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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根本不会发现里面竟然是个更大的院子!借着屋子里透出来的光可以看见,院子的各个角落里,都有人手持短棍和利刃,只怕不下二百余人,都虎视眈眈的看着刚进来的朴建仁等人。朴建仁的手下们吓了一大跳,都把手伸向了腰间的兵器,随时准备应对不测。
“成老鼠,你这是什么意思?”见到这一幕,朴建仁语气愤怒的对着正中一间点着灯火的屋子喊了一声。
“哎呀,原来是朴统领大驾光临,怠慢了怠慢了!”
随着朴建仁的一声喝问,正中那间屋子的门哗啦一声打开,从里面走出一个矮矮瘦瘦的老翁,这老翁留着三缕老鼠胡子,下巴也尖尖的,看上去活脱脱是一只大老鼠模样。老翁走出来后,对着周围怒斥道:“干什么干什么!还不把家伙收起来,不知道朴统领是贵客吗?还不退在一边去!”
别看这老翁相貌极丑,院子里的那些人听了他的呵斥,赶紧纷纷收起兵器退在一边。
“朴统领,请进去说话!”老翁走到朴建仁身前,含笑抱拳行了一礼。
朴建仁见对方态度极好,脸色也缓和下来,点点头道:“你这的规矩本统领是知道的,不过今晚事关重大,所以我还是要带几个人进去。”
成老鼠不假思索道:“规矩是给一般人定的,朴统领自然不必遵照这点。”
朴建仁进来后,脸上第一次露出了笑容,淡淡道:“如此甚好!大溪,你带十个兄弟跟我进去,其他人留在这里。成当家的,请带路吧!”
成老鼠欠身道:“统领大人先请!”
朴建仁不再客套,和成老鼠先后走进了中间那间屋子。那个叫大溪的侍卫随意挑选了十个人出来,也跟着走了进去,房门迅速被关了起来。
第323章 平壤城破,高句丽亡39
朴建仁一行人走进屋子,发现几面墙上都点着油灯,不过窗户是用黑色的布幔蒙了起来的,因此在外面看不见丝毫灯光。从外面看这只是一个小小的房间,然而进来后才发现,这间屋子和旁边许多房间都是打通了的,因此里面的空间很大,偌大的空间里空无一人,仅仅在几个角落七零八落堆放着一些破旧的东西。
朴建仁的手下中有人没来过这里,看见眼前这一幕很是奇怪,当下就有几个人凑在一起咬着耳朵嘀咕。朴建仁却面色如常,看了一眼蒙住窗户的黑色布幔,转头看向了成老鼠。
成老鼠捻捻胡须,微微一笑道:“这两天一到天黑,唐军的抛石机就会专挑有灯火的地方下手,老夫就让儿郎们把所有的窗户都蒙了起来,庆幸的是此举还是有些效果的。朴统领,请!”成老鼠做了个请的手势,率先向左侧走去。
“上次不是从那边进去的吗?”朴建仁皱皱眉,指了指右侧一面墙壁。
成老鼠嘿嘿一笑:“我等见不得光,因而行事难免会小心一些,还望朴统领勿要见怪。”
朴建仁冷哼一声,跟着走了过去。
成老鼠走出十几步开外,差不多走过了四五间屋子,才在一面墙壁前停下来,双手抓住墙上的一盏油灯用力一扭。随着一阵沉闷的扎扎声,墙壁上露出了一个三尺见方的暗门,暗门后面是一个倾斜向下的阶梯,这条阶梯和暗门差不多宽,俩边墙壁上每隔一丈多距离都点着一盏油灯,因此可以清楚地看见阶梯一直向下延伸,不过却看不见阶梯到底有多长。
“朴统领,请!”成老鼠转过身子,对着朴建仁伸出右手延请。
朴建仁面无表情的走过来,却并没先下去,而是对大溪使了个眼色。大溪点点头,带着三个人走下阶梯,朴建仁随后才跟着走下阶梯,走出几步后转头看了一眼成老鼠,成老鼠笑了笑踏步跟了上去,身后侍卫们也都鱼贯而入。人都下来后,成老鼠留在屋子里的人把外面墙上的油灯扭了几下,暗门再次响起一阵扎扎声,随之紧紧关闭了起来。猛然间见到身后的门被关闭,朴建仁几名不知内情的手下都是一阵紧张,不由自主把手摸向了腰间的兵器。
不过接下来什么事都没发生,一行人安然无恙的走到了阶梯尽头,呈现在眼前的是一个两三丈方圆的大厅,里面点起了四盏油灯,两个穿着对襟袄的汉子显然早就听见了脚步声,正垂手站在一边恭候着。朴建仁回头看了看身后的阶梯,粗略估计了下,差不多已经到了地下三四丈深处。
“朴统领,不知可有疑虑之处?”成老鼠见朴建仁驻足不动,摸摸胡须微笑着询问。
“上次和泉七过来的时候,似乎没到这么深的地方。难道你们又向下挖过?”
“并非如此!最近城中十分不太平,老夫只是让儿郎们动了动位置,却并没再次动工挖土。朴统领也知道,这一片本来是安原王的旧居,安藏王被刺之后,安原王登基后觉得性命很不安全,拒绝在王宫居住而是就居住在此地,同时还秘密下令在地下大肆开挖地道,以防有人心怀不轨时从地道逃逸。安原王虽然没有用过这些地道,然而在他在位数十年间,却一直没停止过挖掘,因此老夫二十几年前来到这里的时候,地道早已经四通八达,老夫这些年只是不时加以修复罢了。”
成老鼠口中的安原王,是高句丽的第二十三代王。
安原王十分胆小谨慎,其弟安藏王遇刺之后被迫登上王位,当时的朝局十分混乱不堪,安原王的王叔实力极其强大,一直对王位虎视眈眈,和安原王的一直明争暗斗不休。安原王为了自保不得不装起胆子加以对抗,不过因为担心自身安危,一直拒绝去王宫居住,而是三番五次加固府邸,同时在地下大肆开挖地道。
安原王最终花费了十几年时间,把那位王叔一脉斩尽杀绝,不过他依旧很少在王宫居住,大多数时间还是居住在这处府邸,而且不知道什么缘故,在他有生之年,这一片区域的地道挖掘很少停止,到安原王死的时候,这数十亩区域地下的地道已经四通八达。
经过数百年变迁,安原王昔年的府邸早已消失不见,这一片变成了普通百姓的居住区域。二十几年前,平壤城最大的青皮头目成老鼠占据了这里,此人心狠手辣,据称是盗墓贼出身,十分精于挖掘地道。成老鼠占据这里之后,屡次对地道加以修复扩建,最终让这里成为了平壤城的一个地下小王国,这里不但可以吃喝嫖赌,也成了平壤城最大的恶徒集聚地,平壤城十成案件中有八成都和这里有关。
十几年前,守备府衙门多次想要追剿成老鼠这伙人,最多的时候甚至调动了两三千人前来追剿。不过这里地下通道四通八达,成老鼠的手下倚仗地利,多次击败了守备府衙门的兵丁,最后官府无奈之下,默认了成老鼠这片区域的存在,同时和他达成了某些协议,反而使得平壤城中的案件大大减少,后来历任守备府知府也都对这件事睁只眼闭只眼了。
朴建仁听了成老鼠的话,不置可否地点点头,接着问道:“其他几个家伙在里面吗?”
成老鼠点头道:“泉七此前传了话,所以老夫把他们都找来了。”
朴建仁也点了点头道:“既然如此,成当家的头前带路吧。”听了他的话,大溪等人才闪在一边,给成老鼠让开路来。
刚才下阶梯的时候,朴建仁有意无意让成老鼠走在中间就有些防备的意思,只是见对方并没什么异动才略微放下心来。再者此时到了人家的老巢,身边区区十几个人也没什么作用,因此朴建仁索性显得大方一些。
成老鼠似乎毫不在意地笑了笑,率先向大厅后面走去,朴建仁等人迅速跟了上去。大厅后面又是一个弯曲的甬道,一行人刚拐过甬道的第一个弯就听见前方传来一阵喧闹声,听上去似乎人还少,越向前走喧闹声越大,和此前的安静形成了强烈的反差。朴建仁跟在成老鼠身后走了一百多步,才走完这段弯曲的甬道,呈现在眼前的又是一个大厅。
这座大厅方圆足足有二十余丈,里面点起了很多灯笼,把整座大厅映照得犹如白昼。大厅里摆满了赌桌,差不多有百余赌徒揎拳掳袖,吆五喝六玩得正热闹,猛然见到朴建仁等人进来,这些赌徒们愣了一下迅速安静下来,都把目光投到了成老鼠身上。
成老鼠拱手笑道:“这几位侍卫大人找老夫有点事,不关诸位的事,诸位继续玩个开心就是。若是手气不顺,不妨去后面找个姑娘换换手气。”
赌徒们轰然一笑,果然不再惧怕朴建仁等人,继续围在一起赌起钱来,不过喧哗声显然小了很多。也有些人一边赌钱,一边依旧提着小心,把目光投到朴建仁等人身上,直到朴建仁一行跟着成老鼠越过大厅才彻底放下心来。
穿过这座喧闹的大厅,朴建仁停住脚步,语气很不耐烦的询问:“成当家的,还要走多久?”
成老鼠回头笑道:“马上就到了,张虎头他们几个在街面上也有些身份,老夫自然要把他们安排在后面。请!”
朴建仁一边跟在后面,一边四处张望,只见这里十分宽敞,若是不看头顶的话,会觉得这里简直和地面上没什么区别,就连房间的房门也和外面一模一样。朴建仁和手下都是第一次来这里,心里无不赞叹不已,再看向成老鼠的眼光中已经有了不少敬佩之意。这次果然没走多远,仅仅拐过两个弯道,成老鼠就在一个相对较大的房门前停了下来,拉开门先向里面的人点了点头,然后对朴建仁做了个请的手势。
朴建仁对大溪使个眼色,举步向里面走去,大溪和其他手下并未跟进去,四散在房门附近守着。
成老鼠等朴建仁进去后,才跟着进去,不过并未关上房门。房间里也摆了一张赌桌,上面散落着几只骰子,周围坐了四个汉子,看样子刚才这四人正在赌钱。他们身侧都坐着一个浓妆艳抹的姑娘,此时也都垂着头,轻轻走出去关上了门。
“见过朴统领!”门关上后,四个汉子走过来,齐齐向朴建仁躬身行礼。
朴建仁淡然点点头,也不和几人打招呼,径直走到主位坐了下来。
左侧一名粗壮矮小的汉子眼中闪过不悦,转头看了看成老鼠,成老鼠却只是微微一笑,跟着走过去坐在朴建仁下首。这汉子皱皱眉,和身侧一个精瘦汉子对个眼色,也都走过去坐了下来。另外两人看相貌似乎是兄弟,脸上都带着几道浅浅的刀疤,等几人都坐下了才坐在粗壮汉子下首。
朴建仁目光左右扫了一圈,沉声道:“本统领奉大公子之命来向各位传达命令,既然人都齐了,本统领就长话短说了。”
四个汉子都没说话,依旧都把目光投向了成老鼠。
成老鼠捻捻胡须,慢条斯理道:“既然是大公子的命令,朴统领且说来听听。”
成老鼠并没满口答应会遵照命令行事,朴建仁自然听得出来他语气中的推托之意。不过想到自己要做的事情,朴建仁心里反而有些喜悦之意,只是转瞬间又想到泉男生和权西建对自己的情谊,朴建仁有犹豫不决起来,许久都没开口说话。他不说话,成老鼠等人也不好询问,房间里一时之间变得鸦雀无声起来。
第324章 平壤城破,高句丽亡40
平壤城十月的夜晚已经非常寒冷,空气中充满了冰冷的水雾,清冷的月光也显得更加朦胧。四儿和郑喜在残破围墙后面趴了很久,身上的衣服早就被雾水打湿了,然而俩人虽然冷得瑟瑟发抖,眼光却一直在朴建仁一行进去的小院附近来回移动,生怕被人从眼皮子底下溜走。
“郑喜,我们等了多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