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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他瞟了舒娴一眼,沉沉地笑了。“要不要试试?”
舒娴觉得他变得好陌生,他不再是原来的幻夜神行,可是,该怎么说才好呢?眼前的他教人又怕又爱,反而更迷人,那魔力完全让人移不开爱恋的视线。
“幻夜……”她全身起了疙瘩。
幻夜神行一挥手,灵力化成一道道光刀侵向那些在一旁监控的黑羽森的电网,计算机屏幕忽然变成漆黑一片,黑羽森惊骇地看着当机的计算机,简直不能想象。
又一次当机!
又是幻夜神行搞的鬼!
他还未回砷,平台上的幻夜神行已张开眼睛,从容地坐了起来,连一旁的舒娴也醒了。
“你想知道梦的什么秘密?”幻夜神行俐落地跳下,嘴角始终挂着若有似无的冷笑,他眼神锐利,每一个动作都带着杀气。
“你……你怎么出来的?”黑羽森匆忙站起,碰倒了椅子。
“凭你那点小小力量也想困住我?”他张开手,一凝神,离他还有一公尺的黑羽森却像被吸住一样自动送上自己的脖子。
“呃……”幻夜神行的大手掐住颈子上的动脉,让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说!你的计划是什么?”
“我……”
“说!”
“我……要解开梦之谜,只要我得到你和舒静的力量,将你们的脑波存进我的计算机里,通往梦的信道就能打开,让我随心所欲地出入!”黑羽森嘎声说。
“然后呢?”
“然后……我就能控制每个人的梦……我就能左右人的喜怒……”黑羽森的脸因血液循环受制而涨得通红。
“为什么你对梦这么感兴趣?”他凑近脸,语气危险。
“我小时……候作过梦……我也有这种能力……可是长大后却……消失了……我……我不甘心……”黑羽森终于说出他的动机。
“那么,你想再尝一次入梦的滋味吗?”
“是的……”
“呵呵呵……让我成全你!”幻夜神行狞笑一声,将他推倒。“睡吧!我会让你体会入梦的所有恐惧与快感……”
黑羽森毫无抵抗能力地睡倒,不省人事。
“你不能杀他!我身上的毒还没解!”舒娴怕他杀他,立刻阻止。
“毒?早死早投胎,你会少作噩梦,你就认命吧!否则我收拾完这名家伙还是会杀你!”他无情地说。
“我死了舒静也活不了!”她拿舒静做靠山。
“那你们就一起死吧!”
“你……你不是很爱舒静吗?”她惊慌地道。怎么?他不顾舒静了?
“爱?爱是什么东西?谁在乎?只有那个假装是个和善又风流的另一个我才把舒静当心肝,我可不会对她留情!”他鄙夷地瞪她一眼。
舒娴杵在原地,忍不住双腿发颤,这个幻夜神行太可怕了,他连舒静也要杀?
“你这个恶魔!舒静那么爱你,你却无动于衷!”她惊叫。
“舒静爱的是我吗?你确定她爱我这个恶魔吗?”他轻蔑一笑。
“她……”舒娴无言以对。舒静爱的应该是原来那个幻夜神行,不是眼前的他!
“你可以趁我对付这名家伙时快逃,否则让我追上,你的死期就到了!”他笑得像只等着捉老鼠的猫。
“你……你变了……”舒娴真的打心里害怕。
“是你释放我的,不是吗?阿拉丁神灯里的灯神被释放出来后第一件事不也是杀掉释放他的人,除非你有本事再将我封印,否则我一样不会放过你!”
“连舒静你也不放过?”
“没错!进入我的梦的人都得死,没有例外!”他笃定地说。
舒娴第一次品尝到什么叫做战栗,她最后只能选择逃离。
看着她惊慌的背影,幻夜神行的眼中掠过一抹正邪意念交战的晦暗,不过,狂暴的因子很快地又找回支配权,他现在只想好好地发泄被关闭了十多年的愤恨。
转回头,地上的黑羽森依然沉睡,他阴鸷一笑,立刻侵入他的梦境,决定好好和他玩一场梦境游戏。
※※※
黑羽森不知道自己在哪里!
炫烂的空间里全堆着金钱,他站在钱堆里,看着那些可以埋死人的钞票,却发觉自己相当厌恶这些财富。
他要的不是这个。
那么,他要的是什么呢?
权力!他要的是权力!
他要成为最有权力的王!他要每个人都听命于他,他要掌握每个人的生命……
他曾经有这样的力量啊!为什么会消失了呢?
不该这样的,他要再把梦研究清楚,要再一次享受那种进入他人梦境的优越感。
他拿许多医院里的病人当实验品,可是为什么没有人能帮他找回他失去的力量?
舒静呢?她是梦的信道,得到她,把她的力量转移到他身上,他的解梦计划就会实现了!
但她人呢?跑哪儿去了?
忽然,黑暗中传来许多人走路的声音,他奔出钱堆,看见那些被他解剖、研究、实验过的人全都向他涌来,每一个不是缺头断颈,就是全身扎满针孔,千残足跛……
他吓得两腿发软,定在原地。
“不!不!这是梦!这是梦!我要醒来!我要醒来!”他不停地对自己大叫。
“你醒不来了!”幻夜神行的声音忽东忽西地飘过来。
“是你?你让我作这个噩梦的,对不对?”黑羽森怒吼。
“梦是你自己的,人物和场景都是你自己选的,你怨不得我,我只是让他们变得逼真些而已。”幻夜神行冷笑着,继续玩着以前最常玩的伎俩。
“你……你想干什么?”黑羽森颤声问。
“你不是要研究梦吗?那就先从研究自己的梦开始。”
“什么?”黑羽森发现那些人纷纷向他逼近,而且每个人手里都拿着手术刀。
“呵呵呵……很有趣吧?”
“不!别过来!别过来——啊——”一把把的刀刺进黑羽森的肚子,他痛嚎地倒在地上,承受着几近死亡的恐惧与巨痛。
“如何?逼真吗?”幻夜神行轻笑着。
“救命啊!救命啊——”黑羽森在地上滚来滚去,无奈躲不开每一刀攻击,他觉得血就要流光,他就要断气了。
倏地,那些人都不见了,黑羽森惊愕地看见眼前只站着噙着冷笑的幻夜神行,立刻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那些伤口都消失了,但疼痛的感觉却依然存在。
“这个游戏结束了,再来,我们玩点别的。”幻夜神行笑着将他拉起,一把将他推向一个地洞。
“啊——”他跌在一个平台上,四周全是长了嘴巴和眼睛的计算机,每一台计算机都伸长着手,不停地电击他。
“这是你最爱玩的把戏,好好享受吧!”点燃烟,幻夜神行潇洒地冷眼旁观。
一道道电流打进体内,活像要将他电成人干一样,黑羽森领受了前所未有的折磨与灾难,到最后他忍不住哭喊求绕:“放了我吧!放了我……”
“你在对付别人的时候可有中途停止过?”
“没有……”
“那么就有骨气点,撑下去!”
电流愈来愈强,黑羽森终于知道魂魄被活生生抽离的痛苦是何种感受。
几乎过了一世纪之久,他奄奄一息地挂在平台上,再也动不了。
“最后,还有一场游戏咱们得玩玩。”幻夜神行又出现了,他龇牙咧嘴地向黑羽森做个鬼脸。
“你……你还想怎么样?”黑羽森觉得自己还不如死了算了。
“追猎!”
“追猎?”
“对,跑!尽量跑,别让我追上,否则我会送你一颗子弹让你下地狱。”幻夜神行手里多了一把枪,他卡嚓一声将子弹上膛,冲着他阴森地笑着。
“不!我拒绝再玩了……”他根本跑不动了。
“你没有选择的权利。跑!”幻夜神行低喝一声,伸出手掌,以灵力将他丢出五百公尺远。
黑羽森跌仆在地,回头大喝:“我不再受你这种折腾了!”
“你以为这还是你的梦吗?一切的梦境都在你的控制下吗?”幻夜神行步伐轻又稳,慢慢靠近他。“不!这已经是我的梦了,你进入我梦里了,又可以重温一次你幼时入梦的快感了!”
“什么?这是你的梦?”黑羽森根本分辨不出来。
“是啊!”一发子弹随着他的话射向黑羽森的左肩。
“哎哟!”血喷了出来,黑羽森尝到自己咸涩的血味,差点惊呆住。
“快跑啊!慢吞吞的可就没戏唱了,这回可不是虚幻的梦哦,我手里的可是真枪实弹呢。”叼着烟,幻夜神行冷冷地讥讽道。
“你……你这个恶魔!”黑羽森拖着老迈的步子往前奔逃。
“我早跟你提过,让我出来是要付出代价的。”他走得很慢,可是追猎的气氛仍随着空气挤压而来。
黑羽森再也跑不动了,他跪倒在地,双手撑在地面,不住地喘气,左肩的血将左手染红,看来凄惨至极。
“怎么?累了?还是放弃了?”幻夜神行远远地走来。
“不管我再怎么跑,你都不会放过我,那我何必浪费体力?”黑羽森拒绝再被当成标靶耍着玩。
“嗯,这句话听起来算有点勇气!那么,我就让你休息个够。”幻夜神行举起枪,对准他的眉心。
“住手!幻夜,你不能杀他!”一个细微的声音幽然传来。
“舒静?”幻夜神行浑身一震,体内那个温和的意识因听见舒静的声音而瞬间脱困。
“他死了,我也活不成了……”舒静凄然的语调充满了担忧。
“你在哪里?”幻夜神行大声叫唤着,想见她的心激动地怦然乱跳。
“我在……”她的声音模糊不清。
“舒静!”他四处奔走,但黑暗的空闲里仍然没有她的行踪。
这时,舒娴悄悄地来到黑羽森身边,一把扯住他,低喝:“快走!”
原来她假装舒静的声音引开幻夜神行,好乘机救出黑羽森。
幻夜神行回头看见本该逃走的舒娴竟闯进他梦里救人,怒气再次张扬,暴戾因子又一次掌控大局,他如流星般冲向他们,毫不留情地出手痛击。
“找死!”他厉斥。
一道道化为刀锋的光芒劈向舒娴和黑羽森,舒娴骇然地拉着黑羽森闪躲进一个黑洞里,她忍不住向黑羽森抱怨:“要不是为了解毒,我才不会回来救你!”
“他疯了!他也不会饶过你……与其单打独斗,不如我们合作……”黑羽森喘着气说。
“合作?”舒娴冷哼。
“没错……现在唯一能制止他的……就是舒静……”黑羽森握紧她的手。
“你的意思是?”
“把舒静叫出来!”
“不!她已经消失了……”舒娴不愿好不容易得到的主控权又交回妹妹手里。
“你应该知道……她只是沉睡……其实她一直在你里面……”
“不!”她甩开他,坚决地拒绝。
“难道你以为你对付得了幻夜神行?”黑羽森捂住伤口劝说。
“就算舒静出来也阻止不了他,他说了,他会连舒静一起宰了!”舒娴说着不禁抖了抖身体。被她释放出来的幻夜神行是个残酷的魔王……
“不!他是幻夜神行的另一面,如果让舒静出来,一定能引起原来那个幻夜神行的觉醒,到时他会忙着对付自己,我就有时间逃出这里,想办法对付他……”
舒娴不吭声,她在衡量状况,说真的,刚刚幻夜神行一听见舒静的声音的确有一瞬闲变回原来的样子,那是不是表示舒静对他依然有着影响力?
她的沉思被幻夜神行乍然的出现打断,她盯着他恶狠的眼神,惊惧地往后逃,和黑羽森挤在一起。
“游戏结束了,你们这两只老鼠,我的耐性已经被磨光了!”他举起枪,对准舒娴的脑袋,冷笑地说。
被子弹这么一贯穿,她肯定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