说道:“这都是李晓月李大人的功劳,小人不敢居功!”
“小人本是小幢副,得蒙徐大人、李大人、司马大人不弃,让小人升到了军副的位置,这一次更是制造机会,让小人有机会能独统一 军!”
他没说其中的缘故,他这个军副只是明升暗降的结果。从幢主升成不要钱地军副,三个幢主和几乎全部地队主都是军主地私人,他根本抓不到权力。
“小人本想阵前举义,只是军中多是贼将嫡系,只能放弃指挥,方便大军!”
他掌握不住部队,但是也利用掌握全军的机会,消极殆工。拼命加以破坏。结果这一军人未战先溃,败得一塌糊涂。
“李晓月她们也算是出了大成果!”
程展在司马琼、李晓月的情报系统可是投入了天量的资源,现在总算是不负重望。在关健时刻立了大功。
程展在细加思索之后,终于想到了更进一步的资料,李晓月提到 过,他们曾拉拢了一个南楚军副,这人尚有才具,但是气度不足,经常上跳下窜跑官要官,最喜欢拉帮结派,但就是斗不过上司,至少只能做个军主。
徐楚被李星将了一军,这时候有些无趣,只能在旁边插了一句: “李将军如何安置?”
这李星是注定不能回江南,即便回到江南,也有杀头的危险。
但是他的战功太重,但是让他统领一军甚至更多地部队,凭他这上跳下跳的性子,似乎又不成。
程展也是略加思考,然后才笑道:“襄阳!”
“襄阳?将主好谋划!”
徐楚连声赞道:“既得江陵,必取襄阳!好!此谋划甚好!”
李星在那是满脸堆笑:“将主有什么差使,交给小的去办便是!”
他在南楚军中,本是个小军官,后来凭借徐楚的关系,一度任过幢主,但是没多久被赶到军副的闲职上了,根本抓不到多少权力。
这一次李晓月帮他把军主留在了驻地,他原本
己发迹的时机了。
象这等热心权势之辈,是绝对没有信义可言的,若是程展要他交出部队,他十有八九会死命顽抗。
可是这次上前线,他竟是空负一个虚名,三个幢主将其彻底架空,将他拉拢的一批队主、队副尽数撤换。
结果他一狠心,临阵竟强行来一个胡乱调度,再加上一个放弃指 挥,让已军不战全溃,自己则来程展面前领一份大功。
现在他听程展提及襄阳,知道这是一份天大地重任,责任越重,油水越多,当即跳出来表一表自己地忠心。
程展淡然道:“没错,既得蜀,复望陇,要据有北荆州,不过是宜陵、江陵、江夏、襄阳诸点而已,我现下规划要取襄阳,连成一片!”
程展现在已经全有竟陵、安陆、石城、武宁和江陵诸郡,户口百 万,如果再借机北进拿下襄阳,获取荆北诸郡,那便获有了大半个北荆州。
到时候连都督荆州内外诸军事的费立国都处于下风,但是怎么拿下襄阳,程展却欠缺一个完整的规划。
襄阳有雄关,有武库,有大军,这都是有利地地方,又被程展渗透得厉害,连襄阳太守都是程展的旧人,但最大的阻碍莫过于慕容潜德大将。
如果除去作乱的清虚道,现在在荆州,权势最大的三个人分别是费立国、慕容潜德和程展,程展实力稍弱,威名最浅,而费立国既有名 义,又有地盘,兵将更多,是最强的势力。
从理论上来说,应当是慕容潜德和程展联合起来对付费立国,但是慕容潜德却清高得很,根本不拿程展当一回事,既不愿与程展结盟,更不愿意与费立国作对,甚至和费立国常有书信来往。
费立国几次阴他,他也不在意,却只想守住襄阳一亩三分地。
若说他没有野心,那是假,但是他的野心似乎不在荆州,他把更多的本钱投入到诸王争立之上。
前次程展请他出兵袭扰清虚道后方,结果他在费立国的支持下,不曾派出一兵一卒。
可既然不是朋友,也只能是敌人,程展早已打定了鲸吞的主意。
只是慕容潜德在襄阳经营太久,亲信太多,故旧太多,关系太深,襄阳六军尽在其全盘掌握之下。
怎么完成完美的鲸吞,程展尚欠一个章程。
可一看到上跳下窜的李星,他就有主张了:“李军主,我给你交个底!襄阳虽然有大兵,可是保卫郡兵,关健得有郡兵,我与襄阳太守有旧,他最近准备新募郡兵,缺一员副手,你可愿去?”
“到了襄阳之后,要多同友军来往,和他们共同击灭道贼……嗯,但是也要坚持独立性,你毕竟是郡兵!”
当然,他的潜台词就是:“这次你去襄阳,就是准备挖墙脚的,和襄阳六军多来往,尽可能拉拢一些人!”
李星是个明白人,当即道:“多谢将主!”
他平时上跳下窜,习惯跑官要官,这一次去襄阳却大大不同,那是封官许愿,到处和襄阳六军花天酒地。
这正是他的专长,这次去襄阳,程展给的活动经费决不在少数,到时候只要从指缝漏出一点来,就够一辈子开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