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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拿玉当地板?”不用砖、不用石,他要拿玉来铺地板?
“费用我会给,这有一袋珍珠,应该够了。”他以为是价格上有问题,于是随手扔给韩渥一大袋沉重的珍珠。
“织师兄,我能问一下为什么要把地板弄成玉铺的吗?”手捧着一袋来路不明珍珠的韩渥,不只对他的要求很纳闷,也对手上这东西是打哪儿来的很好奇。
“因为我的脚不能沾土,而水玉是玉石中含水最多的玉石,用水玉铺成的地板我踏起来觉得最舒服,劳烦你了。”连城笑容可掬地代替织罗向韩渥解释。
“慢点!”受命工事的韩渥,举高了手喊停。
“不成吗?”他小师弟不是什么都会造?区区一个地板却换不来?
“不是不成,请告诉我,什么叫脚不能沾土?”换个地板不是问题,问题是那个古怪的原因。
“师弟,她是人鱼,你看过哪一条鱼会在陆上游?水和土,你会不会分?”想叫他妻子的双脚每天都不舒服?不行,嫁给了他就要给她最好的。
“了解,我会速速办妥。”韩渥的反应很快,开始想该怎么去弄几百片大玉石来铺地板。
脑筋好的不只是韩渥一人,他老婆关弄玉的脑筋也不在他之下,她周到地向织罗建议。
“既然如此,何不把暮霜堂四处都挖成湖渠?这样四处有水,不更适合她?”是人就要有土,是鱼儿就要有水,半人半鱼的话,那就该一半住在陆上一半住在水里才是。
“有道理。”织罗和连城两人一起点着头,觉得这主意实在不错。
“弄玉,你知道那多费工夫吗?你给我找麻烦啊?”韩渥对生来专克他的老婆大叫。
“师弟,这个聪明的女人是谁?”织罗还不曾见过这个女人,他记得他在出发时并没有这个外来客。
“我的妻子,关弄玉。”韩渥沮丧地垂着肩,向织罗介绍他魔女投胎的老婆。
“你也娶妻了?”同是不想结婚的人,没想到这小子动作这么快?
“两年前就娶了,我比你早了两年回城,你呆呆地在城外找了两年多。”韩渥变得很有心情耻笑织罗。
“你找到镇城之物了?”两年前就回来,还娶了老婆,办事效率太好了。
“说到镇城之物嘛……织师兄,你我到了吗?”韩渥语带保留地反问他。
“没有,我只找到我心爱的宝,她要陪我一辈子。”他拥紧了连城。有了妻子后他什么也不找了,他不要继续留在城外被人追。
“太好了,幸好你没再多带一个废物回隐城占位置。”紧憋着气的韦庄,庆幸地拍着胸吐了一口气。
“废物?”镇城之物是废物?小姐要他们两个出去,不是要找宝物回来吗?
“织师兄,我们两个被小姐骗了。”被骗得比他还久,韩渥对被迫离家快三年的织罗深表同情。
“小姐骗我们什么?”织罗想不出来他那英明威武的城主小姐也会骗人。
“根本就没有镇城之物。”韩渥边说边把两眼瞪向唆使城主小姐骗他们的楚雀。
他用狮吼般的声音吼向韩渥。
“没有?我在外面找了快三年,你现在才说没有镇城之物?你为什么不早点派人出去告诉我?”知情不报,早了他两年多回来还不出去告诉他根本就没这回事?整他嘛!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我也被骗了啊!”韩渥的心也满是不甘,因为他也是被骗的一个。
“小姐是听了雀儿的话,派你们出去找自个儿的老婆。”韦庄摸着鼻子,先替自己的爱妻认罪。
“雀儿…”织罗以杀人的眼光扫向那个害苦他的主使人。
“大笨牛,上当了吧?”又骗到了一个,楚雀得意洋洋地嘲笑他。
“大师兄,我这次一定要找你老婆算帐,她太过分了。”织罗撩起袖子,决定新仇旧恨一并找这个女人算。
“你敢碰我孩子的娘你就惨了。”韦庄把爱妻搂在怀里,冷冷地摆董张凶脸把他恶狠狠的眼神瞪回去。
“嘿嘿,打不到。”靠在四师兄弟里武功最强的韦庄的怀里,楚雀才不怕他。
“可恶,你每次都拿你老公当靠山!”织罗气炸了,建城忙不迭地拍着他的胸膛安抚着。
“织师兄,记得我们跟她打的那个赌吗?”看他们两个恩爱的模样,韩渥坏心眼地提醒他那个约定。
“你去倒立绕城了?”要命,提这个分明是要他履行约定。
“我绕了,只剩你还没有。”他已经出过糗了,可是还有一个人还没在城民面前丢脸。
“又有笑话可以看了。”关弄玉上回看过自己老公像傻瓜一样,学猴子倒立绕着城走一圈,兴奋得等不及要再看一次笑话。
“我看,今几个天气很好。”楚雀看着外头普照的阳光,有意无意地提示着。
“我会叫城民们在城边占好位置,准备看你出糗。”韦庄朝身后的手下拍拍手,立刻叫他们去通知所有城民。
“你们何时起变得这么团结?”一群没心肝的家人,就已不得他出去丢脸。
“不要找借口,马上去绕!”他们四个齐声命令。
在那四个人兴奋地定出暮霜堂后,连城很抱歉地对全身僵硬的织罗致歉。
“织罗,对不起,又连累你了。”她不知道他娶老婆会让他这么丢脸。
“我被你连累惯了,何况要娶老婆,总要付出一点代价。”织罗垂首长叹。
“我说过我很值钱,这代价很大是不是?”她搂着他的颈子,笑靥如花地问着。
“贵死了,我会被隐城的所有人笑上好几年。”把全城的人都叫去看,这下他堂主的面子肯定是没了。
“你想要换妻子吗?现在还来得及。”不想绕就别要她这个妻子,不让他付一点代价他怎么会知道她多珍贵?
“不换!我懒得再去抢一个。”换?他抬一个就够麻烦了,再抢一个他会烦死。
“织罗,不是你抢我,一开始就是我摆明了硬要当你的妻子,是我抢了你。”她摇着头,凝肃地对他说明是谁抢了谁。“真正遇上土匪的人是我?”他一直以为在当土匪的人是他,而今天才恍然大悟。
“你被我抢了这么久,你还不知道?”她眨着水灵的眼眸,对他微笑。
“女土匪……我的下半辈子被你抢了!”
第十章
有着四个师兄弟里最上乘轻功的飞离,刚与妻子凤秋水自江南回来,在带妻子先回芙蓉阁休息后,便以轻功直飞热闹滚滚的城边。
“累不累?”他表情像块冰似的,看着织罗两手力抵抗着地心引力,举高双脚,一手一步地绕着城向前迈进。
“飞师兄?你回来了?”看到那一袭眼熟的素色罩衫,织罗忙里分心地偏头看向那个声音和表情都冷冷的飞离。
“你也上了崔儿的当,笨笨地在绕城?”他环着胸,在织罗的身旁边走边问。
“我还剩一点,就快绕完了。”满头汗水的织罗,咬紧牙关看前方不远的终点站。
听着那些加油呐喊声,以及一些想笑又不敢大笑的声音,飞离觉得有这个不成材的师弟,实乃生平一大耻辱。
“那些城民耻笑你也快耻笑完了。”他讥讽地指一旁为争睹暮霜堂堂生出糗,而围成人墙的壮观人群。
被人用轿子抬着,亦步亦趋跟在织罗近处的连城,在看他倒立这么久后,忍不住喊停轿子想下轿。
“织罗……”他出糗是没关系,可是太阳这么大,而这座城的规模很大,城墙不知绵延了几公里,他一直倒立着走,她很担心他的身子是否受得了。
“连城,你别下来!”织罗眼尖看见她的举动,在她的脚快沾地前喊住了她想下轿的动作。
“可是你……”她的话尚未说完,飞离身影一闪,就将手里的扇子挡在她差点踩到土地的脚上,轻轻地把她的脚放回轿子里。
“他的身子硬朗得很,可以绕城十圈八圈都不成问题,累不死也累不坏他,而你则不该在这里陪他晒太阳。”他挡在她想下轿的身子前,而后再回头看了那个身子比牛还壮的织罗一眼。
“谢谢你,我没事。”她看着眼前这个身手不凡、气宇轩昂的男子,表情虽然冷漠,但他手里拿的扇子似有意无意地在眷她煽风,为她带来一阵阵清凉。
“来人,送堂主夫人回堂!”飞离收回扇子,看这轿子没个遮顶避日的设备,扬起手对身后的手下交代。
轿子马上在他的命令下一转,就要回头,但她急急地对这个下令的男人大喊。
“我不走,我要陪他!”织罗是因她而来绕城的,不陪着他,她心里会很内疚。
“为堂主夫人遮日。”飞离冷眼看她一会儿,又改了一道命令,并且将扁子扔能手下。
“是。”立刻有人在轿子顶覆上一层轻软的布料为她遮日,接过扇子的手下,也摊开扇子为她褊风解热。
“谢谢。”她愣愣地看着这个表情冷酷、行为却温柔的男人。
“自家人,不必谢。”他没表情地回应她。
“自家人?你是……”织罗的师兄之一吗?她已经看过韦庄和韩渥,那这个应该是排老二的师兄。
“织罗的二师兄,飞离。”他的双眼紧盯着织罗的动作,漫不经心地对她报上他的身分、姓名。
飞离?就是织罗一路上老在叨念那个师兄?很专制的那个?
“你是飞师兄?管他管得很严的人?”怎么他们师兄弟的长相都和织罗不同?每个的块头都没织罗的那么壮。
“他这么告诉你?”他挑高了眉问。
“对。”她觉得他的表情都是一个样,变也没变,以为他没在生气,所以很诚实他说出实话。
飞离再说出口的话,就完全出于连城的意料之外。
“很好,他死定了。”说他专制?八成是太久没被他毒害了。
连城怔愕地看着这个变脸快得像翻书的男人,而不知死活的织罗正兴匆匆朝他们跑来。
“连城,我绕完了!”织罗完全忽略了他的师兄,眼底只有连城,他漾着笑脸讨好地站在她面前邀功。
“辛苦你了。”她拿出手巾,轻拭着他满脸的汗水。
“织罗,我听了你对我的批评,听说,我管你管得很严?”飞离在连城为织罗擦完汗水后,揪着织罗的耳朵冷声问。
“那个……我说的是实话嘛……”平时说话嗓门特大的织罗,在飞离的面前,音量党小得像只小猫。
连城开了眼界,对这个能制得了织罗大嗓门的飞离崇敬不已。
“织师兄,多亏你,我收了不少观赏你出糗的门票。”韩渥提着两袋沉重的银两,愉快地向织罗展示不用本钱就能做生意的成果,而后头的韦庄和楚雀手上也各拿了几袋。
“你拿我做生意?”他在出糗,他师弟却利用他开铺子?
“是我老婆的主意。”韩渥两手一推,把责任推给那个在数残数得很痛快的主谋关弄玉。
“啊!”正要生气的织罗,忽然捧着头大叫。
“你叫什么?”飞离飞快地往他头上敲上一下,制止住他吵死人的叫声。
“飞师兄,我好像忘了一件事。”织罗降低了音量,小心翼翼地抬头看着他。
“有事就快说。”飞离甩甩拳头,再敲他一下。
“成亲。”他低着头小声吐出。
“你忘了成亲?你不是说连城是你的妻子?”韦庄揪着织罗的烦子,不敢相信他居然连这事也能忘。
“我忘了我们还没拜堂。”连城又没叫他拜堂,他刚刚才想到这件重要大事。
“我以为只要揭了红头巾就好了嘛,那很重要吗?”连城觉得他们没有成亲的必要,因为他们除了拜堂之外,什么事都做了。
“重要!”除了连城外,所有人都异口同声大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