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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悦无奈地一笑,“你怎么跟个小孩子似的,对女孩子就没有一点风度啊?再说大学时你还暗恋过人家呢。”
“大学那时候她的个性可没现在那么显山露水,我看丫也肯定是被轩辕惯坏了,你看她能折腾的,如果真那么在乎轩辕,当初干吗要出国?出去了就别再回来了,可是她一看人家轩辕好不容易安定下来了,就又纠缠不清楚了,你说她丫想干吗啊,非要弄得大家这么鸡犬不宁的吗?”周灏憋了多时的话终于倾数说出。
纪悦叹了口气,周灏说的其实都是事实,只是她对她存了愧疚,所以总无法理直气壮地对她说出一切,她拿起包走向门口,然后回头看了周灏一眼,“我走了。”
“我陪你去吧。”周灏从床上跳起来。
“不用,”纪悦一脸又好气又好笑的神情,“你去就不是安慰晓芊而是刺激她了,你还是去找找轩辕吧,问问他真实的想法,最好能让他们就此和解,小凡过两月就要生了,我真怕他们两个闹腾起来牵累无辜。”
周灏望着妻子,眸子里流露出一种敬佩之情,除了她和倪轩辕那段短暂的纠结,在任何时候她总是能保持冷静和绝对的领导力,他们这一对,小男人和大女人的模式已经初步形成。
周灏送纪悦到楼下,看着她开车离去,然后打电话给倪轩辕,直到确定他在老地方喝酒,便开车赶了过去,他到的时候陈成已经在了。
“早知道你来我就不来么。”周灏看见陈成,故做轻松地耸肩道。
“我呢,是个标准单身汉,所以来去自如,没想到你这个妻管严也来啊。”陈成揶揄一笑。
周灏叫了瓶啤酒,在他们身边坐下,“纪悦到晓芊那里去了。”
倪轩辕听说,只能微微地苦笑。
“我说你和晓芊到底要纠葛到什么时候?就这样纠缠下去,是个人都得给你们累死,再说轩辕你现在是有老婆有孩子的人了,再这么纠缠下去要到什么时候啊?”周灏一脸不能理解地看着倪轩辕,“上次我以为你们真的断了呢,结果你们又回到原点上了,话说这不是浪漫,而是折磨啊。”
“我知道,”倪轩辕已经喝了不少酒,眼色迷茫,“这次是我做错了,我也想就这样断了,可是……”他紧锁的眉显示出他内心的痛苦和纠葛。
“到底是你舍不得还是晓芊死缠烂打啊?”
倪轩辕摇摇头,仰脖便又灌了一口啤酒。
不过那个晚上倪轩辕并没有喝醉,他很清醒地对陈成说道:“周灏那边不方便,我到你那里洗个澡换身衣服再回去,反正我们衣服的尺寸是一样的,我不想满身酒气的让小凡担心了。”
“洗澡是没有问题,只是轩辕,作为你的朋友,我们都觉得你该和晓芊有个了断了,你们爱折腾是你们的事,不过不该总伤及无辜啊。那个小姑娘可没招你们惹你们,她不该成为你们纠缠的牺牲品。“陈成喝着酒说道。
倪轩辕却仍是深锁着眉,没有人能理解他此刻的心情,他无法说出这个事实,这次的纠葛只是因为他对利益的追逐,他真不知道说出实话后会受到两个朋友如何地“礼遇”,而他也不明白当初自己怎么会完全不去思考就去做这件事,原来人在欲望面前真的会失去理智,如今即使后悔也挽救不了什么,他可以决绝地对晓芊说再见,却无法在朋友面前说出真正的原因,他觉得自己在灯光迷离中渐渐感到虚脱,一种无法呼吸的难受。
“轩辕你倒是说话啊。”周灏永远都看不惯倪轩辕的拖泥带水,于是催促道。
倪轩辕放下酒瓶,说道:“我承认这次完全是我的错,但是该选谁,该怎么做,我心里很明白,只是,我知道对不起哓芊,我也不知道该怎么样她才能对我们的错误放手。”
陈成和周灏对望一眼,同时舒了口气,他们两个可真是一路见识过来他和晓芊的分分合合,作为兄弟,他们终究是比较心疼轩辕的革命立场不坚定,总是在晓芊的甜言蜜语、眼泪攻势中缴械投降,虽然说他们两个真得算是爱得“轰轰烈烈”,不过他们也为这两人累得慌。
“你们放心,我不是犹豫不决,其实我很明白我自己的选择,我在想的只是以后该怎么做,”倪轩辕慢慢地扬起嘴角,露出一丝笑靥,“别忘记我还是个无业游民呢,生活可不是只靠谈谈情,说说爱就能填饱肚子的啊。”
陈成凝视着他的眸子,看到他眸子里的澄净,不再有昔日的意乱情迷,于是他微微一笑,“好吧,你打算怎么开始呢?”
只有后知后觉的周灏还在唠叨:“轩辕,你是真的没事吧?你不要在我们面前装平静……”
倪轩辕和陈成相对饮酒,只把那小子的唠叨当成耳边风。
夜,很寂静。
倪轩辕在陈成家洗好澡、换好衣服后回到了家,季雨凡如同往常一样,静静地卧在床上,月光如水,撒在她稚嫩的脸上,只是她微微颦着眉,仿佛在梦中也担心着什么,浑然没有这个年纪的女孩子该有的单纯与快乐。
恍惚间,他深刻地感觉到了这个小女孩为自己所做的牺牲和一切,他握住她的手,静静地哽咽。
第七十七章 爱消逝在恨里
而此刻,安静下来的不只是倪轩辕,夏晓芊在砸坏了家里几乎所有玻璃器物后,伸着一双被玻璃刺伤的手,鲜血滴下,在玻璃碎片上滑落,鲜艳如同玫瑰花汁。
“晓芊,你这又是何苦呢?”纪悦抱着她,望着她流血的手,心疼地说道。
夏晓芊望着她,表情绝望,却带着出奇的平静,她的眼泪慢慢落下,“纪悦,我和他之间,真的结束了。”
纪悦抱着她,在那一瞬间丧失了所有的语言,她一直是个理智的人,所以她无法理解晓芊那样强烈的感情,却也为那样的感情而震撼,她看着她落的泪和流的血,“晓芊,你这么爱他,又何必那么任性地离开他呢?”
“我……”晓芊那双美丽的眸子失去了所有的神采,只有眼泪静静地落下。
“我带你去医院吧。”纪悦不容分说,半抱半扶起她,把她带到了自己的车上。
夏晓芊就那样静静地坐着,没有表情,没有言语,一副心死如灰的模样。
纪悦开着车,一边担心地看着她,夏晓芊却别过了头,手垂在身边,虽然经过纪悦的简单包扎,却还是不断渗血,她的样子,几乎算得上惨烈。
纪悦带着夏晓芊去医院,让医生取出碎小玻璃片,再重新包扎,她默默陪着她,但没有通知其他人。
寂静的夜里,夏晓芊站在那里,风吹起她白色的纱裙,上面还有未干的血迹,黑色的长发微微拂动,她犹如一个精灵,却似要被风吹走。
“晓芊。”纪悦第一次感觉到她是如此孤单和无助,握住她的手,“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纠结在其中,受伤的只会是你自己而已。”
夏晓芊抬起头,噙着满眼的泪水,她的语气平静,却带着刻骨的绝望,“爱既然已经逝去,那就让我们在恨中沉沦吧。”
“晓芊……”
夏晓芊微微一笑,挣脱开了她的手,她的笑容如此美丽,却仿佛有着不属于这个尘世的寂寥,犹如一朵黑夜盛开的罂粟花,在阴霾中倔强地生长,徐徐地绽放她诱惑的黑暗之美。
她转过身,慢慢地走开。
纪悦无奈地看着她,可是她知道这段路只属于晓芊,如果她自己想不开,那么自己再怎么陪伴也终究是无益。
她只能回到家,过了一会,周灏也进了门,异口同声地问道:“你那边情况怎么样?”然后相对苦笑。
纪悦听完周灏复述的倪轩辕的情况,不禁叹了口气,“看来轩辕已经放开了,放不开的只有晓芊而已。”
“对了,她怎么样?”
“她……也许会想开吧。”纪悦这样说着,眼前浮现的却是她喃喃地说着“爱既然已经逝去,那就让我们在恨中沉沦”的那种令人恐惧的平静,她转身而去那个白色的寂寥的背影,似乎预示了某种不祥的命运。
周灏在妻子的眼睛里看到了她的言不对心,但他没有多说,只在心里深深叹了口气。
天黑了,总有天亮的时候,季雨凡醒的时候,只觉得自己的手被重重地压着,她低头望去,却看到枕在自己手臂上睡去的倪轩辕,从这个角度看去,大叔的眼睫毛很长很秀气,睡着的时候有种孩子的恬静。
“你的手被我压麻了吧?”倪轩辕也醒了,他揉着她的手,很抱歉地笑道。
季雨凡微微一笑,“大叔真像小孩子呢。”
倪轩辕望着她纯净的脸庞,内心犹如得到救赎,他抱了一下她,然后扶下她到卫生间洗漱。
那个上午,倪轩辕打电话联系了季慧娴,他没有讳言自己的失败,并也直截了当地把自己的的计划告诉了她,并希望她能来上海看看雨凡,并和自己详细地说说这个计划。
季慧娴有明显的不悦,但她没有多说,只说自己会在下午赶到。
倪轩辕挂了电话,抬头看着站在自己身边一脸担忧的雨凡,微笑着揽住她,“怎么了?”
“我妈妈没为难你吧?”她小心翼翼地问。
倪轩辕摇摇头,微笑道:“没有,你放心吧,这些事我都会搞定的,你只要乖乖地待产,生下个健康的宝宝来就好。”他一扭头,看到从书房里走出来的武莉,于是对季雨凡微微一笑,拉着她坐在沙发上,自己走过去,对武莉道:“阿莉,你等等,我有样东西给你。”他从卧室的抽屉里取出一张卡递到她手里。
“这是……?”武莉茫然地问道。
“这里大概有六万块钱,这也是我唯一能给你和阿剑去哈尔滨的支持了。”
“不,”武莉立刻拒绝,“小凡马上要生了,你们以后的开支多着呢,我和阿剑的事,我自己那儿还有钱,你把这笔钱留着照顾雨凡吧。”
“阿剑是我除了雨凡外最深的记挂,我和你一样希望他能早日康复,所以你带着我这笔钱吧,这也是我唯一能为阿剑做的。”
武莉眸中掠过感动,却摇了摇头,“作为哥哥,你为他做的已经够多了,你也总得为你自己和小凡考虑吧。”
“你放心,”倪轩辕望向季雨凡,二人相对微笑,然后他扭过头,把卡塞回武莉手里,“我怎么会让雨凡饿肚子,我这边还有陈成和周灏这两照应不是,你们去哈尔滨可真是没什么人可以依靠,总之你们回来的时候我会有自己一份事业,也会照顾好雨凡的。”
“姐,你就收下吧。”季雨凡眨眨眼,“你又不是不知道他的个性,如果你不让他为阿剑做点什么,他一定会不安的。”
武莉看着他们诚挚的脸色,终于收下卡,她低着头,生怕自己落下的眼泪被他们看见,“我一定会给你们带回一个健康的阿剑的。”
倪轩辕笑着点点头。
那个下午,季慧娴到了上海,来到他们家,她的到来,总让这个家庭多了丝紧张气氛。
“我和你妈妈有公事要谈,晚点回来。”倪轩辕吻季雨凡,然后和季慧娴离开。
“为什么会失败?”季慧娴脸如寒霜,一出房门,就冷冷地问。
“是因为我在处理这件事的懦弱,如果我直接出面,也许郑其然会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