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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在经历那么多的风雨之后,她早已经是波澜不惊了。
她拉住馨雨的手,很有大妇之风地说道:“早就想和妹妹谈谈话,可一直都没抽出空来!今日正好,咱们姐妹谈谈心!”
沈知慧既然以姐妹相称,馨雨那也就不客气了,她牵着沈知慧的手就往后花园那没人的地方走:“多谢姐姐了!咱们姐妹不同于外人,是少爷明媒正娶的妻室,自然是要多亲近亲近!”
她所说的外人,自然是密室被囚禁的那些女人。
沈知慧似乎没听见她的话,只是询问道:“妹妹可准备好了?原来这几日就叫少爷将你收房,可一直抽不空来!”
她是正室,这是永远无法改变的事实。
馨雨知道她心中的骄傲,只是轻轻地说道:“妹妹有件事情,想和姐妹商量一下……”
后花园的花花草草已经化作落英和枯叶,天气寒冷得很,馨雨和沈知慧都是穿了厚厚的外衣,只见她们轻声交谈着。
沈知慧的形态中带了些愤怒,馨雨则在争取着,不一会,她的脖子都红了,沈知慧的声音也更轻了,她有些疑惑。
哟!是什么事情让我们的沈知慧变得如此女人态,她变得有些羞答答,甚至面色潮红。
馨雨比她更为不堪。两个女人的手牵在了一起,她们相互对视一眼,似乎有些挑战的意味:“那就照约定的来办!”
天气很冷。
雪花已经撒了一地。
农人已经早早地回到了自己地屋子里去,他们期盼着明年能有个好收成,瑞年兆丰年吗!
大地上一片苍茫,冷风直往衣服缝里吹,即便能见到几个行人都是裹了一身衣物,缩手缩脚。
李温瑜却是珍惜着这种宝贵的天气,只有在这种天气下,那么巡检们才会缩在自己的小衙门之内。才是走私贩子的黄金季节。
但是他那几十个手下却不这么看,他现在就可以听到他们小声的埋怨:“这种鬼天气。不应当出来作买卖啊!”
是啊!是啊!辛辛苦苦劳作了一整年,也应当歇一歇了!
如果不是有大赚头。谁愿意在这种天气出来做买卖啊!
一路上萧条得很,几乎见不到行人,李温瑜却不敢宽心,他干走私这个行当已经有将近十个年头了。他知道绝对马虎不得,说不定某个巡检队主突然来了兴致了,率队出去查抄一番怎么办?
他手下这三四十个悍勇汉子是不怕的,但双方火拼必有死伤,他们的爹娘妻儿会落到一个怎么样的下场。
他一想到这,就把自己的羊皮祅子翻了翻领。这笔买卖赚头大。可风险也大。千万不能有什么闪失啊。
他已经决定了,这是最后一年干走私这个行当了!过了年就金盆洗手!
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啊!这些年来,不知有多少干走私这一行当家破人亡了!
他自己不贪图几个臭钱,是为了自己家中的黄脸婆子和半大娃娃才干起这个行当地!
娃娃已经四岁了,家里那口子常说:“这行当太凶险了,还是早点洗手不干吧!”
可是自己还没赚够养家的钱,这一回倒好,接连接下了两笔大买卖,赚头很大,足够让娃娃娶媳妇了。
那些伙计地牢骚更多了,他们情愿不要加倍的工钱,只愿意回家过个好年。
李温瑜转身骑了回去,大声地训道这帮伙计:“伙计们,咱们这两回是大买卖,能赚上千贯了,咱们再跑一趟,今年就收手了!拿到这笔钱,大家都能舒舒服服地过个好年头,给自家婆娘买点水粉什么地!明年,咱李温瑜就不干!”
他已经在考虑金盆洗手干什么好!
他还有一身的武艺了,想要谋个职位也不是难事,但最好是能在官府里谋个好职位,为娃娃的将来铺路造桥。
伙计的讨论登时热烈起来了,李温瑜既然不干了,谁来带这支队伍?大伙儿各有各地意见。
而且这两笔生意肯定赚头很大,否则李头干什么要金盆洗手啊!拿了这笔钱,大伙儿买什么好啊!
李温瑜则骑在骡子上,美美地考虑自己的出路,掂记着半大娃娃和黄脸婆子。
小道偶尔有几个人经过,李温瑜也没什么戒备,他们毕竟有四十多人,十多个骑手,而且那五十几个车夫、马夫、杂役也是悍勇得很。
他们可不是杆子,他们干走私这个行当,可是经常要与官军、巡检真刀真枪干架的,所以不但悍勇之徒特多,装备也蛮精良。
他们的讨论越来越热烈,以致于李温瑜不得不出面去弹压,他大声训斥着:“都吃了豹子胆了,引来官军巡检怎么办?”
“李老哥,引不来官军!要不要兄弟顺便送你一程!”远远地就有人亲热地叫唤起来:“李老哥,听说你可是发财了!”
李温瑜弹了弹羊皮祅子上的积雪,握住腰间的佩刀,看清楚对面那个带队地独眼人是老兄弟欧阳明德,不由热络地叫了一声:“老兄弟,你怎么来了!准备打秋风啊!好好好,我这里正缺些人手帮忙!”
他甚至忘记了,自己派出去地那些探子,按理说早就回报欧阳明德这队人地踪迹了。
手下的伙计、车马夫和杂役却不干了,李管家就是这一点不好,太仗义了!这生意赚头这么大,怎么能让欧阳明德分润了过去,当即有一个白白净净地青年人跳了出来:“欧阳明德,咱们井水不犯河水。咱们管家好声好气地来请你来干这笔买卖!可是你怎么说的,说是自己手上也有大买卖,不肯干!”
“现在倒好了,碰了一鼻子灰,又来打秋风了!”
李温瑜的部众也纷纷开骂了,他们骂得很不象话,把欧阳明德的祖宗十八代都操过几百回,欧阳明德却笑呵呵地说道:“误会误会了!兄弟我刚刚做好那笔大买卖回来!刚巧碰到李老哥你们这一杆,过来问个好!如果兄弟们不嫌弃地话,我可以送兄弟一程。”
李温瑜仔仔细细掂量了欧阳明德这一帮人。看来他说的话确实是真的,这确实是一笔大买卖。欧阳明德的队伍中增加了许多生面孔,都是些悍勇无比的汉子。
道他是从哪里招募来这么的好汉子?
他还是握紧了单刀。在道上可不能有半点闪失,虽然他和欧阳明德是过命的交情,可在这行当黑吃黑的事情可不少啊。
欧阳明德旁边的一个青年也大大方方地说道:“对面的伙计,你们这一回赚了多少?兄弟虽然是第一次干这买卖。可是发达了!”
他得意地拍了拍鼓鼓地腰间,那银钱破撞的声音可是动听极了。
奶奶得!怎么叫欧阳明德也捞到了大买卖啊!
不过对方既然赚得发达了,自然也不会冒着风险来黑吃黑,李温瑜地伙计们纷纷放下了兵器。
李温瑜顺口问了一句:“这位兄弟面生得很,是刚入道的?不知尊姓大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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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青年笑呵呵地说道:“区区姓邓,以前是跟了随郡李石方李管家在道上混活。承蒙欧阳管家不弃。赏我一碗饭!我就带了几十个弟兄过来投效!”
他说地都是绿林道上的黑话。李温瑜这才信了,只是他仍是勒紧马绳。手握单刀。
欧阳明德笑呵呵边走边骂:“你们这群该死的家伙,不就是押送点兵器!告诉你们,这一回咱们也是运点兵器,不过比你们省事多了!”
李温瑜这边笑骂回去:“独眼龙,你别吹了!你们也敢走私兵器?”
那个欧阳明德身边的邓姓青年快活地说道:“有什么不敢地,实话告诉你们,这回主顾是收买了条子,请来两队官军替我们护送,巡检关卡连屁都不敢吭一声!”
说话间,两帮人的距离已经只有十几步了,李温瑜这边有人笑骂开了:“操!好威风啊!让我们都酸,那全告诉你们,如果是打秋风的就过来,大爷赏你们一碗饭,如果不是打秋风的……”
邓性青年十分快活:“我们当然不是来打秋风的……我们是来……”
他手一挥,大喊一声:“打劫的!”
欧阳明德也变脸了,他大声叫道:“杀啊!荣华富贵就在今朝了!”
李温瑜没料到欧阳明德翻脸比女人还快,一时不备,对方已经杀了过来,几个头目大声叫道:“别叫红货给走了,将主吩咐过!”
李温瑜则是带着几个骑兵杀了过来,他大声叫道:“弟兄们,拼命啊!咱们地本钱都在这里,拼啊!”
李温瑜这些伙计虽然是事发突然,可也拼命得很,特别是中间一个马车,更有十几个刀手和十几个杂役死命地护住马车。
这种黑吃黑地买卖,最是血腥掺烈,双方瞬间已经死伤了二十多人,鲜血把雪地都给染红了。
几百步外,程展听到了厮杀声之后,大声叫道:“上啊!”
在雪地潜伏已久地步骑兵早已忍受不,大吼一声冲杀上去,当即把李温瑜的队形给冲跨了。
李温瑜勇悍得,连中七刀两箭,犹自苦战,但官军太多,他身边只剩下了三四个老弟兄,欧阳明德大声喊话:“老兄弟,你随我去见我们将主吧!他肯定饶你一命!”
李温瑜瞧了欧阳明德一眼,大笑一声,围攻他地半队人都暂时向后退了几步,他大声叫道:“兄弟们,对面是官军,把兵器都给扔了!欧阳明德,是我李温瑜看错人了!只求你一桩事,照顾好我老婆孩子!”
他单刀一挥,鲜血喷涌一地,竟是自尽了!
欧阳明德看着李温瑜的尸体,大声叫道:“老兄弟,今天是俺对不住你啊!从今往后,你的婆娘便是俺的婆娘,你的娃便是俺的娃!”
李温瑜在这群走私贩子极得人心,虽然他下令弃械投降,可仍旧有十几个伙计想替他报仇,不肯扔下兵器,只是官军足足出动一幢精卒,他们怎么能抵敌住,即便不被弓箭手射杀,也是战死当场。
程展兴冲冲地搂着司马琼的纤腰赶了过来,大声叫道:“重重有功,欧阳明德,明天我就举推你做巡检队主,好好替我效力!”
“多谢大人开恩!”
司马琼也蛮为高兴,毕竟是破获了这么一桩兵器走私案,她天下第一女捕头的名号就响亮了。
只是那边邓肯却叫道:“队主,这车队装的不是兵器!”
程展不由一惊,她和司马琼双双赶了过来。
现在司马琼有了更高的自由度,虽然她连解手都要与程展形影不离,但至少不用担心春光尽泄的问题,程展已经允许她穿上自己的衣服,但仍然不允许离开自己半步。
邓肯接连挑了四辆马车,上面都不曾装载着兵器。
欧阳明德也当即到处是查找货物,上面形形色色的物事都有,却不曾装载过什么兵器。
司马琼生怕有人混鱼摸鱼,大声喊道:“住手,先由你们将主来处置!所有都离开马车六步之外!”
一听司马琼的命令,邓肯和欧阳明德赶紧照办。
程展也特意找了辆邓肯事先挑过的马车,他打开一个货厢,第一眼只见一个双头龙,正是女子磨镜所用的物事,这一车除了装载双头龙,还有些角先生,看得未经人道的司马琼脸面潮红。
至于其余各个货车上的物事,也是些闺房所用的物事,春宫画、春书、春药、壮阳药、器具一应俱全。
楚国难道就想用这些来支援闻香教,闻香教难道就想用这些来对付官军?
程展狠狠地瞪了欧阳明德一眼,欧阳明德大声叫道:“大人,这不关我的事情啊!”
他和司马琼接连挑了剩下的几辆马车,上面都只是装载了些楚国精心制作的淫具,有些程展只是在春宫画上见过,如乳环、后庭珠之类,有的干脆连见都没见。
最后只剩下最后一辆马车,这也是护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