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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中的夏萱,郁郁寡欢地来到厨房准备晚餐,今晚吃咖哩饭,洗净马铃薯后,也没注意到皮还没削,就拿起菜刀胡乱地往马铃薯身上乱砍,切得有大有小,全往锅子里扔;接著就从水龙头里接了一碗又一碗的水,也不管放了多少的水,盖子一盖,扭开瓦斯,这才想起肉块还在冷冻库里,拿出来扔到锅里,人便走到后阳台。
夏勉今晚补习音乐,晚一点才会回来,她看著那件挂在衣架上雷骘的T恤,胸口一阵热,收下它紧紧抱著,就这样站在阳台上发呆;直到夏勉下课回来,她才猛然惊醒,但是锅里的马铃薯已变成一团烂泥,幸亏水放得多,才没把厨房烧起来,要不然明天上报,记者会把她乱写成开瓦斯自杀的痴情女。
肚子饿得要命的夏勉,书包往椅子上一扔,迫不及待地钻进厨房,拿著碗,一摸到冰冷的大同电锅,心凉了半截;掀开盖子,果然如他所料,姊姊被爱情冲昏了头,得了失忆症,脸上出现哭丧的表情。“姊!你忘了把电锅插上电了!”
夏萱一点内疚也没有,神情依然恍惚。“那就晚一点再吃吧!”
“你在想什么?”夏勉心里有数,姊姊在想财神爷。
“想工作上的事。”她随口搪塞。
夏勉人小鬼大地问:“财神爷最近怎么了?”
“他还在便秘,一见到我脸色就很难看。”夏萱唉声叹气。
“姊,你最近变漂亮了。”夏勉像在研|奇+_+书*_*网|究小老鼠的学者般观察著姊姊。
她眼中掠过一丝窃喜。“你无缘无故赞美我,是不是做了什么亏心事?”
“我没有,倒是你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才像做了亏心事。”
连小毛头都看出她的心情,夏萱一脸的狼狈,她拍了拍自己的脸颊,警惕自己不能再这样下去,万一让雷骘看到,他一定会嘲笑她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但还没等到雷骘取笑她,却先看到夏勉一副偷笑的贼脸。“你干么这样看我?我头上长角了吗?”
“没长角,”他鬼灵精怪的补充。“倒是插了一枝箭。”
“你在胡说什么?”夏萱一时没有会过意。
“姊!你被邱比特射中了!”夏勉心想爱情不是使人盲目,而是痴呆才对。
夏萱一拳打在夏勉头上,但手下留情,没酿出人命。“射你的头啦!”
“我的头好得不得了,今天小考又是一百分。”夏勉跑去拿书包。
“我带‘小宝’去散步,你在家乖乖写功课。”夏萱却去穿鞋。
夏勉追到门边,不满地噘起嘴。“你不吃饭啊!”
“我没胃口,你多吃一点,不用留给我。”夏萱的心有如脱缰野马。
“你如果遇到财神爷,帮我向他说声谢谢。”夏勉决定不妨碍姊姊的青春。
“谢他什么?”她在床上躺了两天,连今天是几月几号都不晓得。
夏勉满脸笑意。“他送了我一辆新脚踏车,而且还是变速的喔!”
“太好了,车钥匙给我,新脚踏车借我用。”夏萱端架子地命令。
“你会在财神爷家过夜吗?”夏勉从书包里取出钥匙。
夏萱恶狠狠地说:“不会,我会趁你睡著,打你的屁股。”
没爹没娘的孩子特别容易早熟,夏萱一边飞奔著下楼,一边想著夏勉;她对自己放弃读大学,而去找工作抚养夏勉的决定,不曾有过一丝的后悔,她知道如果当初不把弟弟从舅舅家带出来,以后地就得去龙发堂看弟弟,那时才叫后悔莫及。
第四章
一分钱一分货,这话一点也不假。
夏萱从来不知道骑脚踏车可以这么拉风,连小土狗都满意地汪汪叫。
以前,每次要把小土狗放到脚踏车的篮子里,它都会抗拒,一副她要送它去香肉店的害怕模样,骑在路上,小土狗总是怕见人似地蜷伏著身体,仿佛篮子里装的不是活的狗,而是狗尸体,跟今晚活蹦乱跳,一看到公狗就狂吠的情况截然不同,难怪人家说狗眼看人低,小土狗未免太势利眼了。
不过,她有一点不明白,既然脚踏车是送给夏勉,为何高度却跟她“速配”!?
远远就看见公园的路灯下有个熟悉的人影,他好像在等人,她本来想找棵树躲起来,偷偷观察他等的人是男,还是女?但来不及了,他的目光紧盯著她不放,她的胸口怦地猛然跳了一下,脚也跟著不稳起来,眼看就要朝他身体中央辗过去,幸好煞车线很灵,千钧一发地在离他不到一公分的距离前停下来。
如果没有脚踏车,只有一公分的距离,她的鼻子高度应该有超过一公分吧,那么她岂不是成了女色狼,强吻了他?不过以她的身高,只能吻到他的脖子,她强作镇定状地问他:“你站在这儿干什么?”
他抬起头,现在才看月亮分明是欲盖弥彰。“赏月。”
“你有神经病,站在这儿喂蚊子。”夏萱忍不住嘲笑他白痴。
“你跑来这儿干什么?”雷骘反过来审问她。
“带‘小宝’撒尿,免得它尿在屋里。”她把责任全部推给小土狗。
“我看你才有神经病,大老远骑到这儿来溜狗。”雷骘吐槽的冷笑。
夏萱死不认帐地说:“是‘小宝’有神经病,习惯在你家附近的公园撒尿。”
“汪汪!”小土狗适时发出抗议似的叫声,不满主人栽赃。
“你想不想吃宵夜?”雷骘最近茶不思、饭不想,见到她突然有胃口。
“你为什么突然提议这个?”她有点纳闷,这算不算是约会呢?
“你太瘦了,难怪你骑车会摔倒。”他早就准备好台词了。
“如果你肯养我,我就不会这么瘦。”夏萱冲口而出。
雷骘脸色忽然黯淡下来。“我是不会结婚的。”
“刚才那句话可不是向你求婚。”夏萱急声否认,脸色却很腼印�
“算我误会,以为你已经在肖想我了。”他若有似无地讽刺她。
她口是心非地抬高下巴。“你臭美,我是不婚主义。”
“郎无情妹无意,看来我们两个互为无害物。”雷骘露出洁白的牙齿而笑。
“要去哪里吃宵夜?‘小宝’能跟去吗?”夏萱觉得她的胸口仿佛破了一个大洞。
雷骘考虑了一下,克服万难似地说:“‘小宝’暂时放到我家的阳台上。”
安置好了小土狗和脚踏车,夏萱随著雷骘坐进计程车里,两人同坐后座,目光却各自看著窗外。一路上,两个人一句话也没说,像在冷战中的情侣,但计程车司机却觉得奇怪,冷气明明开到最强的冷度,怎么车里的气氛会热得像烤炉?
上次昏倒不算,这是她第一次跟他同车,在这么狭小的空间里头,只要头一歪、身一斜、手一伸,她就可以碰到他……
老天,她在想什么?她怎么可以想要投入敌人的怀抱中?她的脑海里一直盘旋著他的话——'b'我是不会结婚的。'/b'
他说的是真心话吗?这句话是针对她,还是对任何一个女人都适用?他为什么不想结婚?他有什么病?雷云的身体不好,雷爸爸又壮年早逝,难道他也有不可告人的疾病?不可能,她摇了摇头,雷骘这个名字这么威猛,绝对不会是个短命人。
下了计程车,来到一间二十四小时营业的西餐厅,在服务生的带领下,两人坐在靠窗的位置;服务生随后递上菜单,她什么都不看,只看价钱,价钱越贵表示菜越好吃,所以她就点了最贵的龙虾鲍鱼全餐。
很快地,服务生送上餐前酒和主厨沙拉,夏萱拿起高脚杯,淡淡的水果香,使她以为是果汁,一口饮尽,两颊很快地出现薄纱似的红晕,然后她看著桌上的刀叉,仿佛看到跟她作对的怪兽,一筹莫展地问:“我该先用什么?”
“从外到内。”雷骘淡然一笑,他的目光被她脸上的红晕深深吸引住。
夏萱叉起一片火腿,她专挑好吃的先享用。“好吃,真想带我弟弟来吃。”
“下个礼拜,你弟弟生日,我请你们吃饭。”他大方地提议。
夏萱不解地问:“你怎么知道夏勉什么时候生的?”
“他告诉我的。”这点他们姊弟倒是有志一同,看到有钱人就立刻化身变成水蛭。
“我代我弟弟谢谢你,不过我要卖肾的决心不变。”夏萱不被收买。
雷骘拿起叉子警告。“拜托你不要在这时候讲,不然叉子会插到你喉咙。”
“那要讲什么?你一个月赚多少钱?”她胡乱地转移话题。
他稀松平常地说:“我是以年薪算,一年两千万。”
夏萱像吃到蟑螂似地往地上啐了一口。“我呸!”
“你干什么发这种怪声?”雷骘对她的恶行感到不悦而蹙眉。
“两千万?你家是开中央银行啊!?”夏萱轻蔑地冷哼。
“你说对了,我家的确有银行,但不叫中央银行。”他轻描淡写地说道。
夏萱眼睛闪闪发亮,原来雷夫人保留了一手,给她的资料中并没提到雷骘的财富;现在她可要重新想想,眼前坐了一位亿万富翁,和她体内一颗价值两百万的肾,孰重?孰轻?很明显地她起了背叛之意,她感觉到一股笑意从她身上的细胞散发出来。“我突然想结婚了,你愿意养我一辈子吗?”
“我不会娶拜金女郎。”雷骘完全不把她看在眼里,继续吃沙拉。
“我不拜金,我拜你如何?”夏萱真想立刻抱住他大腿,一辈子死缠著不放。
他没好气地瞪她一眼。“我又还没死,不需要你祭拜。”
夏萱喃喃道:“看来我的作战计划要改变了。”
“我刚才就说了,我不会娶老婆的。”雷骘恨不得拿汽油泼她。
夏萱不死心地说:“我做情妇就行了,一年只收你两百万的服务费。”
“凭你的身材,二十万都嫌贵。”雷骘故作看扁她的表情。
“你跟我出来。”她恨恨地起身,一副要到外面打架的模样。
“要打架也要等吃饱,才有力气打。”雷骘觉得她实在太不可理喻了。
“吃不下,我现在一肚子的气。”夏萱转身走出去。
雷骘又不是小土狗,就算是小土狗,也不会对这个老是给它吃酱油泡饭的穷主人言听计从。所以雷骘慢慢地用著刀叉吃他的牛排,偶尔伸手越过界,叉起她盘里的鲍鱼;不过他被她搞得没胃口,只吃了几口,便乖乖的到柜枱去买单。
一走出餐厅,夏萱的手就像刚去买了强力胶涂上,紧黏著他的手臂不放。
在路上拉拉扯扯,成何体统?可是他居然甩不开她,他第一次觉得她很可怕,耍起狠来,连大卡车都压不死她。“你要拉我去哪里?”
“去你家,让你知道我有胸部。”夏萱决定验明正身。
“要我看你的胸部,我还不如去看荷包蛋。”雷骘嗤之以鼻。
她像个跳蚤般不停地跺脚。“我要去警局告你诽谤我的名声。”
“哪有?。我说的是实话。”雷骘不认错,看她的腿什么时候会断掉?
“那边刚好有个警局,我们去找警察评理。”夏萱像小牛拖大车似地强拉。
他站著不动,看她的样子像看猴子一般。“你不会来真的吧!?”
“我像开玩笑的样子吗?”夏萱流著满头大汗。
“你真的要在警局里宽衣解带?”雷骘发现她的眼神无比坚定。
夏萱气得胸部剧烈起伏。“为了让你坐牢,我不惜付出任何代价。”
“算我怕你,你比荷包蛋好,你是小笼包子。”雷骘安慰地说,但说的却是真心话。
“原谅你,我们去买小笼包吃。”夏萱肚子饿得四肢无力,闹不下去了。
两人漫步走在中山北路上,不经意地经过一间婚纱摄影礼服店。
没有一个女孩子不喜欢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