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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很……要好?”
他大声的喘著气,“又爱又恨又气又无奈,我巴不得从未认识她们。”尤其是宝贝,专找麻烦。
“小心点,护法,也许她们正透过卫星录下你的一言一行。”虹影不忘提醒另两位护法的悲惨教训。
“唔!”他谨慎的点点头。“宝……鸿鸿吾爱,我对你绝对是真心的,日月可表。”
她没注意听他似真似假的告白。“龙门到底是什麽东西?”
“龙门不是东西,它是……有点怪怪的。”回答是或不是都不对。“龙门的历史太悠久,以後有空我再讲给你听,保证比九点档单元剧精采。”
“嗯哼!你在干麽?”她目光落在他忙碌的身影。
方羽脸不红气不喘地说道:“帮你收拾桌子。”
“为什麽?”
“因为你要休假住到我那儿。”长假。
朱鸿鸿拿过他手上的文案夹,重新放回原处,不许他再动。
“我是个有自主能力的大人,我有工作待做,没空陪你玩游戏。”她不喜欢失去主控权。
“就三天嘛!我怕张箭狗急跳墙拿你当筹码。”他可不想自己的女人也来个死而复生。
天底下没那麽多好康的事,他要好好保护心上人,不要像龙翼和雷刚痛到麻痹才得到真爱。
谁晓得同样的好运是不是会降临在他身上,他不让爱人的生命当赌注。
“自己惹出的祸自己摆平,你不追杀他就天下太平。”这三天她有七场手术,休不得假。
“鸿鸿——”方羽扯开痞子笑容。
“少装可爱,我的答案是:不。”她有她的坚持,绝不改变。
狠心的女人。“好吧!你不搬我搬,我住到你那儿。”
反正他被女人欺压多年,再加一个也得咬牙承受。
命运“乖舛”的人还是认命些,女入一旦固执起来十座山都没得移,这些全是入龙门以来所得的惨痛经验。
朱鸿鸿惊讶的一喊,“你有没有搞错,我“只”有一间卧室。”
“哎呀!咱们都是成年人,没有警察会上门临检。”软玉温香抱满怀。嗯!肾上腺素开始分泌了。
“我有书房和客厅,你打算躺哪儿装死?厨房可不行。”她在规劝他打退堂鼓。
两人现今的情形如同半同居男女,他一早来按门铃煮早餐,中午送爱心便当到办公室,晚上一到自动来报到,煮了一桌热腾腾的好菜等她回家,“贤淑”得叫她汗颜。
吃完饭免不了小动作频繁,搂搂抱抱、卿卿我我是绝对必要的程序,每每到了擦抢走火的紧要关头,总有一方先冷静下来——当然不会是他。
在千催百赶的情况下,方羽才一脸欲求不满的来个十八相送,不甘不愿离开她二十来坪的小公寓。
“你要我睡那张看起来很女人的沙发?”迷你而且窄小。
“你和女人有深仇大恨吗?”她冷然地横睇。
※※※
山区龙家主宅
数道黑影在问云阁鬼祟移动,探头探脑的蠢样在忧患楼的监视器中显得十分可笑。
“身手倒是不错,但是做起贼来的俐落度不如咱们公主。”朱心雀赞扬他们送死的勇气。
门主龙青妮对她的“身份”意兴阑珊,但是一谈起偷……呃!是顺手借用不归还的嗜好,远比高高在上来得热切十倍、百倍。
游走世界各角落,“借”遍大小富商、高官从未失手,还很恶劣的留下她自以为的幽默和一朵黄玫瑰。
“堂主,你不下令逮捕侵入者吗?”安全管理中心的主任问道。
她笑得很妩媚,“猫抓老鼠的趣味在於过程,享受玩弄其垂死前的那一刻。”
闲风居的晚枫随风飘送至问云阁,满天的红艳似受难者的鲜血,在半空中张狂的翻卷,嘲笑故做小心的贼子无所遁形。
事先在三幢楼阁问云阁、闲风居、接月楼——六个楼面设置了小小游戏关卡,没点本事的“宵小”是不得轻松,如入虎栅。
瞧瞧放大的画面里狰狞的面容,因害怕而扭曲脸部肌肉,抖颤的身子找不到来时路,惶然地在布满危机的迷宫盲目搜巡出路。
更别提闯关不成留下的代价。
“于主任,用心点玩,别让他们断了气。”朱心雀的艳美容颜中闪著妖魅光彩。
“是。”
彩虹之舞横亘在天际,视线所至尽是美丽。
可惜近在眼前却拿不到。
第五章
好一幅芙蓉春睡,叫人看得心痒难耐,忍不住在心底狼嚎两声。
床上的美人儿像朵夜晚绽放的紫莲花,规律有致的呼吸轻吐芬芳,披散的长发如水波,有生命似地发出召唤声,诱人伸手一抚。
而他这个暗夜窥者当真抬起手,轻柔地掬取一撮放在鼻下搔闻,深邃的目光流露淡淡爱怜,在她沉睡的玉容。
凌晨三点吧!
屋外那条大马路仍传来隐约车声扰人清梦,朱鸿鸿拧了拧眉心,翻个身拉高被褥包住大半个脸。
那可不行喔!宝贝,你在剥夺我视觉上的享受。
一身黑的颀长身影轻轻挪移暖呼呼厚被,一点一点往下拉,像是玩著毛线球的猫咪,明明是不起眼的动作却玩得不亦乐乎。
由於他太自得其乐,忽视人的皮肤接触冷空气会颤寒,很自然由睡梦中清醒。
“谁?”
还来不及回答,咧开的大笑容顿成大笑话,痛呼声取代问候。
“你……你谋杀亲夫呀!”我可怜的下巴,呜……哀悼三秒钟。
“羽?!”朱鸿鸿眯著眼细瞧捂著下巴的男人扭开床头灯。
“还好偶素练家子,不然下巴就完了。”好狠的女人,这肘子来得快又猛。
她看看床头边的夜光钟皱著眉,“凌晨三点十七分二十九秒似乎不适合用早膳。”
“女人,你真当我是任劳任怨,二十四小时无休的便利餐厅呀!”开口合口就是食物。
食物除了填饱肚子之外别无用处,能像他是个十项全能,中看又中用的超级完美情人吗?
“能不能请问一下,你一大“清早”来访有何贵事?”朱鸿鸿不大清醒地打个小哈欠。
方羽楞住,但很快回复本性。“我想你想得睡不著觉,赏月时顺便来探望探望。”
“今天是农历的朔月(初一),我想在地球的这一端看不到月亮。”赏星星还差不多。
“你就是我心目中最璀璨的皎月,望之如玉,近之似雪。”而且……养眼。
那一袭前扣式的薄睡衣春光大现,他要是卑鄙些往前一倾,雪白山峰尽收眼底,不用望眼欲穿的偷睇。
月?!“你的意思是说我脸太圆?”在他有计画的“喂养”下,她重了两公斤。
他故意在她脸上揉来摸去作评估。“嗯!是长了些肉,我的功劳。”
被他左揉右搓,她很难不清醒。
当白日的理智回到大脑,运转的脑细胞开始过滤一切不合常理的逻辑,包括他的出现。
“你很沾沾自喜。”
“当然。一个男人最大的成就莫过於养胖自己的女人,我的辛苦总算有代价。”肉肉的,好摸极了。
“你很得意?”
他毫无危机意识地在她粉脸啃一口。“好香、好甜,我的。”
“你没有话申辩?”
“嗯——”方羽细细的啮咬水嫩玉颈。
“你知道登徒子会有什麽下场?”朱鸿鸿的语气清清凉凉,如沐秋阳。
“这种败类不用客气,一拳打死他。”他诉说著自己的死期。
“你不反对?”她问得很淡。
“害群之马,人人得以诛之,你一定要卯足劲给他死。”一只不安份的手对准小山峰——
“注意喽!”
方羽犹自沉浸在自我幻想的情境中,禄山之爪蠢蠢欲动,那抹香还没偷到,眼前一物飞近,他本能的一闪,结果……
“哎哟喂呀!你怎麽可以使小人手段声东击西。”闪了左眼中右眼。
“兵不厌诈。”她一句带过。
“我是你的亲亲爱人耶!你居然下得了手,我变成独眼龙了。”天呀!他得戴墨镜出门。
呼!疼。
眼袋肯定肿成胃袋,视线变得朦胧不明。
“我是医生,懂得拿捏分寸,你绝无失明之虞。”至少她没“给他死”。
眼痛、下巴痛的方羽气呼呼地喷气,“你干麽动手打我?”
“我徵求过本人同意,是你要我不要客气,卯起劲诛杀害群之马。”她完全撇清责任归属。
“我指的是登徒……”他恍然一悟地用完好的左眼瞪她。“我哪里长得像登徒子!”
“我邀请你了吗?”
这回,他谨慎提防语中陷阱。“你家就是我家,用不著客套。”
“在凌晨三、四点?”她分贝不变,语意微恼。
“因为……你在家嘛!”他的举止是……可耻了些。
这是什麽鬼藉口。朱鸿鸿藉撩发至耳後的动作,平缓被挑起的愠火。
“通常这个时段是小偷横行的时间,我想我作了正常人该有的反应。”抓贼。
“有小偷你应该先报警,一个女人家不要太好胜,现在的小偷比土匪还可怕,枪呀刀的一大……堆……”他越说越没气。
“嗯哼!你要我报警抓你?”她的眼神说著:继续呀!反正天还没亮。
方羽改弦易辙的撒起娇,“可爱的鸿鸿不生气,你不困吗?”
“你不觉得这句话问得迟了些?在我被某人吵醒之後。”他还好意思问。
“天地良心,我从没打算吵醒你。”他举著右手发誓。
其实他想做的是另一件事。
一个身心健康的男人难免有七情六欲,违反自然定律会肾亏,为了她日後的幸福著想,他只好委屈自己下流点,调调阴阳。
孤阴不生,独阳不长,老祖宗睿智的遗训一定要听,继而发扬光大。
“很好,我有个疑问想请教。”他的誓言值得商榷。
“说。”方羽大方的等待判决。
“你为何在这里?”公寓虽老旧,好歹也上了几道锁。
他理直气壮的抱怨,“还不是你的水泥脑袋,明知有危险还不肯搬去和我同住,连张床都小气得舍不得分我半,要在客厅打地铺你又说不雅观……”
好不容易他妥协的让一步,找了个帐篷打算在屋前过夜,可她又有话来堵,什麽碍人家车道,占国家的土地资源。
要不是担心她受伤害,堂堂龙门的雨护法何需纡尊降贵,随便派几个手下来站岗就够骇人了。
起先他是在对面车道守护,後来想一想不妥当,一、两分钟的时间差就足以夺走多条人命,还是无距离的近身保护才能做到密不透风。
何况霜冷夜寒,傻瓜才会在外面吹风受凉。
活色生香的美人睡容胜过该死的蚊子,他的决定是正确的。
“我睡觉不打呼,也不磨牙,半夜不会踢棉被,甚至口水都不流,睡相乖得可以得童军奖,这样的床伴你还有什麽不满意?”他像孩子等著赞美的礼物。
面无表情的朱鸿鸿白了他一眼,披起晨袍掀开被往外走。
“你要去哪里?”
“冰块。”
“啥?!”这种天气吃冰?
他寒颤一打,心想该不会要他降温,免得兽性大发吧?
顷刻——
他才释然地吐出憋住的傻气。
“我的鸿鸿最关心我了,怕我的帅脸变形不可爱……嘶!轻点,好冰哦!”心都冷冻了。
“停止自恋,我最讨厌长得和女人一样漂亮的男人。”她想起任烟的话,太帅的男人不安份。
就算他不会去外面勾三搭四、寻花问柳,光那张脸和那副俊美身材往街口一站,多得是投怀送抱的漂亮美眉。
这年头没有柳下惠,也许一个、两个会拒绝,数目多就摆脱不了,长久下来很难不动心,逢场作戏来个一夜情。
“鸿鸿,你要我自残几刀,还是泼盐酸?”他一副视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