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正是他的专长,这次去襄阳,程展给的活动经费决不在少数,到时候只要从指缝漏出一点来,就够一辈子开销了。
襄阳六军和程展原本就有旧,其间亦被程展渗透过,只要拉过来一部分,整个襄阳就不会抗拒程展的入主。
但关健就在于慕容潜德大将军。
到底要用什么法子才能做掉他?
程展也在头痛。
似乎只有暗杀这种手法,但是干掉慕容潜德之后,能拿到襄阳的却不一定是他,很有可能是替别人作了嫁人。
却听得徐楚冷笑一声,轻声说道:“我倒有个法子……不过就是阴了些!”
“说说吧!我喜欢阴一点的主意!”
徐楚刚想说话,就听得有快骑飞奔而来,来报:“将主,郭连城将军来迎接你来了!”
三百一十章 … 新的敌人
安城。大周皇官。
司马辽死气沉沉地卧在龙椅上,他似乎对什么都没有兴趣。
他是天命之子,但是这个世界却不是属于他的。
祖宗留下的江山,到了他这一代,很有朝不保夕的感觉。
燕军连夺在黄河上数十城,几乎把周军赶出了山西,赶过了黄河,大周境内烽烟四起,谁也不清楚道贼到底有多少人,有多少信众。
至于南楚也是借机北渡,一举夺取了不少城市,甚至威胁到江陵。
几个月前清虚道的起事,打消了他的最后一丝傲气。
他在上面念叨着几句:“招安还是不成吗?”
招安!这是他现在想到最好的法子,只要能招安,不管给子孙后代留下什么样的后患,只要能招安,他就答应了。
我死后,哪管洪水涛天!
他对享乐更加期待了,他甚至变得有些疯狂、固执,甚至是变态。
他们这家人,无论是谁,都会有一种变态的基因在内。
下面的人面面相觑,他们也想招安,但是现在这个情况,那是贼势正炽的时代,怎么可能招安。
司马鸿面色苍白,数月前所负的伤,不仅仅在身体上,也在精神上给他造成巨大的伤害,到现在为止,他还是没有回复他最好的状态。
他向前一步,也不下跪,只是握紧拳头说道:“何须招安,让儿臣将这些乱臣贼子杀个干净便是!”
他下一句就继续说道:“荆州程展一向罪大恶极。当诛之,儿臣愿自告奋勇,前往荆州替父皇诛此恶贼!”
他这段时间已经想出一百种折磨程展的方法,还有一百种怎么击败程展地办法。
他的眼睛已经火红了,红得任何人都无法抗拒他的决心。
“荆州固然是平的,但眼下最紧要的事情还是咱们关中!”
说话的白联诗,这个老头的威望太重,任谁听过后都得三思而行。他继续说道:“何况程展虽恶。其小恶也。怎及道贼之恶!”
程展再怎么样独树一帜,可是眼下他仍是尊大周皇室为正统,并不象清虚道、陇西柳家那样造反。
但是司马鸿却是冷笑道:“儿臣有十成把握,此去荆州必定诛杀此贼,何况儿臣有江陵刘氏相助,此去必能事半功倍!”
江陵刘氏?就是江陵那个小地方的齐国吗?
司马辽想起来了,那位齐王似乎被自己顺手贬为安乐候。也不知道是什么下落了,他当即觉得这位齐王也不错。
至少人家替自己当了这么多年地炮灰,虽然有谋反地可能,但那只是可能而已。
一想到这,司马辽心情大好,就说道:“是齐王刘文?”
“正是!此人大有谋略,可堪大用,又熟知荆州情形。儿臣请让他为副。儿臣为正,出掌荆州!”
只是司马辽没有任何解决荆州程展地决心,在他看来。荆州有程 展,有费立国,有慕容潜德,有这么三员大将镇守那就足够了 三个人都不可靠,而且只要让他们任何一个人占有整个荆州,那么荆州就不再为大周所有。
他连甩甩手都不愿意,就说了句:“那也罢!等平定了关中,让他随你去荆州吧!”
周国司马氏是在关中发家,自然把关中看作自己的根本,可是现在是什么局面。
前段时间还打了一场天水收复战,把勾结柳氏的天水叛军给赶出了天水,从这一点就可以看到情况有多坏了!
难听点,那就是贼军离长安只有一箭之地。
虽然动员了这么多大将,这么多军队,也只是把陇西柳氏和清虚道打退了一百多里而已。
所以司马辽念念不忘就是招安。
“招安好,招安妙!程展既然招安了,那便放过他吧!”
没错,程展早受了招安,而且现在从理论上来说,他还是大周的都督南荆州诸军事。
可是司马鸿哪里这么容易说服得:“父皇,程展当诛啊!”
“我知道他当诛,可是眼下紧要的是招安!听说他招安以后和道贼打战甚勇,所以你就将就下吧!”
也说道:“眼下收拾了关中的局面,再来理会其它吧
司马鸿无可奈何,只得退后两步,然后说了一句:“父皇,既然说到招安,那儿臣还有本奏!”
司马辽有气无力地说了句:“说吧!”
“陇西柳家!请求招安!”
司马鸿一说完这八字,满朝文武差一点就跳起来了。
陇西柳家在这个时候要求招安?而且是惹出了天大的祸事之后,要求大周招安?
司马辽地脸上终于浮现了一丝喜色:“招安?那好那好!”
招安便是好,只要能招安,一切条件都是好商量,现在可以拿大将军批发来招安,只要柳家能退回陇西,一切都好商量。
他当即继续问道:“招安一切都好,都好都好!他们都有什么条 件?”
“都督益州诸军事!”
狠!这可是将了赵王殿下一军!
!这位赵王殿下掌管全益州的军民两政,结果却是惹出了天大的祸 事,现在被川中的叛军杀得落花流水,只有二三十个县的地盘,倒是柳家和天衣教的叛军成了益州境内最大的两股势力。
现在司马鸿替柳家开出的条件是标准地损人又利已。
他在益州,一举破定了播郡之乱,可是赵王殿下又干得怎么样?
大家看得很清楚。
只有这招安一成,赵王殿下就失去了角逐王位地资格。
“关中?益州?”
司马辽的脸上第一次出现郑重的神色。
他必须权衡其中地得失。
益州是天府之国,口丁据说有千万,如果让柳家既据有陇西汉中,又占有益州,那完全就是一个彻底的独立王国 小意思了。
他没有当场作决定,只是用凶恶的眼神逼退了任何想发表意见的文武官员,转而问司马鸿:“柳家想干什么?”
“柳家已经拿下了重庆!”
司马鸿宣布着这条已经是旧闻的消息:“他们想南下讨伐程展 贼!”
虽然说柳家和程展有着不共戴天之仇,他们却没有这样的高风亮 节,他们和司马鸿的谈判,注定只是利益的交换。
柳家的美梦便是解决赵王,再干掉天衣教,进而统一全川,那便可顺利乘舟师南下,收拾荆州。
这是美梦。
但是司马辽突然笑了。
他已经想好主意了。
“招安!朕要招安!”
他想的不仅仅是招安那么简单。
去了柳家这个大患,那么关中的清虚道似乎不是头号强敌了。
“朕也同意让柳家南下平定程展贼!”
现在就连司马鸿都没搞清楚司马辽到底是打着什么样的算盘。
“朕是好人,所以柳家不但没罪,还可以去做都督益州诸军 事……”
“嗯!天衣教想要招安,朕也允许!”
“当然了,你王弟不能退出益州,他该有多大的地盘,就得保有多大的地盘!”
司马鸿冷冷地听着司马辽的布置,他知道自己这位父皇有些时候精明得可怕。
司马辽继续说道:“听说费立国有反意,但朕信得过他!但是该从他那调些强兵回关中平定道贼!”
“嗯,你想让安乐候去荆州,朕也同意!”
没有人能明白司马辽的布置,只有白联诗敢在这个时候询问道: “那荆州程展怎么安排?”
“他仍旧是都督南荆州诸军事!”
他继续说道:“荆州既然不为我大周所有,也不能为任何人所 有!”
司马鸿明白了他的意思,他要逼柳家军南下,他要把益州、荆州的局势搅得一片糊涂。
不能让任何野心之辈能占据整个荆州或益州,可只要大周能缓过 气,就可以回过手来收拾这些招安的世家豪强了。
他询问道:“父皇,那柳军南下平贼,柳军当出多少兵?”
司马辽笑了。
他开心地笑道。 “只需柳家军一人,然后去死!”
三百一十一章 … 王后
郭连城见过国主!”
无论时候,郭连城都是那个英气逼人的少年将军,他浑身带着闪烁的星星,让任何一个将主看到他都禁不住把他收入账中。
因此程展是一把抓住他的手,大声道:“好!好!好!我这次用兵江陵,即便是败了,能得一个连城也无憾!”
这样的夸张,让郭连城的脸微微一红,连声道:“都是国主用兵如神,连城不敢居功!”
“连城以三百五十选锋夜袭敌营,破敌数万,歼敌数千,这是自古以来都不曾听闻过的奇功啊!”
程展不客气地把程展拉到自己这边来:“这一次我军江陵战胜,连城当居首功!首功第一,昔日我说连城若到我账下,必以马军幢主相 酬,今日看来,区区一个马军主尚不能酬此奇功了!”
马军主!那是寻常将领一辈子都不能抵达的高度,千余精骑,对于一个大国来说都是战略性力量了,何况是只有五郡的程展,但是程展尚嫌这个位置不够高。
郭连城少年气盛,也不推辞,锋茫毕露:“必不负国主厚望,此次连城是奉了娘娘的意旨,请国主入城的!”
这一次击败了南楚大军,程展领军缓缓追击,倒也抓到不少小虾 米,只是竟陵军几乎全部出城,江陵城中只余齐军千余驻守。
可实力便是一切,即便城内已无竟陵军进驻,江陵方面却迫不急待想让程展入主,想借程展的力量维持下去 都无法渡过。
只是郭连城说完这段话,又说了两句:“此次战胜,国主遣来两员大将邓肯和王再起皆有奇勋,连城望国主莫忘重赏!”
为帅者。自当明赏罚,程展一听到王再起的名字,眉头都没皱,直接问道:“首功是你,怎么也逃不走的,怎么逃也王再起有什么功 勋?”
郭连城是很个纯粹的军人,他当即回答得响亮:“属下率选锋出击交兵之时,王代军主亦领六百死士赶到,侧击贼军,再加上邓军主的二百精锐。及城内各部勇士,才能一战而克!所以请国主莫忘了两位将军地功劳!”
程展点点头,对于王再起,他想怎么玩就怎么玩,但是赏罚必须分明,他不说话,旁边郭连城又说了一句:“请国主进城!”
程展很淡然地对自己轻声说了句:“是国主吗?”
江陵这座城市,程展来过,知道他的险要,知道他的要害。也知道他的无奈。
以区区百里之地,力抗南楚十数年,这样的功业,程展承认自己办不到。没有这样的耐心与毅力。
但是这座城市里的人办到了,他们当中,有着这个世界最杰出的文臣武将,却困守着这百里之地。
现在程展很难把眼前这座江陵城与废墟区分开来。在几番大攻城之后,这座城市已经找不到一处完美的房屋,甚至连皇宫都被拆得破破坏坏。
但是程展却在废墟上看到了一种秩序。一种朝气。
衣衫破烂。却很干净的平民在几乎没有落脚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