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气质华贵的美男子,名唤唐井遥。他旋即坐于石椅上,接过他递来的茶杯,感激地道:“你人真好。”
“我本就是生来让人感激的。”司徒迭世回得狂傲。
“就像是那位曹令使,一名闹场角色竟然可以得到惊人的赏赐,你的行事想法真是令我叹为观止呢!”他啜饮了一口茶。
司徒迭世笑笑。
“不只是他,现下的我只要点了谁的名,谁就可以在我的庇佑之下平步青云,成为当朝红人。”司徒迭世缓缓啜饮香味四溢的极品茶。
“权势在手的你,倒是愈来愈无法无天了。”唐井遥摇了摇头,尊贵地淡笑着。
对于他的出言讽刺,司徒迭世并没有动气,反问道:“你要不要也学我一学呢?六皇子。”他举杯敬邀。
他摇了摇头,俊美的面孔是那样的温和。“我不学,怕是和你一样沈沦了。看着此刻的你,我心中感慨良多。回想初见你之际,你对于操弄权势仍是有些挣扎与抗拒的,没想到过了不久,当你得心应手后,却是愈玩愈快乐,也愈玩愈习惯了。”
司徒迭世道:“我能只手翻云覆雨,还不都是拜皇太子所赐。”
“你仍要把罪过推给我的皇兄?”唐井遥意味深长地说道。
“当然得怪皇太子,为了完成上梁不正下梁歪的真理,我可是处心积虑,人都要累瘫了呢!”他说着悖理违情的谬论。
唐井遥怔了怔,最后无奈地吁叹了声。“这样的你,竟然成为我的朋友。”
“不,我们不是朋友。”
“你?”唐井遥一愣。
“我们当然不是朋友,我与你之间是上对下、主子与部属的关系。”司徒迭世的口吻里多了抹深沈。
唐井遥脸上闪过了抹诧异。“你居然说得这么难听,我本以为你会把我当成知己的。”
“我可不敢把未来的皇帝当成生死至交。”司徒迭世倏地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来。
“又在胡扯了!”唐井遥八方吹不动地回道。
“是啊,日子过得无趣,只好寻你开心了。”他似真似假地回道,让人搞不清楚他先前的言论是真或是假。
唐井遥喝着茶,话锋突然一转道:“无趣吗?我看你这阵子理应过得丰富而且忙碌啊!不是为自己找了门亲事,就是帮人升官发财。对了,哪时候让我见见新进门的王妃呢?”
“这几日没办法,她忙碌得很。”他说着,唇畔的笑意更深了。
“忙碌?她在忙些什么?”堂堂的王妃,只要指挥来、指挥去就行了,谁敢劳她大驾?
“她忙着躲起来。”司徒迭世回答道。
“躲起来?”唐井遥剑眉一挑,随后,猜测到可能的状况。“她遇上麻烦了,而且还是为你背的黑锅?”他比谁都清楚,一些自认为正义侠士的江湖人物们,都以诛杀司徒迭世为己任。“那你现下打算如何处理?树倒猢狲散,倘若你这名大恶徒被铲除掉,到时被牵连的名单肯定有一大串,这其中当然也会包括你刚过门的妻子。”
“放心,我会为她做出最好的安排。”
“什么是最好的?”他反问道。
“就是让她陪我一道儿死去。”他一派无谓的潇洒模样。只是,脑中突然忆起佟七乐阿谀奉承的姿态,以及她狡辩装傻的字字句句,思及此,他的神态冷然了。
“看来你是真的讨厌她才会迎娶她,也才会想要拖着她一同下阿鼻地狱。”唐井遥瞧见了他一闪而逝的冷然。
“不,你错了,我喜欢她,而且非常的喜欢她。”
“既是如此,你却要拖着她一道儿死?”他的想法真够骇人。
“不就因为喜欢与珍惜,才会同意让她陪我一道儿死去吗?恩爱夫妻奢盼着的,不就是生同衾、死同穴的最高境界?”他扬起的笑意令人感到毛骨悚然。
“唉,你真是名副其实的修罗王。”唐井遥摇头叹息道。
“我则期许六王爷你继续当个锋芒不外露的神仙菩萨,继续救苦救难,让黎民百姓们感恩你这位六皇子。”
“我是会尽好自己的本分。”唐井遥放下茶杯,起身,道:“今天的小聚已经解开我心中的谜团,我就不耽误你办事,先走一步了。”
“不送了。”
唐井遥微笑颔首,转过身去,但俊逸的脸庞却在一瞬间被一道诡异的阴沈闇影给吞没掉。无人窥见到他此刻骇人的神情,就连他自己也不知……
第四章
抖抖抖……
佟七乐卷着一条大红锦被,蜷缩在床上抖抖抖。
身子虽然被锦被给紧紧罩住,却仍是无法带给她任何的暖意。
这几日来,佟七乐不仅难以入睡,还大门不敢出、二门不敢迈,把自己关在寝房中,吩咐所有膳食一律送进房间内,怎样就是不肯跨出门坎一步,免得让那名矢言回来报仇的黑衣刺客有了可乘之机。
她深信奸佞诡诈的司徒迭世一定会使用借刀杀人之计,如此一来不仅可以逮捕那位蒙面刺客,他亦不必承担弒妻的罪名,一石二鸟,多么美好。
呜呜呜~~
思及此,她的心更冷了,甚至连渗出来的冷汗都能冻伤她的肌肤。
猛地,门板被敲了两响,紧接着,门扇咿呀地被推了开来。
谁能不经通报就直接闯进寝室?唯有他-…
阎王修罗!
不一会儿,寝室内的烛火全亮了起来。
司徒迭世悠然地踱向床榻边,看着缩成一团的锦被球。啧,颤抖得还真是厉害呀!
他邪魅一笑,伸手抓住锦被的一角,硬是掀开来。
“哇!”缩头乌龟不得现身,她一溜烟地又爬到床边角落继续抖。
司徒迭世睨看她,好温柔地开口问道:“我的好娘子,妳怎么啦?是受风寒了吗?要不然身子怎么颤抖得这么厉害?”
“是、是啊,我受寒了,身子骨不适,郡王您还是别靠我太近,以免我把风寒传染给您。”既然他都为她找到了理由,那她还不打蛇随棍上?总之就是离他远一点儿。
瞧她避而远之的模样,司徒迭世不以为然地道:“我只是随口一问,原来是真的呀!只是,妳的身子骨哪时候变得这么虚弱来着?都还未到秋凉时分,就开始患病了?我记得说媒的曹令使曾经大言不惭地向我保证说妳健壮得像条牛,绝不会轻易生病,也绝不会给我惹麻烦的呢!”
啧,竟然把她比喻成牛,好难听哪!可是再难听也得忍下,谁教她的性命被他捏在手心上。
“也许是水土不服吧!”她强辩道。
“噢,那怎么办?妳现在病恹恹的,万一郡王府内出现了什么风吹草动,妳岂不是没气力逃走吗?”司徒迭世轻轻一叹,为她紧张。
她脸刷白,身子僵住。
“您是说……那名黑衣刺客已经潜进王府内,准备要来杀我了?”烛光下的她脸色忽白忽青。
“妳很怕被那名刺客给一刀砍了?”
“我我……我当然伯啊!”谁不怕死?而且还是死得毫无价值,无端成为司徒迭世的替死鬼,她岂会甘心?
“真是的。”摇摇头,蓦地,司徒迭世以迅雷不及掩耳的动作将她从床角内捞了出来,让她跌进他的怀抱里。“我的好娘子,告诉妳一则好消息,那名黑衣刺客是不会再来找妳报仇了,妳大可放心。”环住她纤腰的手臂蓦然一紧,他道。
“啥?”佟七乐愕然,如擂的心跳不知是因为他的话,还是他手臂的力道。“为、为什么?为什么他不会……不会再来找我报仇?你凭、凭什么做此论定?”她结结巴巴地反问他。他的鼻息正在她的颈项边吹拂着,缕缕地勾引她的心弦,教她紧张得几乎要死去。
司徒迭世修长的手指挑勾起她乌黑的青丝,缠卷在手指间把玩着。“我当然有凭据,因为死人是不会从坟墓里跳出来杀人的。除非呢,妳怕鬼。要是被他的鬼魂给吓破了胆子,那我也没辙了。”
“你--你已经杀死了他?!”呼吸猛地停窒,再一次弄不清楚强烈的骚动是因为害怕他的说法,亦是因为他的抚摸--他的指尖正在她的颈项上四处游移着。
“我杀人很奇怪吗?”他挑玩青丝的手指转而勾起她的下颚,凝视她,慢慢地将俊脸俯下。
她的心口猛烈颤动了起来。
“不奇怪,当然不奇怪,再说那名刺客本来就该死……”她无力地回道。
“那妳也很赞成我把那名刺客给宰了?”手指又转而挑开她罗衫上的钮扣,瞬间,她又倒抽口气。
“我赞成……呃……我十分赞成……他私闯郡王府,并且意图挟持我来威胁郡王您,这已是大罪。最让人无法容忍的是,他竟然还口出恶言,污蔑郡王您的清誉,如此罪大恶极的歹徒自然要诛杀。您杀他,天经地义,是在伸张正义、为民除害呀!唔……”她忍不住嘤咛了声,因为他的手掌正沿着她细细的颈项滑进她的衣襟内,勾开她的上衣,也挑掉了她的肚兜。
“我很高兴妳支持我的做法。”他幽幽道着,深邃的黑眸泛出浓浓春色,掌心沿着她细致的曲线不断抚摸着。她的身子是如此的细致柔滑、洁白无瑕,然而,她的性情呢?
她的性情却是愈来愈造作,阿谀奉承不曾间断,怎样就是不肯把内心深处最真的想法倾吐而出。
“我当然要支持……唔……支持我的夫君……”晕头转向下,佟七乐被他逗弄得惊喘连连,可有一事却不敢稍忘──司徒迭世是可怕的、是恶毒的,关于他很残酷的传言都是真的,而且他杀的都是正义之士。
为免她十七岁芳华正盛的生命就消失在他手中,自保的工作不能不做。
“但,我仍然觉得忧心仲忡啊!”昏茫中,她不敢忘记要自救。“刺客虽然死……死掉了,但我却……唔……无法舒心,因为我心有不甘……”
“不甘?”
“很不甘,因为我与你之间的误会也随刺客的死去而一起埋进土堆里了。”
“喔?我跟妳之间的误会?什么样的误会?”司徒迭世低哑的磁嗓问着,有趣地聆听她想说些什么。
难不成司徒迭世也在装傻,故意忘记她指引刺客杀他之事?
佟七乐轻喘地说道:“您表面上看似无谓,可您的内心一定还在恼火着我,对不对?这些天都不见您来找我,不就是因为您依然认为我勾结刺客出卖您吗?如今刺客已死,我就更加无法洗刷冤屈了。”酡红的脸蛋净是无奈。“现在,我只能恳请郡王您一定得相信我,相信我真的没有出卖您,我是无辜的。那日之所以会向刺客指引你的去处,绝非出卖,而是权宜之计,您一定要相信我,一定要啊!”
她的解释,令他想笑。
“七乐,我有句话想问问妳,妳可要老实回答我。”他的大手罩住她小巧的胸。
她屏息,心跳得好快好快。“我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奉献出一颗最真诚的心--”
他打断她的滔滔不绝。“嫁给我,妳是否觉得委屈?”
她一震!
“怎、怎么会委屈呢?我在洞房花烛夜时不就向您表白过了?嫁、嫁给您是我三生修来的福气啊!”
愈来愈深黑的瞳仁凝视着她虚浮的表情。看来,她仍然无意对他坦白。
从洞房花烛夜的那一剎起,她原本纯洁无邪的心灵就不断在消逝中,并且跟着他以往的路子,一步步地迈向邪恶之途。
如果她也跟着他一同死去,那么在阴曹地府中,他是不是也要继续与她斗智?
真是累煞人也。
倏地,他的手指往下滑移,拉开她的长裙。
“呀!”她惊喘一声。
他道:“嫁我,真是妳的福气吗?既然如此,那么为何妳每回瞧着我时,眼眸里总是带了层迷离的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