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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三又回想起那个恶梦中地场景,他压低了声音问道:“少教主。这可得三思而后行啊!”
张宣用力地挥动着袖子:“三思个屁!现在程展带主力去江陵,这是上天赐给我们的大好时机。我们若不把他抓住,那是要被天打五雷劈的!”
韩三向后退了一步:“这竟陵军也不是好惹地!”
张宣长呼了一口气,似乎想到了什么:“什么不好惹,我们在安陆和他们打了几百仗,也不见他霍虬有什么厉害!现在报仇地时候到了,等拿下了安陆,兄弟们都有犒赏,委屈不了你们!你想要什么职司?”
韩三向后退了一大步:“我什么职司都不要,给少教主卖力就是我的福份了!竟陵军厉害,我们和他们打成个平手就已经不错,不必如何兴师动众吧!”
张宣见他步步退缩,登时觉得有点不耐碍,转过身去,朝着南方的山山水水道:“你不想打头阵,我也不强求你!到时候你给我守老 营!”
向南望去,张宣只觉山水如画,江山多骄,美人如诗,英雄如歌,一切都将被征服,成为手中地棋子。
在这一刻张宣似乎找到了自己的人生追求,他对天长啸道:“安 陆!你是我的!”
兵马也练得齐整,军资也筹备妥当了,占领地的资源也消耗得差不多了,此刻张宣意气奋发:“从现在开始,我将带着十万大军,从这边跨过山和水,把面前的一切都踏在脚下!”
他已经从当初地失败阴影走了出去:
真不愿意作我的先锋?这一次我们有全胜地把握!”
他得意洋洋地细数着自己的成功:“我们的兵将,经过这么多的厮杀,都是打过硬战的老军了,而且马队已有近千骑,一切军资器械都很充足,后援不断,而竟陵军主力南下江陵,留守安陆的不过是霍虬的残兵败将,何以言战!”
韩三没言语,张宣继续道:“我军士气正盛,襄阳方面退兵北上,我们可多得三万军,加上襄阳的军资补给,又可大增战力!这些军资,你是见过的,不象费立国那个混球,居然把程展给他的破破烂烂给糊弄我们!”
现在的道贼也不得不出击了,他们在一个地方呆得太久,以至把占领区的粮食吃完,民力用完,甚至连树木都砍光了,再不出击,他们只能等死了。
张宣说得滔滔不绝,韩三却插了一句:“少教主,我是跟着你从竟陵的尸山血海里杀出来的,蒙您不弃,让我有这么一场大富贵,我此生足矣!您让我再杀到尸山血海中,我韩三也没有半句怨言,但在那之 前,想请你务必办一件事!”
“什么事!要女人还是……”
韩三郑重其事地说道:“我想请少教主让费立国那个混球出兵!”
“费立国?我知道了!哈哈哈!安陆是我的了!”
……
“道贼动了?”霍虬喜滋滋地问道:“当真是动了?”
他脸上的笑容比他娶了老婆还要开心一点,笑得有点阴:“有赏有赏!”
“回报将主,确实是动了,大大小小几十个营头,都在准备出发,就连北面的那些营头,都准备南移!”
“好!好!好!”霍虬微咪着眼睛,看着手下这些部将道:“这是咱们建功立业的好机会啊!”
军官们齐声道:“杀过去,把道贼杀个干净,咱们就等着这一天 了!”
霍虬的眼睛咪得更细了:“不着急,不着急,我们有的是时间!马队都休整好了没有?”
“马队的弟兄们都已经等的心急如焚了!”
“退下去的步队都整补好了没有?”
“整补好了,就着将主的命令了!”
“那军粮军资,还丰裕吗?”
“鲍博文那边已经准备了大军半月粮草!”
霍虬右手握成拳形,重重击在左掌:“好!这便好!”
他问道:“前次将军大破道贼,抓的俘虏没有六万也有五万,我现在问你们,俘虏的营房准备好了没有?”
上下一齐摇头:“倒不曾准备过,但是他们来多少,咱们抓多少便是!”
霍虬的心情象娶了小老婆那样:“那还不去准备,他们来十万,咱们就抓十万回来,来二十万,咱们抓二十万!千万让他们跑了!前次将军抓来的几万俘虏,听说尚有数千人可用!”
一想到程展前次顺利用具装铁骑将清虚道数万人一举打跨,顺利得不能再顺利,将官们都笑了:“好!抓回来当苦力民夫也是好的,不浪费粮食!咱们就等着他们往坑里跳吧!”
霍虬咪着脸说道:“那好,为了善待俘虏,我开战的时候可以让几个村子几个镇子甚至是座县城出去!”
程展对于安陆的战事也非常关心。
但正如清虚道无法掌握江陵的情况一样,他也无法掌握安陆战事的进展。
他只能派兵北上支援安陆,剩下的事情就是加紧往江陵输送物资顺便好好享受了。
他是个很勤奋的人,在他和江陵众臣的主持下,江陵已经在飞速地复兴,除了留驻的兵力之外,大军正在缓缓北上,所有人都在得到了那重重的封赏。
现在他坐在皇宫最显赫的宫殿,享受着帝皇级的享受。
确实是帝皇级的享受。
大丈夫人生在世,当如是。
他坐在龙椅上,看着身前的云之韵。
她正穿着凤袍。 跪在地上。
三百一十五章 … 王后的愿景
之韵在尽心尽力地服侍着程展,她上身穿着一件华丽 袍,头戴珠冠,却是媚眼如丝,嘴角有着一丝浊白的痕迹,下身一丝不挂,看着那程展的凶器在樱桃小口中突击,一直深入那最深处,这是最淫 的一幕。
自己就坐在龙椅之上,尽情享受着云之韵这一国之后的服侍,回想到方才将她按在龙椅上任意挞伐的场景,程展就觉得浑身都舒畅。
程展无法想象,仅仅用香蕉试练过这么一回,她的口技竟让自己爽到如此的程度。
他无法理解这一点,正如他无法理解这一次江陵之役莫名其妙的胜利与南楚军莫名其妙的崩溃一样,这或许都是天意的安意。
而云之韵对他一见如故,也是他无法理解的事情。
许久,云之韵终于从程展的又一次挞伐中喘着气,可是小程展仍然停留在她的体内,此时时刻的她,集高贵、典雅与放荡于一体,或许是男人最爱的那型妇人。
“好哥哥……好丈夫……”
云之韵轻轻地唤着,那声音也不知道有多少春情在内:“好夫君,之韵求你一件事情,你可要答应啊。”
程展心情爽快,那当即是又动了一动:“好之韵,说吧!我都应 你,莫不是与江陵有关?”
“不……”云之韵的声音让人觉得荡气回肠,连骨头都软了:“好哥哥,好夫君,我求你到建康也这么爱我。就这么爱我。”
“建康?”
那是南朝历朝历代始终不变的京城。整个南方的中心,号称多少楼台烟雨中地金粉之地,也是齐国遗民始终不曾忘却地地方。
“嗯。建康,就是金陵,我等着你拿下那里,我要让你好好爱我,也在皇宫里。也在这张龙椅上……”
程展心情爽极了:“我应你!”
云之韵的腰肢配合着强自摇动了几下:“好夫君!你还不知道吧?咱们这张龙椅,可是有着千年的历史,那是昔年宇内各朝的正统象征。当年胡人攻破了长安城。南逃的宗室就带出了这张龙椅。”
一说到这张龙椅的历史,程展和云之韵都感到了一种巨大的兴奋,云之韵在云端中继续述说着她地要求:“奴家不求什么。就求夫君能把这把龙椅带到建康的皇宫去,象今天这么在龙椅上爱我!好好爱我!”
程展明白了什么,但是他只会用行动来表达自己的决定。
“好爽!真地好爽,到时候我不要做皇后,也不求什么身份。我只求你象今天这样在龙椅上爱我,这是我本来就应得地。那是我的!”
对于这么简单的要求,程展还有什么拒绝地余地。
……
安陆。
霍虬在做出他的决定,他挥着袖子说道:“我最后的决定是:既然把道贼引出来,那就不行让他缩回去,放弃跃马镇,让他咬钩!”
在这个命令做出的瞬间,安陆的大地出现了一幅惊人地画卷。
成百上千的农民被赶出了他们地家园,他们迈着沉重的步伐,回望着自己背后的故土。
士兵们大声地催促着:“快走快走,道贼就要追上来了。”
许多农民压低声音问道:“军爷,这是我们的故土啊,你们还有这么多人,怎么就弃守了?”
士兵们相互看了看,然后才苦笑道:“这是上峰的命令,你们快走吧!”
农民们的声音一下凄厉起来:“我们不走,我们不走……我们就带着这么点财物,以后可怎么办啊?我们走!”
在他们的身后,是一个个原来富足的小村落,他们扔下了自己的房子、田地、家产,离开祖祖代代经营的故土。
在更远处,则是浩浩荡荡的行军纵队。
在无数条大路上,都在开进庞大的数路纵队,几乎把狭窄的道路挤得水泄不通。
在纵队里,不仅仅有军人,而且还夹杂着无数的骡马、壮丁甚至是妇女,他们携带着他们所能带走的一切在缓慢开进。
无论是盆盆罐罐或是一张纸片,他们都
弃。
但是大队的前后,则有着精减得多的步队和马队,他们在数十里的范围内掀起了无数的尘浪,让谁都不清楚他们的主力究竟部署在哪里 了。
跃马镇。
韩三终于放下了心里的包袱,这个相当于县城的大集镇是他们这次行军以来最大的收获。
虽然大部分人都逃走了,但还是有不少人留了下来,甚至还有几家正常开业的店铺,他们在镇里甚至缴获了好几百石的粮食,大大方便他们的下一步进军。
昔日掺败的阴影终于放下了,他朝着少教主张宣说道:“少教主,接下去还是我打头阵吧?”
张宣在看着一封他老子写给他的加急书信,一边看一边问道:“你看我们的马队怎么样?”
“很好!非常好!”
这次行动中马队的表现是打消韩三阴影的关健,凭借着搜刮民马马骡,现在的道贼号称“精骑近万人”,实数虽然不曾这般夸张,但是骑在骡子和马上面的人,确实有三千之数。
在这三千骑者中,又有近千骑堪称精锐,这个精锐的标准就是能骑在马上展开冲锋,其中具装铁骑亦有八十骑之多,可以说是全军精华所在。
张宣脸色不变,他抬起头,脸朝着南方问道:“我军骑者,可否压过安陆的竟陵军马队?”
“足够了,咱们有三千骑兵,足以碾平一切了!”
没错,现在连极其重要的跃马镇,竟陵军在经过半个时辰的抵抗之后,都让给了清虚道。
在整个安陆,没有人能挡得住清虚道这个怪物的前进了。
张宣笑得有点得意:“我军所向无敌,所以费立国那边该出动了,我们也应当按教主的意旨来个狠的!”
韩三大喜:“属下仍愿为先驱!”
“不,你跟在我身边,我还用处了!”
……
费立国十分小心,甚至是过分夸张在地图指着竟陵军:“一切都得小心,让费立如果有什么意外,就立即退出来!”
趁火打劫,是每个人都喜欢的事情:“江陵的战事还没有结束吧?只要江陵战事一结束,咱就准备撤退!”
费平却没有他父亲的小心,他这一回是真正有机会独当一面,统领着五个军的大兵力就朝着竟陵军杀将过来了。
“让弟兄们加紧点,能多占便宜就多点便宜,不过是两千竟陵军,不用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