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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见喇叭声,静沂吓了一跳,以为自己挡到路了,回头才看到身后熟悉的银白色轿车,以及坐在驾驶座的男人,正以一种破釜沉舟的口气探出头来命令。
“上车!”
怕她不接电话,穆守罩索性来出版社楼下守株待兔,等到七点多才见她出来,岂容她逃跑。
静沂迟疑了片刻,还是上车了。“呃……谢谢你送的葡萄酒。”
他口气沉怒,“我不是为了听妳一声道谢才来的。”
“我以为我们那天已经说好了。”她刻意摆出冷淡的表情,不去理会心中的骚动。
听到这个他就有一肚子的火气。“都是妳在说,现在换我来说。”
“你还想说什么?”反正他说什么,她都不会再相信他了。
“我不会跟妳分手的。”穆守军表明自己的立场。
她一脸愕然,“是因为三个月的期限还没到吗?我想那应该不重要,因为我们明明只是……”
穆守军截断她的话,“不要再说妳只是想跟我玩一玩,如果是的话,那天就不必发那么大的脾气,还把我赶出去,那是因为妳已经动心了,而我也从来不打算放妳走。”既然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他也不怕她知道。
静沂嘴硬的否认。“我没有动心,我……”
“如果妳不想出车祸的话,就不要现在跟我争。”他从来没见过这么执拗的女人,真怕自己会伸手掐死她。
她小嘴张了又合,不敢再争辩。
车内陷入一股沉凝的气氛中。
因为已经过了交通尖峰的时间了,所以路上没有很塞,很快就到了穆守军的住处,只有在这里才能不受打扰,好好坐下来谈。
“进来吧!这里妳应该很熟了,不用我带路。”他不想说出这种有失厚道的话,可是每个人都有脾气的,不是只有她有。“放心,就算最后妳还是不能接受我,我也不会打女人。”看她还在门口磨磨蹭蹭,不肯进来,穆守军嗤哼道。
然后他径自进屋,从冰箱里拿出一罐啤酒来灌,虽然他宁可喝红酒,不过也要看心情,这个时候还是啤酒最够味。
他到底在要什么性子?静沂有些火了。“该生气的人是我才对。”
穆守军走了过来,吓得她连忙闪开,狠狠的瞪她一眼,用力的将大门甩上。“那我可不可以请问一下,妳到底在生什么气?是我哪里没有服侍好妳,让妳不满意?”
他的双关语让静沂又窘又气。“你自己做的事自己清楚。”
“我就是搞不懂哪里错了才要问妳,要告我也得有凭有据,不然在法律上我形同无罪。”哼!真金不怕火炼。
静沂没办法像他这么擅长狡辩。“好,你能否认有个女人……有个曾经跟你交往过的女人为了你跳楼自杀吗?”
话一出口,就见穆守军委实愣住了。她怎么知道这件事?
“这是谁告诉妳的?”
“你不否认?”她的心抽了一下。
他低咒一声,手指爬过已经够短的发丝。“我不知道是谁告诉妳的,不过整件事不是妳所听到的那种版本。”用膝盖想也猜得出来,因为事情发生那段时日,他也因此受到不少责难。
“那个女人真的怀了你的孩子?而你居然狠下心抛弃他们母子?”静沂也经历过类似的情况,所以能够感同身受,因此更不能原谅始作俑者。
穆守军被指责得很火大,别人误会也就算了,可是对象还是她,说话自然也不留情面了。
“妳有跟当事者查证过吗?只是别人跟妳说几句话,妳就可以自行演绎了,妳的想象力未免也太丰富了,那怎么不干脆自己去写小说比较快!”
“如果我当面跟你求证,你会承认吗?”她痛心他的死不认错。
他将啤酒罐捏扁,以拋物线扔进垃圾筒。“在妳眼中,我是那种狼心狗肺的混蛋吗?那个孩子要真的是我的,我当然没有理由否认,只要去验DNA就可以定我的死罪了。”
听他说得信誓旦旦,静沂反倒成了理亏的一方。“可是……那天有人当场听到那个女人说孩子是你的……要你娶她,否则她就要往下跳……”
“一个嗑了药又闹自杀的女人说的话,会相信的才是笨蛋。”若不是爱她,不希望她误解,穆守军根本懒得再解释。“克莉斯汀当时神志已经混乱了,根本搞不清谁是谁,把我当作别人了。”
静沂隔了半晌才反应过来。“你是说她还有跟别的男人交往?”
“我不想说死者的坏话,信不信由妳。”他目光毫不闪躲。
看着他坦荡的眼神,她真的不知该相信谁才对。
“还是不相信?”
她咬唇不语。
骂了声不雅的粗话,穆守军走到电话前,按下免持听筒的键,再按了一串手机号码,尽管对方换过几次号码,不过他就是有本事问得出来,响了几声之后,对方接起来,背景相当嘈杂,好像很多男女在现场嬉笑玩乐,还有音乐声。
“谁啊?”是个男人不耐烦的嗓音响起。
穆守军两手抱胸的看着电话,就好像在瞪着本人一样。“大导演,好久没打电话来问候你了。”
“你、你、你是那个姓穆的?”对方的口气似乎很惧怕,好像有把柄落在他手上,不得不低头。
他掀唇冷哼,“看来大导演好像在开派对,过得真是悠闲愉快啊!”
“我这几天都在内陆拍戏,每天忙、忙得要命,哪有时、时间玩乐?姓穆的,你可不要故意找麻、麻烦。”男人结结巴巴的说。
“真的有那么忙吗?”穆守军眼光倏冷,“忙到连克莉斯汀的忌日都没空来?当初你是怎么发的誓?这么快就忘了?”
男人似乎走到比较安静、讯号明显的地方,也怕让人听到。“我、我有让助理去给她上香了,你还要怎么样?她会跳楼自杀我也很难过,是她不听我的劝,乖乖去把孩子拿掉,不关我的事……要是每个女人都来这一套,那、那我不知道要娶几个老婆了,你要是敢再打来骚扰我,我、我就去告你。”
嘟~~线路戛然中止。
事情真相大白了。
“听见了吗?”穆守军沉着脸问。
静沂虽然听得没头没尾,不过对方似乎也承认克莉斯汀腹中的孩子是他的,也是他始乱终弃,根本和穆守军无关。
“那个男人只不过是个三流导演,假借要让克莉斯汀担任戏中的第一女主角,不但骗财又骗色,结果根本没有人愿意投资他的戏,知道克莉斯汀怀孕了就马上把她甩了,原本我是想说服克莉斯汀提出告诉,不过她不想把事情闹大,毁了踏进演艺圈的美梦……想不到那晚她嗑了药之后,就爬到顶楼闹自杀,把我误认是那个畜生,逼着我要负责,如果当时我答应她,或许她就不会跳下去了。”事发到现在,他还是耿耿于怀。“这就是全部的经过了。”
那么她真的冤枉他了,吶吶的说:“对不起。”
“除了对不起这三个宇,妳没有别的话要说吗?”穆守军来到她面前,想从她的脸上看出什么。“当妳听到我做出那样的事,心里是不是松了口气?是不是以为找到借口可以证明我根本不值得妳去爱、不值得妳认真?”
她畏缩一下,“我、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在妳心里根本忘不了那个曾经深深爱过却又抛弃妳的男人,每次跟我在一起,妳就会自然而然的拿我跟他比较不是吗?”他愤怒的吼道,决定跟她摊牌。
“不是!”她大声叫。
“妳有!”
“我没有!”
穆守军扣住她的肩头,朝她嘶喊,“妳有!妳真该去照照镜子,每次妳的眼神都已经说明一切,可是我下在乎,因为我对自己有信心,也自认比他好,可以给妳幸福,可是妳呢?这么简单轻易的就否决我曾做过的一切,妳真的很残忍。”
“我……”对于这点,她无话可说,因为都让他说中了。
他转过身去,烦躁的爬了下短发,再深吸口气,好克制自己的情绪。“妳还记得我感冒那天晚上说过的话吗?”
静沂有些错愕的睁大眼,“你、你还记得?”那他为什么都不再提起?
“是的,每个字都记得,可是我一直都没有再提起,因为我在等妳主动来问我,感情是双方面的交流,不能老是由我开头,妳也必须付出才行,可是我等了又等,等到的却是分手,这真是妳要的吗?妳对我真的一点感情也没有吗?我就这么不值得妳爱吗?”他的每一句问号问得静沂招架不住。
她踉跄一下,顿时眼酸鼻热,用手捂住颤抖的唇。
“打从一开始,我就不是只想跟妳玩一玩而已,几次要突破妳的心防,又怕操之过急,会把妳吓跑,结果这些努力都白费了,妳依然裹足不前,随时都可以把我丢在脑后,当作我们从来就不认识,这就是妳的打算对不对?”一个箭步上前,握住她的肩头,恨不得摇醒她。
一颗颗豆大的泪水被震落了面腮。
“……对。”静沂泪水盈眶的瞅着他,“你都说对了,我都承认,但那是因为你没有看到刻划在我心头上的那道伤痕……你不了解……”
穆守军依然咄咄逼人,想要让她正视彼此的感情。“不是只有妳怕受伤,我可以等,可以和妳一起战胜过去的阴影,可是前提是妳必须对我有一点信心,而不是随时都准备抽腿,随时都可以一走了之。”
眼泪掉得更多了,原来被一个男人这么在乎,也会让她想哭。
“所以我决定给妳三天的时间,如果妳还要跟我继续下去,就换妳来追我,否则我们之间就这样玩完了。”他心一横,说出三天之约。
她的娇躯猛地一颤,泪水冻结在眸底。
“听清楚了吗?”穆守军表情严峻的怒视她,这就叫“置之死地而后生”,是个险招,成功了最好,不过要是失败,他也只能继续跟她磨,看谁的耐力强。“回答我!”
“嗯。”静沂泣不成声的颔首。
希望这招有效。“我只给妳三天。”
“嗯。”她哽咽得说不出话来。
捧起泪痕斑斑的容颜,用粗糙的大拇指一一拭去。“别哭了……如果妳可以对我多一点信任,愿意和我一起努力看看,我相信我们可以想出办法走下去的。”
静沂的心好乱,可是又好温暖。
她几乎要点头答应了。
“记住!妳只有三天的时间。”穆守军壮士断腕的提醒她。
※※※※※※※※
“总编。”
“嗯?”
“请问……要怎么倒追男人?”今天是最后期限,她必须做出决定。
噗!口中的乌龙茶从口中呈放射线喷出。“咳咳……对不起,不小心呛到,咳咳,妳刚刚说什么?”总编抽出面纸擦一擦。
静沂秀颊发烫,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我是想请问总编,男人通常希望女人怎么追求他?因为我没有人可以请教,又不好意思问其他男同事……”
在这三天里,脑海中不停的回想着和穆守军交往的点点滴滴,虽然嘴巴上说只是玩一玩,可是在不知下觉当中已经用了心,只要闭上眼睛,她可以轻易的勾画出他大笑时眼角性感的细纹,他豪放不拘的笑声,以及温暖宽厚的大掌,还有无时不在的体贴,想到可能会失去他,她就感到惶恐不安。
反倒是让她受伤最重的施正荣,几乎不曾再想过一次了,即使有,也只是忆起那个被迫打掉的胎儿,让她深深的感到懊悔,即使尚未出生,也是个生命,她该好好保护才对,她没有资格当个母亲。
所以这次她要正视自己的心,是要一味的陷在过去的伤痛当中,还是要追求真正属于自己的幸福。
“原来是这样。”总编在心底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