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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拉苦笑道:“你不在这儿,我早上一定得赶公司的班车进开发区。可我实在是不习惯六点半那么早起——越是担心第二天要早起,晚上越是睡不着。我都怀疑最近是不是得了神经衰弱?这两天我在想,一定得学会自己开车去上班才行,不然睡眠太成问题了。就算你在广州,也不能老让你一大早送我去上班呀。”
王伟一听,忙劝阻道:“拉拉,你本来就开得不熟练,现在精神又不够好,开车的事情还是过一段再说吧,不然太危险了!”
第二天,李卫东一见拉拉就笑道:“昨晚培训到几点呀?”拉拉说:“没培训,老板身体有点不舒服,回酒店休息了。他把培训资料给我了,回头我发给你一份,他让咱们自习,遇到不明白的再问他。”
李卫东很意外,惊讶地说:“还有这样的事情?不过这个办法挺好。自习!是你提的建议吧?”
拉拉笑道“是我建议的。”
在这战斗 36。双面胶
王伟这次回北京,按计划重点拜会了两位重要客户,了解到了运营商集团公司未来的一些规划和思路,王伟对广东省公司岳总负责的那个项目的重要性又有了更清晰的认识。
此外.王伟也和陆宝宝沟通了广州方面的进展。王伟告诉陆宝宝,昨天邱杰克打电话来说,他以前手下的一个小区经理介绍了一个叫苏浅唱的女孩来德望应聘销售主管,据说这个苏浅唱除了销售能力不错以外,还有一条令他们很感兴趣的优势——她成功地和运营商广东省公司的岳总打过交道。
几个月来,陆宝宝反复地听到王伟和邱杰克不断提起.那位岳总的脾气是多么的大,要求又是多么的严厉。陆宝宝自己也有幸见识过一次,那还是在春节刚过不久,邱杰克以前手下的一个经理张凯帮他们搭了线,他们才得以去拜见那位赫赫威名的岳总,结果隔老远就听见办公室里传出一阵咆哮,用的是粤普话:“我告诉你,林如成!你不要跟我玩!我分分钟搞定你!(你别和我做小动作,我随时收拾你)。”然后就见到一个中年男人带着两个跟班,灰溜溜地退了出来。
事后,邱杰克告诉陆宝宝,那个中年人是雷斯尼的南大区经理,叫林如成,别看林如成被岳总骂得不成人形,雷斯尼竞争这个项目的实力绝对不容小觑。
陆宝宝记得,那天岳总对德望的人倒没有一句高声的,不过他们的遭遇似乎还不如林如成,十分钟不到就被人家打发出来了。整个过程,岳总的身体语言只表明了一种态度,漫不经心。出了人家的办公大楼,王伟就时陆宝宝和邱杰克说:“还不如让他骂几句,起码显得亲近些,挨耳光也得有点资格才轮得上的。”
打那以后,邱杰克和王伟一直在做各种努力,他们使出了浑身解数不断地在岳总周围拱来拱去,不能说一点进展没有,然而,几个月下来,挨耳光的资格仍未到手。这个资格是很重要的,打的都是自家的丫鬟,没有去骂别人家长工的道理。
因此,当听说有苏浅唱这么个人要来面试,陆宝宝也颇感兴趣,她叮嘱王伟说:“要是合用,咱宁可把工资给这个苏浅唱开得高一点。”
王伟说打算一回广州就和邱杰克起面试这个苏浅唱。
陆宝宝顺口问了句:“你什么时候回广州?”王伟说:“就这两天吧。”
陆宝宝惊讶地说:“你不等过完五一再走吗?”王伟不好意思笑了一下解释似的说:“我回来待了一周了——打算30号下午的航班走。”
陆宝宝不好太反对,就问:“那你跟老太太打招呼了没有?”
王伟挠挠头说:“还没有。我今晚跟她说。”
陆宝宝拿食指点了一下王伟的脑袋,忍不住批评道,“真是娶了媳妇忘了娘!养儿子有什么用呀!什么都听老婆的!”
王伟赶紧说:“宝宝,我还没来得及跟我妈说拉拉的事情。你可先别告诉诉她。”
陆宝宝翻了王伟一眼道:“我劝你还是早点告诉老太太。这是好事儿,干吗吞吞吐吐的,不会再有反复吧?”
王伟笑了笑,没有回答。
当天晚上,王伟跟母亲说了打算乘坐30日下午的航班回广州。说的时候,因为担心母亲不快.王伟说得小心翼翼,语气十分之讨好。
陆教授没一点思想准备,反应果然大为激烈。五一长假就要到了,她自然以为王伟总之要在北京过了五一才会再出差的。
强烈的失望之下,陆教授顿生疑窦,审问王伟道:“这都要五一了,你不在北京待着,倒要去广州?哪个客户五一长假还上班?”
王伟含糊其辞道:“公司不是才成立嘛,事儿多。”
陆教授不信,她说:“事儿多?怎么尽是广州那边的事儿多?北京这边倒没有多少事儿了?”
幸亏这时候邱杰克打电话来,王伟趁机走开去听电话。老太太挺郁闷,翻来覆去一宿没睡好,一会儿怀疑王伟在广州到底能忙乎些什么,一会儿又埋怨外甥女陆宝宝不该把王伟用得那么狠。
第二天上午陆宝宝被父亲打发来给姑姑送点东西。王伟不在家,老太太自己去应门,一见是陆宝宝,心说,来得正好!我正要找你呢,你自己倒送上门来了!
陆宝宝刚落座,老太太劈头就问:“宝宝.你们的公司不是注册在北京吗?怎么王伟老往广州跑?”
陆宝宝一听,口气不对呀!她愣了一下,马上含笑解释道:“姑姑,运营商的收入份额都是南区最大,光是一个广东省,就要占到全国业务额的五分之一呢!所以,咱们除了北京外,又在广州设了办事处,就是因为南区的生意是个大头。”
陆教授听了陆宝宝这番解释后,一时无话。陆宝宝问她怎么想起问这个,陆教授无奈地说:“王伟在上海工作了这么些年,我一直盼着他能回北京。他父亲去世后.他跟你一起在北京注册了公司,我原指望他能在北京安定下来了,谁知道,现在在广州待得比北京还多。五一长假都不自能待在北京,快跟国务院总理一样忙了。”
陆宝宝一听就明白了,八成昨晚王伟和老太太说要回广州,老太太心里不是味道了。她笑吟吟地安抚陆教授道:“啊呀,姑姑,这是暂时的。我们找了一个很能干的人打理南区的生意,这个人以前就是王伟的下属,叫邱杰克。现在我们是刚成立,万事开头难嘛,等过个一两年,生意走上正轨了,王伟就不需要老到南区出差了。”
陆教授哼了一声说:“两年,说得轻巧!我这身体,大不如从前了。自打退休后,我是感觉一年不如一年,这一年来呢,老得越拉快了,我就觉得一个月不如一个月了。人是很化学的,说停就停喽。王伟他父亲已经不在了,就剩下我一个——宝宝你得劝劝王伟,他要是再不那什么,别回头搞得子欲养而亲不在。”
宝宝撒娇地搂住陆教授摇了几下,嘴里连劝带哄道:“说什么呢,姑姑!咱们这个家族可是有长寿基因的!奶奶都九十好几了,还好好儿的。上个月我爸一个没按她的意心办,她还和我爸耍心眼儿,威胁我爸说要到阳台上向群众喊话,说儿子虐待她。奶奶还在,哪里轮得到姑姑你说自己老!你还得和我爸起好好孝敬我奶奶嘛。”
陆教授叹气道:“宝宝!你奶奶别看九十几了,她什么毛病都没有!我可不如你奶奶,我是遗传你爷爷,高血压.动脉硬化.心室肥大。我们楼下的老方也是这个问题,他去年中风后就落下了后遗症,到现在,走路都得靠拐杖,两其脚只能一点儿一点儿地挪,我每次看到他那样子心里都特别难受!想想以前,老方是多精神的一个人呐!王伟总不在北京,我一个人在家,万一哪天发病倒下,连个打120的人都没有!”
陆宝宝说:“姑姑,王伟给你找过几个钟点工,你怎么都给辞了呢?”
陆教授理直气壮地说:“喏,头一个是四川人。做菜口味太重!做什么都往里搁辣椒!每回我提醒她,她都说她改不了,就那样。我只好让她走人。第二个呢,东北的,做了没多久,她就跟我说,我们家房子太大!那意思,让我加钱。我觉得我们出的价钱也不低呀,凭什么要再加钱?我不爱看她那副贪得无厌的俗气模样儿,所以我就请她另谋高就了。还有呢……唉,别说了!反正,好的钟点工不是那么好找的。”
陆宝宝劝说道:“所以呀,姑姑,不是原则性的问题,咱还是得将就点,别太较真。像你说的那个东北的,她干活你还满意吗?”
陆教授说:“她干活还行,手脚挺麻利,人也聪明,做的菜口味也过得去.就是太贪婪!”
陆宝宝说:“干活行就行了!咱家又不差那两个钱,一个好的钟点工,对姑姑您的生活质量可是能起不小作用的.您说对吧?”
陆教授振振有词地说:“那我也不能单为自己想,破坏小区里的行情呀!咱们这儿,家家户户都是按市场价格付工钱的,这些小保姆呀阿姨呀,没事儿成天就互相攀比工钱,要是我擅自提了价钱,其他人也会和东家闹着加工资的,那样我岂不成了众矢之的?!”
陆宝宝不以为然道:“各家有各家的情况,为啥非要比较?要我说,姑姑,邻居的意见,您不必太当真。”
陆教援连连摇头,斩钉截铁地说:“那不行,耶会影响群众关系的!”
陆宝宝见姑姑不是个好相与的,就没再往下说钟点工的事儿。
从王伟家出来,陆宝宝心里有点不舒服,精明如她,焉能听不出姑姑在怪罪自己这个做老板的把她儿子使唤得太狠了。
陆宝宝转念又一想,这事儿还真不能怪老太太,都是杜拉拉忒不懂事儿了!五一长假也不让王伟多陪陪他妈。王伟也真是,小知道他怎么想的,离开广州没几天就惦记着回去。多大的人了,还搞得跟初恋似的.老想跟女朋友黏在一起,也不嫌丢人。
陆宝宝想了想,掏出手机打电话给王伟:“中午回公司吗?一起吃午饭.老地方见。有话跟你说。”
两人在公司附近一家常去的西餐厅碰了面,各自点好菜。陆宝宝一直没有开口说正事,王伟也不问。
直到点的东西都送上来了.陆宝宝见王伟拿起刀叉,准备对付盘中的牛扒,她终于忍不住了,质问道:“你就不想问问,我找你有什么事儿吗?”
王伟笑一笑说:“你想说.自然会说的,我何必多此一问。”
陆宝宝瞪了他眼,没好气地说:“这会儿像倒挺沉得住气,像个男人了。你就吃准了我会憋不住是吧!”
王伟放下刀叉,笑道:“那我现在问你,啥事儿?”
陆宝宝说:“王伟,你干吗不带杜拉拉来北京过五一呢?这样,你两边都能照顾得到。”
王伟没有马上正面作答,他反问陆宝宝道:“是我妈跟你说了什么?我五一不在北京过,她怪你了是不是?”
陆宝宝说:“那倒没有——我上午去过你家,姑姑盘问了我几句,我着她不太高兴。
王伟解释说:“宝宝,拉拉眼下太忙,她刚跳槽到新公司.活很重,新老板又对她不怎么样,她一切都得小心翼翼,这个五一她得加班,根本来不了北京。”
陆宝宝沉默了一下说:“那你们打算什么时候结婚?”
王伟说:“结婚不是问题,有时间就结。不过,我想,行婚礼总得等明年再说了——我爸过世才半年。”
陆宝宝点点头,说:“那结婚以后,你准备把家安在哪里?”王伟说:“过两年我们会回北京定居。可眼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