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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惊人,所以他相信她有能力赶走梦魔。
“梦?”她小小的脸蛋有片刻失落。“我真的不记得了。”
应该说她潜意识里不敢去挖掘。她自我封印起骇人的记忆,相信只要不去碰触,那暗夜里的影子就不会追逐她。
“好吧!那我提醒你,你刚喊有好多老鼠,我想这不是指咱们都认识的那个红发女郎。”
老鼠?!闻言,天若雪的身子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哆嗉,一个老是纠缠着她的阴影在晃动,“还有呢?”
确定她不再发抖后,伊恩继续说道:“你在梦中求救,尖声的悲泣着,双手好像在……驱赶着某些东西。”
听到这里,天若雪的身体顿时僵硬的如化石,那一幕幕的不堪如潮水般涌来,她以为已经克服的恐惧感又回到她身上,手脚冰冷到感受不到丝毫暖意。
老鼠的叫声,风拍打气窗的回声、男人的淫笑声、女人的呻吟声,一声声、一声声的由四周传来,然复她耳中响起自己细碎的低泣声。
她不敢相信在事隔两、三个月后,她竟哭了。
“哭吧!我的小雪儿,我会一直在这里陪着你,尽情的把委屈发泄出来,不要害怕,我在这里……”“伊恩……呜……”天若雪压抑的低啜声在伊恩安抚下渐渐被释放出来,一阵阵悲恸的哭泣声在房内环绕,连窗外的月儿也心生不忍。
时钟在钟摆不断的摇晃之下,短针又向前迈进一格,哀伤的哭声已渐沙哑,只剩几个可爱的抽噎声。
“我……我很没……没有用是不是?”天若雪用力吸吸鼻子,以手背抹去残余的泪滴。
“怎么会呢?每个人都会作恶梦,除非你不是人。”伊恩打趣的点点她微红的鼻头。
“你也会作恶梦?”她看他一天到晚都挂着笑脸,根本不像是会作恶梦的人。
“当然。我是人耶!”只是他懂得适时纾发,借由肉体的交欢。“说说看你的梦境。”
说?应该说吗?天若雪试着去回忆,并发现自己已没有想像中害怕。“那不是梦,是真实的情节。”
“说出来,我相信现在的你已战胜心中的恶魔,把它说出来吧!我想参与你的伤、你的痛。”
看他澄清的银眸中,写着无尽的柔情,天若雪缓缓张开唇瓣述说,“那是今年夏天的事情,我和祈大哥赌气离家出走……”那天她背着粉红色的小免背包,跟着一群女学生去学坐公车,以往她出入都有私家轿车接送,所以没有多想的乱坐一通。
因为坐错车,她走了好一大段路,结果在某个郊区迷了路,当时刚好碰到月沙帮的詹孔雀,单纯的她并不知道月沙帮与祈天盟有仇,还高兴的随着詹孔雀上车。
等到她发现不对劲时已经来不及,原来祈大哥并不是真心想和詹孔雀订婚,只是利用詹孔雀来分散月沙帮的注意力,借以摧毁月沙帮。
而不知情的她,正好成了肉票。
时间在她断断续续的描述中流逝……
“当秋姊姊和高大哥破门而入时,应该高兴得哭出来的我却怎么也哭不出来,一夕之间我被迫坚强、长大。”
这样的成长过程太痛苦了,外表看来雪儿是长大了,但是她的内心深处却还是那个需要保护的小女孩。一抹痛苦的神色闪过伊恩眼底,“对不起,因为我没有早一点认识你,害你受到伤害。”
“傻瓜,都已经过去了,何况我也没有受到伤害。”这样的深情男子,教她如何不爱。
伊恩的手放在她的胸口,心伤比身体的伤更难痊愈。“有,你这里受了伤。”
“在今天以前它还在流血,但是因为你,现在它已完全康复了。”天若雪双手覆着他宽厚的大手。
“雪儿。”伊恩有些动容的红了眼眶。
“你不是问我比较喜欢你还是喜欢祈大哥吗?我可以老实的告诉你,我喜欢祈大哥。”
闻言,伊恩眼一黯并落寞的将手一松。“你……喜欢他?”
“嗯!因为他是我大哥。”接着,她红着脸吻了他一下,“对你,我比喜欢更喜欢。”
比喜欢更喜欢?那是……希望之光圆到伊恩脸上,“你是说……”“我曾经喜欢过祈大哥,因为在我的小小世界里,他是唯一的巨人。但是现在我更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珍惜所爱,你宽厚、包容的爱让我领悟,原来这才是真爱,错过你将是我一生最大的遗憾,我爱你。”
“哦!雪儿,我的宝贝。”伊恩激动的收紧手臂,热切的搜寻她口中的热源,“我爱你、我爱你……”两人互诉衷情,连窗外的月儿都笑弯了眉。
“有件事,我想坦白的告诉你。”
伊恩双手交握的坐在床角,因为他不相信自己的自制力,生怕体内刚平熄的欲,火又燃烧起来。他不是不想要她,反倒是想得身上的每根神经都紧绷着,全身涨得像河豚,但是为顾及她保守的观念,他宁可苦了自己。
天若雪偏着头不解的问:“什么事?瞧你一本正经的模样,教人好不习惯。”
“记不记得我曾经告诉过你,我的工作类似侦探?”他认为明白的告知,日后她才不会有微辞。
“嗯!”
“其实我是联合国反恐怖小组的一员,维丝娜曾是我的上司,而吉莲是我目前的伙伴,另外还有三个你没见过的同伴。”
这个消息的确令天若雪震了一下,“这个工作是不是很危险?”
“危险度是高了些,但是我们全是受过训练的一流人才,比起你那个混黑道的祈大哥安全多了。”
他避重就轻的带过去,其实他们面对的不是毫无组织的地痞流氓,而是冷血残酷的恐怖分子。为了钱,甚至一个可笑的理念,这些恐怖分子可以连命都不要,实在是一大讽刺。
“讨厌啦,你又扯哪去了。”突然她有几个字眼飞过眼前,“你们是不是都有代号或是外号什么的?”
“干么问起这个?”他露底了吗?
天若雪托着腮,很天真的说:“因为我老是听你和红发安妮叫维丝娜臭狐狸,你和维丝娜又唤红发安妮死老鼠,我在登机前,还听红发安妮告诉我说,有只乌鸦会照顾我,这不是很奇怪吗?”
说她单纯无知,倒是挺注意这些小细节的。伊恩笑笑的摸摸下巴。“血狐狸维丝娜,寻鼠吉莲,蓝蛇珍妮也就是卡洛妈咪的女儿,再加上隐狼哈维和半年前才升级当我们上司的火鹰平野正次,这些人全是我的工作伙伴。”
“哇!好酷的代号。那你呢?”光听这些代号,她就恍如置身在谍报电影中。
伊恩有些腼腆的抓抓鬓角。“不是很好听。”
“说嘛、说嘛!人家要知道。”她可爱的催促表情,令人难以拒绝。
“伯爵鸦。”伊恩硬着头皮说出他深以为恨的代号。
“伯爵鸦?世袭爵位中那个伯爵,乌鸦的鸦?”听起来好像伊通片里的人物。天若雪觉得很有趣。
“没错,就是那个意思。”全是臭狐狸那个女人的错。当初加人联合国的行列时,他因为装酷穿了一身黑,被“某位”该死的女人撞见,马上很不屑的嘲笑他是成不了气候的贵族。接着开口闭口的叫他乌鸦小子,叫得他很火大,一个忍不住气,在技练场找她来个“武力对话”。其结果可想而知,他还是只乌鸦。更可怕的是,她居然旱就营私结党,利用吉莲的电脑天才,及挖掘隐私的才能,把他的底挖个一清二楚,让他从此受制于她的威胁,当她名下的一个“小兵”。
“为什么叫伯爵鸦,是不是受到电视动画的影响?”她记得卡通里面有一只很威风的鸭子,也叫伯爵鸭,只不过此鸭非彼鸦。
“因为家父是盖斯普伯爵,而我将来是继承他爵位的长子。”
这是他最想逃避的责任。
“你是……贵族?”天若雪仔细一瞧,倒是有七分味道。
“不像吗?”他倒希望不像。他的家族全是黑发棕眸,一副道地的英国贵族模样,而他却承袭了十七世纪祖先的血统,拥有一头银发及一对银眸,所以很少人知道他和盖斯普家族的血缘关系。只除了少数几名“密探”才知他的真实身份。
“像。”她肯定的答道。
话题至此,天若雪带着倦意打了个哈欠。
“困了?”
“有一点。”她揉揉眼皮,又打个哈欠。
站起身走到床头,伊恩拍拍她背后的枕头。“还有一段时间天才亮,再睡一会吧。”
“你陪我。”天若雪无心的拉着他的手要求。
“陪你?”闻言,伊恩的眼睛里满是诧异和惊喜。“你确定?
不后悔?“
“后悔什么?人家是怕再作恶梦,你等我睡着了以后再离开。”睡意一直袭来,让她口齿不清。
嘎?!伊恩一只脚正准备跨上床,顿时僵成一个弓字,原来雪儿的“陪”是这个意思,他的思想太龌龊了。
“好,我陪你。你安心的睡觉吧!”伊恩笑脸当场变成黑脸,拉开两人之间的亲近度。
“伊恩,晚安。”她拉着他的手枕在颊边,安心的闭上眼睛。
“晚安,雪儿。”他苦笑着轻吻她的额头。这算什么,他真该荣获世界十大旷男奖。
自己最爱的女人就躺在眼前,他却什么也不能做,还得出借一只手当她的维尼熊,陪她入睡。想想自己也挺伟大的,可以克制个人的私欲,只为了守护小小的她而忍受非人的折磨,当个苦行僧,过着禁欲的日子。唉!这就是爱吧!
看着她甜美的睡容,一丝满足感充斥在他的胸臆间。这是一个身为男人的骄傲,拥有所爱女子的全然信赖。上帝何其眷爱他,在他贫乏的感情世界中,送来一位曙光天使,丰富他未来的人生。
“睡吧!我的小美人,我会一直在这里陪着你,希望你有个好梦。”
等天若雪睡沉后,伊恩才在不惊扰她的情况下轻轻的抽出手。
他自嘲的摇摇头想,当圣人的下场就是洗冷水澡。
台湾祈天盟总部里,或躺、或卧、或趴的“陈尸”着数条人干,这些“人干”的脸上都刻了一个字,那就是——“苦”呀!
“不公平,大大的不公平,人家老婆不见了,于我们屁事,为什么我们要累得像条狗帮人家找老婆?”太哀怨了,好歹他文易虔在道上也是个响当当的人物,几时成了长鼻子猎犬。
“你抱怨个什么劲,我连蜜月都没得度,抱老婆的时间还有读秒限制。”太惨了。
新婚才三天那,他就沦为“怨夫”,连洞房花烛夜都得偷偷的过,不敢刺激到另外两个失意的新郎,他才要大叫救命呢!高赋哀怨的在心底抱怨。
另一道有气无力的声音,从于仲谋口中传出。“你们还好,只负责找人。我可是直接面对那两座火山。”什么足智多谋的狗屁军师,他都快被那两个女人害死了,临到终了才闹逃婚,他是招谁惹谁来着。
“唉——”三人同时哀叹着。
江心秋好笑的看着他们三人大吐苦水,幸好她是“女流之辈”,才可免去这场劳动。
“别叹气,认命吧!”维丝娜和红发安妮太没义气了,居然“抛弃”她私逃,让她面对这一屋子的“怨”男。
“亲爱的新科高大嫂,你怎么没跟着去逃婚?”有福应该同享才是。文易虔不怕死的道。
高赋一脚横踹了过去。“文弟弟易虔,你皮在痒是不是?敢煽动我老婆逃婚?!小心我踢断你的子孙根!”
“啧啧啧!欲求不满就说一声嘛,咱们嫂子不会让她老公憋死的哦。”好险,他闪得快,不然他们文家就要绝后了。
“臭小子你再说太目无尊长了,等我有气力时,非好好教训你一番。”可恶,敢拿他的“房事”问题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