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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儿莫若母,李母见李达在李逵到达前后判若两人,心中猜疑便和李逵说了。李逵本就是勇悍之人,料得李达也不会有如此胆量。这点事情哪放在心上,便和母亲一起闲聊分别种种。
那李达虽说觊觎李逵的钱财,但怎么谋得尚未可知,踌躇半晌也没定计。这李逵在水县中都是颇为有名,单挑群殴皆不惧,别人只是闻名俱皆丧胆,谁能帮忙。再者,万一擒不下,李达还得掂量一下李逵碗口大小的拳头哩。
话说这李达思量半晌最后才决定给李逵下迷药,擒下再说。山野中人,自是会调制些迷药来捕猎物,这迷药自是不缺。当下买了些酒菜也就回家去了。
兄弟二人坐定,李达终日赌博哪有李逵的酒量,李逵刚有点感觉这李达已然跌坐桌底去寻那周公去了,却没机会下怀中的迷药。
待得第二日,李达热情万分,说破了嘴皮,费了百般说辞才将李逵留了下来。
李逵见哥哥如此热情,念及孩提往事,心下不忍,遂多留一日,又拿出些钱财相赠与。那李达得了金银不思感恩,反而愈加恼怒,心下忖道:“你是我的弟弟,父不在,长兄为父。用些许银两就想将我打发,天下间哪有如此便宜的事来?”
心中不忿,脸面上却愈加随和。及至午间,寻个由头径自赶往城镇,去找水县令去了。
水县令姓张,靠着十年的苦读考上了个举人,恰逢当今皇帝重文轻武。又靠着家境颇为殷实,到朝中走动一番,这才摊上了县令这个官。按说这个县令大倒不大,小嘛也是不小。对于以前普通百姓的身份来说,这个官相当地大了。
可偏偏人都有着不知足地毛病。时日一久。这县令做得倒不若以前那般上心上意。加上个狗头师爷。没过几年也变得和别人一般圆滑。喜好钻营。小妾娶了几房。这吃穿用度便从百姓身上想了点主意。搞得百姓敢怒不敢言。
这天张县令正在房中小憩。听闻门外聒噪。煞是气愤。只因这张县令读书时甚是辛苦。经常三更眠五更起。这座了官以后便每日午膳后休息。数年如一日。
寻根究底。这病根还是读书惹地祸。
闲言少叙。话说这张县令怒火中烧。找来一个衙役询问情由。这衙役长得不甚好看。倒也不大会说话。只言一山间民夫非要求见县令大人。说是有要事。
张县令不待衙役说完。便怒道:“天大地事情都要等我休息好了再来相扰。鄙俗地山野之人也来求见。若本县众人皆如此。我这县令哪有清静地时候。速速乱棍打走。莫再聒噪!”
一旁地师爷倒听出个大概。按说这坏人原本就窝着一肚子坏水。对事情地把握倒是颇有些造诣。闻县令之言。慌忙阻止。上前道:“以往愚民告状等皆击鼓相告。今日直接找来县尊大人地后院倒是没曾见闻。恐是真有要事。大人做这县令一职已有数年。若有些许政绩。只怕来日便要平步青云。今天可能便是时机。”
张县令闻言,无端生出几分精神来,让衙役速速将来人招来。
李达鬼鬼樂樂地进了门,待见到张县令和师爷,便一股脑儿前去见礼参见。这李达平日厮混,倒是颇懂些礼仪规矩,这一番下来,张县令也是暗暗点头。
待李达把往日在郓城县听闻一一说了,这李达本就口巧舌滑之辈,这一番说将下来倒似是亲眼所见一般。
这县令方才沉吟,那师爷却已开口,“兀那汉子,你所言可曾属实?”
“小人说言句句属实,如若大人不信,可差人去查实。”李达急了,待李逵被抓,随身的金银可都是他的了。
“这……”张县令仍在思量,那师爷又俯在县令耳旁一阵细语:“这案子如若不实可往这人身上一推,闻这些时日知府大人要巡各地方政事,此案做成铁案何愁知府大人不另眼相看?”张县闻言,点点头,“正是如此。”转而向李达道:“你能大义灭亲,如此深明大义,我定要重赏!”
李达连称“应该,应该。”
三人商议怎生擒得李逵,李达道:“我那兄弟自小勇猛无匹,为避免无端损伤,我先去与其饮酒,下些迷药。而后大人们再
便是了。”
如此商议一番,李达得了些赏钱,买了些酒菜便行事去了。
李逵回家数日,李达皆好酒好菜相待,只道兄长本质不坏,对待兄弟还是可以的,如此几次便去了戒心。
这日李达归来后,又如前几次一般好酒好菜。李逵不以为有他,坐下便吃喝起来。只是今次不同以往,吃喝一阵便觉酒意甚浓,李逵只道哥哥打了好酒。
李达问到李逵怎会有这许多钱财。李逵只说是遇到一个好的老板,待人又好,这般说辞李达自是不信,心下更疑。
山野之中,多数人养了狗,一防野兽,二嘛也是防人偷窃。待二人吃喝一刻钟时,百丈村忽然热闹起来,狗吠之声不绝于耳。李逵立起身来想出去看看何事,刚一站起只觉一阵眩晕。心道:这几日连番饮酒,怕是伤了身体,如今这些许酒水便已醉了。
思量间那喧哗之声渐近,“轰通”一声,家中的木门已被人踹倒。
李逵大怒,如此这番让母亲如何抵御门外的风寒。须知山中露深寒重。而且李母眼盲,长期卧床、又因缺少吃食之下,身体已然虚了。
当先的捕头扬声道:“案犯李逵,在郓城县杀人,又火烧英雄楼。今得兄长李达揭发,现拘回县衙,如有反抗格杀勿论。”
“你哪只眼睛看见你家爷爷杀了那货、放火烧了那鸟什子楼。你们这一帮蠢官,只会诬赖好人。如今想来抓我,得有些本事!”李逵忍着眩晕,拖起板凳朝那捕头迎头便砸。
那捕头事先知道李达已暗中下了药,哪知这李逵勇猛如斯。粹不及防只闪过头脸,肩头一阵火辣疼痛,却是被李逵砸了个正着。捕头在属下面前折了颜面一阵恼怒,招呼手下一拥而上。
李逵本就大力,寻常人轻易近不得身,又被肖遥操练日久,虽然被下了迷药,仍是寻常人难以抵挡。
李达自官府中人甫一出现便躲在了后面,那畏畏缩缩的神态让人很是鄙视。那捕头怒视李达道:“你不是下了药么?”
“寻常人吃了一包就会倒下昏睡一天,我下了三包,却哪知仍是不行。”李达慌忙解释。
李逵闻言方自醒悟,虎目圆瞪,颤声道:“你真真是我的好兄弟啊!”
旁边差役一阵喧哗,却原来是被那李逵推将开去,倒了一片。
屋内李母听闻声响,“外面何事,怎会如此吵闹?”
李逵手下不停,温声道:“娘,闲来无事。都要接你和我离去了,我收拾下东西,再打扫下屋子。”
李母闻言:“打扫屋子都弄得如此声响,铁牛儿手脚粗大,少使些气力,免得打坏东西。”
“娘,无妨。打坏了咱再重新买过。”说话间突然李逵一声惊呼。
李逵一把抓住偷袭之人,用手一摸脑后,之间满手的鲜血。待见得手中之人,打出的拳头硬生生地给止住了。
那人便是李达。李达见李逵只顾和母亲说话,悄悄捡块石头从后猛砸。亏得李逵皮糙肉厚,头盖骨又足够结实,不然这下直能把李逵的脑浆给掀出来。
李达见李逵一拳头打将下来,吓得魂飞魄散,脑中翻来覆去的一句话便是:“吾命休矣!”一股腥臭传来,却是已经大小便失禁。
众人只见那李逵披头散发,头发上慢是鲜血,脸上尚挂着两行血泪。端地像是天神下凡、战神转世。本就魁梧的身材,这下似是添上一道神光,更添了几分意境。
李逵怒目瞪视李达,那眼角经不起已然崩裂,两行血泪顺流而下,仰天一声咆哮:“你真真是我的好哥哥!”说完适逢药劲上来,仰天栽倒。
众人惊魂未定,好半天,那捕头才回过神来。一揖拜倒,道了声“得罪了。”方才招呼众人擒下,去往县衙。
李逵所表现出的孝道是这捕头所佩服的。在此万分危急的时刻,竟能出言宽慰老母,又在最后停手不去打那忘恩负义的兄长。
众人忙乱一阵,没去惊扰李母,就悄声退去了。至于那李达,自是从始至终没用正眼瞧过他。
李达好半晌才回过神来,却是径自朝着李逵留下的包裹行去。
屋内李母的话又响了起来,似是意识到什么,声音已然颤抖:“铁牛儿,是不是又在外面惹了什么祸端?”
李达怒道:“吵什么吵,这厮在外惹下杀人的官司,却来家里连累我。瞧你生的好儿子!”
李母一听,如遭了情日的旱雷,恍惚不语,只是哭泣。脑中一句话久久徘徊:“你生的好儿子!”
第一百一十九章:铁牛落狱
说这李逵被拿下收监,关在大狱之中依旧昏迷不醒,侵占了李逵的包裹,予那张县令10两金子,张县令这也是顺手一拿,虽然想那厮肯定拿了不少,只舍给自己这一些心中却已然不快。
待李逵醒来,发现自己处身于阴暗的囚市之中,这哪里是家啊,分明是大牢。
“放俺出去!你们这帮狗娘养的昏官,你们知道俺是谁么?若是识相的就快点把俺放出去,休把俺惹急了,把这鸟地方踏平不可!”李逵大怒,但是却没人答应,刚想起身,却发现自己手脚都被铁链条锁住了,原是因为李达说李逵力大,生怕弄出个好歹来,这样保险,却搞的现在李逵浑身难受,却是挣脱不开。
“叫什么叫!大爷睡个午觉都被你吵醒了,你真找抽啊!”来了个狱卒,看起来30来岁,满脸麻子,尖嘴猴腮的,两只眼睛小的和那绿豆似的,别提有多丑了。
“你爷爷的,你们没事把俺关在这里做甚!快放俺出去!”李逵见有人答应了,顿时大吼到。
“你找死啊!进了这边还想出去,要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这边我最大,你还蛮神气的,看起来很经揍啊!”狱卒一手握着一小皮鞭,一边叫唤来三个同僚,然后打开牢门,向着李逵走了过去。
“你们想干吗?”就算是神经粗如李逵,也察觉到了气氛的异样。
“干吗?嘿嘿,你说呢!”那家伙满脸阴笑,对着李逵就是一鞭子。
“娘的,敢抽老子,你知道老子是谁!”李逵一个促不及防之下,那一鞭子正好抽在他屁股上,火辣辣的,别提有多难受了:“哎呦我的吗呀!”李逵被抽的眼泪都快出来了。
“嘿嘿嘿。这是让你长点教训,以后好在地下学会做人,什么人能惹,什么人不能惹。”那狱卒又是一鞭子,这次李逵可不会在原地等着被抽了,方才他只是一时失察,同样的亏岂能吃两次,虽然手脚被束缚着,但是仰仗着自己力大身壮,直接一个打滚到了那厮的边上,一个起身就是大力一撞,直接把那家伙顶飞到了墙上。
那个麻子脸绿豆眼的家伙被撞的是七晕八素,另外两个家伙立马跑了出去,见到形势不对,跑的比兔子还快,哪管同伴的死活。
“俺终于可以跑了。哈哈。”李逵哈哈一笑。虽然脚上有着镣铐行动不是很方便。迈不开大步子。也算可以行走。便直接出了牢笼。准备逃逸。
“大胆钦犯。在狱中还敢中伤狱卒。真是吃了豹子胆了。”门口黑压压一片狱卒。中间为首地那个不正是牢头么。刚还想着能逃出去地李逵顿时傻了眼。
“哼哼。你好大地胆子。竟敢在我地地盘撒野。今天你不死也得脱层皮了。”那家伙阴险地笑着。直笑地李逵觉得后脊发凉。
“可恶!刚才要是从那个被撞倒地厮身上找到钥匙先把自己这手脚上地麻烦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