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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房间里点着油灯在照明,在房间最里面的床上,躺着一个四五十岁,身材已然发福的女人,淡黄的灯光照在她的脸上,看不出她脸色如何,但是表情来看,她还是显得憔悴。
钟神医坐到床前的一张四足凳上,招手让一个老妇人把床上的老夫人给扶了起来,然后接过钟晴手中的药碗,要喂药给她喝。
老夫人被扶起来后,尚未关上的门跑进来的光线,照在了老夫人的脸上,敖武看到了她额头上的皮肤有些儿泛紫,再看一下她的脸色,泛着黑丝,这是颅内出血的现象。颅内出血是很危险的事情,很容易就要了人的命。老夫人现在只是晕过去没有挂了,想必是出血比较小。
参水有活血的作用,要是这碗参水给老夫人喝下去后,会让她血液循环加快加大,会让脑袋里的出血增大,那时候老夫人不挂也得挂了!
所以,钟神医这一碗救命药,跟一碗毒药无差别!
敖武嘴张了一下,但顿住了。
出声还是不出声?
救还是不救?
不知道秀才懂不懂医术,如果秀才原来不懂的话,自己突然救人,那么会引起钟家父女的怀疑。如果懂,那也不成,连钟神医都诊错了,自己突然表现得比他还高明,不是同样要被怀疑吗?
如果不救,老夫人死定了。程咬金这个流氓在死了老娘之后,会做出什么样的举动?只怕把钟神医给宰了是跑不了的,然后接下来是为难钟晴和自己。老子穿越到古代来,是为了呼吸只有灵气没有雾霾的空气,为了修炼,为了寻找灵树,要是刚穿越过来第一天就和地主级的程咬金结了死仇,这是开局不利。
后面就要蛋疼了。
为了老子的蛋能够健健康康,只有救老夫人了。
但是这个救,却要讲究一下方式。
头疼!
看钟神医已经要把药碗凑到老夫人的嘴边,老夫人的嘴已经被他给掰开,敖武开口叫道:“丈人,这病不对啊?”
这话把几个专注看着老夫人的人给吓了一跳,都向他望过来。钟神医的药碗停了下来,询问道:“如何不对?”
“呃呵呵……”敖武尴尬地笑了笑,不好意思地说道:“丈人,俺在家里的书架上看到一卷医书,虽不甚了解,但是记得一两句。老夫人的脸色泛黑,明显是血气不通,应该先用按摩之法,或者针灸把血气疏通了,再喝药,才能让血气把药带到头部去。现在先喝药,俺就想着,这不对啊!”
大家听了,都往老夫人的脸色看去,果然是黑得很。
“嗯,阿武聪慧。不过老夫昨晚已经行了针灸之法,还是无法让血气通畅,才想到用辽参来养神,让其自己醒来。”钟神医解释道。
“啊?那老夫人是怎么生病的,这么严重?”敖武望向程咬金。
这话问得程咬金面露愧疚之色,说道:“俺老娘昨日追一只偷食肉的狗,结果不小心脚下一滑,摔了一跤,然后就醒不过来了。都怪俺,昨天多喝了两杯马尿,才让俺老娘摔了,呜呜……”
说着,他竟然呜呜地哭了起来。
果然是一个孝顺赤子。
“程员外先不要哭,老夫人这是摔了脑袋后,让脑袋的血气不顺,这才醒不过来。一定是脑袋上哪一条经脉不通了,只要拿一银针给疏通一下,就像水沟里被水草给堵了,用锄头给勾一勾,就通了,水也可以流了。这经脉也如此,疏通了,老夫人也会醒过来了!”敖武举了个荒谬的比喻,说道。
程咬金听到这话,也不哭了,连忙伸手握住敖武的手,说道:“说的是真的吗,你能救俺老娘吗?”
他感觉自己唐突了,问道:“还不知道兄弟贵姓?”
“哦,在下敖武,字右斌。”敖武点了一下头。
“原来是敖武兄弟,你快说说如何治俺老娘!”程咬金期待地说道。
他认为,敖武是神医家的女婿,那么也应该是懂医术的,现在说老娘有救,他当然是很希望敖武把他娘给救活了。
“阿武莫要信口开河。”钟神医开口批评道。他做为一个老中医,有着严谨的态度,和严格的中医理论。敖武的话在他耳里听来,实在是荒谬,哪里能让他来治人呢!
而且钟神医可是知道,敖武是个想当官的人,可没有想要学医,所以根本没有治病的能力。
钟晴淡淡地说:“郎君,晴娘有一事想和你说,俺们出去外面说吧。”
有话说才怪,这是要支开敖武,不让他打扰了钟神医喂药。但是小姑娘啊,这碗药喂下去,你家就危险了!
“俺说的是真的!”他装做不甘地说道,然后佯装要和钟晴走出去,心里却在祈祷着程咬金你的神经反射弧可不要太长了。
还好,程咬金伸手拦道:“钟娘子为何带走敖兄弟,他能救俺娘?”
“程员外有所误会,某是右斌兄同窗,知道右斌兄并无学过医。”富二代站了出来,向程咬金解释。
程咬金一愣,望向敖武和钟晴。
钟晴没有回答,但也没有否认。
第12章 【久病成医】
……
敖武脖子一扬,说道:“俺看过的书,过目不忘,倒背如流,医书还是看过一两本的,严格上来说是未学过医,但也并不是不懂医,只是未治过人而已。”
过目不忘,可是从山贼那里听来的。想来这是大家对于秀才公认的属性技能。
他说完后,转过头看向程咬金,你信还是不信?
程咬金横出手拦住钟晴,说道:“钟娘子请留步。”
这是要留下敖武的意思。钟晴转过身来,白色衣片飘飞,她望向程咬金,清冷的声音说道:“程员外,俺父亲是杏林高手,还是听从俺父亲的诊治吧!俺有郎君有些儿胡闹了,莫要听信。”
敖武佯装生气,脖子很那么一回事的被气粗了起来,说道:“什么胡闹,俺这是救人,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人命关天,还请郎君莫要冲动,赌一时之气。”钟晴转过脸,那张脸此时更冷了几分。她明明是怒火交攻,但是还能保持着冷静地态度和敖武说话。
眼看两人要继续吵下去,程咬金连忙伸手拦道:“先不要吵,敖武兄弟有什么好办法,先说出来,要是说得有理,那就请敖武兄弟救俺老娘一命。这里有钟神医在,要是无理,那钟神医自会知道。”
钟神医犹豫了一下,点头道:“也好。”
“不会拖延了喂药时间吗?”钟晴略担忧地问。
“不会。”钟神医摆手。
敖武得到了机会,请求道:“俺要看一看老夫人伤了哪里,看是不是和书上说的一样。”
得到程咬金和钟神医的同意后,他走了过去,在程母的后脑勺发现了一处淤青,编排了一下谎言,说道:“应该就是此处摔青了后,造成了经脉的堵塞,从而使得老夫人的头部血气不通,并且昏迷不醒。用针把这里刺破,让淤血流出来,经脉通了,自然血气通了,人也醒过来。”
他是想要等一会儿用针的时候,在程母的后脑勺上扎两针,这是救命的两针,可以把她给救醒过来。
他望向钟神医,客说道:“丈人,清去淤血,应该可以让老夫人醒过来,最少也能让老夫人的淤青消去,你说对不对,晴娘竟然说俺什么也不懂,明明是胡说。”
这说服的话,表明自己只是刺破流点儿血,是无害的。就算你老人家认为我不会行医,但是刺破点皮,也不会多伤害老夫人是不是。重要的是,你女儿把女婿太看不起了,你应该给女婿一个机会,是不是?
钟神医也听出其中的意思了,他就只有这么一个女儿,当然希望两小口恩爱。现在有一个机会帮一下女婿,作弊又如何?
“嗯。好!”钟神医点头答应了下来。
“这不是梁父县的钟华钟神医吗?”门外突然响起了一个声音,“咳咳,做为一个神医,竟然开这样的口,真是荒谬,愧对你的神医之名!”
听到竟然有人反驳,大家都往门外看去,只见程二德从外面跑了进来,对程咬金说道:“阿郎,阿郎,徐记药铺的徐大夫请来了!”
后面跟着一个穿着绿色长衫的老人,一张长脸,蓄须,右脸颊有一颗小指甲盖那么大的黑痣,黑痣上翘着三根毛。他肩上背着一个木箱子,一副大夫的模样走了进来。
钟神医认出他来,抱拳打招呼道:“原来是徐兄。”
徐三毛傲慢地仰起头,说道:“咳咳,俺徐澄实在是羞与钟神医相识,竟然可以让一个从没学过医的女婿来治病,这是不把程家老夫人的性命当一回事啊。咳咳,更甚者,竟然还同意他在老夫人的脑袋上扎针。这脑袋的穴位一有闪失,就会要了人的命,你竟然让他试针?”
刚才钟神医是在敖武的小计算下,带着私心同意他治疗的。现在来了一个同行的,被揭穿出来,他做为一个大夫的道德,脸上不由有些儿臊热了起来。
他愧疚地站起来,要向徐三毛和程咬金道歉。
钟晴从小就崇拜神医的父亲,一直以他为豪,现在看到竟然因为敖武而露出愧疚之色,更要道歉,心里对敖武更气。
“谁说俺不懂医!”敖武站到了徐三毛前面,质问道。
徐三毛冷笑地看着他,轻蔑地说道:“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也配和俺说话?以前还有钟神医能和俺相提并论,现在钟华连和俺并论都是可耻的,你一个不入流的赘婿……哼!”
这话可是打了钟神医的脸,再来打敖武的脸!
钟晴冰冷地看了敖武一眼,都怪他胡闹才让她尊爱的父亲名声扫地!敖武虽然心理强大,但是被她那一俏眸一瞪,身体不由起了一股寒意!这女人也太可怕了吧!
“徐伯父,俺已经从家里拿来老辽参救老夫人,请徐伯父放心!”钟晴意有所指地说道。
虽然敖武在胡闹,但是钟家拿出了最宝贵的辽参,就算再坏也能救好程母。
或许到了现在,钟晴还是认为辽参是可以救程母的。
徐三毛一怔,问道:“咳咳,就是数年前从靺鞨买来的辽参?”
“正是。”钟晴有些儿自豪地应道。
钟家有一根宝贝一样的辽参,徐三毛早己听闻,钟家只在危险时才拿出这根辽参救人,这几年里只拿出来两次,次次把人救活,让徐三毛羡慕不己。他没想到这一次钟家又拿出来了。
他眼睛一转,避重就轻地说道:“真是笑话,咳咳,有辽参在就可以胡来不成,这就是钟神医的医德?哈哈哈,真是神医啊!”
“小侄见过徐神医!”富二代站出来打招呼,“适才只是右斌兄救人心切,冲动了而已,与钟伯父并无关系。现在徐神医既然来了,不如也给程老夫人诊一诊病?”
“原来是富贤侄,既然你这样说了,那俺就看一看。”他走到钟神医前面,说道:“钟兄请让一让。”
钟神医对他友善一笑,让开给他把脉。只见徐三毛坐到四足凳上,手搭在程母的手腕上把了三四分钟脉,接着掰开程母的眼睛看一看,掰开嘴巴看一看。
看完后,他看向程咬金,说出诊断的结果:“咳咳,老夫人咽有孽痰不化,一口气提不上来,故而没法酥醒过来。咳咳,须伸手进她喉咙里把孽痰给勾出来,再用川贝母,桔梗等药物一日三服则可。”
“不对!”钟神医听到这个诊断,马上反驳道,“老夫人并无生痰之脉象,如何用化痰药?”
他做为一个行医多年的神医,不会连个痰都看不出来。要是照徐三毛的药去喝,那是治错了方向,只怕会拖延了治病的时机。
徐三毛的脑袋一撇,似乎真的羞于钟神医说话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