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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时不时出现的那股暖流,心中暗自打定主意,定要找机会试试。
一路行来,慢慢的果然是掌握了骑乘之术,只觉自己似是天生便会,只是一时生疏,而经过这几天的练习,已是如水到渠成一样。心里暗衬,怕这也是此次穿越而带的能力之一吧,上天虽跟他开了偌大一个玩笑,却也是并没薄待于他。
至于格桑说的自己的速度,却是时有时无。并不能每次都顺畅的使出来。但每次施展出来后,都是有着一种快美难言的感觉。施展之际,周边所有物体似是都变得异常缓慢,让他可以很轻松的看清所有的变化。
这种发现却让肖遥欣喜不已。要知武功一道,对后世的大部分男人来说,可是有着致命的吸引力。肖遥自也不例外,想及过往武侠小说描述的绝世功夫,自己虽是不懂什么招式,但这般速度却是也不再需要什么招式了。不是有句话叫做“天下武功,唯快不破”的吗。想到这些,心情终是大好。
他此时自格桑处出来已是七天了。眼见着革囊内食物饮水俱是不多了,倒是需要觅地填补些了。想及格桑说起,前面不远应该便有个小镇。那镇子虽小,却是因着佛教在那甚为昌盛,故而将那小镇带动的极为繁华。自己所需的东西,那里却全部都有。
他坐在马上,任凭马儿自己踏蹄而进。他前世整日便是忙着学这学那,还要考虑高考的事情,实是很少有这般闲散的感觉。此时突然空闲下来,一时竟有些无所适从之感。
正自信马由缰的走着,耳边却忽的传来一阵人语,“大哥,你看前面那个人,可是个小长老吗?”语音轻柔悦耳,似是一个年岁极轻的女子说话。
转头望去,却见后面一个车队,正自粼粼而进。那语声却是自一辆马车内传出。他转头打量之际,只是在车帘缝隙中捕捉到了一道清澈的眸光,及至见他看来,便如受惊的小兔一般,翛的隐没。
车旁此时正有一个二十余岁的汉子,骑着一匹青花马。身量大约一米七八的样子,方脸膛,细眉朗目,鼻挺口方,肤色甚是白皙。一身紧身武士装,头戴皂青武士巾,帽边尚别着一朵黄色的绒花,随着青花马的踏步,正自一颠一颠的颤着。
身后得胜环上挂着一把画戟,显见是个练家子。见肖遥目光看过来,不由微微一笑,抱拳道“兄台休要恼火,我家小妹未出过远门,一时好奇,言语得罪还望海涵。”
肖遥听他说话,正是标准的汉语,口音似是四川一带。心下不由兴起一阵亲切之意,连忙学着也是一抱拳,暗想着电视上的段子,口中道“兄台不需介意,在下自域外归来,形象是有些怪异。令妹便是有些好奇,也是情理中事。”自己说完,心下却也有些得意,觉得自己一番话,倒是跟古人并没太大差别。
那汉子听肖遥所说竟是汉语,亦是一喜。哈哈笑道“不想兄台竟是我大宋之人,只是怎却是做这党项人打扮。在下西川嘉陵县郭盛,不敢请教兄台高姓大名?”
肖遥已是笑道“兄弟肖遥,山东登州府人氏。只因前些日子遇到了些麻烦,行李等物俱皆丢失了,不得已,只能向当地之人求了件衣物,落难之人,又哪里能挑三拣四的。也只得胡乱穿上,权且裹体罢了。”
郭盛听他言语豪爽,仪表不凡。不由心下喜爱,当下道“原来如此。不知兄弟这却是要往何处去?”
肖遥答道“小弟正欲回返大宋,只是身边银钱短缺,食用之物又以告罄,便要往这前面镇上寻个铺子,当些物品换取些银钱,也好填补些饮食之物。”
郭盛“啊”了声道“兄台若去山东,这路却是错了。某正要返回川西,兄弟既是银钱上不方便,又已走到了此处。若是不嫌弃,便随我等一起先往成都府去,这一路不甚太平,彼此也有个照应。便是些饮食之物,自有在下发付,总不消兄弟操心。也省得给那些黑心掌柜昧了兄弟的物件。不知兄弟意下如何?”
肖遥大喜,连忙谢道“如此,多谢兄长了。小弟自随家人离开中原许久,正愁不识路途,兄长肯于照拂,小弟岂有不愿之理。只是如此给兄长填上许多麻烦,心中实在不安。银钱之物却不可少,日后小弟自当加倍奉还。”
郭盛闻听却是不乐道“兄弟哪里话来,些许银钱又计较的什么。你我俱为宋人,于这境外异地,自当互助才是。况某家中有些经营,颇有些资财,却不差兄弟这仨瓜俩枣的。你若再提这阿堵物,没得扫兴。”
肖遥心中感动,连连道谢。郭盛回身招呼众伙计,这才一起上路。于路之上,二人聊起,肖遥才知。这郭盛家里开了个绸缎铺子,每日里便是将那蜀锦贩至各地,生意做的很是有些规模。此次却是往庆州送了一车货物,这会儿正要往回返呢。
此时大宋内政已是有些混乱,各地毛贼如蚁,郭盛武艺不凡,在当地甚有名声。一杆方天画戟使得出神入化。便时常亲自押送货物随行。那车里的却是他十六岁的妹子,素日不得出门,此次定要跟着一起出来见识一番。不想却正和肖遥遇上。
肖遥眼见郭盛大戟,心中隐隐有些熟悉,似是记忆中好似有这么一号人物,只是一时却怎么也想不起来。那郭小妹自逍遥加入了队中,便不再出声,只是安静的坐在车中,但有些事,俱是由一个叫绿衣的丫鬟出来应答。肖遥自也不会去多谈,只和郭盛随意的聊着。
想他自后世而来,信息量何等之大。所见所闻更是这个说话基本靠吼,出门基本靠走的年代所不能比拟的。二人一谈之下,郭盛不禁大是佩服。言语中便不由的尊敬起来,口口声声却是唤作学究了。只是也只当肖遥乃是一个饱读的儒士,并未往其他方面去想。只是肖遥留意到,每次二人纵论之际,那个车帘便会微微敞开一道缝隙。想是那个郭小妹也是对肖遥所讲的事情甚感兴趣。
二人一路谈谈说说,甚是相恰。又行了约有半日,车声粼粼中,远远的已是望见那小镇的身影。
肖遥遥望那古代的小镇,一时间心中不由百感交集,脸上便有些萧索。郭盛见了尚以为他想起银钱之事,便开口道“肖学究不需烦恼。待得进了城,某自去为学究筹划,总叫学究换回我汉家衣衫,再为学究置上顶好的冠带,便不会再有人误会了。”
肖遥心下感激,点点头道“有劳兄长了。”二人说着话,在众伙计的吆喝声中,已是入了小镇。但见街头人如潮涌,处处香烟缭绕,镇中心的昭德寺更是饰以金箔,层层檐角,均挂有七彩琉璃灯,***辉映之下,愈加显得庄严富丽。
肖遥细看之下,不由心中微微叹气,这寺庙建的如此辉煌,但在后世却是已经不见了,想来定是不知毁于哪次战火了。在历史这庞然大物面前,便是如此壮丽的建筑,也是湮灭于无形,想自己一身孓然,这短暂的生命,于那长河之中,怕是只不过微一涟漪,便即无影无踪了。
街上人们舞动而唱,或是民歌,或是佛曲,虔诚而卑微。肖遥亦是心中暗祷,希望上天保佑自己家人,长命百岁,身体安康。莫要因为自己之事,而悲痛伤身。自己这一世是无法尽孝膝下,只望还有来生,再去报答父母之恩。
郭盛对这小镇显得甚是熟悉,自在前边安排,众人已是慢慢的往城东一个客栈而来。及至客栈之前,却见外面围了一圈的人。正自指指点点的,小声议论。
二人看的奇怪,便使人先去安顿,两个人便挤入圈中观看。却见一株树下,正有一个年老和尚,盘膝而坐。那和尚面上皱褶堆起,竟不知有几许年纪。一身月白袈裟,却是极为干净。整个人端坐那处,看來一塵不染,竟似方自九天之上垂雲而下。前面地上却摆着一副字,那字写着:无心修正果;机缘巧;身坠修罗。除此之外,再无他物。
二人俱皆不知何事,郭盛扯住旁边一人,唱个肥喏,便问了起来。原来这和尚却是昭德寺的高僧,向以修为精深著称,素日便是于城南一个别院中静修,极少露面。只是前日不知为何,竟突然寻到此处,写下这么一个偈子,直言若有人能对得出,必有所报。只是,自此碣出来,却是无论大德高僧还是饱读宿儒,俱皆摇头棘手,竟是无人能得对出。时至今日,却已是第三日了。
第三章:蒙对了,有奖品
二人听的这番话,都是惊讶。肖遥注目细看,心中不禁暗暗思索,这个偈语似是后世在什么地方看过,只是却是想不起来了。但那后面的应对却是记得清楚。
正自暗思之际,却见那老和尚忽的睁开眼睛,眸光一扫,已是对上肖遥。面皮微动,便有一丝清越的语音响起。“小檀越骨骼清奇,面相不凡。可能为老僧续下这个对子?”
围观众人闻听老和尚说话,不由的一阵骚动。俱皆看向肖遥和郭盛二人。肖遥闻言一愣,旁边郭盛却是大喜,大感有面子。加上一路来,对肖遥的学识甚是佩服,遂低声对肖遥道“学究,这和尚乃是本地有名的高僧,唤作德堪。据说是个党项人,向来不闻外事。此次能这般出来问偈,想来定是有莫大的机缘。学究权当游戏,不妨给出一对,不是图他什么所报,却莫要落了我宋人颜面。”
肖遥微微点头,却转向德堪,稽首一礼道“不敢当长老盛赞,此对学生倒是能对,只是有一事想要知晓,颇有些冒昧,却不知当问不当问?”
老和尚闻听肖遥所言,眼中忽的现出一抹奇光,一闪而逝。只是那一霎那的闪现,便让肖遥感到天地似是突然亮了一下,心中不由一动。
耳中却听到老和尚平和的道“檀越但请问来,若是老僧能解答,必不使檀越失望就是。”
肖遥点点头,盯着老和尚,缓缓的道“如此,学生失礼了。敢问长老,此偈却是长老自何得来?又或是长老自己所出?”
肖遥此言才落,旁边众人顿时一阵轰然,均是脸有怒色。“你这小子,好没道理。德堪长老何等尊贵,如何能取他人之题。自是他老人家自己想出的了。”
“就是就是,这却是那家小子,竟敢在此冒渎老神仙,可不是反了吗!”一时间,周围指责声一片响起。
郭盛看的面色一白,心里不迭声的叫苦。大是后悔怂恿逍遥接对。他倒是不怕与人厮打,只是在这边地小镇之中,那老和尚实是深受众人尊崇,便是西夏王公也多有前往膜拜的。
肖遥这般问来,要是真的惹恼了这位大和尚,恐是自己等人,顿时就会被整个小镇之人群起诛之了。心中大骇之余,已是凝目睃视四周,暗打主意,待会儿一有不对,便要拽着这位学究,先自离开再说。总不叫他随自己丧了性命。
只是偷眼察看肖遥时,却见他仍自淡然而立,面色不改。心中不由大是佩服。这肖学究虽是一文人,但傲骨铮铮,不失为一汉子。
众人刮燥之际,却听得德堪和尚一声佛号响起“阿弥陀佛,众位施主不需喧闹。”声音清越,乍一入耳,似如同一道凉气自头顶灌下,顿时周围一片寂静,众人纷纷跪倒
肖遥与郭盛二人,却是仍自挺立,在众人的怒视之下,犹如鹤立鸡群。老和尚深深的看了肖遥一眼,点点头缓缓的道“檀越果然高明,此偈非是老僧所做。乃是老僧入定之际,梦中所得。”
此言一出,郭盛不由长长的出了一口气。旁边众人却顿时瞠目结舌,哪料到老和尚竟会如此回答。再看向肖遥的目光中,便带出了一丝敬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