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他一下子如梦方醒,一下子手从衣袋里拿了出来,抱住了她,不由的让自己定了定神,说:“雪怡,这太来得突然了,让我连想都没想到,我感到这更是在做梦,难道我们真的就会这样简单吗?会这样简单的就这样了吗?我有点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她听了,说:“我想着给你个惊喜,你老是不敢相信这是惊喜,你在雪地里拾到小镜子的时候,你也是这样,你怎么老是都会这样呢?难道惊喜都不是现实吗?难道现实中就不能有惊喜吗?”
伊方俊象有了反应的说:“雪怡,我的好雪怡,但愿我们的现实就会是这样,这就是我们的现实,这就是你给我的惊喜。我接受了这个惊喜,但是,我要郑重的去接受这个惊喜,我要一辈子都牢记着这个惊喜。”
于雪怡说:“方俊哥,走,咱们再一起的去走,就象蝴蝶一样,飘飘的在这鲜花满地的地方,让我们尽情的飞翔,游赏这美丽的情景。”说完,她先跳着,就象蝴蝶翩翩起舞,跳跃着,飞翔在这满地都是鲜花的地上。
他看着她,就不由的也向前跟着,跳着,蹦着,也进入了欢乐的心情中,向她追去,两个人追在花丛中,追在那满山绿树的花层里,好象就如一对自由展翅恋花跳跃飞舞的蝴蝶,她向前跑着跳着,他追着赶着,跑进花丛里,又从花丛里出来,又一起追着,蹦着,跳着下了山坡,却忽然就象都一下子进了山沟。
可就在他们自由自在的漫步在山沟里的时侯,却突然山沟的上方一根瀑布,猛然从一块巨石上喷吐而下,湿透了他们的衣裳,冲去了她手上拿的小花,他们被水一下子冲着分开了,沟里瞬间淌满了洪水,她没有了踪影。他大叫一声,跑到岸上大声叫着寻找雪怡,他的喊声震的山响,“雪怡,雪怡,你在那——里?你在那——里?”声音一声接一声,似乎群山都在呼喊回应震荡,这时,猛然一个巨浪从沟里冲上岸来,向他扑来,他一惊,一下子醒来才知道原来这真的是做了一梦,并身上也惊出了很多冷汗。但他心里在不住的责怪自己为什么没有在梦中把雪怡抓住,要是抓住了,雪怡也不会被水冲走,或许在现实中雪怡就不会这样难了。他知道这是个恶梦,但他想要是能和梦里一样和雪怡一起漫步在花丛里该多好,可是眼下的这一切,又让他感到默然,泪从他的眼里自然的流了出来。
屋里,宁静的连挂在墙上的钟的滴答声都显得那么清脆,但外面的风总是刮来刮去,呼呼的风,让人感到凄凉。他的心果真的去了于雪怡家,那时大时小的风,却又无情地象一把刀子一样在绞着他的心。他心想雪怡家里的鸡好好的为什么会被人毒死呢?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这样呢?就是于里为再得罪人也不应该这样啊,又怎么会偏在这个时候呢?可是,这里面的奥妙他又怎么会知道呢?一连三天三夜,他也想不明白,三天三夜不吃不喝不睡,他也没想通这一切。一个刚退役不久的人,又怎么会知道世道的坎坷心酸险辣呢?
外面,突然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这是个自从雪怡被拉走三天过后的星期天的早晨。他听到声音显得异常急促紧迫,象在跑,咕咚咕咚的脚步声由远而近,越来越大,到大门外,猛然停住,从大门外突然传进于雪怡惊慌紧张的声音:“俊哥俊哥,快开门,快开门。”
他越听越象于雪怡,他真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雪怡怎么会在这么早的早晨慌忙来叫门,他知道雪怡这时来必然有事事急,于是他就没穿衣裳而只穿着内衣披着一件棉衣急忙出来开门。一开门,见于雪怡慌慌张张的一头撞进来,伊方俊正发愣,于雪怡就又慌忙自己把门关上,一转身,见伊方俊还赤着双脚,在这冬天这么冷的早上披着棉衣就出来了,脸一阵子红了,就忙拉着伊方俊跑进了屋。
伊方俊穿好衣服,于雪怡猛地双手捂着脸,泪从她的指缝里流了出来,伊方俊知道于雪怡此时的心比他还苦,就难过的问:“雪怡,怎么了?你告诉我,不要难过,这样会憋坏了身子的。”于雪怡抬起头,把手从脸上移下来,他此时发现他几天再没见于雪怡,这几天雪怡是怎样过来的,他无需再问也就明白了一切,于是一种伤心的怒火燃烧在他的心里,却又无可奈何,他心疼难过的泪止不住的从眼里滴了出来,看着她,心里又无法忍受的疼。
“俊哥,”她说:“怎么办?今天李晓双要来向我定亲,是弟弟歇星期昨天黑天回来,知道我的事后,偷了钥匙起早把我放出来的,要是我爸我妈知道我跑出来了,一定会来找我,你快想个办法吧。”
想什么办法呢?相劝之路眼下已行不通,一起马上离开家进城打工又没有那么多钱去坐车,眼下事已迫在眉睫,再已没有犹豫的时间,伊方俊心里苦思,却就想不出个好办法来。最后,他只好对于雪怡说:“雪怡,现在事已近在眼前,一时难有好办法,我们不如先进山里躲一躲吧,眼下咱们必须先赶急走,晚了恐来不及,等到山里咱们再想办法,行不行?”
于雪怡听了,立刻点了点头。于是伊方俊简单的一收拾,伊方俊的母亲给二人备好中午的饭和水,二人就匆匆出了门。
十五章:心难共同离村庄
二人从家里出来,心里就象做贼怕被人看到抓到一样,十分惶恐。一出门,伊方俊在前面先不住的东张西望,见街上没有人,特别见没有于里为夫妇的影子,就和于雪怡沿街拔腿而跑。伊方俊在前,于雪怡在后,二人手拉着手,边跑伊方俊边不断的左右张望,拉着于雪怡的手急急往前跑。
二人的心,十分紧张而巨烈的跳着,沿出村的街道手拉手而跑。二人紧张的跑出村子,跑出村口,终于又惊又恐的奔上了进山的小路。
一路上,二人沿上山的小路而奔,紧张惶恐的就如脱网之鱼,生怕在这进山的小路上,因为再无什么遮挡掩身而被于里为夫妇出现发现追来,于是,二人一出村跑的速度就更快了,就如受到枪惊吓的兔子,只一会儿功夫,便奔进了深山,消失在茫茫的深山之中。
二人跑进了山里,山上的沟沟坎坎还有雪,那风不住的一阵一阵的夹杂着被刮起来的雪,从地上向他们脸上袭来。
伊方俊和于雪怡,两人仍然向前不住的奔跑。又跑了一会,二人感到于里为夫妇再可能追上来,再没有什么危险了,这才停了下来而向前走。
走了一阵,于雪怡突然问:“俊哥,咱要到那里去?”
伊方俊被于雪怡一问,一下子想起一个去处来,在过去两个山坡的一个山坳里,有一个去处,那里山石有一个凹进去的地方,因为凹的地方朝南,冬天大多都刮的是西北风,所以那里的人在冬天进山打柴到了那里时,遇到天太冷,就都到那里避风暖和歇息身子。
一想到这个地方,伊方俊就说:“雪怡,咱们再过两个山,到山坳里去吧,到山凹进去的那个地方去,那里隐风。”于雪怡说:“都知道那个地方好,我爸爸也会不会到那个地方去找咱们,万一他去了怎么办?”伊方俊听了一想,说:“雪怡,我想不会,我认为,今天是李晓双要来你家的日子,我认为你父母眼前必须会先准备要先怎样应对李晓双,现在根本顾不上并且没有时间进山来找我们,或许他们只能在村里短时间内找找,和到我家里去找找,如果他们在村里和我家里都找不到我们,我想他们也就作罢了,再说就是他们能进山来找,只要我们好上看着,一发现他的身影,我们就立刻走了,再找个地方藏起来,他们也找不着,雪怡,不用怕,不用担心。”于雪怡听了伊方俊这么一说,心也就略放了下来,继续跟着伊方俊往前走。
二人翻过两座山,来到了那个山坳,找到那个石凹进去的地方,找了个干净的地方坐下来。二人都擦了擦因为惊吓和紧张的爬山而累出来的汗,互相看了看对方,好象因为脱险后稍微得到了一点安慰,这才安心的坐了下来。但安心只在一瞬间,于雪怡就又忽然心里十分乱,就说:“俊哥,我的心里现在很乱,我现在真不知道往后再怎么办,这次,如果李晓双来扑了个空,见我今日没在家,他会怎么样?我爸我妈等我回家后又会怎么样?如果我爸因为李晓双来了而找不到我,我要是再回家,我真不敢想象他会怎样?我心里老是害怕,这些我连想都不敢想。”
一听到于雪怡这样说,伊方俊也认为这确实是个问题,经于雪怡这样一问,他的心里也有点紧张害怕和担心,他低着头想了一会,却就是没有想出一个好办法,要不是他把钱都赔在办培训班上,眼下就该是他和于雪怡进城打工的绝好机会,可是,眼下他手里连车费都没有了,更不用说进城后二人还要吃饭,还不一定是不是马上就会找到工作,这一切他现在眼前连想也不敢想,那么眼前他应该怎么办呢?他总不能看着于雪怡回家后,再让人难以想象的会再怎么样吧?可是还有什么办法呢?他心里艰难的想着,他感到自己落到今天的这个地步,感到自己窝囊,连于雪怡这样好的女友,他都没有办法没有能力让她不再跟着自己受难?他还有什么用呢?他感到自己实在是对不起于雪怡,让她跟着自己受难他心里实在难受难以忍受而心疼,而难过,而不能原谅自己。可是,眼前他又能怎么办呢?总得有个办法吧?他心里痛苦的想着,一会儿又把头抬起来,面向上仰着天,一会儿又猛然低下来。于雪怡看到他眼前很为难,就眼里噙满了泪花,一会儿,忍不住的哭起来说:“俊哥,我知道你心里很犯难,我再不问了,我不怕了,我再什么也不怕了,你别为难了,都是小妹当初留住你,才连累了你,要不你现在也许就不会象今天这样了。”
于雪怡一哭,伊方俊心里更难受,他忍不住而落下泪来,但他还要安慰于雪怡,在这个时候,他怎么能被眼前的困难难难住和吓到呢?他不能,决不能,他还不知到什么是真正的困难,他也从来不怕困难,他自小就是在困难中长大的,眼前他要负起和担当起一个男人的责任来,在这种时候,这种情况下,他更不能先悲伤而先自乱了方寸。于是,他又抬起头来,看着于雪怡,虽十分难过的安慰说:“雪怡,先别难过,我能遇上你这样的好知音,是我人生最大的幸福,眼前让你也跟着这样,实在都是我太无用,才让你这样,才让你跟着我被逼的大清早上冒着严寒奔波到这里,我真对不起你,你先别难过,请你相信我,我一定会有办法的,你再让我想想,眼前天这么冷,你又跟着我爬山奔波了这么长时间,也一定饿了,咱先吃一点饭吧,眼前不管怎样,先身子要紧,先不能饿坏了身子。”说着,伊方俊打开包袱,拿出馒头递到于雪怡面前,让于雪怡吃。于雪怡那里还能吃得下,就说:“俊哥,我不饿,我不想吃,这事也不能怪你,都怪我拖累了你。”伊方俊说:“不饿也少吃一点吧,我饿了,陪着我吃一点吧,雪怡。”于雪怡看了看齐光森,欲言又止,就含泪接过馒头,两眼瞅了瞅馒头,再瞅瞅伊方俊,见伊方俊还在诚恳的瞅着她,就心里一热,含泪咬了口馒头,流着泪吃起来,伊方俊见了,泪也止不住的流了下来,也含泪吃起来。
他们都在为对方而吃,她吃了半个馒头,终于吃不下去了,