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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不是自己一路护送天若雪到法国,自己可能会被瞒骗,以为他们两人真有私情。
不过看乌鸦急于将她纳入羽翼下的态度,这纯情可爱的白羽天使可能会,不!
是一定会被邪恶的乌鸦给吞了的。他是乐得看好戏,看乌鸦如何中箭掉落树底的糗状。
“你在傻笑些什么?”看言之敬一脸教人发毛到极点的阴笑,伊恩觉得不太舒服。
“傻笑?!我这是微笑,瞎了眼的乌鸦!”不怪他,男人总是会嫉妒比自己出色的人,这是人的天性。言之敬自负的想。
恶心!拔⑿κ窍裾庋币炼魑⑽⒐雌鸫浇牵⒖堂陨妨艘蝗号员?
看不下去的言之敬,受不了他的自大,故意拍拍他的肩膀道:“老婆是很重要,可是……血狐狸的交代更重要。”言之敬看得出血狐狸又摆了乌鸦一道,不然乌鸦不会认不出眼前的天若雪正是他“奉命”接待的人。
“天呀!这下我真的惨了。”他这爱惜羽毛的乌鸦非变成无毛鸦不成!咦?
不对,贼猫怎么知道这件事?哀悼未来日子之悲惨时,伊恩的脑子闪过这个念头。
脸一沉,他一脸假笑的“拍拍”言之敬衣须上的灰尘道:“你很空闲吗?”
“还好,没有你闲。”死乌鸦,想害我得内伤,我偏不顺你的意!言之敬才不上当。
“那只狐狸近来春风得意,你也被她的春风扫到了吧?”伊恩的言下之意是在问言之敬是否和他一同接受了一样的委托。
故作不知的言之敬说:“哪有你春风得意?连老婆都泡上手了,小弟真是佩服你的‘快手’!”
不对,大大的不对,贼猫的话语中含有某种暗示,伊恩明知话有禅机,偏偏他的脑袋轻度当机,就是悟不出其中隐藏的禅意。
天若雪夹在两人之间,突然闷闷的冒出一句,“你们两个是朋友?”
“鬼才跟他是朋友!”两人异口同声的抢着回答。
“至少你们认识。”由他们无意间泄漏的字眼,她想起乌鸦是谁了。
红发安妮常常挂在嘴边的老大,应该就是他们口中的“狐狸”,红发安妮还特别嘱咐过自己要她注意一个看似绅士的银发花花大少,说他可以当朋友,但千万别变成他的情人——上床的那种。尤其是上床那句,红发安妮一再提醒他,和他在一起时一定要远离床至少十公尺,不然会失身。果不其然,她才到巴黎不到半小时,就被他夺去了初吻,而且是两次。
伊恩打哈哈拐着弯说:“朋友有两种,一种是值得深交型,像我;另一种认识就要自认倒霉,像他。”
言之敬拉拉蓝白相间的制服,很不屑的挑着眉说:“人口两张皮,尽管耍弄吧!想想你失职的下常”“你——”伊恩肩膀自动的垂下来,心想他的确失职。“我现在就把人找出来给你看。”他想,一个十来岁的小女孩,应该跑不远。
“我等着看你的本事。”言之敬倚在柱子上,顺手丢了颗薄荷糖入口,准备看他怎么找。探人隐私是寻鼠的专才;找人这等小事是隐狼最拿手的把戏,至于乌鸦这个路痴,哼!不把自己搞丢就该额手称庆了!
“少神气,贼猫,我会让你吓掉下巴。”什么表情,分明是瞧不起人。伊恩不屑的想。
“是哦是哦!我是会掉下巴,不过不是被吓而是笑到掉下巴,差一个字意思可不同。”
笑笑笑,他要让贼猫笑不出来。伊恩赌气的往前跨三步然后又转回头拉起天若雪的手,他可不想一次搞丢两个人,即使他忘了她只是个“旅客”。
“喂!你干么拉着她?”言之敬没想到他会有这招。
伊恩冷哼一声瞟着他。“我老婆不顾着点,万一被贼猫叼了去,我岂不得不偿失?”
“是是——看紧点,你的‘老婆’!”乌鸦还真不害臊,老婆老婆的叫上瘾了。
伊恩还是觉得言之敬的话中有话,但是找人要紧,顾不得找出他话中的漏洞,便急忙找人去了。
一旁看着伊恩傻傻的找着近在眼前的天若雪,言之敬不由得快意上心头。
心想终于整到乌鸦一回,不过为了生命安危,言之敬决定做个无耻的乌龟,溜之大吉。
第二章
“什么?你再给我说一遍!
候机室里传来一道男人嘶吼的声音,一位发长及腰的黑发女子,怯生生的低垂着头忍受男子如雷的怒斥声,像个受尽委屈的小媳妇不敢出声。
银发男子满脸布满戾气,西装横挂在候机室的椅背上,衬衫的袖口解开挽上两圈,汗湿的额头爆出青筋,表示他正在愤怒当中。路过的旅人,都被他的怒气波及而不敢靠太近;航警在他身侧徘徊,生怕他一个火大会失手掐死他面前的大美人。
法国男子可是最多情的,他们绝不会让此等“罪恶”之事发生,所以都用戒备的眼神防着他。
“你变哑巴了吗?我问的话你听不懂呀?”伊恩气得改用说得有些瞥脚的中文问,不想对牛弹琴。
天若雪鼓起勇气,一脸害怕小心的抬起头,“你一直拉着我到处跑,我怎么知道你找的是谁?”
光听这两句话,就堵住了伊恩的嘴。
是他笨、他呆、他蠢,应该早料到贼猫出现的原因,只是自己一时鬼迷心窍竟看不出摆在眼前的事实。难怪他觉得眼前的人儿很眼熟,原来是长大的天若雪,他又被狐狸给耍了。
“这张照片是怎么同事?”他把快捏烂的传真照片拿给她看。
天若雪有些惧意的接过相片一瞧。这是她刚念女子学院时拍的照片,她一直很小心的保存在相本中。“这是我八年前的照片,背景是我们学校的大钟。”从来没人吼过她,除了那一次……瞧她打着颤,眼眶泛红强忍着不让眼泪滴下的俏模样,伊恩心软的搂住她的肩头。“对不起,是我的错,我不该没问清楚就不分青红皂白的对你发脾气,希望你能原谅我的错误。”他一向自诩是谦恭有礼的绅士,对女人更是百分之百的尊重,绝不轻易让自己的音量过六十分贝,可是今日却失了控。吓坏怀中佳人,他十分自责。
以往他不曾因任何女人失了序,现在的情况连他自己也摸不着头绪,除了道歉他别无他法。“如果你觉得我不值得原谅就赏我两巴掌,我绝对不会还手,任由你处置。”
他倒是怕她会打疼了手心。
看他一副慷慨赴义的模样,天若雪含着泪破涕为笑,两颗圆滚滚的泪珠瞬间披挤出眼眶,顺着两颊流下。
伊恩凝睇她的笑容,那抹笑容撼动他心底深藏的弦,忍不住捧起她小巧圆润的下巴,轻柔的吻去她的泪珠,舔拭残留的泪痕。
“这是不是表示你原谅我了?”这么一张紊净的容颜,竟让他有心动的感觉。
美女他品尝过不少,比她更美的女子比比皆是,但她们仅能挑起他的情欲之火,陪他来段激情时光,却从不曾撩拨他心底最深层的爱恋。
而她,一个精致得如搪瓷做成的东方娃娃,竟让他有种想珍藏、眷宠的冲动,好想将她揉入他的骨血中化成一体。
他……他太可怕了,又吻了她的颊,这种男人绝对是女人的恶梦。
天若雪害怕的想。“只要……你别动不动就……吻我。”
“喔!吻你呀!这简单——”伊恩故意把话去头截尾,嘟着一张狼嘴想偷香。
“哎呀!不是啦!”天若雪用手挡住他的逼近,手心被他吻了一下。
“不是什么?”他佯装不懂的握住她的小手,并在她手背印上一吻。
她努力想抽回手,他却握得更紧,她不禁紧张的大叫,“你不可以随便碰我啦!这样……不合礼仪。”
“不会呀,你是我老婆耶!老公亲老婆是天经地义的事。”他就是爱逗着她玩,看她满脸潮红的可爱模样。
伊恩才刚说完,天若雪果真又满脸通红的垂下眼睑,“你……你不要老是戏弄我好吗?我知道自己很笨又没见过世面。”
“胡说,谁敢说你笨没见过世面。”伊恩收起嬉笑的一面,正经八百的抚着她的额头道。
她自嘲的甩甩头,“不用别人说,我有自知之明,不然你也不会一直吻我,当我是随便的女子。”
伊恩似乎可以感受到她心中的无奈和苦涩,他忘了她是道道地地、土生土长的台湾人,是从没出过国、离开家的温室花朵。而在外国人眼中理所当然的亲吻和拥抱,对她而言都是逾礼的举动,那是只有情人或丈夫才可以做的事。
丈夫?!一个令他心烦的字眼浮上伊恩心头。
“吻在国际礼仪中是一项极平常的礼貌,我绝不是有意要轻视你,如果你觉得被羞辱,我在此慎重道歉。”
他诚恳又真心的态度,让天若雪反而不好意思自己的小心眼,“是我错怪你,应该是我向你致歉才是。”毕竟是自己先要求他帮忙的,只是他的不按牌理出牌的方式令她不太能接受而已,是她太大惊小怪了。
在巴黎,街头接吻的画面,不时出现在各个角落里,只是保守的她一时还不能适应巴黎开放的民风。
“不,你没错。是我没尽到责任,害你被无聊男子追逐,所以错在我。”她太纯洁了,根本不懂人心险恶。伊恩对她兴起一股保护欲。
“不是的,你没错。是我嘴太笨不会拒绝别人搭讪,才会惹出一堆麻烦。”
“你才……”蓦然,伊恩轻笑了起来,“算了,我们两个都没错,再辩下去,只怕到天亮都辩不完。”
天若雪也跟着笑出声,觉得他们刚才的样子真幼稚,活像是争宠的小孩,只不过他们是互相把责任揽上身不使对方背过。“咱们这样真好笑。”
伊恩想搂住她的肩又怕她生气,只得作罢。“人生在世多笑才会快乐。你在巴黎订好饭店了吗?”
“红发安妮……不不,是吉莲给了我一个地址和电话,我以后就住在那。”她从口袋里取出一张护贝过的纸张。
好大胆!敢称呼老鼠为红发安妮,要是老鼠听到一定会气死,伊恩知道她最恨人家在她那头红发上作文章。
当他看到纸上写的地址时,不由得在心中哀嚎,居然是卡洛妈咪那老母鸡家的地址,真是天要亡他。说她是老母鸡有些过分,但他们夫妻俩对小辈的照顾可谓是无微不至,简直是将他们几个当成是小婴儿在照顾,真教人吃不消。
一出机场向南行,车子便飞快的急驶,两旁的景致一一消逝如快转的荧幕几乎捉不住画面。
但是在半个小时过后,天若雪开始有不对劲的感觉,好像他们一直在某个方框内打转,直到她眼中快速闪过刚才见过的一景她便确定他们是迷路了。
这……有点诡异,他……是无意还是故意?“呃!可不可以打个岔……”这种事由她开口似乎不妥,但又不能不提。
伊恩洒脱的扬扬银发。“有事直说无妨,我是个百无禁忌的人。”
“有一件事我不甚了解……你是不是特别喜欢在这一区飙车?”她说得很委婉。
飙车?!他是喜欢开快车。“放心,我开车的技术一流,用不着担心。”他以为佳人怕坐快车,所以把车速减慢了些。论起开车技术,他自认没人敢跟他比,尤其是闪子弹的技巧,更是无人能出其右,这全归功于多年严苛的训练,才能让他拥有此自豪的本领。
“我不是担心你的飞车技术,而是……我们有必要在这条大马路上来回走上七次吗?”七次是她保守的估计。
来回走……七次?!伊恩立即放缓车速,慢慢的绕一圈。那对在站牌下拥吻的情侣依旧热吻着;黄白夹杂着黑点的肥猫正在同一只垃圾筒内翻找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